第118章 有得必有失

書房裡，封念一來，封影就把封丘給的葯拿給了封念，反正墨煜也用得上，封念也不推遲，就隨手丟進了兜里。

「你沒事吧？」

「抽靈鞭打在我身上，和普通的鞭子沒有什麼不同，也就痛一下而已，我起初還覺得可能是丘叔拿錯了呢，後來阿煜又初打成了那樣，我才發覺異常。」

封影和封念不同，從一開始就不會去懷疑封丘的鐵面執法，封影早就發現了異常，所以才會叫封丘來詳談。

「那個叫張洛的，你是怎麼認識的？」

「聖櫻組織夏令營，在山裡有個同學出事了，是張洛出手，把他的命給救了回來。」

封念把當時的情況詳細的和封影說了一遍，包括那名同學的轉變，事無巨細，都一一告知。

「后羿一族？」

「是的，張洛的徒弟張旭是這麼說的。在影像古國，那些不知道叫什麼的，魑魅魍魎都進不了張洛的身，他來去無蹤，瞬間萬變，對現在的科學，又是一竅不通。」

「靈力深厚，卻又避市而居，對現在的生活又適應的很快，會不會是雲家事件背後的人呢？」

封影客觀的猜測著，雖然有這種可能性，但封念卻覺得沒有可能。

「從這幾天相處的時間來看，不像，他似乎對先祖很熟悉，他那張臉，我在虛擬空間的幻境里見過，似乎和先祖關係非淺。」

「幻境？」

之前封念似乎就是因為這個，差點被朱雀心魔控制了心智，封影也好奇了。幻境里，看到的是支離破碎的畫面，封念回憶了一下，挑了個大概來說。

「是的，幻境里，先祖的丈夫對先祖不好，先祖終日鬱鬱寡歡，以琴撫憂，最終，先祖離開了她的丈夫，回了洛水之濱。有一天，張洛追逐羚羊來至洛水之濱，與先祖不期而遇。一個是俠骨熱血的寂寞英雄，一個是柔情似水的孤獨美人，彼此目光接觸，便再也移不開，深深的愛上了對方。」

「按你看到的來看，先祖應該會很幸福才對，為何會孤身來此，選擇讓封家避世？難道張洛不是畫面里的人，而是那個人的後人。」

「父親是想說，先祖前後遇到了兩個渣男，心灰意冷了，然後就帶著一個孩子，來此處避世。」

「這是最有可能的可能了。」

封念並不認同封影的看法，按封影所以為的，張洛不該找上封家，而封念從鬼帝那裡就已經得知，封家先祖必定不是常人，張洛必定又是封家先祖的故人。

「我並不贊同父親的看法，先祖之事，太多太多，超出了常理，我有一種感覺，張洛就是先祖的故人。」

「人在做，天在看，走一步算一步吧，張洛與先祖之間是何種關係，自然有公開的那一天。」

「是啊，有時候答案不需要強求，等有一天你該知道了，自然而然你就知道了。」

封念從小到大就是這樣聰明，有些事情一點就通，封影都不需要太多的時間去教，可是女兒終究是女兒，堅韌的太久了，做父親的也會心疼。

「小念，今天的事你會怪父親太過無情嗎？」

「不會，如果我是封家家主，我也會那麼做。說到底也是我犯規在先，明知道有那樣的後果，我還是選擇那麼做了，我有什麼資格去怪父親。」

有一個明理懂事，又有主見的女兒，做父親的都要省很多的心，可是封念太有主見了，從小到大，決定的事就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

「小念，你確定你要逆天改命，讓小睿起死回生嗎？」

「嗯，父親，是怎麼了嗎？是妲己墓裡面，沒有女媧石嗎？」

「像女媧石這種東西，就跟伏羲琴一樣，是需要有緣人的。伏羲琴在封家歷代子孫眼裡，就是一把好看的七弦琴而已，如非你喚醒了它，它依舊還是一把琴，所以女媧石這種東西，只有你自己去尋。」

封念聽了，鬆了一大口氣，還以為封影這麼說，是因為女媧石的下落又斷了線索了。

「好，我明天就動身去尋女媧石。」

雖然有些話，可能封念不喜歡聽封影說，但是封影還是要說。

「小睿的父親臨終前，曾讓我帶給你幾句話。」

策睿的父親，那可以策家最有天賦的卜算者，可謂說是算無遺策，他的話，說不好是什麼天機，封念自然是要認認真真，一字不漏的聽著。

「父親，和這次的事情有關嗎？」

「我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應該是時候和你說了。」

「父親，是什麼樣的話呀？」

「他說人有一得必有一失，你要逆天而行，天道自然是要給你一些懲罰的。所以小念，就救小睿之前，你準備好，要失去什麼了嗎？」

「父親，小睿對我也很重要，我不知道天譴是什麼？但我想小睿活著，我想他活的好好的。」

「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是死，何必強求呢？」

「我有誠心的，強求也是求，上天不是有求必應嗎？」

「天道就像一個水平，你試圖去打破這個水平線，你覺得他會答應嗎？」

「我不管，人是可以支配自己的命運的，如果我們受制於天道，那麼錯的，就不是命運，而是我們自己。我不想去信什麼天道輪迴，我只相信我自己，如果我現在什麼都不去做，將來我一定會後悔。」

封影覺得該說的也都說了，該勸也勸過了，剩下的，就看封念自己的決定了。

「你自己在做什麼，你自己知道就好，我只希望將來你不要後悔就好。」

封影說完，把妲己墓的信息留了下來，就回房哄藍心沐去了。

書房裡靜悄悄的，連空氣都安靜了下來，封念真的感覺到了寂寞，突然很害怕將來，可是對於策睿，這個從小封念護著長大的弟弟，在有希望的前提下，封念不想放棄。可是封影說的也對，人固有一死，再加上策睿父親的話，封念又很害怕，天道輪迴會讓她拿什麼什麼去換？封念的心很煩很煩，從契約里把昏睡的小白給弄了出來，心煩意亂的順了順小白的毛髮。

「死小白，你是不是該醒了？你說你最近不是睡就是吃，一點用都沒有，我可是馬上就要去尋女媧石了。」

封念難得有這麼心神不定的時候，小白若是醒著，一定會嘲笑封念的，畢竟封家小念何時怕過。

「你說你最近這麼貪睡，是不是因為天譴已經來了，報到你身上了？小白，你放心啊，我一定會找到治好你的方法的。」

將封念這樣的忙人，可沒空總是在這抱怨，沒多久，小白沒有迴音，封念也帶著妲己墓的信息回房了。

可能是被情緒影響了，回來房裡的封念，也不著急看資料，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排解一下複雜的情緒。山裡的夏天也有些涼，特別是這後半夜的，家裡自己帶回來那麼多人，封念也不好闖關研究妲己墓，折騰完了以後，封念也就準備蓋上毯子睡覺了，

可是剛睡下，腰上被一隻強來有力的手給搭了上來。封念如臨大敵，一張火符迅速的丟了過去，把剛滅的焟燭又點了起來，還好是在自己家裡，封念沒有直接揍人。

「阿煜，你怎麼在我房裡？」

「我也不知道，念念剛剛泡完澡的樣子，真美。」

剛剛沒完澡，封念可不是穿著浴袍就出來了，還在房裡換了睡衣，封念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墨煜突然起身而上，把封念壓在了床上，毯子也順著墨煜的身上滑落了，墨煜竟然如新生嬰兒般，封念的臉也就更紅了。

「你的衣服呢？」

「不是念念幫我脫的嗎？」

不是墨煜乾的，封念很快就想到是誰幹的了，別人家母親都是嚴重自己女兒婚前性行為，把女兒保護的好好的，也就只有藍心沐這心大的母親，才幹得出這種事。

「當然不是我了，我去書房找父親了，把你交給了母親，這是母親安排的。」

雖然是誤會，但墨煜的心情也很好，畢竟丈母娘已經算是認可自己了，接下來的事，只要等婚結了就可以了。

「這麼說來，母親已經認下我這個女婿了？」

「是啊，你高興吧？」

「當然了，念念，我們結婚好不好？」

「阿煜，同樣的地點，我不會給你不一樣的答案。今天我很累的，不是雷霆電擊，就是被鞭子抽，全身都快散架了，麻煩你先從我身上下去。」

墨煜肯定是會聽封念的話的，但有些東西暫時拿不到，先來收點利息還是可以的，墨煜從封念身上下去的時候，帶走的還有封念的手，同上次車裡一樣，不同的是，這次封念沒有使勁，全程都是墨煜自己動手。

「爽了吧，把衣服穿上睡覺。」

看著封念遞過來的浴袍，上面還帶著封念的體香，墨煜也不嫌棄它小，直接就套上，歡歡喜喜的就摟著封念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