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撿到一個小寶貝
千珏走出古董商行，房小姐也追了出來。
「你有那麼大本身，之前幹嘛要跳海呢？」終於，內心的好奇還是讓她問了出來。
千珏低下頭，沒有接話。
「抱歉，提到你的傷心事了。」房小姐感到抱歉，「以後，不要在想不開了，活着多好。」
千珏點點頭，笑着回道；「不會再做傻事了，再次感謝您救了我。」
「我們扯平啦，你剛剛幫我做了一次鑒定專家，實在太厲害了，都不用上手就知道真假。」房小姐很崇拜的看向他。
「客氣了，不過幫你幫到底，你想買什麼樣的古玩，我可以幫你在這看看。」
「也沒什麼，就是想買來當生日禮物，家裏的長輩比較喜歡有年代感的東西，也不一定非得是古代。」
房小姐說完，千珏便掃視了一圈，目光停在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盒子上，那個鐵盒子的攤子，離他有七八米開外。
「那個東西怎麼樣？」千珏說道。
那是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盒子，和煙盒子差不多，都是長方體樣式，但要大上一倍多。
「幹嘛用的？」房小姐問。
「一會你就知道了。」千珏帶着她走去。
「能看看么？」千珏問着地攤老闆。
「成，小心點別摔了，這可是好東西呢。」地攤老闆一副賊眉鼠眼，眼睛時不時的瞟房小姐幾眼。
在攤販眼裏，房小姐氣質華貴，一看就是有錢的主，看上去涉世還尚淺，好像很好騙的樣子。而千珏呢，一身寒酸，窮小子一個，攤販都沒把他看在眼裏。
「什麼價？」千珏問出。
攤販雙眼那麼溜溜一轉，開口而出，道：「一萬五。」
千珏嘴角微微一笑，眼神剛正的盯着他，那攤販被看的心虛不已，都沒辦法直視千珏的眼神。
「是好東西的，值這麼個價的。」攤販的語氣虛弱的都快聽不見聲了。
「這東西叫煙盒子，和煙袋子是一個用途，用來放煙絲的，雖說是煙盒最早期的雛形，不過也值不了你說的那個價，畢竟產量高。」千珏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手裏的這個東西，銹跡就不說了，字樣都看不清楚，品相這一塊你要不上價，再看看這厚度，太薄，說明什麼？不是正規規格，來路不明，歷史傳承你要不上價，含義就更別說了，你在這種地方賣這個，這東西背後的主人你定不知道是誰，指不定是個普通人，價值自然更低一些。」
千珏話一出，攤販一聽，對方可是懂行的主，還是特別懂行的，自然是坑不了，只得想着多少掙點，不賠就算完了。
「看您也是懂行的行家，您這樣，給個價，合適的話我就出了。」攤販說道。
「三百。」千珏脫口而出。
「別介啊，三百哪夠啊，都不夠本錢的，您在漲漲吧，漲個飯錢也好。」攤販說話時雖然看似一副可憐樣，不過他這心裏頭可樂着呢。
這麼一個鐵盒子，用來裝煙絲的，本就是平凡物件，能賣上三百，他就知足。
千珏搖搖頭，像是認定了這個價，攤販在那一個勁的勸，在還沒出手之前，能多要一塊都是多掙的。
房小姐拿過那個鐵皮煙盒，看着煙盒下方那幾個還算清楚的字跡，那是英文字母，像是什麼的縮寫。
她想了想，剛剛千珏手都沒碰過青花茶碗就能斷定真假，這個煙盒也必定不是簡單物件，隨後她便接話說道：「不爭了，再給你漲兩百，五百怎麼樣？」
攤販一聽，雙眼那麼賊眉一轉，便繼續裝可憐，道：「再給一百吧，六百，我今天頭回開張，圖個吉利，沾您個喜氣，您看呢？」
千珏想要制止，畢竟這攤販他已經拿捏住了，價格自然不會給高，可房小姐不是差錢的人，多一百少一百對她來說都無所謂，便一口答應下來，直接從錢包取出六百，遞了過去，算是做成了這比買賣。
攤販一臉笑着蹲在地上數錢，拿着紫外線手電筒照着真假。
房小姐拿着東西轉頭就問千珏：「這東西什麼來頭呀，是不是很有價值？」
千珏搖搖頭，示意一會走遠再說，可他不說，卻有人搶先說了出來。
「約翰布朗格，洋人的名字，清朝時期的大學士，鴉片戰爭有他一份。」那人頓了頓，「煙盒底下英文字母的縮寫，就是他的名字。」
房小姐聽后，趕忙確認，確實如此，英文字母對得上。
這個說話的人，長的白凈，精瘦，兩腮無肉，雖有點書生雅氣，不過眼神里透出一股子壞勁，是個小人無疑。
千珏面無表情，他知道這個人是故意的，他注意到他剛剛就站在他們旁邊，一定是觀察很久。再者說，這個傢伙知道這煙盒的來歷，可卻沒有出手拿下，說明什麼？說明他就是在等，等著別人買下，然後挑明給攤主看，之後就當個吃瓜群眾看熱鬧。
這種小人，沒別的喜好，就愛到處惹是生非，倒也有些本事，還會耍個借刀殺人。
「這樣啊，那我不賣了，錢退你，你把那東西給我。」攤主聽聞解釋后，知道自己走了寶，趕忙站起身想要把東西拿回來。
「別碰她。」千珏看攤主都要上手搶了，他眼神冷冽的盯着攤販，那攤販被盯的也不敢貿然上手。
「你這看熱鬧的水平可真夠高的。」千珏面容冷峻，眼神剛正的看向剛剛說話的精瘦男子。
男子必定是故意的，也是有預謀的，不管千珏怎麼說，他只是微微一笑，而後煽風點火起來。
「我是不知道啊，那攤主，你這走了寶了呀，那東西，不敢多少，三五千肯定值，你心夠大的，六百就打發了。」
在煽動下，攤主安奈不住，本身也是個好財之人，只好動手去搶。
房小姐下意識閃躲，千珏見狀，大步上前，氣勢如虹，開口而出：「規矩還要不要了！」
是啊，這行里有個約定俗成的規矩，交易成的買賣就算是分了家，不管賣的東西是真是假，買家不能退換。同樣的，就算是走了寶，也就是把真東西或是好東西賣了低價，賣家不能說什麼，更不能要回。
雙方不論哪方反悔，在這行里都是自毀名聲，圈子可不大，名聲一旦壞了，買家買不到寶，賣家賣不出貨，人見人說，嚴重的甚至會遭到唾罵。行里傳開之後，更是會把人逼的再也不想入行。
攤販一聽這話，頓時停下，咬牙蹲下后在那捶地，那叫一個氣呀。
「走寶了走寶了……」攤販一個勁的重複。
精瘦的男子看到這樣，像是沒玩夠，他對千珏使了一個眼色，就像是在說，遊戲開始了。
精瘦的男子蹲下，貼在攤販耳邊，說了三言兩語，很快，那攤販像是如獲錦囊妙計，春光滿面站起，甚至大聲吆喝起來，招呼來更多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