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葉師父,你今天不練拳阿。」又是下午,今天葉問沒有練拳,讓葉准盯着程俊材練。葉准高興地舉手說好。程俊材卻把他丟給張永成,葉准不高興,程俊材卻威脅他,會加作業。

打了一棒子,又給一棗子,答應葉準會給他說故事,葉准就樂顛顛的去纏母親了。葉准很喜歡程俊材,除了他上課不死板之外,也喜歡程俊材經常會說很多故事,什麼白雪公主、灰姑娘、葫蘆娃之類的。

搞定葉准,換程俊材屁顛顛的跟着葉問出門。

電影中,葉問好像整天就待在家裏,不是練拳,就是陪妻小。其實他也是有很多社交的。

交往的都是佛山一代的有錢人家。地主啦,官府還有商人等等。平常愛好除了打拳,喜歡鬥蟋蟀、打衛生麻將、飲茶、聊天,也會出門訪友。

他出門,程俊材都會想辦法跟着。想法也很簡單,跟着就對了,跟久了就是徒弟。

他對葉問的稱呼也是這樣,有得時候叫葉師父,代表他是和葉問討論。有的時候就叫師傅。反正不管他怎麼叫,葉問也不在意,很隨性。

一路跟着葉問,程俊材心想,葉問說的是不是真的阿。他只要功夫到了,就會教他八斬刀,和六點半棍法。

雖然這六點半叫法奇怪,很容易讓人想到永垂不朽,可是真的是詠春幾大秘傳。傳說連李小龍都沒學會,葉問沒教他。

可是照程俊材這段時間和葉問相處的方式來看,葉問似乎沒必要騙他。不教就說不教,何必說他功夫到了就教他?

也許情況是,李小龍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面?

真的就像葉問說得那樣,什麼年代了,刀、棍比的上手槍?所以葉問半點都沒把這招數放在心上,連帶着李小龍都這樣。

李小龍可能是覺得用不着,或者趕着去美國闖蕩,才沒學到這兩招。有人說葉問和李小龍關係不好,大概不是真的。因為葉問過世的時候,李小龍還有來上香。

至於絕學外流,被人惡用的問題。葉問說得也很對,作惡,自有警察。又不是古代了,現代警察都佩槍了。

那些不敢把絕學外傳的師父,說穿了就是敝帚自珍。那怕是古代,你武功再高,又如何敵得了官府。刀槍不入,飛檐走壁,都是傳說罷了,武功再高又怎樣,官府人多。真要抓你,你能打死一二十個官差,還能打死一兩百個?

思考間,兩人安步當車的走到了一家茶樓。茶樓,或者叫酒樓,白天喝茶,晚上喝酒。氣氛挺不錯的,可以看到兩個樂師在那邊伴奏,雖然沒人聽,不過氣氛出來了。

比較特別的是,一旁聚集了一群人,一個帶着鴨舌帽的年輕人,在人群中央,手舞足蹈的不知道說着什麼。程俊材想去看看,不過葉問沒興趣,已經上樓了,程俊材連忙跟上。

葉問直接走到一間包房,裏面已經有人等他了。門推開,圓桌坐了一個梳着一頭油頭,戴着一副圓眼鏡,西裝在身上穿出了儒雅之氣的人。

「阿泉,等很久了?」「坐,自己看要點什麼?你每次都遲到,這位是?」被叫做阿泉的的男子,本來正低頭泡茶,葉問過來,順手給了他一杯。

不過聽到聲音不對,趕忙轉頭一看,看到程俊材。

程俊材進來以後隨手把門關上,拱手說道:「泉叔好,我叫程俊材,是師父的徒弟。」

「你不是不收徒弟的嗎?」「沒收,阿材不是我徒弟,是準兒的家庭老師。之前準兒險些被人販子拐賣,阿材救了他。不過阿材一人孤身到佛山,無親無故,住在我家,早上指導準兒,下午跟我一起練武。」

「這還不是徒弟嗎?」「不是徒弟,就是我練武,他一起練。」葉問給了周清泉一個眼神,好像在說,你阿的傻阿,這哪是徒弟。

周清泉沒好氣的回瞪,你才傻,你全家都傻,這樣掩耳盜鈴有意思嗎?

「既然你都收了一個徒弟,就把光耀也收入門牆如何?」

「不收,我不收徒弟。」葉問還是搖頭。程俊材小心地在葉問旁邊坐下,這個時候,一個很精神,穿着一身玄色練功服的年輕人,端了好幾籠點心進來。

「葉師父,周先生,嘗嘗看,剛出籠的。」麻俐的將點心擺在桌上,年輕人嘴沒停:「聽他們說你和廖師父切磋,還很快就把他打贏了,是不是真的?」

聽到這話,葉問看向程俊材,程俊材連連擺手:「我這些天連門都沒出,跟誰說去?」

開玩笑,要是被誤會會被趕出門的。好在這個時候,年輕人自己揭開答案:「是我弟弟說的。你們切磋,早點告訴我嘛,我還拜他為師呢,葉師傅,這位是你徒弟阿,我可以拜你為師嗎?

得了,又挑起剛剛的話題。程俊材連忙起身擋駕,讓這位小哥出去。雖然很想真正拜師葉問,但目前葉問都挑明了,不收徒弟。再提這個話題,別到時候連他都被趕出去。

等這位小哥走,周清泉不再說起收他兒子當徒弟的事情,說起他今天找葉問的真正事情。

他要開一家棉花廠,問葉問要不要入股,只是葉問沒興趣。「我不會管理工廠。」「我會管理就好。」「可是我不缺錢。」

程俊材在一旁慢慢品茶,把點心分成小份,放到葉問和周清泉的盤子裏。他很想說,師父答應他吧。

雖然對葉問的劇情都忘了乾淨,不過大致走向還是記得。他知道日本人來了以後,葉家日子會很難過。

如果現在拿點閑錢入股棉花廠,到時候葉家會比較好過。日本人就算徵收工廠,也不會完全讓工廠活不下去,葉問到時候也不用去做粗活養家。

只是,這話他不好說。

如果葉問真的收他為徒,仗着徒弟的身份,他敢說。現在,雖然他實際上接受業問指導,但離徒弟差了一層,就不好開這口。

「葉師父,我被人冤枉阿。」這個時候,突然包房大門被猛地推開,剛剛程俊材看到的,被人圍着,手舞足蹈說話的小子,重重地推開葉問他們得包間。

他指著身後跟來的一群人,要葉問幫他作主,「你告訴大家,你是不是和廖師父師父比武,把他打趴下了。」

程俊材看向他身後,看到一個穿着馬褂的國字臉,正式那天被葉問按著打的廖師傅,此刻他正一臉尷尬。

原來這小子手舞足蹈說的就是那天葉問和廖師父比武的事情。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哪裏偷看的。

他平常才懶的管這事,廖師父尷尬到死,也不關他的事。只是想到這小子,害他差點被葉問逐出門下,程俊材就有氣。看葉問也不太高興,師有事,弟子服其勞,不等葉問說話,程俊材站了起來。

「你哪位?怎麼這麼沒禮貌,沒看到葉師父和人家談事情嗎?就這樣闖進來,剛好,這小子你們茶樓的?把他帶走,你們茶樓怎麼待客的,連點規矩都沒有。」

看到旁邊圍觀人群有那位送點心的小哥,程俊材不和這沒長大的小子說廢話,直接讓他把人帶走。

茶樓小哥—到現在程俊材都不知道人家叫武痴林—順坡下驢,要把人拉走。可是這小子不肯走,一直叫着要葉問幫他作主。

「做什麼主阿。你懂不懂什麼叫閉門切磋,你偷看就算了,憑什麼到處亂講亂喊阿。」「我說的是事實,事實就是可以講的。」

聽到這話,程俊材搖頭。多大年紀了,還這麼不懂事,這小子家裏一定照顧的很好。

「他是你誰?」「抱歉,他是我弟,我叫武痴林,這是我弟沙膽源,你是葉師父徒弟吧,以後請多指教。」

「我不是跟你說這個,我是問,這小子幾歲還在尿床?有沒有喜歡誰阿。偷偷喜歡人家,結果人家討厭他。」

「有,有阿。」「不準說。」沙膽源臉紅脖子粗,對於哥哥出賣他的一些醜事,感到憤怒。

程俊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說道:「你不是說,事實就是可以講的嗎?」「那是我的事。跟旁人無關。」「那葉師父和廖師父切磋,也是他們的事,與你何關?他們不說,你憑什麼到處亂傳。」

沙膽源漲紅著臉,想爭辯什麼,可是又說不出口。

看着這小年輕,程俊材心想真是個傻膽源,大概家裏太寵他,讓他一輩子沒有經歷過什麼事情,養成這種自我中心的個性。

就在程俊材以為擺平的時候,一個穿了一身黑色風衣,戴了同色系大盤帽的人,排開人群走了進來「幹什麼,幹什麼,聚眾鬧事阿。是不是沒把我放眼裏阿。」

他一出現,頓時全場安靜。作為老闆武痴林想化解這局面,可惜他不聽,神氣活現的警告全場人物,要守規矩,不要鬧事:「誰在我李釗的地頭搞事,不守規矩,我就抓誰。」

靠,警察阿。

看到這神氣活像的傢伙,程俊材有一種教訓他的衝動。神氣什麼阿,不知道警察應該是為人民服務嗎?

不過,看到他拔出警槍,耀武揚威,他就很理智的保持安靜,就當看猴戲好了。

誰能想到,這李釗神氣不到三分鐘,就被打臉。警槍被拆成廢鐵,也讓程俊材見識到武術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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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進諸天萬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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