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小坪坊一小鎮

第2章 ,小小坪坊一小鎮

在堤鎮內荊河河口東岸有一塊高地叫鳳凰磯,成為船舶停泊港口,日久成為集市叫茅埠,這裏堤鎮的前身。由於水患不斷,茅埠興衰不定。明嘉慶三年,朝廷在茅江口築這裏,使得水患得以控制;後來來往四川、湖南和江漢平原的船隻在此停靠做生意,使港鎮並興,茅埠也搬來這裏。到清乾隆二十八年設文泉縣,鎮內行商坐賈雲集,店鋪作坊鱗次櫛比,十里堤街民肩摩,往來船隻相排突,非常繁盛。堤鎮濱長江北岸,在漢口岳陽之間,那裏帆檣雲擁,商業繁盛,百貨轉運,遠通湘蜀。清雍正七年,安陸府通判署遷到堤鎮,這是這裏第一次作為地方政府所在地。

清咸豐十一年,漢口開埠后,英、法、美、德、日等六國洋行與漢口的各家洋行先後在堤鎮設支行。那時這裏行棧、店鋪鱗次櫛比,很多富商大賈手握萬金投資新堤,貿易額以湖南、江西、淅江、江蘇、山東、山西、安徽幫最多。如今,這裏雖榮光已去,但不失為較大城市,照理裘舉在那裏找個事做還是蠻好的。

裘舉從心眼裏不願離開那裏,那裏是他步入青少年的起步之地,他想在那裏奮鬥,創造出自己的奇迹,由此成為大商家去光宗耀祖。說來話長,由於裘舉余禾定親的事情,裘舉很不同意,他的父親裘青山本覺得余禾與兒子裘舉很般配,可兒子如此不情不願,他自己也有點猶豫了。

余禾是裘舉的發小,是裘家的隔壁,兩個從小在一起就沒完沒了,從懂事起裘舉認為自己與余禾只能當哥們,不能做伴侶,余禾不是個當老婆的料子。

父親到底認到了兒子的婚姻大事不能兒戲,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就讓這小子去撞南牆去吧,婚事由他自己去解決。但他又一想,就算裘舉說余禾那些事情是真的,但他認為有點蹊蹺的,余禾不是個不靠譜的女孩子,再說兩家鄰居,什麼事情不知道啊。既然兒子死活不肯,所以還是先讓裘舉迴避下。再說如今余禾真的與貨郎鬼魂,她想與自己兒子好那不是不可能,這樣的女子自己也通過不過。他也聽信了老婆的話,畢竟那些說余禾的話都是道聽途說。為了謹慎起見,後來裘舉爹暗中打聽余禾的事情,認為是兒子胡說。這下,氣得裘舉爹跑到堤鎮去罵罵咧咧地要裘舉答應這婚事。

裘舉不回答老爹的,卻來了個花招,笑道:「這大的事情也得讓老家爺爺奶奶知道啊。再說他們也對余禾熟悉,聽聽他們的意見不行嗎?」

裘舉爹一想,兒子說的也對,裘舉是父親的長孫,父親一輩子也只有自己與兩個姐姐三個孩子,就自己一個是兒子,再沒有其他的兒子了。老人家一輩子雖也生了幾個兒子,可只留下自己一個。這傳宗接代大的事情不請示下他老人家,他一定會生氣的。再說自己的婚事是自己做主,已經得罪過了老頭子,要是裘舉的婚事再不請示不彙報,那他老人家不恨死自己了。

裘青山責備自己那時年輕氣盛受不了老爺子的夾磨就帶了未婚妻子跑到了洪湖去成親,害得兩家的老人們都孤獨在老籍孤獨度日。自己家雖說大姑娘秀長大后常到老籍去照顧兩家老人;可現在,大了的姑娘不能留啊,嫁到了她婆家,她以後哪有時間去照顧老籍的老人們了啊。現在兒子大了,也該要他替自己與他娘去照顧兩家的老人去了,於是道:「你也不小了,轉眼就要成人了。現在老家的祖父母與外公外婆沒人照顧,那你就回去照顧他們吧。你回去一定好好替我與你娘在兩家老人面前敬孝。再就是余禾的事情一定聽聽他們的意見,過不久我也回去一趟,聽你決定!」

正當裘舉要走時,裘青山想起了什麼就道:「把我這尖腦殼駕回去,老家那裏湖多河多,你自己有一條船方便。」這是他喜歡駕駛的小漁船,如今為了兒子也捨得。隨之步行離開了堤鎮,自個兒回洪湖去了。

裘舉知道,父親就出生在沙同鎮附近的朝南住的石頭村,這裏是他老家。

沙同鎮就是鄂西湖區的一個靠近大沙湖與大同湖附近的一個很有名氣的小鎮子。這條內荊河從小鎮身旁流過,上可到洪湖與堤鎮及監利、沙市與江陵、荊門等地。

內荊河在堤鎮那邊另有一個源頭,那是一條小河把此鎮劈成兩半,然後與去洪湖過來的另一支源頭河匯合成內荊河主流經小港東去長江中游旁的內荊河口處再進入長江,這裏是內荊河的入江口河灘鎮。

內荊河尤是一根長線將長江入荊河段到堤鎮這一百八十里水路拉成了一張弓;在這裏內荊河沿途流入兩湖地區,及大沙湖與大同湖以及好多小湖岔與村莊。在小港內荊河西去,把內荊河與洪湖西邊相連,經汊河口鎮可再西去峰口鎮。

在內荊河沙同鎮對岸有一條漢陽溝北進與東荊河相連,這是那裏人去沔陽的必經之道,水路可乘船,旱路可沿河而行。

漢陽溝將沙同鎮對岸切割成兩個村落,使得那裏的地形很像武漢三鎮,就有人侃道這裏叫小漢口。

沙同鎮地處多水系之中,他高高地處在水中央,也是前人修建的堤防,街就建在河堤上,所以稱之為「坪坊」之地,也有叫它坪坊街的。

那時還沒有荊江大堤,內荊河的姊妹河叫東荊河,這裏人們人愛叫它外荊河,這條河流進沔陽境內可轉到江漢平原深處。

在東荊河與內荊河相夾地區是一個多湖、多良田的地區,這裏人有農民與漁民,自然資源很豐富,要不是兵荒馬亂的時期,這裏的人們生活會很好。這裏雖是洪水易發,但沿岸的人們都有防禦的辦法。就是洪水淹沒家園與田地,他們還有外出謀生的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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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與紅顏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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