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疑心
徐婉之打來視頻電話時，原螢正在給凌霄整理行李箱中的衣物。
「凌景和卓瑾怡的婚事告吹了。」
原螢停下手裡的活，「什麼時候？」
「前幾天吧，我聽我姐說兩家合作的項目也暫停了。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剛才給凌景打電話，你猜怎麼著，接電話的是個女人，聲音特別酥膩。」
八卦之魂一旦熊熊燃起是很難熄滅的，尤其當一個女人無所事事時。
原螢：「你肯定追問那女人是誰，有沒有？」
徐婉之故弄玄虛，「你猜猜那女人是誰？」
原螢打哈哈，「總不會是卓瑾怡。」
「無趣，是薛妮。」
原螢瞬間黑人問號臉，想起薛妮的言行舉止，她為凌景的未來很堪憂。
「四角關係夠亂的，凌景不僅吃回頭草，吃得還是被人嚼過的回頭草。」徐婉之「嘖嘖」兩聲，「男人啊，呵…總是難以忘懷第一個女人。」
原螢將自己偶遇薛妮的事同徐婉之講完，徐婉之驚了，「傳言竟然是真的，你說我們要不要給凌景提個醒，讓他看清楚薛妮的真面目。」
「我們說了凌景就會信嗎？」
「難道任由凌景被那樣的女人禍害？」
原螢搖搖頭，「沒準凌景已經看清卻仍執迷不悟，人總是會對初戀保持最初的幻想。」
這句話徐婉之贊同，高嘉裕在她面前總會時不時談及前妻，而且是無意識的談及，下雨天說起與前妻的檐下躲雨，見到街頭藝術想起宋婷為他隨性跳起的舞，種種事例聽的徐婉之心裡又窩火又無奈。
凌霄洗完澡進來卧室，恰巧聽到原螢這句感慨，愣了下，轉而笑問什麼情況。
徐婉之聽到凌霄聲音，「喲」一聲，「凌少出關了？」
凌霄坐到床沿，瞥一眼視頻里的徐婉之，寬鬆的粉色睡衣粉色頭箍，二十好幾的人整得像個芭比公主。
「你們剛才聊什麼呢？」他隨口問道。
「聊凌景呢。」
凌霄笑了，「你看上凌景了？」
「啊呸，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好好當個啞巴。」回懟完，徐婉之又問凌霄了解不了解凌家和卓家現在是個什麼狀況，兩家生意能修復好嗎。
凌霄：「在凌家我只是個邊緣人物，這問題你該問事人。」
「當事人說沒這回事。」
凌霄停下擦頭髮的動作，「凌景這樣說的？」
「是啊。」
三人正聊著，凌霄手機響了，來電者凌茂期。
凌霄走出室外接聽，原以為凌茂期是向他質問凌臻的事，沒想到凌茂期第一句話卻是問他想不想成為卓家女婿。
「爸，您什麼意思？」
「凌景不知好賴不肯接受卓瑾怡，但凌家和卓家好不容易維持的關係不能斷，裡面牽扯的巨大利益，我不說你也清楚。」凌茂期笑聲中透著得意，「所以啊，卓瑾怡看上你了。」
凌霄怔在原地，半天沒回過神。
「明早你回老宅一趟，老爺子要見你。」
「…好。」
回到卧室，原螢和徐婉之還在說笑，也不知講到誰的笑話，各自都樂得不行。一轉頭，瞧見凌霄倚在卧室門邊，原螢先是一愣，轉而笑問他怎麼不進屋。
凌霄走進來伸手摸摸她的頭，說自己一會兒有個國外會議要開，讓她不要等他早點睡。
徐婉之在那端「哎喲」個不停，「凌少，什麼時候出來聚聚？我最近也看上一款車，可不可以買給我？」
凌霄：「滾。」
徐婉之：「癟犢子玩意，怎麼跟姐說話呢，你又忘了姐當初對你的恩惠了是吧？」
「占誰便宜呢徐婉之，你要是過來就看我抽不抽你就完了。」
似乎對罵才是這兩人聊天的正確方式。
凌霄走後，原螢與徐婉之又聊了好一會兒才掛掉視頻，她疊好衣服放進衣櫥，又將大衣掛好，轉身之際忽又想起什麼，急忙拉開衣櫥門，當見到那件眼熟的褐色大衣時驀地愣住。
腦子裡閃過零星的碎片，不太真實，擾人心緒。原螢連忙拿過床上的手機去翻冷月的朋友圈，但冷月已經刪除朋友圈發布過的信息。
書房內
凌霄正在查看電腦，原螢將一杯熱牛奶放到他桌邊。
凌霄轉頭沖她一笑，「怎麼還沒睡？」
「這就睡了，額…你會開完了？」
「是啊。」凌霄合上電腦，端起牛奶喝一口，「境外併購出了點狀況，接下來的幾天，我還是會很忙。」
「哦。」原螢搓搓手，質問他的話咽回嗓子里。
看出她神情有些不自在，凌霄放下杯子，疑惑問道：「還有事嗎？」
「你…你前幾天是不是見過冷月？」
凌霄一愣，隨即坦白應承：「是啊，她…有些事要諮詢我，所以我們就聊了會兒。」
原螢：「只是這樣？」
「對啊。」
原螢笑笑，「你們聊了什麼？」
「就是一些關於投資理財的項目而已。」
「好吧，我還以為你們…舊情復燃了。」
半真半假的玩笑令凌霄覺得她話語不對，然而又講不清哪裡不對，他以為她只是缺乏安全感，於是起身攬住原螢的肩頭，向她保證自己與冷月往後再無可能。
原螢望著他的眼睛，沒有躲閃，沒有心虛，不摻雜任何謊言的樣子。
她決定再信他一次。
「我要去睡覺了。」原螢回抱住凌霄，雙手從他腰側兩旁穿過，臉頰貼在他胸口位置，聽著他的心跳她心才稍稍安定，「你一會兒處理完公務也早點睡，別再熬夜。」
「好。」
回到床上，原螢以為自己會睡不著，沒想到手機上網沒幾分鐘，眼皮子就已沉重的睜不開。
原螢走後，凌霄又為自己泡了杯咖啡。
他一手端著咖啡，一手滑鼠搜索，查看著卓瑾怡近幾年的平台新聞。
卓瑾怡的戀情比他要乾淨的多，網上能搜出來的只有三段疑似戀情，一是她的同校校友，二是娛樂圈的音樂才子邵啟智，三是新晉小生徐俊寧。
果然，能查出來的都是無足輕重的。
凌霄笑了笑，從手機翻出往來相熟的私人偵探號撥過去，請對方儘快幫他查一查卓瑾怡的生平履歷，最要緊的是卓瑾怡有沒有什麼不良嗜好以及她與凌景之間因為什麼鬧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