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

學生

很快入了初春,但陰山間白雪皚皚,雪山巍峨,夾雜旭日鴻浩千里,好似金簾為白茫茫的山河鋪上新衣,看著遠處的點點殷紅,讓人心中惘然。

寒萌也隨願出院了,身子還有些憔悴,肉體沒有以前飽滿了,並不同於嬰兒時期那瘦骨嶙峋的樣子,自是看起來有些許偏瘦。

柳清蓮好不容易尋到白小戮,自然不願離開,死皮賴臉的呆在這陰山間,白小戮拗不過她,只是感覺這樣在一起渾渾噩噩的,但從中生出怕她離開的心思。

許多主習武的大四畢業的學生,可尋導師,而一些想擁有弟子的武者導師們可以在北京LL學院主院回合,然後在與那位老師到指定的地方潛心受教7年,方可參加做特務部隊的人員。老師們可以尋找自己想要的弟子,亦或是被哪家有錢人家的兒女看上也行。

特務部隊做的事兒和普通軍人乾的可不是一樣的,不同於帶兵打仗。而是做一些高難度的工作,比如到地方卧底,盜竊等等,特務部隊每日做的事兒基本見不得光,每天畏手畏腳,小心翼翼,終日惶惶的活著,生怕哪天一個不小心,那將會是萬劫不復,就連明兒的太陽都見不到了。

當然,白小戮和柳清蓮也收到**的邀請,去尋找自己滿意的學生。白小戮習慣了這山河間的清凈,自然不願去。這天,寒萌拿著邀請函望著白小戮,突然說道:「白叔,雖然我未到大四,但你可以提前做我的老師啊。你看如何?」

白小戮看了一眼她,淡淡的道;「這些年待在我身邊夠久的了,我會的格鬥技巧也全都交給你了,只要速度和力量足夠強,沒見人能拿你怎樣。怎麼,還想在我身邊混吃混喝啊?」嘴上雖然是這樣說,但心裡卻是依依不捨,自個兒慪氣。

寒萌笑道:「那你除了柳姨總得找個人陪陪吧?」

柳清蓮湊過來使壞的對他腰間掐了一下,說道:「你看萌萌都這麼說了,你也去找個學生得了,讓他給你打理打理家務也好。」

白小戮:「······」

而後實在拗不過她兩,也只能敷衍了事的答應了。

隔天下午,白雪漸漸化去。東院里人山人海。此時白小戮、寒萌、柳清蓮齊步走來。此時站在門內的六人有些怔怔出神,他們正招呼著各地來的導師時,竟發現昔日的好友在朝這邊走來。白小戮內心驚慌失措,但表情始終如一,依舊顯得如此風輕雲淡。

「死肥貓?!」六人齊聲驚呼,白小戮只是淡淡的應喝了一聲。

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氛,徐海天站出來說道:「清蓮,早就聽說你去找小戮去了。不過你也真是的,衛星也查不到你的位置。現在看來,小日子兒過得不錯吶?」

柳清蓮說道:「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寒萌,是我家白貓的養女。」

徐海天又說:「我聽徐欣提起過。」

「······」

幾人促膝長談,談長篇大論,談昔年刻苦銘心的舊事兒,眾人都忘了招呼進門的導師。

此時突然一位二十餘歲的青年跑過來叫道:「我要那位長發飄飄的人做我的老師!」散發青春活力,略有些高傲自大的聲音發出。

柳清蓮倒是覺得有些有趣,上去低著腰靠近他打趣道:「我竟沒有見過像你這般的男生,長得竟比我家白貓還要魅惑。確定是男孩子嗎?」

這男的名叫冷然,父母親都是國內富甲一方的生意人,而且生的俊美無比,稜角分明的臉龐上刻有的挺拔的鼻尖,嬌小的嘴唇,狐媚的鳳眼,加上他細刻的棕色眼影,若不是胸口和喉結,恐怕誰都以為他是個女孩子,當真美到雌雄莫辨。

寒萌望著他,竟痴迷了起來,嬌嫩的臉蛋微微泛紅,可能是一見鍾情,亦或許是見色起意,但其實冷然也正是看到寒萌才上來的,不過對於他這種眼目妖嬈的男人,望著寒萌,眾人只能想到「見色起意」。

言外之意就是人家下賤唄!

柳清蓮靠的很近,轉頭乜過乜過眸子,停到寒萌的眼神上,然後擺正姿態,故作猩猩的道:「小朋友,要不,你看我怎樣?」

冷然喉結滾動,眼前沉魚落雁的女子竟和自己靠得那麼近,還那麼狐媚的說著這種話,便有些受寵若驚,但還是舉起那纖細直白的手指指向白小戮,忐忑的說道:「我我我我要······要他當我的,我的,導師······」

李云云站過來趾高氣昂的道:「你可知他是誰,眾所周知,東院上一任管理者柳清蓮金屋藏嬌,而他,就是那不曾露面的伊人--白虎!」冷然聽后心頭一震,頓時感到害怕了,要知道,白虎不願插手學院的事情是眾人皆知的。

但後來也眾所周知白小戮是什麼人,那是殺人狂魔啊!什麼腥風血雨,令人驚恐萬分的場面沒見過啊。

周圍的人聽到也都湊過來。

「什麼,這邋遢不堪的男子竟是十八年間殺了幾千萬餘人的白小戮!?」

「白虎問世了?」

「他不是十八年前血案后消失的男子嗎?」

「不對啊,白虎不就是編出來忽悠人的嗎?怎麼又······」

「······」

眾人紛紛議論道,白小戮卻不以為然,靜靜的站著,半磕艷眉,痛苦裝滿不屑。

寒萌站到白小戮身邊挽著他的手臂,小聲的道:「原來爸爸真的是當年的白虎啊?怪不得清蓮阿姨他們都認識你。」

「那以後我得叫柳姨媽媽了。」聽著寒萌輕輕的在耳邊嘀咕著這件事,白小戮驀地顫抖了一下。

趕緊走向冷然。起初冷然還有些害怕,但還是裝腔作勢的叫道:「我不管,我就要你做我的老師。」

白小戮冷笑道:「好啊!我家在荒山野嶺,那陰山之上,凶獸橫行,晚上鬼風四起,厲鬼飄然,囂張跋扈,小心,半夜來找你的時候。」

冷然是貴家獨子,從小嬌生慣養,一聽到白小戮說要在陰山之上,自然更害怕了。不過看向寒萌,心想:這麼美麗的女子,即是你的養女,到現在都活的好好的,你天天殺人,哪有這麼多時間照顧人家。

就算活在陰山,還不照樣好好的?

於是他胸有成竹的說道:「世上沒有鬼,至於那野獸,我自有辦法應付。」白小戮喜清凈,望著他對寒萌那痴迷的眼神,便更不願了。

不過倒也新奇,心中漾起一絲漣漪,他還是問道:「你有什麼資格當我的學生?」

冷刃想了片刻,通紅著臉,驀然大吼道:「憑我是你未來女婿!」女婿二字說得斬釘截鐵,鬧得眾人一陣嗤笑,但是白小戮卻是有些生氣。寒萌臉龐酡羞,趕緊站在白小戮後面,瞪著眼睛望著前面這個雌雄難辨的人間美人,抿著唇沒有說話,但內心竟狂喜不已。

白小戮心想:好啊,收你之後,不弄瘋你。

於是冷然就當了白小戮的學生。

當周圍的人知道他是白小戮之後,都被震驚得瞠目結舌,自然不敢上前拜師。只是柳清蓮等人認為白小戮就會收到這麼個活寶的時候。

一身材肩寬腰窄,眉目犀利如利劍,經露鋒芒的男子大步向前走來,白小戮眼神微凝,定神望著他,身上全是凶煞之勢,無一處不像是惡獸的利爪,令人驚愕。

他過來開門見山的大聲道:「我!厲明雨!要當白小戮的學生!」說得聲勢浩大,猶如洪鐘,貫徹操場。人們的目光紛紛都轉過來,比肩繼踵,都想一睹是哪位不怕死的鐵骨錚錚的少年郎的風采。

白小戮竟被他嚇得楞了一下,說道:「我旁邊這位她不漂亮嗎?」白小戮對柳清蓮打趣,可眼前凶神惡煞的少年卻絲毫沒有愉悅之情。

他咬牙切齒,厲聲道:「老子要報仇!你是唯一能讓我報仇的人。」他看起來像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

實則他很聰明,因為人們深知柳清蓮殺人的願意是因為白小戮的離別,而現在兩人又在一起了,柳清蓮自然無心思其它的事兒,而且柳清蓮好酒好色,許多壞事兒都干過,跟著她無非就是自討苦吃。但白小戮不一樣,喪親之苦早已在他的骨髓里埋下魔鬼的種子,跟著他是最好的選擇。

哪怕日後風吹雨打,冬練三伏夏練三九,也會刻苦堅持下去。

白小戮親嘆口氣,抬起下顎,提聲問道:「怎麼?還沒進門就想著後車之師了?」

對於別人這句話像是在挑釁,但對於厲明雨來說,是機會,也是選擇,選擇人是白小戮,而選擇權在於厲明雨。他也想向白小戮一樣在血泊中撕咬著曾經讓家庭支離破碎,讓自己幾經崩潰的孽畜。

他深思片刻說道:「我兒時父母便被歹徒殺害了,而我好不容易走到這兒,自然得找個靠譜的。」

柳清蓮不耐煩的說道:「誰不靠譜了,我告訴你,他還得聽我的。」

厲明雨陰笑道:「如若您靠譜的話,有本事讓他收我啊?」

柳清蓮楞了一下,同旁邊的幾人大笑起來。自己佯怒吼了一句竟被倒打一耙。

好小子!

柳清蓮對白小戮挑了挑眉,白小戮深知此時不聽媳婦兒的話一世英名就要毀於一旦了,也就嘆息示罷,不在拐彎抹角。卻還是高傲的說道:「見你天資聰慧,看在清蓮的面子上,那好吧!」說完還不忘趾高氣昂的抬起下顎,眼神愈發輕蔑。

厲明雨的嘴角邊漾起深深的漩渦,離他的鴻浩之志又近了一步,便如樵得樵眼笑眉舒,並沒有什麼不爽快。

風起雲湧,眾人渡到傍晚。

「清蓮跟小戮回去了,那學院?」李岩海問道。

柳清蓮說道:「反正我前些日子都辭職了,學院近年來人才輩出,我會建個群,以後有消息發裡面就是了。」

「······」

深夜,山間寒風刺骨,遠處那星星夜火依舊明亮的搖曳著,此時熱鬧的山下導致人火綿延至整片山嶺,哪兒還會有什麼虎嘯猿啼,只不過是白小戮一氣之下丟出的一面之詞罷了。晚霞帶走了雲朵,便只剩下一平如洗的浩蕩月空,銀光照射,直瀉千里,綿延不絕,看起來很美,但又很空虛。

冷然不禁打了個寒磣,厲明雨就嘲諷道:「才這麼點風就受不了了,以後如何和老師懲奸除惡?」

冷然尷尬回懟道:「我就是從小身子骨弱,要你管!」果然是用著最狠的語氣說著最慫的話。但其實冷然的家庭富裕,有過不少好的導師,學到許多格鬥技巧。而厲明雨不一樣,只會健身鍛煉,要真打起來,他不一定比得過冷然。

不過冷然硬要回懟,眾人皆無話可說。

這些反反覆復,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兩人修學武器,鍛煉。很快五年過去了,這些年兩個弟子沒少挨罰,厲明雨還好些,不像冷然,經常犯事。

這不,隨著一陣慘痛的尖叫:「我錯了,輕點!」冷然又受罰了,這次,是偷了柳清蓮釀的酒。雄厚又有些軟糯的聲音響起:「平時告誡你謹記勿行偷竊之事,謹記淫穢之事不要做。你不聽,看我弄死你。」隨後又是給他的肩頭上方加了鐵塊,沉重的他說不出話。

而天空白鳥做巧,一潑鳥屎,不偏不倚的正中他崛起屁股,他咬牙切齒,堅忍著。透過白色的襯衫,已經可以看到肩頭滲出的血跡。冷然早已沒有當年年輕氣盛時的氣勢。

有的只是心中的萬般不甘,白小戮從未褒獎過他,每天只要刻苦的訓練,即便他奮力做到最好,也不曾鬆了那老師的金牙玉口,哪怕只是簡單的說一句不錯,所以他開始有些厭煩他。此時白小戮已經走遠了,他緩緩將重物拋下竊語:「哼!就知道欺負我。」

沒想到從遠處傳來冷厲的聲音:「你說什麼?」

冷然心頭一震,很是驚愕,就連臉都青了。

一陣無語--這傢伙是順風耳嗎?

夜晚,夜空中繁星點點,就連陰山間也被這眾星皎潔的光輝照耀,顯得栩栩生輝。

「小冷,我進來了。」是寒萌,她的聲音溫柔甜美,冷然便兩眼放光,推開房門,看到趴在床上死氣沉沉的冷然,又道:「你說你也是,經常犯事,不過白爸爸打的著實有些狠了,肩頭上還故意塗著毒藥,會防止自愈,哎!喏!我給你帶了些金創膏,還有我燉的排骨湯。你趁熱吃些吧。」

冷然說道:「還是萌萌最好了,不像老師,就會打人。」

寒萌將湯盛在碗里,溫柔的笑道:「來,你把頭側過來,趴著不方便,我喂你。」

冷然側過頭來,眯著眼,顯露出幸福的模樣,開心的道:「要是你每天都能笑嘻嘻的來喂我吃飯就好了,就算被老師打死也願意。」

寒萌一邊喂他一邊沒好氣的道:「瞎說什麼傻話呢?你要是喜歡,我天天喂你,把你喂得胖胖的。」

「那不行,胖了就不好看了。」

「好了,記得擦藥,我先走了,明早再來看你。"

而此時,白小戮正在泳池裡享受著。

他肌肉結實,肩寬腰窄,皮膚緊繃皙白,披著一頭雪白的長發,浴巾緊緊裹在腰間,看著他那光滑似玉,結實豐厚的胸膛,那吹彈可破的粉唇,在她看來那玲瓏剔透的臉頰,那獃滯可愛的眼神,那陰鬱深深的眼帘,全身無一處不是誘惑,柳清蓮在旁邊不禁瞪著他愣住了,頓時覺著整個人都裂開了。恨不得讓著溫泉里的熱水沸騰,將自己煮得通熟,只為移開這邪惡的目光。

泳池碧水波光,輕輕搖曳,照著兩人的臉龐。

柳清蓮說道:「我們找個地方吧!」

白小戮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就被柳清蓮拽走了。

到了一處,柳清蓮突然腳下一滑,也不知是故意還是有意,剎時間,激起萬千浪花,應和著星辰月光,在空中閃閃發亮。而白小戮一個激靈,趕緊抱著她,一手摟著白皙的脖頸,一手摟抱著修長,猶如軟玉那般誘人的長腿。

結果剛才還好,就因為這一番舉動,不偏不倚的摔進白小戮懷裡。看著柳清蓮小人得志般的奸笑。

白小戮:「······」頓時無語,但大多情緒是激動。

這讓白小戮全身痙攣緊繃,溫熱的池水也驟然讓他覺得燥熱不安,身體被這燥熱激起了雞皮疙瘩。乾淨將她扶正,要不是柳清蓮穿著泳裝,估計白小戮得激動的噴涌血液了。

即便內心戰戰兢兢,卻還是強裝鎮定自若的樣子說道:「你沒事兒吧?」

完全不知該如何說下去,柳清蓮直起身來,就在這倉促之間兩人跣足竟完全貼合,反應劇烈,似黃河般的江濤潮湧。緊緊貼著他,兩人蓬頭跣足,緊緊糾纏,這一舉動,白小戮差點沒心潮澎湃得暈眩過去,簡直讓人不禁魄盪魂搖起來。

柳清蓮故意說道:「哎呀!浴巾不見了,我也沒有,怎麼辦啊?」

白小戮才反應過來,自己那燥熱,青筋暴跳的下身早已一絲不苟的被柳清蓮看個正著。趕忙捂住,滿臉通紅,羞恥的低著頭,不敢說話。

他已經尷尬到極點,臉漲得通紅,可謂面紅耳赤,但是硬要顯得風輕雲淡。白小戮睜開雙眼,白眸中閃過的又是不解的驚愕,恐懼。不過很快平靜下來。

白小戮趕緊游到浴巾旁邊,裹著浴巾,匆匆回房了。他無法忍受,依舊不禁唐突佳人的想著她,想著那個被泳衣勾勒出的完美到極致的身材,思緒及其不安,內心焦躁,心臟劇烈跳動,好似烈火灼燒,不斷供熱,源源不斷的顫抖跳動著,身體還略微顫抖。

過了不久,白小戮準備睡著至極,恍惚朦朧間看到好像有人開了房門,那煙酒混合的清香牽魂抽魄,一窈窕的身子,伴著清香渡過來,那綿密柔軟的感覺不一會兒就壓在自己身上。眼目驟然開明,滿臉恐懼,他使勁的推她,可她力氣奇大無比,怎麼也弄不開。

他趕忙說道:「清蓮!算我求您了好不好?別這麼······欺負人。」他邊說著邊使勁想要掙脫她,語氣也變得銳利刺耳。

柳清蓮就是想要欺負人,誰叫那人總是那麼可愛,那麼禁慾,想要讓人使勁的去褻玩,去擁有,然後狠狠的,恨不得用盡全身氣力的去蹂躪。

柳清蓮慢慢豎起芊芊玉手,指尖在他的胸前比劃著,畫個心,表情甚是細心,眼神洞若觀火,白小戮面紅耳赤,顫抖著雙唇,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在燥熱難安,彷彿熱鍋上的螞蟻,又十分急切,想睡個好覺都難如登天。

是在受不了了。

白小戮趁她放鬆至極趕緊越開,打開房門跑了出去,還不忘說道:「清蓮那個······我突然想到有件事兒沒完成。下次再來!」柳清蓮望著大開著的房門,不由得笑了起來。

很快,白小戮跑到厲明雨房間,敲門說道:「那個明雨啊!是我。」

一聽到是自己老師,厲明雨驚喜萬分,來不及穿鞋的跑去開門,急切的說道:「老師這麼晚了是來幹嘛······我知道了,是不是找我有急事兒?」他眼眸中充滿了期待,兩眼放光。

白小戮尷尬的說道:「當······然是睡覺了。」可笑的是厲明雨沒有問為什麼,直接拉起他進屋,而自己卻睡地鋪,見他這麼殷勤,白小戮也不好意思推脫,便睡下了。

可第二日,緩緩掀起眼帘,鳳目光澤流動,望著的竟是自己的房間。

白小戮驀地眼前明了,半響后,他望著自己旁邊,是柳清蓮。他大驚失色,想要趕緊起床。可欲要起來之際,突然被柳清蓮抓起手臂,他就瞬間提心弔膽,眼目儘是森然。

白小戮收手,滿臉猙獰,很是驚愕,內心的恐懼完全無法形容,眼神像看厲鬼般看著柳清蓮。此時的她依舊那麼妖媚誘人,百看不厭,柳清蓮此時的眼神里充滿著罪惡的慾望,嘲諷,褻玩之意。兩人的嘴唇都快碰到一起了。

她順勢起身騎上白小戮的小腹,纖細的是指觸摸著白小戮的側臉頰,從眼角到下巴慢慢滑落,然後抬起他的下巴,眼神里充滿了褻玩之意,百般嬌媚的在眼裡灌滿的白小戮俊俏的臉龐。

在這月黑風高的陰山上,兩人在曖昧。白小戮咬牙切齒,壓抑著,同時又釋放著,這滾燙似火,陰柔綿綿的紅唇突然席捲而來,極快,再加上被壓迫著,無法躲避。兩人瘋狂的躁動著,無一處不是禽獸般的撕咬。

感到一陣帶著骯髒慾望的濡濕,燥熱。白小戮全身似緊繃的一根弦,驟然間斷裂開來,內心已是驚濤駭浪,胸腔中一陣翻雲覆雨。兩人唇齒間粗暴的糾纏,心中忽然生起的震怒難受難以平息。

而白小戮此時的身體卻已經軟的像柳清蓮懷裡的玩偶,無法動彈,更本使不上勁。

兩人鼻腔中發出的熾熱氣息,像驚濤駭浪般急促洶湧,又如同烈日岩漿般低深沉穩。這野獸的慾望似乎要將白小戮整個吞沒,連根毛都不剩。

不可一世的白小戮就這樣被這樣玩弄,完全壓抑著,苦不堪言,沒有絲毫反抗之力。這熾吻似乎又要啃噬著白小戮的喉結,吞噬他的靈魂,濕熱的呼氣很急促,停不下來。

完全無法思考眼前究竟是何等的怪物。柳清蓮終於意猶未盡的鬆開嘴唇,淡笑著望著他。

柳清蓮幾經瘋狂,是野獸般的,是深淵裡的罪惡,是令人髮指的,這幾點在白小戮的身上以及靈魂深處展現的淋淋盡致。

她笑道:「還想繼續嗎?」

來不及思索,柳清蓮又按耐不住的親吻他。

汗珠早已浸濕了枕頭,兩人相濡以沫。終於,白小戮咬牙切齒擠出那幾字:「還······還要,上課。」

柳清蓮憤然起身,冷冷的望著他,片刻后穿好衣裳就走了。只留下一臉茫然的白小戮,驟然失措。

她是不是生氣了?

白小戮這樣想著,竟有些於心不忍。

清晨,兩名學生早已在室外等著。

見到白小戮走來,齊聲道:「老師早上好。」

白小戮說道:「今天很精神啊,不錯,繼續保持。」

白小戮盤膝而做對著冷然冷冷的說道:「你今兒就自己訓練吧,我更他說幾句話。」

冷然心裡一陣失落,不過望著旁邊靠在大樹邊等待自己的寒萌,花依風飄飄,粉飾那溫柔美麗的臉龐,便粲然笑道:「好的老師,謝謝老師!」說完朝寒萌跑了過去,兩人歡笑遊盪起來。

白小戮望著他們有說有笑的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斂眉深吸,輕嘆口氣后對厲明雨說道:「你······知道殺父弒母的仇人長什麼樣,或說叫什麼嗎?」

厲明雨垂下眼帘,眼神暗淡,頓了片刻,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只識其中一人,叫李霄,躲到美國去了。」白小戮托著腮陷入沉思。

厲明雨並非沒有自知之明,但白小戮這樣說,他便激動起來,或許有了報仇的機會,眼淚欲有些奪眶而出,他內心忐忑的問道:「老師······是要帶我去美國嗎?」

白小戮撇了他一眼,說道:「找個機會,都得去。」

「好,我先謝過老師,帶我逮到那仇人,定當千刀萬剮,親自手刃了他。」他回話很是威風凜凜,斬釘截鐵,但不知該如何往下說,卻依舊放不下那一身為報仇長出的傲骨。

白小戮看著他這樣,倍感欣慰,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有過他這般狂歌痛飲的感覺,臉上泛出潤紅,有了血色,和剛才冰冷,身子微顫,滿頭虛汗的模樣簡直判若倆人。他能深切感受厲明雨此時的內心翻江倒海,但要說話,卻是語無倫次。

在外人眼中,白小戮是個殺人狂魔,經常從血海滔天里出來,心狠手辣,對他頗有意見。然而今日白小戮這樣的言行舉止,明雨鼻子一酸,揉了揉,都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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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蓮與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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