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城下初戰【求推薦收藏】

第八章 城下初戰【求推薦收藏】

黎明前的那一刻,幾片烏雲籠罩了大地,今日的戰場,沉悶而壓抑!

公孫恭面沉如水,望著城外一望無際的烏桓大軍,遼東諸將在他身後,也都默默無言,昨晚的敵襲,眾人心有餘悸之時,心頭也都暗暗慚愧:如若賈范也同眾人一樣放縱,今日立在城上的,那就是城下這群野蠻的北狄了。

而公孫恭聯想到身受重傷的賈范,更是無地自容,昨夜凌晨,他在沉沉睡夢中被人急促喚醒,還未緩過神來,就聽到了敵軍夜襲的消息,待他來到城門之時,正好遇到被四名士兵抬出的賈范。

到現在已是好幾個時辰了,但是,公孫恭耳邊縈繞的,仍是賈范在昏厥前的最後一句話——

「賈范無能,險些讓城門失守,請主公治賈范疏忽職守之罪!」

賈范說話時,氣息已經極為微弱,但是這句話,卻如同炸雷般,將公孫恭的耳膜險些穿透。

「疏忽職守?我這個遼東之主才真是疏忽職守,一場小勝就悠然放縱、狂妄自大,還妄圖想在這亂世中打出一片天空,我這叫什麼?這叫什麼?城府呢?沉著呢?不驕不躁呢?公孫恭,才來這裡幾天,你就把前世的賴以生存之道,忘個精光嗎?」

暗暗自責中,公孫恭不斷的剖析著自己,不過,他還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時,身後傳來幾聲輕響,打亂了他的思緒。

「骨碌、骨碌」

「軍師!」有人吃驚喊道,公孫恭急忙回頭——

兩名士兵,吃力推著一輛木輪車,緩緩的登上城樓,臉上毫無血色的賈范,被顛簸的車子碰觸到傷口,咬牙堅持,沒有發出聲響,只是痛苦的表情,讓乍見賈范的公孫恭,又是一陣心痛!

「主公,今日大戰,賈范來遲,望主公贖罪!」

「軍師……」公孫恭叫出這一聲,雖有千言萬語,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呵呵,主公初掌兵權,不知這些詭詐奇道,經此一役,相信主公定會小心謹慎,現今大敵當前,主公要專心對敵,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望著曾經由自己親自啟蒙的公孫恭臉上露出懊惱之色,心中不知怎麼,竟有幾分寬慰,看著真心悔過的主公,賈范明白,昨日的一場拼殺,終於沒有白白犧牲那些忠誠士兵。

賈范微笑說的話,讓公孫恭頓時頭腦一陣清明,剎那間,他心中思量不透的地方豁然開朗,心道,軍師所說不錯,既然錯誤已經犯下,當下正是彌補的時候,再要糾結於昨日的失誤,怎能成就大事!

想畢,公孫恭突然對著賈范一躬到地,在眾目睽睽之下,誠心道:「軍師真乃是我遼東的擎天支柱,更是我公孫恭的指路明燈,經過昨夜之事,我公孫恭才真正明白身上的責任和戰爭的殘酷,從今之後,我一定謹小慎微,不敢再有一絲放縱,必要我遼東永世昌順!」

公孫恭說完,再起身已是滿臉堅毅,在賈范和眾將士動容間,公孫恭豁然轉身,來到了城頭,眼光變得熾熱,心中升起一股自信,不管城下如雲的敵軍軍容多麼強盛,他已有了必勝的信心,看過之後,公孫恭沉聲道:「升起帥旗,眾將聽令,備戰!」

獵獵寒風中,太陽初升,襄平城頭沉重而緩慢的升起一面大旗,碩大的「公孫」兩字,隨風飄舞。

城下。

昨日的戰場雖然已經打掃,但空氣中依然瀰漫著一股刺鼻的焚燒屍體時留下的怪味,空曠的城下荒郊,寸土寸草,都在無聲的訴說著昨日戰爭的慘烈。護城河橋,此時已變成幾截斷木,探出河面,百名士兵,正全力搭建起用以渡河的浮橋。而烏桓虎將蹋頓,默默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傷感的緬懷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呼韓邪。

「蹋頓將軍,可惜昨晚奇襲未成,要不然,此刻,將軍便是我烏桓部的第一大將了!」烏蘭老者緊隨在他身後,對於昨日的功虧一簣,他仍然不能釋懷。

蹋頓微微一笑,對昨天晚上的小敗也不放在心上,道:「軍師不必煩惱,昨日奇謀未成,算他遼東還有幾分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但我二十萬大軍陳兵於此,即使那漢朝傾全國之兵,也未見得一定能勝,何況這小小的襄平。再過片刻,軍師看我部勇士如何取城!」

「蹋頓將軍所言不錯,但這襄平城城高牆厚,遼東之師久歷沙場,還請將軍小心行事!」

「哈哈,軍師休要亂說,量這小小的孤城,已無據我大軍之能力!」蹋頓心繫左賢王所說的大將一職,早已在他心中據為己有,急不可耐的就要攻城。

就在說話間,十座寬敞的木橋已經搭建完成。蹋頓環眼猛睜,道:「軍師後退,看我如何破敵。」

「眾將聽令,各率所部,將前方城池奪下,先入城者,賞奴隸五十,牛羊千匹!」

就在蹋頓囂張的號令之下,牛角號吹起,第一波攻勢,就這麼突然發起了,剎那間,最前面的萬人弓騎部隊飛馳百步,來到了射程之內。

公孫恭在城頭早已看到城下的態勢,眼見敵軍已至,他直覺熱血一陣上涌,道:「遼東兒郎,準備殺敵!」

垛口的弓箭兵應聲而起,將角弓拉成滿月,只聽一聲令下,萬箭齊發!

烏桓弓騎兵這時剛剛衝過浮橋,只聽天空之中突然一陣嗚嗚響聲,抬頭看時,漫天的羽箭已經接踵而至,立足未穩的烏桓軍不及格擋,瞬間倒下了一大片。

但是,一萬弓弩騎兵豈是等閑,烏桓軍士自小便是在馬背上長大,放牧打獵乃是他們的生存本領,能夠入選騎兵中的特殊部隊——弓騎兵的,更是些百步穿楊的好手,在城上第一輪騎射完成後,他們也展開了反擊。

遼東眾將正在城樓向下觀察敵情,猛見烏桓騎兵將背後的長弓取下,彎弓搭箭,弓弦顫動中,箭矢如流星般,向著城上飛了過來。

「啊!啊!」慘叫聲此起彼伏,穿透遼東士兵身體的箭只,竟然余勢不消,從死亡軍士的背後穿了出來,烏桓的強弩,竟然威猛如斯,襄平城雖然城高牆厚,但遼東守軍,竟被打壓的抬不起頭來,公孫恭連連呼喝還擊,怎奈箭矢如蝗,各人躲避尚且不及,何談回擊。

忽然,一支勢大力沉的羽箭,猛的竄上了城頭,不偏不倚,竟然朝著公孫恭的胸口而來,箭勢奇快,眾親衛想要救時,已來不及。

危急時分,公孫恭竟然做出了反應,腰間長劍朗聲出鞘,噹啷一聲,羽箭已被劈落在地,眾親衛急忙跨步趕到,將仍然立在危險地帶的公孫恭一把拉到了垛口之下。

蹋頓眼看戰機已到,將手猛然一揮,第二隊萬人鐵騎,在震耳欲聾的喊殺之中,沖了上來,轉眼來到城門,刀砍斧剁間,城門岌岌可危。

公孫恭此時也來不及考慮自己怎麼會有如此迅捷的反應,眼看戰況不利,急忙喊道:「柳毅、陽儀二位將軍,速令投石車反擊。」

柳毅二人手持長劍,一邊格擋著飛到身邊的箭簇,一邊急忙應聲,兩人兵分兩路,快步跑到城角處。

那裡,各有兩座深山巨松打造的木質投石車,早有四百名精壯官兵將巨石和零散石塊填裝如木筐內,兩人趕到后,一聲令下,數十人「嘿咻!」一聲,拉動了繩索。

兇狠的烏桓軍眼看著城門已被利刃剁的面目全非,歡欣鼓舞下,正待一鼓作氣,打開城門,忽然,耳邊聽到了重物撕裂空氣而發出的恐怖聲響,隨在戰局之中,也都不禁抬頭向著天空看去。

猛然間,烏桓部隊看到了讓他們心膽俱裂的景象。

滿天花雨般的石塊,夾帶著凄厲的巨響,黑壓壓的朝著他們身後整齊列隊的烏桓弓騎部隊飛了過來。

轟隆」巨響,重達二百餘斤的巨石和散碎石塊如同死神般突然降臨,剎那間捲起衝天的塵土,片刻,塵土散盡,只見是快到處,數不清的烏桓鐵騎被沖落於馬下,巨石旁,爛泥一般的躺著一堆屍體,哀號慘叫之聲四起。

不待烏桓軍有所反應,又是幾聲巨響,第二波石塊已到,然後第三波、第四波……眨眼間,烏桓弓騎隊形凌亂,已然無法進行弓箭壓制。

公孫恭看投石車收到奇效,大喜之下,豁然站起,喊道:「弓箭手散射,保住城門。步兵上前,熱油準備,將犯我之敵一舉消滅。」

城上眾將士齊聲領命,各自開始忙碌!

遼東強弩剛才被突如其來的打擊壓迫在隘口之內,早已覺得胸悶氣短,此時聽公孫恭喝令之一下,眾軍士早已按耐不住,一個個將弓箭拉成了滿月,這時城下敵軍雖多,但已是擁擠不堪,鋪滿了整個曠野,毫無章法可言,弓箭手也不用刻意瞄準,只是朝著人頭攢動的地方射去,,奪命的弓箭帶著將士們的怨氣呼嘯而下,烏桓騎兵應聲而倒,箭手旁邊,輔兵將成捆的箭只背負過來,不斷為其遞上殺人的利器。

城門之上,高聳的城樓上,架起了數十口大鍋,經過片刻的熬制,牛油已是沸騰翻滾,幾十名膀大腰圓的兵士將手中長長的大勺伸入鍋中,舀起熱油,沒頭沒腦的朝著正在劈砍城門的敵人澆了下去,慘叫聲中,滾燙的熱油已落在敵軍的臉上、手臂、胸口,摻雜了鹽巴和辣椒的沸油在燒灼完他們的皮膚后,還在用最強烈的刺激侵蝕著他們的神經。

經過短暫不利之後,遼東方面已然奪回了場面上的主動。

蹋頓在陣后緊皺著眉頭,看著戰局戲劇性的轉變,他怎麼也想不到,沒想到幾顆破木頭架成的投石車,能在戰鬥中起到如此大的作用,此刻前方戰士已是死傷過半,蹋頓有心回撤,但想起左賢王那不怒自威的神情,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沉聲喝令第三隊騎兵出擊。

「將軍,敵軍守城力量強大,再讓兒郎上去,於事無補,還請回撤三里,待我王來后再做定奪!」烏蘭見蹋頓在如此戰局下仍命烏桓軍上前,急忙出聲阻攔。

蹋頓想到烏桓部落中對待戰敗將領的殘酷刑法,心中一片冰涼,如同戰前他與烏蘭所說,能夠斬敵奪城,他固然能夠一步登天,但若敗北而歸,那等待他的,可就不是那麼令人嚮往的事了。

想到此,蹋頓突然眼中泛起一股煞紅,狠聲道:「軍師,休要阻攔,我王命你前來,乃是督戰,可不是要你對我指手畫腳,這前軍統帥,乃是我蹋頓!」

「將軍,請不要一意孤行!」烏蘭心中著急,一拍馬臀,已攔在了大軍之前,「誰都不許動!」

「你給我滾開吧!」蹋頓上前一把提起瘦弱的老者,狠狠的摜在了地上,右手高高舉起,竟然想要將全部兵力投上去。

正當兩人爭吵的不可開交之時,猛然間,陣后快馬流星般飛出一騎,轉瞬來到兩人身邊。

馬上之人眼都不瞧扔在趴在地上,渾身是土的烏蘭,喝道:「蹋頓、烏蘭聽令,前方戰事不利,速速退兵,我王已至,已在中央大帳中等候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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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有個公孫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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