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高三

終於，事情有了轉機。開學第一天，緊張得不行。文科班要增設2個班級，從原有的班級每班抽調10餘人。名單要公布。班主任和任課老師也要公布。

大家議論紛紛，如果班主任換了，我走了，好倒霉。如果班主任沒換，我沒走，更倒霉。

耶，我沒走，而且我們有了新的班主任，教英語。語文數學地理政冶通通不變，就是歷史換了政教處主任，這下有意思了。

第一天，她開了班會，看得出，她的風格和雪光類似。我很喜歡，他們倆本來就是好朋友。她還很霸氣，散會的時候她說「我知道我一走出這個門，你們就會討論我。是好是歹，走著瞧」

高三的日子，真的是最難忘的。隨便說一個人事物，都能扯到相關的高三回憶。

1.朋友，

我交了新的朋友，麗萍。機緣巧合，有一天，我在走廊上，兄弟班的一個女生也在那裡，我偶然問到，你們班也喜歡光哥吧？她激動得不得了，是啊是啊，我說我也超級喜歡他。她說真的嗎？我住他家。什麼！！！我驚奇萬分。她說可以給我看他的照片。我當然樂意了。於是雪光送給了我一個好朋友。

她不時給我帶好吃的東西，特別是光哥家做的。我給她錢，她給我買早餐，我記賬。後來她給我錢，我買午餐，我記賬。到現在還有賬本的圖片。

她喜歡我們班班草，即學霸。經常把偷拍的照片給我看，最後她還做了一本相冊送給他。所以她討厭lh，因為他們倆短暫在一起過。我們有共同喜歡的人，雪光，共同不喜的人，lh。所以，我們是好朋友。

我們兩個人一點隔閡也沒有，可以有分歧，但只針對事情本身。有一回，我們和我幾個室友一起吃飯。xb突然問她是不是喜歡班草。她說，不告訴你，告訴你就全校都知道了。xb不高興，我只好打馬虎眼，xb不到處說的啦。後來的對白完全忘記了，只知道她把筷子一放，揚長而去。我和她打一份餐，見她撂筷子走人，我也要走了。xb說她對你好凶。我說不是的。我回寢室打電話給她，提示正在通話中。我知道她肯定在打給我，我就掛了。她第一句就是，你為什麼站在xb的一邊，我說我沒有啦。我自然站你這邊。他說害我飯沒吃完。我說你吃的只剩一口了，叫沒吃完？她和我都笑了。

我們晚自習第二節下課就一起逛操場，聊很多東西。後來在逛操場的時候還獲得了4個好朋友。有一天我看到陸平鑫也承斌土豆在前面走，我腦袋一熱，拉著麗萍給他們介紹，同學們好，這是我的好朋友，麗萍。他們就說「班長好，麗萍好。」我們大笑，後來就變成我們6個人逛操場了。麗萍拉近了我和班上這四個優質男生的距離。因為她比我還活潑。

我們六個一起慶生，一起逛街，一起吃火鍋，一起唱ktv，一起去教堂，一起去陸平家，鑫也家，一起爬東山，去九龍泉和福鼎秦嶼。我們還有一個群，叫烏咪。

最有趣的經歷，估計是我們一起救了一個人。

有一天晚上我們逛了一圈，欲打道回府。遇到科學樓下面一個女孩子肚子痛得路也走不動，我就讓鑫也背她去看醫生，土豆一起陪著。等我回到班上晚自習，由於太激動，就和同桌萍花說這件光榮事迹，情不自禁啃起一片吐司。她捅捅我，我說你捅我幹嘛，只覺右邊涼颼颼，我下意識轉頭一看，教導主任河馬瞪著眼睛，一言不發。我扔了吐司，假裝讀書，心裡惴惴不安，想著班級要被扣分了。即使不扣分，他和班主任告狀，我也逃不了懲罰。於是我打算先發制人。晚自習一下課，我掏出偷偷帶的手機給班主任認罪，先讓她聽完別生氣。我說我救了一個人，但是犯了一個大錯，不知道陰天班級會不會被扣分。她聽了之後說功過相抵，沒事兒。突然她問我，你為什麼能這麼快打電話給我，是不是偷帶手機？我腦筋一轉，偷帶手扣10分。還是說沒有的好。我解釋說，我跑飛快，在寢室打電話呢。就掩蓋過去了。如果我當時承認，估計我又要被罰做衛生了。。

2.運動會丟臉的旗子。

高三也要參加運動會？是的，所以很多同學不願意參加。我只好帶頭跑3000，在操場練了一個月，打算堅持全程就好。誰知道運動會前一天正訓練，碰到語文老師，即兄弟班班主任，為了保護他們班跑3000的，不顧師生之情，竟然來嚇唬我。他說「林芳，你這麼努力訓練呀，哎呀，你跑不過我們班小芳的呢。她是體育生，而且個子小。你這樣高的，跑不過小的。」我被他這麼一說，突然緊張得心臟亂跳。我從沒想要比過誰。麗萍見我緊張，拉著我到處吃東西緩解心情。特地喝了豬腳湯，這樣跑得快。第2天賽場上，麗萍和班上同學全程陪著，她拿著照相機拍攝。

跑步分2組，我是第一組，等我跑得漸入佳境，沖在前面，大家不斷為我打氣，雖然辛苦，我也向他們伸個剪刀手回應，當做給自己打氣。跑到最後50米的時候，雪光老師站在那裡跟我說，「加油」，我本來腿都抬不起來，竟然開始衝刺，一路衝到終點。麗萍早就預備好了，在終點拍下了歷史性的一刻。

跑完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開始反胃，大家都看出我真的拚命在跑。到了下午頒獎的時候，我恢復常態，在眾多好友的陪伴下得了第二名。小芳是第二組第一名。她速度比我快了些。語文老師也來了，稱讚說，「林芳很厲害呀」我當下很感謝他，要不是被逼，估計也沒這麼拚命。

3.誓師

在離高考還有100天的時候，學校有一個非常隆重的活動就是誓師。整個高三集合到室內體育館，由主持人選出聲音喊的最大的班級上台喊出他們的誓詞。兄弟班喊的震耳欲聾，我們班稀稀拉拉地。主持人竟然說「青春勵志，高三十四「我正納悶著呢，就上台領誓詞。

我：縱橫捭闔，問鼎六月，敢問路在何方。浴血狂奏，背水一戰，譜一曲鳳凰高歌。

我問：天為棋盤，星為子何人敢下？

回答：青春勵志，高三十四！

我問：地為琵琶，路為弦，何人敢彈？

回答：青春勵志，高三十四！

我：在這神聖的時刻，在這莊嚴的殿堂，讓我們用青春的名義宣誓：

全班：我們毫不畏懼，我們決不低頭！

全班：不是儘力而為，而是全力以赴！

我：我們是

全班：高三十四！

喊完下台，班主任跟我們說，你們為什麼能上台知道嗎？我們自然一頭霧水，她說，因為我走後門。我們大笑。可憐的兄弟班，喊得熱火朝天，最後還是倒數上台的。不過他們就喜歡熱鬧，上過台，還繼續喊，主持人搞不清楚，又請他們上台。其他班同學看出破綻，因為領誓詞的是麗萍，這個活潑的姑娘，穿這男孩子的衣服，太好記了，就起鬨要她下去。麗萍不下去，又領了一遍才過足了癮。為迎接倒計時100天，班級也會還要有一些布置，比如計時，高考志願。我去店裡設計了一張能貼100個便利貼的畫報，一個同學一天寫一張，76個同學，輪一次就差不多了。

4.不許撕書

高考前三天我們需要進行打掃，我們在本校考試比較方便，我又住學校，不用擔心遲到。很多學校都會在高考前撕書，我們學校多年前也有這個惡習，不利於整理考場和發揚愛學習愛書本的精神，如遇大風，情況就更糟了，附近居民都遭殃。學校有對策，在學期初扣押每人1000多塊，如果你有一個人亂扔紙屑，整個班級就沒錢。集體主義非常奏效。

5.月考獎金。

高二我們班積點分很低，成績很差，相對應的學校對我們的標準也不高。經過謝秀妹的調教，全班成績突飛猛進，前兩個月月考所有獎金被我們收入囊下作為班費。加上我這個摳門的班長，捨不得花錢。所以畢業會的時候大家不用交錢，還能分紅，每人60，剩餘的400圓，存在鑫也那裡。大二的時候，建了微信群，就在群里分攤了。

6.月考獎品。

我印象最深刻的月考獎品是高三新校長的花。第一次月考，我得到了兩束，一束是前幾名的獎，一次是進步獎。因為我高二最後一場考試，數學考了20分。當時有個人得了三束，散會之後，我厚著臉皮問他能不能送我一束，他竟然真的送我了。

7.做操比賽

每年我們學校都會舉行做操比賽，高一進來就是舞動青春。我從初中起就是領操的。我們平常不用穿校服，比賽的時候要穿，老師給我們錄像。

8.室友討厭榴槤

我有一個室友她特別討厭榴槤。如果有個人吃榴槤從走廊走過很久，她還是能聞到。當時的公共洗手間味道是很重的，有一天她皺著眉頭回來說，廁所臭死了，我們說當然了。她說，不是廁所臭，是有人在廁所吃榴槤。

9.復讀生

文靜，陳敏，建蓉，郭琳琳，鳳琴，斌斌都是復讀生。作為班長幫助復讀生融入這個班級當中很重要。我經常跟復讀生一起去做課間操，而且她們又是我的室友，所以她們融入到班級中還是蠻快的。我蠻喜歡她們的，經歷過一場高考，她們懂得努力。

10.同桌

我的同桌yt，我很喜歡。體格小小，飯量不低。吃了早飯，帶一瓶八寶粥當點心。下午備點餅乾。晚上還要夜宵。笑起來特別可愛。

11.踢毽子

我們在3樓，課間去樓下活動不方便，而且很多活動被限制在走廊玩。比如，籃球，羽毛球，跳繩。偶然有人得了毽子，在在走廊踢，這個活動也沒人阻止，就流行開了。課間幾個人圍在一起，踢來踢去。有時候毽子要飛到樓下去，我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救回來，我們就齊聲叫起來。

12.高考失眠

高考前一周我根本睡不著，天氣熱，寢室沒有風扇。晚上的時候我偷偷跑到科學樓裡面睡課桌，吹風扇。還是睡不好，畢竟怕人來查樓。高考那幾天睡得更差，政冶老師說，沒有關係，有些人睡不好仍然考得好。她說的有道理。

13.不許吃東西

我們學校有很多要求。頭髮，衣著就算了，還要求不可以在班上吃東西。高三沒有人不餓，所以幾乎每個人都有偷吃東西的經歷。，有一天下課要去做操，麗萍拿了一盒糯米球給我，我抱著它就開始往嘴裡送，走到門口，被班主任逮得正著，罰我做衛生做一周。

14.低血糖

星期一早會幾乎每次都有同學暈倒，因為他們沒有吃早餐。如果你看到一個人暈倒，等一分鐘，他醒過來，有可能就是低血糖。你給他喂點糖水或者一顆糖就可以了。記得有一天早上，有一個同學遲到了，被罰站在走廊外邊讀書。沒過一會熱，我看著她開始歪了，河馬正好經過，就扶住她。班主任跑進來說，誰有帶糖果。沒人吱聲，因為帶吃的要扣分。班主任又說」今天帶吃的不扣分「，刷刷刷大家就給了好幾顆。。

15.洗廁所的班級

每個班級都有負責的衛生區域，我們班離洗手間最近，自然就我們負責了，近水樓台先得月。我們班是公認歷屆把這塊區域的衛生做得最好的班級。因為我們的班主任實在是太挑剔了。

16.雙十一

高三以前，從，沒聽過雙11。有一天阿穎彬被罰放學留課聽寫單詞，我看著她們。她求情說，」班長，我中午能不能出去，今天是雙11，一年一次機會「我聽不懂雙十一，她給我展示淘寶的幾雙鞋子，要去網吧上網。我就放她出去了。我高一才開始用淘寶，買的第一個東西是風扇。

17.我的自習室

想要一個安靜的，陰亮的，可以存放東西的單人自習室，應該是蠻困難的。我偶然發現科學樓的三樓被閑置了，裡面有桌子，黑板，燈，風扇，沒人。我用了很久之後，把它介紹給我最好的朋友和室友們，最後大家都在那裡讀書，還一人一間。我在黑板上演算，默寫，最後在那裡寫下我的高考成績和祝福語，希望下一個來這裡自習的人能考上夢想的學校，發現我留在桌子里的書。特別是那本地理書，真的是寶貝。

我的成績也是這樣慢慢讀出來的，誓師之後，我的月考成績，一次比一次好，還進了文科前十。我自己都開始緊張了。覺得老師寄予厚望。幸好家裡人從不問我的成績，或好或壞我自己看。現在我還留著月考的成績條子。

18.地震演習

我們的課桌一人一個，下面一層很容易磕到腳，也藏不了整個身體。學校舉行地震演習，我們只能做做樣子，等到哨子一響，就跑到操場，抱著頭蹲在那裡哈哈笑。還有人頭上裹一些餐巾紙，代表繃帶，被人用擔架抬著從全校面前經過。。

19.拍畢業照

拍畢業照，和誰站在一起，就代表和誰最好了。我當時和楊貞比較親密，所以和她一塊。高一的時候，有一天，雪光老師表揚她進步很大，我以為她和我一樣是普通階層的姑娘，還熱愛讀書。就對她很有好感。後來知道，原來她家裡很有錢。不過，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她有一天問我，為什麼我買幾千塊的衣服，比如這件綠大一，沒有一個人說好看。但是我那天沒白色衣服，在街上買了件200的，大家都說好看？我說，因為我們的水平是200的。你穿個2000的，我們看不出來。她還欠我一頓牛排。上大學和她聯繫過幾次，她去台灣交換的時候。

20.胡說

倪章順同學反駁人的時候，特別喜歡說」胡說「，所以，我們大家都叫他」胡說。「

21.檢查頭髮

我們每個月都要檢查一次頭髮，男生寸頭，用手抓不起頭髮的，女孩子傷不過不過眉，不過耳不過衣領一個月檢查一次，所以外面的剪頭髮的店生意特別好，我記得有一回18班的人，因為他是新組的班級，老師管的比較松，最後由段長來檢查的時候，整個班被抓了二三十個人頭髮不及格，跑到外面去吹風，然後還罰他們一個早上不可以上課，我們我們班其他班級的人經過都驚呆了。

22.取消做早操

作為寄宿生，每天早上六點多就響起「莫斯科的郊外」，接著我們要起來做早操。去晚了，生管把運動場的門一關，門外的就算遲到。冬天的時候，你可以穿睡衣出來做早操，但是被子要疊好，否則生管就把你被子扔地上了。做完早操可以回去睡覺。真是愚蠢的擾覺。所以，到了高三，我們不勝其煩。歷史老師是教務處主任，有一回見我們上課沒精神，我就建議他替我們和學校說一下，我們多睡一會兒，也比做早操健康有益。誰知道，還真的成了。

23.高考加餐

高考期間為了讓大家吃得更好，學校給我們發了一些餐券，換美味的黃豆湯以及各樣的菜蔬，真是體貼用心。

24.高考成績

考試的時候，先考語文，比較正常。英語，聽力有點暈，不是最好的狀態，數學，發了卷子就開始走神，想著「數學老師，你看我和你關係不好，題目照樣答的來」然後開始受詛咒了。大題真的寫錯位置，一報還一報。高二的一場玩笑，高考告訴我，這並不好笑。卷面一塌糊塗。教務處給我取了唯一多的一份答卷，我沒時間謄抄就沒要。考完就和班主任報告，她也捏了一把汗。文綜，有了數學的教訓，文綜卷面很整齊。快交卷前，改了選擇題5道答案，一題5分。

答案出來的一天，我們去自測分數，我發現我英語聽力錯了很多，文綜選擇題全對。室友驚呆了，文綜全對。成績出來的時候，和我預測的差不多。但是我忘了截圖拍照了。沒電腦的同學要在學校排隊查成績，然後老師統計，我就回學校當場查。學號一直輸成玲玲的我還不知道，導致成績輸不出來，我以為是密碼錯了。英語老師說，你說你二本我也不給你查了，就按你說的寫，偏偏是個一本的分數，還得截圖留著。同學們都查完了，我再拿自己的准考證輸一次，終於證實了自己的成績。

25.各科老師

英語老師是我們的班主任，她有一句名言，」學生都很犯賤，老師越凶，學生成績越好，老師縱容，學生就不行了「所以她一直管的嚴。

數學老師，我和他有隔閡。其實期間有好幾次我想和他和好，可是他不給我機會，又有好幾次他想給我機會，我又沒端著。畢業之後有一年教師節我給他發簡訊表示歉意，他問我是誰，我沒說。

語文老師是兄弟班的班主任，在他們班好像比較討人嫌，因為他希望他的學生都住在他家裡，這樣他就外快。他和我們班沒有利益衝突。從前我也對他無感，有一天他對我們說，「我很愛我妻子，你們等著看20年以後我家中的妻子還是不是我的妻子」我突然覺得他真的很顧家，很好。

政冶老師，平常很愛笑，有的時候突然更年期。有一回她一進來就開始罵全班，我和雅婷就傳紙條，她更年期到了嗎？是的，又到了。

地理老師，是很帥的林紹倉老師啦。我偷吃東西他都知道，就是不抓人。有一次放學，他拖課，我要趕去食堂不想排長隊，椅子出來又麻煩，要兩個同桌先起開。我直接就從窗口跳走了，他從門口出來，搖搖頭。

歷史老師，教務處主任河馬。他說他自己估計很壞，甚至門前還被人噴過狗血。他看上去很兇，實際非常好，幸好我們當過他的學生。有些家長想把孩子寄在他家，他不收，人家非拜託，他說要比別人多一倍，人家仍然堅持。收了這個學生之後，他在家裡就拿著表，等人家放學回來，一過點就挨罵。

剩餘的同學，以後同學會再介紹吧。2012年畢業，2020年可以聚一次。

宅中的家給堂哥堂嫂住，我們過年就到福州過年。還參加他們公司的年會，看了節目，進行抽獎。一等獎2011元。我們抽到幾盒紙巾。

等我年後回學校上課，姐姐就去河南了。

等我高三畢業，我通宵看了1天還珠格格，圓了一個小夢想，多年未看電視劇，不知道看啥，就看這部劇。然後和弟弟去一個手套廠待了幾天，我包裝的速度可快。還集中去各個部門發了一些補助申請。建築局發了200，民政局300。學校帶我去濟生堂領了3000，去縣委領了5000，鄉里獎了3000.

後來我租在一個民宿里，那個女人離異，卻有一個伴侶。住了一個月，收到錄取通知書，我就走了。拉著我閑扯太多，我一個小姑娘怎麼懂她的世界，太空虛寂寞的感覺。

第一年的大學學費綽綽有餘。過了暑假，從福州出發，就來到了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