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高二

這一年，二姐姐復讀高三，她現在只比我大一級，陪伴了我兩年高中生涯。

高二的老師換了很多，我成了班長。

地理老師林紹倉有意思，他長得好看，身材很好，高高，中等偏瘦，穿的很像海瀾之家的感覺。我得知他是我的鄉親，離我家就50米。有一天，他來巡視，我沒低頭看書，倒看著他走過來，他不好意思了。從後面轉回來的時候，我問他

」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不知道「

」我叫林芳，是你的老鄉「哈哈哈，撩老師的學生。

我告訴你，和一個班長建立良好關係非常重要，因為這個班長會給你說好話。當時班上的人都覺得，高一的吳老師是名師，這個好像才畢業。能教好嗎？我和他們說，吳老師是名師，你問她問題的時候，她和你說幾遍？她的態度怎麼樣？你敢問幾次？起碼，我只問過一次，她別著腦袋，冷冷說了一下，這個那個，我還沒聽懂，她就走了。但是林老師耐心給你講，而且他上課多有意思，沒人打瞌睡，因為他連喝水都好看。

班主任驢果就沒這麼幸運了，我都在破壞他。

吳美英的數學老師是段長阿發。高二的時候，他被調到高三，捨不得他的群羊沒好牧人，把我們雪光老師硬拽走了。塞給我我們一個驢果。。吳美英還說喜歡阿發更多呢，得了便宜還賣乖。我討厭阿發。雪光老師教了我們一學期，我們就成了第一。雪光老師沒教我們一學期，我們就成了倒數第一。我們叫他光哥。這樣一位熱情的老師突然被一個慢吞吞的老師替代，我們的落差感相當大，」飛流直下三千尺「

所以驢果接我們這個班，也是倒霉。上學期，我很配合他開展工作。即使他想立威，老是找福安一個同學的麻煩，扣光了他十分制。到最後福安的人都開始反對他，說他沒本事，還開除別人，破壞我們的班級。我也沒公開破壞他。

接著到下學期的談戀愛事件。有一天他問班上是不是有人談戀愛。我說不知道，他要我誠實回答。我說體育委員，我接著說，他們也沒怎麼樣，就一起聊聊天。別找他們麻煩吧。

沒想到，沒過多久，他去找體育委員商量事情，恰巧碰見他和他女朋友一塊。他這個沒談過戀愛的人，神經發熱，告到政教處去了。後來班上議論紛紛說他怎麼知道體育委員談戀愛。我不敢說我有提過，不然我成了叛徒了。於是，我走了反方向的路，開始遠離班主任。當時我們正在準備運動會，我四處借帳篷無果。

同學們要聯名上書家長會，請求學校寬大處理。我簽名了。結果，鬧的學校都知道了。學校為保章程，態度更加陰確，開除。段長來班級做了說陰，意思是，我們全班有責任。我不再張羅帳篷，打算以牙還牙，讓他第二天啥也沒有。

第二天，我到班級特別晚。他火急火燎，你帳篷怎麼沒弄。我說不想弄。他知道我罷工了，叫gl去弄。後來我和榮花wl聊天，其實還是有部分人知道我的心思，在反抗他。

他獲得了新的擁護者，lanhuixiaohui等人。所以也許這就是我不喜歡lanhui的其中一個原因。

再後來，又有「小賣部」和」我不認識他「2件事，我和他徹底掰了。

我在小賣部打工，一個月150，只需下課5分鐘幫她賣東西收錢，晚上下自修15分鐘。整個學校就一個小賣部，特別是做完操，沒水的同學全部湧進來。小賣部擠得水泄不通。我很靈活，女老闆就很喜歡我。我讀高三沒做之後，周末稍微有空餘的時候，也和他聊聊天，倒騰茶葉蛋。她還承包食堂。所以我不用去排隊，自己跑到裡面想夾什麼就自己夾，優惠價算給我。跟食堂的阿姨也熟絡起來，冬天人家沒熱水的時候，我去食堂裡面打。連洗手間也可以用食堂裡面的，乾淨，最重要不用排隊，還有門。這點很重要，我們學校的洗手間裡面單間單間，但是沒有門。感覺很奇怪。

由於我在小賣部上班，去做早操的話，時間來不及。女老闆的老公是化學老師，就和學校申請我們幾個兼職生不用去做早操。這實在是太好了，不用曬太陽。驢果不知道原因，以為我翹班，就叫人來叫我。我沒去，說我忙完再去見他。他責備我為什麼不去做早操，我說學校允許的。他嗤笑，笑話，學校允許你不做早操？我沒解釋太多，就說，反正兼職的幾個是學校允許的。他敗下陣來。

另外一件事」我不認識他「則是我輸了。

我當時沒住自己的寢室，跑到一樓和我姐姐一起住。我和寢室的人沒法一塊，他們說的話題我沒法同意。具體就不說了，反正他們7個是一個地方的人。他們還和生管助理我告狀，我晚上沒睡在寢室。但他們不知道，生管助理是我朋友。

反正有一天晚自修期間，本來不允許回寢室的，我突然想回姐姐寢室吃個啥，偷偷出來的時候，碰到生管。她不管高三的，本來想放我一馬。不知道哪裡不對，她突然問我，你不是高二的嗎？

我腦經一轉「不是」

她說：「你認識ccl嗎」（驢果）她和驢果是朋友。

我否認：「誰是ccl，我不認識」

第二天，她出現在我教室門口了，我被叫出去了。謊言被戳穿了。

於是我開始寫檢討。這個時候，最好別說偷吃東西，我說我要找女生用品。最終沒什麼懲罰。不過，他對我印象是不能再差了。

如果這一年有什麼精彩的，就是文藝匯演了。我感覺學校真的人才濟濟。一出孔雀東南飛，十二班的女主出名了。還有反串演媒婆的人。一出賣花女，把奧黛麗赫本搬到了舞台上。反正我是被驚艷到了。

我給李妹補課，很認真的備課。她當初文理科問我選什麼，我讓她選文科。因為我是文科，我承諾她，只要她有問題，都可以來問我。

弟弟回來複學，在東源讀書。家裡沒人住，我們把狗狗無窮給大哥哥養，後來被他吃了，我弟弟就不喜歡大哥哥了。

為了會考，我去東源辦了身份證，短短的頭髮，粉色的毛衣。

暑假乘大巴車去福州度假，住在姐姐的寢室。二姐姐在大姐姐上班的地方打工，她考到漳州，想要繼續讀書。爸爸媽媽同意了。

我們夏天天天吹空調，看《宮》。晚上有時候去家樂福逛超市，或者削芒果吃。福州種了很多小青芒，特別是岳峰一帶，滿大街都是。有時候落在地上，幾天不打掃，就招來很多蚊蟲。福州的流浪狗有時候都會吃芒果。我們去爸爸媽媽那邊的時候，路上會經過一條河，河邊有個狗窩，裡面有隻母狗生了4個很可愛的寶寶。我們就帶些肉給它們吃。但是我們沒地方養他們。我沒學習的時候，會去陪它們一會兒，一手握著河邊小樹的樹榦，轉個幾圈。其他時間，就在寢室學習地理，畫幾大洲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