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第一次越界旅行

各咬了一口麵包和雞蛋，酌量的喝下一口牛奶，微紗把剩餘的東西一股腦兒倒進垃圾箱。()

看了下四周沒有自動洗碗機，認命的親手把臟盤子和還沾著少許白色液體的玻璃杯字洗乾淨，放回儲碗櫃。微紗在等會回來要買的東西里又加了一項。

做完這些事，零的房門被打開，然後就是輕輕合上的聲音。抬頭看到站在客廳等自己的微紗，零詫異的看了只看得見桌角上的花瓶的廚房一眼。

「帶上這個。」零往微紗手裡塞了一把槍，「給你們統一配置的麻醉槍……你會用槍嗎？」

微紗舉起手裡的槍，對著零的脖子。麻醉槍不同於平常的槍，微紗當然不會拿它去爆腦——雖然即使是真槍她也不會這麼做——但比起被衣服包裹著的別處，脖子是最容易讓麻醉針刺穿，並且快速的發揮藥效的。

「很好。」零對微紗不是很專業卻相當熟練的手法很滿意，反正既然選擇了拿槍，到時候自然還會有專門的訓練，有自己跟著，微紗應該不至於第一天出門就碰上什麼事故……吧。

想到微紗幾天前剛壞掉的身體，零還是將這種自信下降了一個高度。

不過，如果沒記錯的話微紗應該只有十五歲，一個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這麼熟練槍？而且明顯是在沒有專業訓練過的情況下。()

「怎麼了？」微紗沒有收回槍，而是就近的敲了一下看不出來卻的確在走神的零。

在微紗碰到自己之前零就反應過來，快速看了微紗一眼后停在原處沒有避開，「沒事」，零搖頭。

帶著微紗離開家裡，在關門的時候零再次讓微紗進行了指紋認定——畢竟身體換過了，機器不會知道。

這次出門，微紗才算真正見到了自己住的這個界的全貌。

零雖然不擅長做飯，但卻的的確確是個很細心的人，自然發現微紗根本沒怎麼動那份早餐。

離開那個巨大的電梯，微紗看著外面的景象睜大了雙眼。因為是人類的聚集地，這個界就是相當於跟那個世界的城市，只是這個界的規劃稍微有點不同，建築沿著層的邊沿繞成一個巨大的圈，中間那一大片的地方全部都是植被覆蓋地。靠近微紗的這邊，巨大的湖幾乎佔據了半個「野地」，另一邊則是密密麻麻的森林。

趴著玻璃的圍欄，微紗深深的吸了口氣——幾天的宅居生活真的讓微紗覺得自己發霉了。

「很壯觀？」零站在微紗身邊笑著問，「據說跟你們那邊的城市不太一樣呢。」

「恩，這個更像是遊戲里的場景，方便管理。」心情輕鬆的微紗雖然說著一貫生硬的話，語氣里卻沒有諷刺的味道。

「下次再來欣賞吧，有很多機會。現在，我們應該去吃早餐。」零偏頭意示微紗跟上自己的腳步。時間已經不早了。

「哎？」微紗稍稍有點驚訝，「我以為到了。」

「既然你選擇安全管理，自然是要去流民生活的界，這裡可是離我們的居所最近的飲食街，怎麼可能會有安全隱患存在。」

「哎……」微紗眯起雙眼，上揚的聲調發出可疑的挪揄。身旁，穿著管理員制服的人三三兩兩的路過。對於微紗的打扮，稍稍多留意了幾眼。

零彎彎的眼睛更加趨化於半圓環，「你這個是意外，你知道的……不過今天只是去最靠近流民聚集地的那個界。」零作為額外的補充加上後半句。

時間的不足讓微紗沒能好好享受難得的早餐，很簡單的吃了除麵包和牛奶外的早餐，兩人就近進入電梯前往位於下面幾界，流民的聚集地。

一般而言，穿越界的人不多，這種出行在那個世界來說都可以算得上是遠行。更何況還要申請各種各樣的證件才能開啟前往別的界的門。

但管理員畢竟不同於常人，只要有證件，各個層自然是通行無誤，更何況還有自己專用的通道。

在零按下前往一個寫著「嵐」的界時，電梯的裝飾突然改變。雖然身體沒有感覺到震動，但看著那些鋁合金板噼里啪啦的變換顏色和結構，微紗還是覺得有點重心不穩。

很快，原本銀白色的電梯變成一個白光縈繞的空間，白色半透明的魂將整個電梯包裹，即使是這麼近的站著，微紗也會覺得零的身影在模糊。

跟那個時候打開窗后，房間被白色的霧佔據的時候很像。微紗微微眯了下雙眼，旁邊的零似乎已經處理好，很快轉過頭對著微紗笑道：「第一次恐怕會不習慣……你怎麼了？」

「這些東西一直都會在嗎？」微紗環顧四周的魂一圈問道。

「恩……其實跟堆積木的原理一樣，只是位置改變一下而已，穿越界需要特殊的力量。」

聽到零很隨意的解釋，微紗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因為微紗問的不是電梯的改變，而是那些浮遊的魂。

零看不見？微紗疑惑，但在恰巧飄過的魂擋住零的視線時零下意識的小小移動了一下時，微紗得出結論：該看不見的是自己。

「……哦，很有意思。」微紗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的問題代入零的答案。

一陣強烈的擠壓突如其來，微紗不適的皺了皺眉，用眼神詢問面色如常的零。

「正在穿越空間，很快就好。」

如零所說，擠壓的感覺很快就過去，電梯恍當一聲輕響后停下來。第一時間從打開的電梯門衝出去，微紗小心的揉了揉自己快要被捏碎的雙手。

「很不習慣？」與之相對的零卻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本來你要是選擇文職，一般不會用管理員專用通道穿越時空……多幾次就習慣了。」

「但是那些店面不也是進入別的空間嗎，為什麼那時候完全沒有異樣的感覺？」微紗無視掉零的暗示，挑自己的問題問。

「所以說，這是管理員專用通道啊。」零無奈的笑著無辜的聳聳肩，「穿越界的話，常人的旅行至少要五六天。」

似乎是為了驗證零的話，旁邊不遠處一個電梯門緩緩的打開，裡面的人提著各色行李有次序的挨個把手裡的登記卡塞進攪碎機，離開。越過那扇打開的電梯門，微紗看到動作比較慢的一個乘客，正揉著眼睛從他的倉里爬出來……

這種睡眠旅行微紗並不陌生，是前往外太空時最常用的方法，一覺醒來四五天時間就早早的過去了。

好吧。微紗對於自己選擇的東西向來不會反悔，癟癟嘴對於這個事實接受得理所當然。

零對微紗的固執只能遺憾的理理前額擋住眼睛的劉海，當做自己什麼也沒說過，領著微紗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