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錦瑟布莊

花姨一邊請衛辭進內間一邊說，「布莊剛來了一批大周的縐紗，質地輕薄，極有彈性，不易褶皺。顏色也十分豐富！奴婢特意留了一匹給小小姐做新衣裳，甚巧，安娘剛剛做完您就來了，不如上身試試吧！」

衛辭沒有推辭，在花姨的幫助下換上了新的衣裳。

這世上，除了死去的娘親，也只有秀姨和花姨真心的疼愛她了。

安國侯府已經好久沒有給她做新衣裳，即使有也是用的府里挑剩的布料，連丫鬟都嫌棄不要才輪到她。

到底是姑娘家，還是喜歡漂亮的。

衛辭看着花姨為她挑選的布料和花色，正合她意。

花姨看着她眼底的笑意高興的說，「小小姐喜歡就好！如花的年紀，也該打扮得漂亮一些。那安國侯府實在欺負人，小姐不在了，這兩年是怎麼輕慢小小姐的！身上穿的那些布料，把小小姐嬌嫩的皮膚都磨壞了！」說到最後又義憤填膺。

衛辭安慰道，「花姨，我知道您關心我！經常做了那麼多新衣裳給我，可惜我不能穿，免得讓裏面的人看見起疑心！不過今日這套我帶走了，您也不必憂心，好嗎？」

花姨驚喜，「真的！」

衛辭點點頭，「幫我包起來，也許有機會穿呢！」

「小小姐不直接穿回去嗎？還省得換。」

衛辭搖頭，「太引人注目了！」

花姨便幫衛辭脫下來，換上粗布舊衣，一邊摸着她瘦削的肩臂嘆道，「太瘦了！小小姐可不要虧待自己，咱們又不是沒有錢！」

衛辭笑道，「我就是再長十兩肉花姨也會覺得我瘦！」

花姨也忍不住笑了，「再長二十兩差不多！」

花姨打包好新衣裳給衛辭，看見她掏出一疊畫紙交代說，「這是最新畫的款式，還是按照以前那樣，面向貴賓做限量或者買斷版權。之前的舊款加在畫冊里讓普通客戶挑選。」

花姨像寶一樣捧著畫紙，不無驕傲的說，「辛苦小小姐了！自從您接手錦瑟布莊，每月推出新款。這客似雲來，生意十分紅火。若不是想低調做事，與京城第一布莊爭頭籌想必也是有實力的！」

「嗯。」衛辭應聲，「我們不爭前後，只管賺錢！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才好辦事！」

花姨連連點頭，「都聽小小姐的！」

衛辭手裏拿着最新的脂粉和衣裳，看看日頭，時間還早，便轉道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樓無極鮮。

頓頓粗茶淡飯，衛辭是真的吃夠了。每次出來有時間都會打打牙祭，然後打包一些點心回去給春蘭。

最重要的是，在無極鮮可以聽到很多八卦！

不管是皇家世族還是販夫走卒，總有聽不完的有趣故事。

這對於住在深院的衛辭來說，無疑是最好的探聽消息的渠道。

她剛挑了張桌子坐下來就聽得旁邊的人說道，「這燕子樓的本事可真大呀，連太子的權威都敢挑戰！」

另一個人好奇的問，「怎麼說？」

「太子不是在東郊設了個馬場嗎？常常有貴族子弟去那裏玩耍！正常來說馬場賽馬押賭注也不算什麼大事，就在於裏面還有些腌臢事……聽說把活人當獵物呢！特別血腥殘暴！礙於太子的身份，誰敢說些什麼！這燕子樓卻不怕捻虎鬚，直接就把管理的人綁到大理寺前擊鼓，還把證據無一保留的扔在門前。太子想找人掩護都來不及！這不，聽說龍顏大怒，直接就要廢太子！最後為了保留皇家顏面，還是找了個馬前卒扛下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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