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田門氏族的後路安排,人脈 資金和復興種子。

第41章 田門氏族的後路安排,人脈 資金和復興種子。

一路再也無話,汽車開回了田家的別墅,樹谷別墅。取自樹谷曰田。

開發商是田家的,除了賣給田家人的別墅,剩餘的別墅壓根就不往外賣。

物業是田家的,各個別墅隨便開隨便用。別墅區的公共區精修的就是四季常青的花園,人造溪水縈繞,人工山石俊秀,亭台樓閣無一不有。毗鄰不遠就是一個小型水庫,說是別墅開發區,二十多棟別墅連在一起,圍山繞水,就是一個封山占水的私家花園。

當地政府為開發旅遊項目,還修了一條四車國道經過小區門前。只可惜這旅遊項目一直搞的不溫不火的。

要說沒人來吧,這條路修通后,人車絡繹不絕。旅遊區搞起來了,不見任何經濟效益,本都沒回來,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殘喘著。

田家對此也是頗為矛盾,當地政府要大力開發此地,略微支持一下,就不肯再出力了,嫌棄人多眼雜太鬧。當地政府撤出,又覺得此地荒廢的瘮人,都說青山綠水養人,養過分了,容易成山頂洞人或者森林猿猴。又出力扶持和維持。搖擺不定。

田老爺子坐下來,把等消息的幾撥人都打發走了,安撫好人心,人心不穩,大局就不穩,不等外力,自己內部的混亂就直接壓垮了田家。

面對剩下的田氏集團,田氏家族的核心,田老爺子直言不諱:「現在的田家,不比過去,現在時代也是你們所想的那個時代,以前樹大根深,不怕招風。現在樹大蟲多,經不起風雨。想靠我在幫你們從政策上使勁,我可以明確的跟你們說,我要是再接再厲,恐怕也是要去喝茶水了。

人有能力不自救,只耍賴等著別人救。別幻想這種好事。你們先改過自新,在求得別人認同。別什麼都想做,什麼都不想改,就要別人來包容你們的錯,拯救你們。這樣的頑固份子,在過去只會被徹底鎮壓,不得翻身。縱容無度,破壞是國,也破壞的是家。過去我說不動,管不聽,你們有本事,讓我向你們妥協。

現在你們弄出這麼大窟窿,我也是沒有辦法。能求的,能做的,這些天,我也去做了。用處呢?

你們這些中堅,這些年青一代,在家裏都不給我這個老人面子。別人家的中堅,年輕的一代會給我面子。自家人都不肯犧牲,別人家的孩子是傻X還是欠你們的,犧牲他們自己拯救你們?

你們先說說怎麼自救吧。」

田老爺子的狠話放下來,讓幾個田家的核心,中堅人物都面面相覷。自救,自救,說白了就是壯士斷腕,割自己的肉,流自己的血。犧牲自己的部分或者大部分個人利益去拯救整個風雨飄搖的田氏集團。這不是喊口號,這是穩賺不賠的投資。這是容易堵上餘生的幸福,陷入深淵的犧牲。

「我帶個頭,從今天起我去養老院。蹭吃蹭喝的該上去上班找工作的,該去學習的去學習,今後沒什麼金飯碗、銀飯碗、鐵飯碗了。。這裏該賣的賣,該抵債的抵債,我現在住的這棟捐贈給市裏。住這裏這麼多年,沒少麻煩人家,多少也影響了人家,這筆債該還。」

田老爺子此話一出,滿屋子皆驚。田老爺子重鎚敲響鼓。誰也沒想到田老爺子這麼做。

「田叔」

「田大爺」

「田老。」

「爸啊。」

「舅啊。」

老爺子不聽這些沒用的表忠,這個時候,這些東西沒有一點用。直接走回自己屋裏,關上門,把這些人扔在了門外。

過了許久,房門輕響,田衛國,田奮軍,張寶書推門進來了。田老爺子看着他們,「你們商量好了。」

「是的,田老。」被推舉出來的張寶書剛想具體彙報。

田老爺子舉手制止了張寶書,「具體就不用說了,我也不想評判。主要是不懂,也沒精力了。都商量好了,我再插一腳更亂,是好是壞,是冤了是倒霉了,不知道也就那樣了,知道了徒廢精力和時間。

總會有冤有錯的,只要不是冤過分,大方向沒錯,你們努力去做,老天也不會給你們個很壞的結果,至少會給你們一條生路。」

制止了張寶書的回報,田老爺子的目光挨個從三個人臉上掃過,頓了頓:「我直說兩件事,你們要記好了。」

「你說,田老。」張寶書看了一眼,保持沉默的田衛國,田奮軍。雖然心裏明白和懂。但這個時候,最怨懟,最不能原諒老爺子這種霹靂手段,良苦用心的,是這些血脈相連的田家人。利益相關,利益占的更多的外姓人,到是能更快的清醒一點,理智一點。

「任何時候你們的大局觀不要忘,不忘大局,不忘初心,不改志,這是你們要救你們的田家的唯一出路。

天災人禍,天災發生了就發生了,總有過去的時候。人禍才是延綿不絕,難以根治的。去槓桿喊了2,3年了,內參消息上,暴雷,高槓桿,出現的次數我都害怕。這就是一直在喊狼來了,狼來了,你們就是不當回事,結果呢?

形勢很嚴峻,重拳治理高槓桿,嚴控房貸堵住了你們的生路。這是國策,不要抱怨。你們是想犧牲大局成全你們的小利,任何時候這種思想都要不得。這就如同船行江心,風高浪急,覺得很危險。非要弄翻船,自己抱塊木板游上岸?

跟歷史潮流和大局逆向而行,只能送命,不能救命。大方向無錯,一些細節,一些支末,不影響。反過來,做對再多細節,大方向錯了,只有死路。

其二、方華書是個好孩子,要好好交這個人。

不要看方書華從咱們田家身上得了好處,就有別樣想法。沒有方華書,也會有其他人。與事有關,與人無關。不能因為事去責怪人,既然與方華書合作,就要真心誠意去做。

現在的田家危機上門,只剩餘個殼子。裏子爛了,再把殼子丟了,樹倒猢猻散。這一關過了,下一關也不好過。再說句不好聽的話,風水輪流。田家這個牌子現在不好使了,需要方華書這個牌子。

方華書這個孩子,猶豫寡斷,自信心不足。所以有些迂腐,愛念舊,圈子觀念很重。你們要跟方華書都是一代,都算的上圈中人。只要你們用心,達成一片,關鍵時刻是用的上的。

做好這兩點,田家三兩年內是無憂的。以後是合,是散,是退,都有騰挪的餘地。至於在遠一些。人事上我托方華書的於和、付雲、田芳都是重情義有毅力有能力的。要是他們能為方華書所用,不出大錯,都是很有希望的。

今天陳淑梅又多讓了一步,為田家保留了一個什麼公司,方家在裏面也有份額,你們就不要動它的主意了。再過個十幾年,要是田家還是有了出息的年輕人,這就是重新起家的本金。也是與方家等那些前景看好,發展勢頭正猛的新一代領軍人和企業集團的聯繫紐帶,人脈。

人脈和本金都留下,我也可以撒手不管了吧。世代****這玩意,就別做夢了。都等著當享福的八旗子弟呢?只管自己享樂,哪管後代洪水滔天?你們不拼力自救,我也不會再出山。」

張寶書看看田衛國,田奮軍,跟老爺子告辭一聲,就出去了。對張寶書代表的外姓嫡系而言,田老爺子目前做的是無可挑剔。以後的局勢真是按田老爺子說這麼走。大局就算是穩住了。田家雖然不在是過去那個呼風喚雨,一手江南半壁都響應的田家。還是能保持住豪門的地位,沒什麼可不滿的。

「爸,二哥的位置真就得讓出去么,就是讓,也不能遲一些么。」田衛國問出了一個更關心的問題。

「年齡到了,能力政績都不行,何必流連不去討人厭。他不給你們開綠燈,你們也不會借到這麼多錢。沒有這些說不清,還不了的錢,誰能把你二哥換下來。這是他自己欠的債,他不還,等到別人來追債。就不是這麼好說話了。」

田老爺子有點鬱悶,怎麼早沒發現自己家的孩子,依賴慣了。習慣於只佔優勢佔便宜,不懂退進呢?這樣的性格、習慣和想法,越聰明越是往死路上走。

「此時退,是最好的。方華書也只是有一線機會,其他幾個候選人機會更大,不會因此站到田家對立面,相牽制,都需要老二推一把,扶一程。

你們是想繼續利用老二的助力,也不想想在這個節點,老二的能有多大作為,反而為保住這個位置需要付出多少。這火燒屁股的位置,還不待價而沽?」

「可是。」田衛國還是心有不甘啊,捨不得老二佔位置帶來的好處,至於老二的難處么?另外再說么。

「老二也不是馬上就退。主動退,也有發揮餘熱的位置,還會被照顧到一個崗位上,還是能幫的上。被人強制下來就只能養老了。」田老爺子無奈的繼續勸到。

「父親教訓的是,是我們想的錯了,只見利不見害。」田衛國見事不可為,也就點點頭,認同了。

「你去忙吧,讓田奮軍陪陪我,這一天太累了。」

「你好好陪陪爺爺。」田衛國對田奮軍說道,這麼大的事,牽一髮動全身,能還上債有還上的辦法。還不上有還不上的辦法。田家不可能同時保持兩手準備,更傾向於談不成,或者條件非常苛刻的情況。做了大量的資產轉移。

現在結果比預想的要好的多。那些藏起來的資金,騰挪的資產,變動的股權,他人嘴裏的肉再吐回來。非要田衛國親自去才行。

看着田衛國出去后,田奮軍說道:「爺爺,剛才那些,說的都能實現么?」

「你看出來了,我是在撒謊,大局當前,穩人心是最重要的。對於那些不能共患難的,說出實話對局勢沒有任何用處。」田老爺子說道。

「可謊話很快就會被揭穿的,到那時候怎麼辦。」田奮軍有些不解,只是不明白爺爺這麼做的道理在那。

「我沒有說慌,不說慌是原則,但更要看到大局,大前提。要找到方向和出路,就不需要撒謊。作為領導和帶頭人,你不是解釋你為什麼沒辦法,只有推卸責任才需要謊言。」田老爺子指點田奮軍。

「嗯。」田奮軍點頭到,伺候完老爺子做完該做的,再把老人家送上床。

田老爺子躺好了,拍拍田奮軍的手,「奮軍啊,我最擔心的不是方書華,而是他的哥哥方青之。方清之才是真吃人的老虎,我是擔心他。

方書華只能算個狐狸,假老虎,嚇唬人而已。況且,方書華跑到江南來不是來尋求機會的,同樣是來跑路,躲追債的。只是這點你知道就行了,不要跟其他任何人說。」

「什麼?」田奮軍被這個消息驚住了。

田老爺子嘆了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方書華與方清之早有矛盾。方清之雖然是真老虎,能量大,可也拗不過方家老爺子,要提攜、教育自己這個最小的弟弟方書華。把他培養成領導一方的大人物。方清之也覺得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這就是拔苗助長。兩個人對方書華要求的非常高,也嚴。書華,書華,這個名字就代表了很大的期望和高要求

為了達到方老爺子的要求,也為了自己弟弟的前途。方清之干涉過多,教育方書華怎麼做強人,領頭人,處處佔優,佔大,反到把方書華弄成四不像。看着有能力,搞什麼卻都一塌糊塗。兄弟矛盾也出現和突出了。

方書華這次在西北搞項目放槓桿,主持的城商系暴雷。心一橫,他自己躲到江南,把爛攤子推給了方清之。躲了初一,逃不過十五。就是再疼親兄弟,方清之也會為了表面公平找他算賬。方書華必須有足夠自保的能力,還要有足夠的成績來「說服」方清之,以及合作夥伴放一馬。

方書華接手咱們田家的債權,是出於整個方家的整體戰略需要。但他個人也會有他個人的需要。給自己脫身增加籌碼。已經這個情況了。繼續透支資金,保證他能競爭,坐穩老二你二伯的江南位置。這是他最迫切的事。這就是你的機遇和機會。雪中送碳的機會。幫助他坐穩,與咱們的人脈利益捆紮再一起。

將來有一天,他挪動位置,你有很大的機會也回到這個位置商。只要人脈還再,情還再。江南紮根最深的還是田家,只要不被其他江南家族取代。方家10年~20年內還是外來的。」

田奮軍聽了心裏狂喜,壓着心情,問道:「還有這種事?」

「恩,你以為我一個在家中坐着,看看內參的退休老頭是諸葛亮投胎么,就這麼巧的有辦法給你們解決那麼大的難題。機緣巧合,外加有人牽線和通風報信,安排好這一切,我也就是走一走形式,這裏面的水深著呢。不過,不管是針對誰,不針對我們田家就行。現在田家泥菩薩過河,經不起風浪。裝好糊塗,切莫卷如,好奇心會害死人的。」

田奮軍點點頭,「爺爺,我知道了,聽說過方清之,最近幾年他很活躍。見過面,很和氣和善,謙遜的一個人。他真有那麼可怕么?」

「道聽途說,也必有風,我也是聽來的。你們這一代,誰不是在長輩面前,恭良儉讓,裝的人模狗樣兒,出門了后又是一個樣。變臉快過猴。

你們什麼樣,只有你們自己,或者你們相互之間清楚。我跟老方只是認識,並不熟。唯一印象深刻的是,你們這一代幾乎沒有誰像他一樣,經常惹的家長暴怒,被他爺爺和父親,皮帶都抽斷過。

你就是沒挨過打。挨打,還沒打死,才會有大出息。可我沒時間,也沒捨得打過你們,才讓你們遇到今天這個坎。」田老爺子自嘲了一下。

「我跟你說這件事,是要你留心,做也要低調的做。方清之與你父親,你二伯,大致是同一代的。難免相互比較。我跟他們說擔心方清之。結交方書華,為將來鋪路。你父親,你二伯能服氣么?必定是橫生枝節。田家這個局面稍好一點,經不起意氣用事,更沒有資格押上去博一把。將來要靠你了,這條路也是為你鋪的,你要自己琢磨好,別沒腦子的搞砸了,多想多思。」

「我記住了。」田奮軍目送爺爺睡著了,關門出去。心裏興奮的不行。

門裏門外,兩個人心情天差地別。田老爺子默默。能做的都做了,能勸解,能忽悠的都做了,剩餘的看他們自己的運氣造化和能力了。但是依舊放不下,放不下。還是捨不得,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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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宣而戰之商戰202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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