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逼問
青樓夜夜笙歌，今夜更是因為戴四爺的到來熱鬧無比。
爽朗大氣的戴四爺，站上高台揮手就一句，「兄弟們吃好喝好，今夜爺我請客，一律酒水我請客。」
「豪氣。」
「四爺豪氣。」
「四爺當屬人之英雄……」
恭祝的話語，一句接一句，把戴四爺捧得高高的。
鳳姐搖著楊柳肢，上半身撲到戴四爺身上去，「奴家十幾年來，唯獨只見過四爺這般豪氣的貴人。」
「哈哈哈。」戴四爺一手攬住鳳姐，就她往身上壓了壓，感受到她的柔軟。「你這媽媽，竟然不比那些頭牌差。」
鳳姐有些驕傲，能青春煥發，全得益於蘇春的白鳳丸和藥酒。
一直喝藥酒調養身體，這破爛的身體真的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
鳳姐故意在戴四爺身上蹭，「四爺可就是抬高奴家了，奴家可沒有你說的這般好。
樓里比奴家好的姑娘多了去了，等會兒四爺可不要見了她們捨不得眨眼。」
「南方的，北方的，哪兒的女人本大爺沒碰過，還會因為你們掉眼珠子？少廢話，都讓姑娘們出來。
伺候好本大爺，重重有賞。」
「那就多謝四爺了。」鳳姐稍微離開半分，向那頭招手道，「姑娘們快出來，快出來接客了。」
過了幾呼吸，還不見有人出來。
鳳姐再喊：「姑娘們打扮好沒有，快快出來見四爺，可別讓四爺久等了。」
「四爺不要焦急，她們呀，都想向你邀寵呢。」
說著看向門那一邊，還是沒有人出來。
鳳姐急了，整個人離開了四爺，笑道：「怕是她們害羞，容奴家去催催。」說著往姑娘那頭去。
龜公殷勤地向戴四爺介紹樓里的姑娘，一面倒酒一面是段子給四爺解悶。
這般戴四爺才沒有發怒。
很快鳳姐回來了，愁眉苦臉的，腰肢也沒扭得那麼歡了。
「媽媽，這是怎麼了？」龜公問。
鳳姐一坐下，輕輕地嘆氣，倒了一杯酒向四爺敬酒賠禮道歉。
「你倒是說怎麼一回事？一個姑娘也沒有，怕本大爺不銀錢嗎？」戴四爺發怒了。
鳳姐玉手拍拍戴四爺，「四爺莫惱莫惱，這些丫頭啊，是被你給嚇到了。」
「嚇到了？本大爺撒錢，還能嚇到她們？真是荒謬。」
「唉，可不是四爺您，您的英勇事迹姑娘們都知道了。」鳳姐嘆氣地說，「外頭都在傳，您昨夜打死了個丫頭。就因為那丫頭沒有讓你滿意。
姑娘們都擔心啊，擔心使了渾身解數，也不能讓四爺開心。也怕落得跟那丫頭一樣的下場。」
「笑話，本大爺會去殺一個丫頭。這樣髒了自己手的事，可不是本大爺做的。」
「那？」
「昨夜只是本大爺心情不爽，罵了她幾句，這丫頭就自己跳井自殺了。」戴四爺不屑一說。
鳳姐疑惑一問：「那外頭說的。」
「哼，也不知周家是怎麼管家的，也能傳出這謊話來。周農這是不想要陞官了。」
見戴四爺不像是說謊的樣子，鳳姐爽朗一笑，「原來是個誤會。這就好辦了，奴家去叫姑娘們出來。」
不一會兒鳳姐帶出一連串漂亮的姑娘們，一個個嬌滴滴的，過去討好戴四爺。
見她們吸引了戴四爺的注意，鳳姐轉身離開了廂房。
吩咐龜公用最好的酒水，伺候好戴四爺。隨即到後院去，把剛剛的對話說給那個人知道。
鳳姐的小院里，藏著個姑娘。
她小小的一團躲在黑暗裡，不仔細看，發現不了她。
鳳姐過去，她才抬起頭來，兩眼有神，迫切想要從鳳姐身上得到什麼。
瞧她這模樣，鳳姐只有羨慕的份。
如果她也有一個小妹，能帶著村民帶著火銃進青樓把她搶出去，讓她做乞丐她也願意。
如果她也有個小妹，因為她的死，哭腫了眼，讓她現在死她都願意。
青樓的人最是薄情，怕是她死了，也是一張草席裹身。
要是她也有蘇春這樣的小妹，該多好啊！
隱去心中的羨慕，鳳姐還是那個無情的又風情十足的模樣，「你想要的，都問到了。」
接著鳳姐把一切都告訴蘇春。
蘇春問：「戴四的話是真還是假？」
「看他那神情，怕不是說謊的。這件事有蹊蹺，怕是周農的對家，想要拉胯周農故意弄出來的。」
「真是這般？如果我是周農的對家敵人，我便不會這般做。這樣在的風險太大了，要是被查到了，必定遭到戴四爺的報復？」
蘇春跳下板凳，「如果戴四爺說的是真的，這事定是周家人做的。」說著就要離去。
鳳姐叫住她，「你想怎麼查？」
「綁個人來問問。」
這……也太明目張胆了吧。
也是，蘇春連拿火銃進青樓搶人都敢，還怕什麼綁人？
希望她別作死。
鳳姐將桌面上的銀票塞入懷裡，搖著蒲扇扭著屁股到前院去。
「今夜可得要好好伺候戴四爺。」
……
有了上面這一出，蘇春讓人綁來了李嬤嬤。
為什麼只綁李嬤嬤？
因為李嬤嬤頭上有一支，她給三朵的發簪。
這是給三朵的定海神針，三朵絕對不會拿出去送人。
想要問點什麼，得要從李嬤嬤這裡下手。
見李嬤嬤嘴硬不肯說，還顛倒了黑白，蘇春也不手軟。
「將她綁了。」
車夫二話不說，拉起李嬤嬤，三兩下將她綁在架子上。
蘇春拿出羊腸做的手術套，從醫療箱里拿出一把刀子。
「以前我喜歡用刀子，因為鋒利的刀子能救人。現在我也喜歡用刀子，因為刀子能殺人。」
說著露出陰森恐怖的眼神。
「村裡有個人，她得了子宮瘤，我幫她把整個子宮給切除了。現在你想切什麼？要不把你的心給挖了吧，反正你的心也是壞的。」
李嬤嬤瑟瑟發抖，顫抖地說：「我是大少爺的奶娘，你碰我一下，大少爺定不會放過你。」
把冰涼的手術刀，貼在李嬤嬤臉頰邊，用刀背在她臉上輕輕拉動，蘇春說：「綁你出來，就沒想過要送你回去。」
「你若是從實招來，我便留你一命，你要是不說實話，我便把你一塊塊切割了，扔去喂狗、餵魚。」
蘇春拿起刀子，就要割去李嬤嬤的衣裳。
李嬤嬤嚇得大叫，「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