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回去公寓做門衛
有蘇耽時在，辛修遠沒有再追問花朝夕。
「甄秘書，帶花助理出去。」
感激地看了眼自己的老闆，甄秘書掙脫開蘇耽時的爪子，帶花朝夕離開。
蘇耽時意猶未盡，飛吻送給甄秘書，輕薄的樣子讓花朝夕一陣惡寒。
「修遠，這位花助理就是擠走柳茹芸的替代品？」蘇耽時靠在沙發上懶懶地問。
辛修遠沒有回答，在鍵盤上敲下指令。
收到命令，雖然不了解BOSS為什麼要為難一個新人，趙助理還是一絲不苟地執行。
像是被巨大的工作量嚇到，花朝夕滿臉『我不行，這可怎麼辦？要死了！』的表情。
「你放心，這些工作就算是我加班加點也要半個月才能完成，所以你不用着急，慢慢來。」
趙助理狀似好心地安慰花朝夕。
花朝夕點點頭，這點工作量，給她半天時間就能搞定，但她還是要表現得弱小無助又可憐。
趙助理作為資深老員工，深表通情，為她加油打氣。
「在修遠集團工作，最大的好處就是你付出十分努力必有十分收穫，就像我一樣。」
難道趙助理不是離職，而是升遷？花朝夕表現得極為艷羨，「趙助理，你好厲害！」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趙助理小聲告訴花朝夕，「下次再見到我，要稱呼我為趙總監——人事部總監。」
「是，趙總監……」
花朝夕很知趣，趙助理很滿意，打算給她點指點，「今天交代給你的工作完成的怎麼樣了？」
這功夫是萬萬不能潑冷水的，花朝夕搖頭，「好難，才完成了十分之一。」
這下，趙助理的笑容更隨和了，「別着急，慢慢來，有不會的別客氣，只管來問我。」
「謝謝趙助理，我其實還真有點事想問趙助理。」
聽說花朝夕有事要問他，趙助理擺出良師的架勢，「什麼事？」
「嗯，是這樣的，我曾經的鄰居在修遠集團工作過，叫徐楚霖，他幫過我很多，可是後來他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我找了他好久都沒有找到，趙助理，你對他有印象嗎？」
聽到徐楚霖三個字，趙助理臉色刷地變白，目光遊離，支吾道，「沒印象。」
花朝夕像是渾然未覺趙助理的局促，蹙眉嘆道，「他不過是修遠集團下屬的藥廠工人，趙助理怎麼會認識呢，是我唐突了，抱歉。」
將手頭上的工作全部交接給花朝夕，趙助理急匆匆離開，花朝夕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
剛剛她已通過修遠集團內部網查過所有人事檔案，沒有關於徐楚霖的任何信息。
一定是有人故意刪除了徐楚霖的資料，會不會是辛修遠呢？
花朝夕眼底的寒意又冷了幾分。
「花助理……」甄秘書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眼底的寒意迅速退去，花朝夕轉頭，眉頭輕蹙，眼眶濕潤，眼神哀怨中透著倔強，站在如山般的文件堆旁。
「甄秘書，什麼事？」
「下班了，我帶你熟悉下流程……」
上下班規定必須打卡，花朝夕跟着甄秘書去錄指紋，然後走了遍流程。
「明天上班記得要按時打卡，要不然你人到了沒打卡一樣算曠工。」
甄秘書不厭其煩，花朝夕很感動她的耐心。
「你打過卡就可以下班了。」
甄秘書說着在前面帶路，領花朝夕去辦公室拿背包。
花朝夕的背包落在辛修遠辦公室里，甄秘書幫她取出來，囑咐她早點回去休息，明天別遲到。
瞄了眼辛修遠辦公室的門，花朝夕接過背包向甄秘書道謝。
「我需要和辛董打招呼嗎？」
「不用，辛董不在。」
是和那個花蝴蝶蘇少一起離開了嗎？花朝夕暗忖，向甄秘書道別。
琉璃夜，花朝夕記得當時花蝴蝶有提到過這個名字。
不過，她現在沒有條件去琉璃夜一探究竟，因為她得回去公寓做門衛。
回到替代品公寓，花朝夕鑽進門衛室里，管家暗夜正在等她。
看到桌上擺着份租房合同，花朝夕隨手翻看，「有租客了？」
穿着牛仔褲連帽衫，帽兜遮住大半張臉的暗夜機械點頭。
「江文權，男，30歲，作家，租住時間，一年……」
看過租客資料，花朝夕問暗夜，「他住在幾號房？」
暗夜惜字如金，「010，租金已打入銀行卡。」
在辛修遠身邊沒辦法看手機，花朝夕這功夫拿出手機查看短訊，果然有入賬提醒。
替代品公寓是花朝夕母親留給她的秘密遺產，但接管這棟公寓要求標準極高。
一，接管者必須是陰陽人，所謂的陰陽人並非是指雙性人，而是踏足生死之人；
二，接管者必須有工作，並且根據工作的遞進開發公寓樓層。
比如，之前花朝夕曾找到一份送外賣工作，工作滿一個月後，替代品公寓才開發出一層，剩下的九十九層，花朝夕無權訪問。
也就是說，現在替代品公寓只能對外出租一樓的十間房間，二樓往上依舊屬於禁區。
而這也正是癥結所在，身為替代品公寓的接管者，找工作會變得異常艱辛，各種情況百出，能安安穩穩工作一個月更是難上加難。
三，接管者在開發到一百層前，必須結婚，否則，將取消接管資格。
這三條要求，其實第一條還是比較容易完成的，而第二條和第三條才是高難度，花朝夕深有體會。
「你今天應聘成功了？」暗夜雙手插兜問花朝夕。
「嗯，修遠集團。」
聽到修遠集團四個字，暗夜身形一僵，「你還想調查當初給你注射毒劑的背後主使？」
「是，我必須要查清楚，還有，屬於我的東西，我必須拿回來。」
「你們人類的思想真難懂，算了，隨便你吧，我走了。」
暗夜走出門外，縱身隱入夜色中。
拿出順路買來的雞排飯，花朝夕悶頭吃着。
嗑嗑……有人輕叩門衛室窗戶，花朝夕抬頭。
辛修遠？花朝夕錯愕。
「辛董，你怎麼會來這裏？」
白熾燈下，花朝夕一雙如水眸子輕顫，小巧的嘴巴因為驚訝而微張，有種別樣誘惑。
辛修遠淡淡道，「你在這裏做兼職？」
花朝夕蹙眉不答反問，「辛董，你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