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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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我?你捨得嗎?」明枝高高在上的看着下面完全已經陷入深淵的男人。

這個男人算是她看過的最乾淨的男人。

明枝在宗門裏也見過一些同門搞進來的男人。當然那些男人只能算是妖女們的補品,用來滋補自身隨便風流快活。妖女們的眼光不低,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看得上的。能被妖女看上的多少都有些特別之處。

她自然也跟着見過不少,不得不說,衡雲君當真是她見過的最乾淨的男人,遠遠不是宗門裏那些同門弄來的貨色能夠相比的。

乾淨的如同整個人如同玉雕琢出來的一樣,讓她愛不釋手。

她壞心眼的使壞。然後看見他下頜繃緊,像是瀕死的鴻鵠。

她輕輕的吻着他的唇角,過門而不入。她不會深入,她幾乎可以聽到他咬牙切齒的咯吱咯吱聲。她還不想自己被他給咬着呢。

明枝還是頭回做這個事兒,自然是各種好奇,手下這乾淨漂亮的男人,被她翻來覆去的玩耍。

她不一定非得要做那事,但她對他很有興趣,幾番下來,她見着手下的男人汗透重衣。

他只是看着纖細而已,一把纖腰令多少女子都不如。可是內袍濕透了貼在了身上,分明的肌體輪廓在白色內袍下若隱若現,他自己不停的抖動戰慄,衣襟也隨着他的動作微微散開,該有的他都有,絲毫不輸於別的男人。甚至再次之上,輪廓還要更鮮明幾分。

她如獲至寶,愛不釋手。手指划來劃去,像是在惡作劇又像是在玩遊戲,她睜著一雙好奇的眼睛,和孩子一樣對他進行探索。

她還是頭回,所以下手沒輕沒重。她聽得人突然顫抖了幾下。

「你殺了我!」男人牙關里泄出這麼幾個字眼。

明枝重重一動,兩人都悶哼一聲。

他端起來的氣勢,化作了措手不及的悶哼,眉梢眼角里的凌厲化作了極致的脆弱,她故意折騰他,柔軟的手掌輕輕的拂過他的面龐脖頸,柔軟而冰涼,將他從酷熱的地獄烈火里,獲取到些許的慰藉。

「捨得嗎?」她故意整個都抱住他,埋入他的脖頸里。她感覺到他迫切的貼過來。

「不要說這話,我會心痛的。」明枝低笑了幾聲,抬首輕輕了吻了下他的臉頰,「不要說這話,我不會殺你的。」

她貼近他的耳朵,生的好看的人,真的是哪裏都好看。她對着他的耳洞吹氣,「我捨不得的。」

她廝磨他的腳,聽到他又嗚咽起來。他雙手的掙扎激烈了起來。

「別傷著自己。」明枝的手點在他的手腕上,安撫的在手腕處輕撫,「我會心疼的。」

他迷茫的想要看她,卻被一隻手捂住了眼睛。

「這可不成,不能讓你看的。你看了那就糟糕了。」

她寸寸緊逼,將他的銅牆鐵壁細細的瓦解,他的理智在不甘的掙扎,最終在她輕拍他的手臂的時候,全數瓦解。

他想要翻過來,完完全全的擁抱她,奈何他被綁住了,修為幾乎動用不了。只能被她為所欲為,他被迫接受一切。開始的那些憤怒,屈辱,在她的靠近里,漸漸的消弭,甚至到一點都不剩下,他還想急切的去尋找她的所在,用盡自己的一切,將她強硬的留住。奈何她每次在察覺到他的意圖之後,輕而易舉的離開。

明枝極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她盯着這男人的臉。說起來也奇怪,這男人臉上越是脆弱,就越是精緻,越是令她怦然心動。她越發讓他更加難以忍受。

這男人還真是難得一見的寶物。至少她沒聽說過自己同門哪個能得到這種的。

「聽話。」明枝俯身下來,手掌輕輕的覆在他的面龐上,掌心摩挲著。「你聽話我就給你想要的。」

已經被折磨的理智全無的人,睜開眼,凌厲的眼裏此刻早已經泛著水光,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他咬住唇,突然向上一擊。

明枝吃了一驚,她看見他臉上的迫切,還有那一股委屈。

他已經完全深陷了進去,只剩下兩眼的水光,盈盈的望着她的方向。

她嗤笑一聲,「好啊,如你所願。」

不過這個『如你所願』並不完全。明枝心裏到底還是記掛着自己是過來幹壞事的。幹壞事的人沒那麼肆無忌憚,過了小半夜,外面天微微亮的時候,她就翻身下來。

那點廝磨是不夠的。

既然是她掌控主動權,那就是照着她的節奏來,她也是頭回,自然是按着她的興趣。至於被她捆住的那個人,除了逗貓逗狗一樣的逗弄之外,她還真的沒怎麼顧忌他的感受過。

這人之前想要把她給騙來殺了,她能留人一條命,已經是她心地善良。至於其她的也就別想了。

她將人當成一匹烈馬,從頭到尾這件事除了她自己開心,也就當做馴馬了,馬不聽話,那就讓他聽話。

至於馬好受不好受,那和她沒關係。

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經微微有了些許的光亮,不復之前的濃黑。她一面整理衣服,一面聽着床榻上的人又開始低低的嗚咽。

明枝現在終於確定,死鬼師叔恐怕是真的把宗門裏紅塵醉的存貨都給這個衡雲君給灌下去了。

她看了他一眼,此刻衡雲君的模樣當真是算不得好看,衣襟開了,長發散落。脖頸上有各種紅印,一副飽受折磨的小可憐樣兒。

已經沒有半分的正道風采。

「你過來……」

那邊的人滿臉潮紅依舊,手還是被綁着,只是努力的看向她的方向。

明枝聽得這話,直接過去。

他絮亂著,雙眼上被蒙上了。她觸碰到他的脖子上,觸碰到的肌膚下一片滾燙。

「你過來。」衡雲君感覺到手指的觸感,努力的揚起頭顱,身體也跟着動起來,想要靠近她。

「我要走了。」明枝嘴裏說着,她趴在他的胸口,咬了一口他的下巴,瞧了一眼他鎖骨和肩膀上的牙印。

她也不是完全好受,衡雲君瞧著在這上面也是白紙一張,行事完全靠本能。激蕩之中難免給他留了點印記。

他劇烈的掙紮起來,想要再次擁抱她,手腕處也因為掙扎被衣帶磨出了血痕。

她乾脆整個都覆在他的身上,感覺到她整個人都來了,他發出一聲長長的喟嘆。而後他埋入她的脖頸里,學着她之前的樣子。輕輕咬住了那塊皮膚。

明枝仍由他動作,行動受限,再怎麼樣也干不出什麼實質的來。果然兩下之後,明枝就感覺他過來蹭了蹭她的臉頰。

炙熱的呼吸混著滾燙的肌膚,不停的在她的臉頰蹭著。

現如今哪裏還有之前開始的時候,那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模樣。明枝一手扶住他的後腦勺,手掌在他長發上輕輕拂過。

他模樣長得很精緻,卻也透著一股不近人情。只是現在那雙眼裏泛著轔轔水光。一副全然被她給撫平了所有的刺的樣子。

他張了張嘴,想要叫她的名字,可是開了口,卻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叫不出來。只要急切的吻她,蹭着她,藉著這濃烈又迫切的肢體,讓她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難受的厲害,你過來。」他細細的蹭着她的臉頰,嘴裏說着懇求一樣的話語。

現在外面只是有點點光亮,內室裏頭的燈也早已經再次滅了,到此刻,內室裏頭還是一團漆黑。

「不來了。」明枝直接起身,她才動身,下面的人倒吸口涼氣。

明枝見着他用直接再次掙脫束縛的念頭,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將他再次摁了回去。

「好,再來。」她話才說完,原先的掙扎也平靜了下來,只是唇齒微微張著,滿是期待的在她身上蹭著。

她緩緩把他放回去,「我問你要點東西。」

說着她直接從他的髮髻上,把憋著的白玉簪子給抽了出來。

沒了發簪,原本就虛虛挽著的髮髻頓時就散開來。

一股清新的氣息夾帶着炙熱的體溫一路過來。

「你叫什麼名字!」

明枝稍稍動了動,就聽到下面的人迫不及待問。

「阿三。」

廢話一夜就完了的功夫,玩什麼問名字呢。他有這個興緻,她還不想陪着玩呢。

說完,趁著人怔松的功夫,她從他身上起來。

絲毫不管他的掙扎直接出去了。

明枝低頭看見門外殘破的瓦礫里一片衣角,無聲的笑笑。

走到外面,她揮袖,在夜色里有盈盈的光芒出現,一路往遠處蔓延而去。

她來的時候留個心眼,撒了追蹤蝶翅膀上的蝶粉,免得自己來了就不知道回去。這東西過了一段時間自己就會消弭的乾乾淨淨,完全不怕有人反過來用在她的身上。

明枝身上還是在山門之外換上的弟子服。她屈指成抓罩在臉上,將自己的容貌變成這身弟子服原先那個主人的面孔。

天色將明,已經有部分弟子出來準備早課。一路上遇見人。

北陽山弟子眾多,弟子們也不會互相全都認識。

她賭的也就是這個,果然一路上順風順水,偶爾也會有幾個弟子停下來,對她叫師姐。

明枝一路走過去,出了山門走到山外大陣。此刻天邊終於泛起了蟹殼青,終於有了天將大亮的樣子。

「師妹,你到哪裏去了。」立刻要邁出大陣的範圍,身前有弟子圍過來。

為首的那個看起來面色不善,也不知道和原身有什麼恩怨。

「師兄。」明枝立刻抬手。

那男子看見她皺了皺眉,「這一晚上師妹哪裏去了,換防的時候也不見師妹。」

明枝低頭道,「昨日夜裏突然有了點意外,所以不得不暫時離開。還請師兄見諒。」

「有事?有什麼事?」男子蹙眉問,言語里很是不近人情。

明枝露出幾分羞澀,又無措的樣子,「師兄……」

「師兄,看來是師妹自己的私事。就不要問了吧。」那男子身後的女弟子見狀道。

「不行,門中自有門規,若是人人都像這般,有私事就將門中任務置之不理,那恐怕門中大亂了!」男子說着,徑直向明枝扣去,「我不管你有任何苦衷,違背門規就是違背門規,你趕緊和我去見執法長老!」

明枝看了一眼自己離大陣之外的距離,反手一把抓住對面男子的手臂,重重往內一拉。

男子大驚,下意識的就往回收勁,她藉著這個力道,重重往外一躍。直接到了大陣之外的樹頂上。

「你不是師妹,你是誰!」這下裏頭的幾個弟子反應過來,立即上前圍攻。

明枝一番對招下來,綽綽有餘。

一個弟子見眾人不敵,放出了求援的信號。

眼瞧著對手又要變多,明枝耐心全無。這裏原本就是護山大陣之外,但也是北陽山的範圍之內,待會肯定有點棘手。

果不其然,大陣之內還有其他的巡邏弟子,立刻趕了過來。

「把她抓起來,送還門內交於長老發落!」原先領頭的那個男子指著明枝發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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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雲君(委委屈屈):你過來……

明枝:乖呀乖呀,小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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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仙君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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