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

發現

室內漆黑,只能聽到黑暗裏傳來的壓抑的喘息聲。

明枝站在那裏沒動,她才見着自己的所謂師叔被四分五裂,哪怕人滾在地上,她也不會貿貿然上去送死。

凜冽而俊秀的眉眼直直的盯着她的方向,哪怕在黑暗裏,明枝都能感受到那冰冷的怒意。

兩人對峙小會,那年輕男人突然一下完全躺在地上,原本覆了他大半張臉的烏髮落下去,露出他的真面目出來。

那是一張濃麗的臉,好看的出乎人的意料。劍眉挺秀,一雙眼睛裏卻全都是令人膽戰心驚的寒意。

明枝不敢輕舉妄動,她站在那裏,小心觀察。任由那男子的烏髮散了一地。

黑暗對她來說沒有什麼用,在黑暗裏,她照樣能夠精確的感覺出所有東西的狀態,包括人在內。

明枝見他有異,腳下動了動,徑直往那個男人面前走了幾步。她的腳步很輕,用了特殊的步法,落在地上,幾乎落雪無聲。

她稍稍走近些許,地上的白衣男人突然回頭過來。冰冷的目光刺過來。

明枝腳下的步子一下頓住,過了小會,她噗嗤笑出了聲。

「倒是……被你剛才給騙了。」

少女軟糯的嗓音在一片血腥和黑暗裏,格外的清晰,甚至還有那麼幾分嬌媚。

她緩緩的走到他的跟前,低頭看着地上的人。她啊了一聲,很是興趣盎然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你就是那個衡雲君嗎?」她問。

地上的人沒有回答她,他躺在那裏,冰冷的注視她。

明枝挑了挑眉,「我問你話呢。」

依然沒有回答,那男人冷冷的望着她,一言不發。

「看來應該就是你了。」

明枝說着蹲身下來,兩眼裏滿是濃厚的興趣,「你應該就是了。」

說着她看了一眼落在牆角根的血肉模糊的殘肢,其實也不該說是殘肢了,只是一點完全都看不看不出原本形狀的血肉罷了。

她視線從那堆血肉上轉了一圈回來。眼裏多了不少興趣。

明枝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打量地上的男人。地上的男人很年輕,一點都看不出來傳說中那麼大的歲數。

她仔細的端詳,眼裏滿是好奇。

「你殺的那個是我的師叔,她花了不少力氣跑到這裏,甚至還要我過來給她做替死鬼。」少女的聲音聽上去頗有些鬱悶不解,「你說我要不要給我師叔報仇啊?」

地上的年輕男人,沒出一聲,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明枝依然居高臨下,她沒有被這男人的冰冷模樣給鎮住。

「我那個師叔是個無惡不作,無利不起早的人。能讓她花了這麼多的心思,想來她能在你身上賺不少的便宜。」

明枝說着捏住自己的一段長發,輕笑低頭看向地上躺着的男人,「要不然你告訴我呀?興許我知道了,就不殺你了呢。」

她此話一出,地上的男人閉眼輕笑。

輕笑里似乎有不以為然的意味。

明枝也不生氣,如果面前的男人真的就是衡雲君,有這個脾氣也很正常。

她對漂亮的東西向來有非常不錯的包容力,尤其他還長得非常非常不錯,比她看過的那些男人都要好看的多。

明枝看了看四周,心下琢磨這個衡雲君的住處到底有多少法器以及可以增進修為的天靈地寶。

她原本跟着那個死的不能再死的師叔過來的時候,心裏就打着趁火打劫的主意。

那個師叔把她當替死鬼和血包,她也沒有把那個師叔當人看過。只能說彼此彼此,大家都不懷好意罷了。

只是沒想到,那個師叔竟然這麼有本事,找上的竟然是這麼一隻肥羊。

明枝看了兩下,發現地上的男人體溫滾燙,哪怕她沒有完全走到他的跟前,也能感受到那股體熱。

這個模樣十有八九是被下藥了,至於下的什麼葯,她也不知道。

「不說?不說的話,那我自己找了。」

明枝說着就打算著去找寶貝。室內的血腥氣味過於濃厚,她不得不揚起袖子掩住鼻子。其實她倒是可以和剛才那個師叔毀屍滅跡一樣,但做得多露的馬腳多。還是別多此一舉好了。

尤其這血腥味也不是她一個忍着,地上不是還有一個嗎?

她雖然不打算動手對人怎麼樣,但把他給熏一熏,自己還是很樂意見到的。

明枝打量了一下屋內的擺設,徑直抬足直接去內室,打算找東西。

才一抬腳,地上的原本平靜的男人突然冒出一聲重重的呻·吟。

明枝聽到動靜看過來,見着他渾身都在發抖,而後翻滾起來。

或許是礙於還有自己這個妖女在,他似乎是想要竭力的保住自己的尊嚴,微微在地上翻動。

明枝看了一眼,見着他纖細腰在黑暗裏一覽無餘。

她詭異的停了手裏翻找的動作。

他看上去似乎非常難受,大顆大顆的汗珠從白皙的額頭上滲出。

他不停的喘息著,似乎是想要極力壓制着什麼東西。可惜看上去,他壓制的十分吃力,長眉皺着在地上微微翻滾。

原本凌厲到駭人的神色,在此刻全都變成琉璃般的精緻脆弱。

明枝回身過來,她看着地上翻滾的人,饒有興緻的挑了挑眉頭。

她走回來,看見人在地上不停的喘息,肌膚上很快就起了一層汗水,沿着額角滑落下來。

他脆弱精緻的像是個漂亮的瓷娃娃。寬大的衣袍被身體細細滲出的汗水滲透,貼在身上。

手指抓撓在地面上,發出難聽的聲響。

「你這是怎麼了?」明枝饒有興緻的站在他身前看熱鬧,她可不是個古道熱腸的性子,或許曾經是,但現在她不是了。不僅不是,她還能好整以暇的來看地上的人如何痛苦。

那位師叔留下來的最大的肥羊是地上的這個,不過她到現在也沒怎麼看明白,師叔到底是想要幹什麼。是打算把人給下藥了,好活活的把靈丹給剖出來?

修士的修為都在身體里結成的那顆靈丹里,只不過那東西在哪裏,除了本人沒人知道。

明枝想到這裏,有些手痛,她還沒幹過這樣的事呢。

地上的人喘息不停,他翻身過來,汗如出漿。原本就白皙的肌膚上變得有幾分剔透。

「別碰我!」那男人感覺到她伸出來的手怒斥道。

「你聲音很好聽。」明枝依然還是那麼一副不生氣的樣子,不僅不生氣,反而還笑吟吟的。

出乎她的意料,這男人長得好,一把嗓音也是空靈的很。

尤其此刻那股虛弱交織在其中,叫人有了幾分迷醉的味道。

她的指尖也落到了他的額頭上,清涼的指尖落到額頭上的時候,那點清涼順着接觸的些許肌膚,如同細密的電流迅速穿過全身。

「滾開!」他死死的咬住唇,利用痛楚逼得自己清醒。

「你……」明枝感覺到自己手碰上去之後,手下男人身體的戰慄。

她的確長得一副好容貌,不過此刻這男人靈力絮亂,在渾身上下到處亂竄,無法匯聚起來。自然也不可能在黑暗裏看出她的全貌來。

尤其這種正道頂峰,不可能看到個漂亮嫵媚女子,就心動神搖。

她眼睛動了兩下,瞬間倒是什麼都想明白了,「你被下藥了?」

明枝說着,手裏也和惡作劇一般,從他的額頭上緩緩滑下來。

她的動作很輕,和輕雪落下的時候一樣,輕輕飄飄的在他臉頰點了兩下。她完全沒心沒肺,做事只憑藉自己心意。就如現在一般,輕輕巧巧的戲耍手下的這個人。

年輕好看的男人頓時嗓子裏冒出幾許喘息,喘息脆弱而輕靈,修長雅緻的脖頸都順着她戲弄的動作的高高揚起,如同赴死一般。

「你給我滾開!」他咬緊了牙。

明枝哦了一聲,她把手放開,然後笑嘻嘻的蹲在那裏。

「好啊,不過你總不能讓我白白的來吧。」明枝蹲在一旁撐著臉,「要不然你給我足夠的好處,我也不會在這兒擋着你啦。」

這男人長得很不錯,不過要她自己上,她莫名的覺得自己有些虧。但空手來,都這麼艱難的進來了,不找點好處,豈不是對不起她此番的辛苦。

地上的男人氣息不穩,他只是看着她,「你且過來。」

明枝眸色微動,故作高興,「好啊。」

說着她真的就要過去,俯身下來的那刻,一道光亮直接往她刺來。

帶着一股殺意。

明枝早就有所準備,在那道光亮劈來的瞬間,立即就側身。不愧是名譽修真界的衡雲君,哪怕她速度再快,那道靈刃還是堪堪貼着她的臉頰滑了過去。

靈刃直接劈砍在她身後的那道門上,只聽得嘩啦一聲響,竟然半片門都化作粉碎。

如果不是她早有所防備,否則她現在恐怕也和那個師叔一樣了。

纖細柔弱的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想殺我?」

柔軟冰涼的肌膚貼上來的時候,師澤在下,喉嚨間不受控制般的溢出輕·吟。

黑暗中,那股冰涼夾帶着絲絲繞繞的馨香拂過他的面龐。

他體內壓制的東西,隨着那股冰涼和馨香,越發的蠢蠢欲動要掙破他的束縛,衝出來。

「滾開!」他極力壓制着,沖那股讓他在如同遭遇酷刑的炙熱之中,獲得片刻清涼的人怒斥了一句。

或許是這葯太過猛烈,這話聽到明枝耳朵里,空靈又沙啞,根本沒有半點威懾。

「你現在最怕我做什麼?」明枝根本就不管他那話,她自顧自的直接靠在了他的身上。

她靠上去的瞬間,聽到了手下的人發出了一聲驚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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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枝:女流氓是我,我就是女流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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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仙君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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