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師尊
而第一女帝墨霓裳風華絕代，舉世無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絕不是什麼又老又聾的老婆婆。
即便這麼多年過去，墨霓裳的年紀早已經遠遠超過了人類正常壽命的極限，但是作為星空下的至強者這樣的修為，那樣的年紀甚至可以說還很年輕，而且高階武者駐顏不老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作為曾經是天下最美的美人，她自然也像所以女子一樣，有著一顆愛美之心，怎麼可能會讓自己變成老太婆的模樣呢？
但是李青牛說話的樣子實在太誠懇了，誠懇到很難讓人對話產生懷疑。
「撥雲掌？那是什麼屬性的技能？」李青牛不禁問道。
「撥雲掌沒有屬性，尋常武者需要依靠修鍊與自己屬性相近的武技來提升自己的實力，但是五行有相剋一說，一旦遇到與自己屬性相剋的武魂，也許原本強的反而會敗給弱的一方，所以當年的十大至強各自創出了一套完全屬於自己，不用受限於武魂屬性的特殊武技，比如第一女帝墨霓裳的『撥雲掌』，第一神偷瀚海無蹤的『一步渺天涯』便都是這種武技。」
「一步渺天涯？」
風谷正雲點頭道：「不錯，你的身法，應該就是傳承自一步渺天涯。」
「師兄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
風谷正雲嘆口氣道：「看來你是真的認不出我所用的刀法就是第一刀狂的『血雨刀煞』。」
「第一刀狂也是星空下十大至強之一嗎？」
「嗯，他姓第二，名刀狂，但世人都慣稱他為第一刀狂，因為他的刀法，普天之下，無人能及。是否奇怪我為何會第二刀狂的絕技？刀狂與風谷家交好，他曾是我的啟蒙恩師，更是我的義父，卻在上一次對抗獸潮之後不知所蹤，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尋找他的下落，但是後來打聽之下才知，原來十大強者在那一戰之後，便盡全沒了音信。」
「所以當你看到我的輕功之後，便以為我能知道他們的下落。」李青牛道。
風谷正雲點頭道：「十大強者一同消失，絕不是偶然事件，其中必有牽連，我一直以為，只要能找到其中一人，便能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包括我義父的下落，可是……」
「我知道的太少，暫時幫不了師兄，不過我想我們已有共同的目標。」
「哦？」
「雖然我不是很確定，但是我感覺這些事情都跟那個毀了小蠻村，帶走聾婆婆他們的人有關，我來到天津中，就是為了早日變強，然後查出這件事的真相，找回我的家人們。」
風谷正雲苦笑道：「你已經很強了，幾乎比超過一半的武者都強。」
李青牛搖頭道：「不，我還很弱，非常弱，每當我的腦海閃過當時的畫面，閃過那個人的臉，我就知道我還很弱，弱到根本不敢與他交手，我一定要更強才行。」
他說話時，看起來無比誠懇認真，風谷正雲不禁皺眉道：「連你都發出這樣的評價，我倒開始好奇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了。」
「我對他的了解很少，我只能告訴你他很強，非常強。」
「哎，好吧，但願再找到義父之前，不要讓我碰到他吧。」風谷正雲苦笑著說道。
告別了風谷正雲，李青牛回到房間開始思考整件事情的前後過程。他越想便越多的問題想不通。
他還清楚記得那一天是聾婆婆急匆匆的將他推出了小蠻村才幸運的讓他避過一劫。
難道聾婆婆提前就已經知道那個人會出現，所以才讓你離開？可是如果明知有危險，為何他們不一起走？
還有，他感覺那個人當時應該已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可是他為什麼沒有出手？是無視自己的存在，還是因為另有別的原因？
如果沒有今天風谷正雲提起此事，他可能還看到這麼多問題，因為他之前滿腦子都只想著變強，現在冷靜下來之後，他開始考慮自己是否疏忽了什麼關鍵性的問題。
「究竟還有什麼是我沒有考慮到的？」
「想不通就先別想了吧，總之事情總有浮出水面的一天，現在你要考慮的就是怎麼變強，等到你的太古神體完全覺醒之後，想要對付那個什麼神秘人應該就不是問題了。」
「告訴我怎麼才能更快變強？」
「嘿嘿，沒錯，就是這股子勁兒，我可以交給你更高深的能量陣幫你會和靈氣，不過這裡不方便，雖然是你自己的房間，但也隨時可能有人會進來，等你熟悉了這裡之後，找一個偏僻安靜的地方再說吧。」
李青牛本想先趁勢將水屬性元氣的功法熟悉幾遍，但卻因心中壓著太多的事情而無法專心，連睡覺也是到半夜才勉強入睡。
第二天清晨，鐘鼓鳴響，凌雲堂招集所有新舊弟子相互熟悉見禮。
李青牛甫一出現，並引起眾人一陣議論，議論的內容大多是昨天他與雲天交手的過程。
看到的人添油加醋，說得神乎其神，沒看到的嗤之以鼻表示不信，認為他們是在吹牛，只是覺得奇怪，不明白同門為什麼要為這一個剛來的新人大肆吹捧。
明天始終緘默不語的站在前面，臉上無喜無憂，彷彿沒有任何情緒。
就在眾人紛紛爭論的時候，凌雲堂的殿門緩緩打開，一名仙風道骨的老者從門內走出，審視了眾人一番后道：「老夫是目前凌雲堂的執堂長老，也是你們的師尊，昨日本堂共招到了七名新弟子，是近數年來招收弟子最多的一年，作為執堂人，老夫很開心也很欣慰，諸位來到這裡，一切都將重新開始，無論……」
一長段開場說完之後，老者便將主持事宜交給了一套和風谷正雲兩人負責，然後便單獨叫了李青牛談話。
李青牛跟著老者走了很遠，來到了一處滿目狼藉的冰地上。
「這裡是……」李青牛看到的是昨天那片被自己與風谷正雲交手所毀的冰地，因為夜間有新的積雪下來，將原本損壞的冰地部分彌補了一些，還沒有昨天那麼髒亂。
「昨日的事情師尊都已知道了？」
「那麼大的動靜，除非我聾了，別以為這裡偏僻就知道發生過什麼。」老者聲音慈愛中略帶威嚴的說道。
李青牛低頭道：「是弟子莽撞，不該與師兄交手。」
師尊扶了扶長須道：「罷了，我也不是老糊塗，知道錯不在你，定時你那師兄惹出來的禍，不過此時我不想追究，否則當時便已現身制止。」
「那師尊將我叫來這裡是？」
「我要告訴你的是天星山雖大，但是一旦某處發生動靜，還是有不少人可以察覺得到，昨天的事情已經驚動了其他長老，我暫時會幫你找借口圓過去，不過日後，你要有所收斂。」
李青牛頓了頓道：「弟子不太明白師尊的意思。」
「鋒芒畢露會引人妒恨，就算你不懼，至少也該考慮你身邊的人，另外就算是星空下至強之人，也一樣會有對手，或者仇家，我不希望自己的學生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你明白嗎？」師尊解釋說道。
「是，青牛之前沒有理解到師尊的苦心，弟子受教了。」
「昨日你與正雲的對話，我都聽到了，你所說的那個小蠻村現在如何了？」
一提到小蠻村，李青牛就有一種莫名的愁緒，微微低下頭道：「我也不清楚，離開那裡的時候，村莊已經淹沒在赤血之中，之後我再也沒有回去過，聶師父到那裡時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聶師父？哪個聶師父？」
「家師叫聶無雙。」
「居然是他！星空下第一斗皇……雖然天星宗並不要求只能加入一個師門，但你既然已有斗皇做你師父，又為何會想到來星宗？以他的實力，完全能將你調教成一流高手。」
說到這裡，李青牛再次露出傷感的表情，離開小蠻村之後，聶無雙是第一個他認識的可以稱之為親人的人，但是相聚太短，雖然他知道路要靠自己走下去才算完美的人生，但他還是渴望有家人陪伴。
「師父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同時希望我能走出自己的路，師父說只有經過磨練的人生才是真正的人生。」
師尊點點頭道：「哎，可憐的孩子，以後就把這裡當成你的家吧，我與斗皇曾有數面之緣，上一次對抗獸潮之時很顯些被蠻獸吞沒，也多虧了聶斗皇在危急時刻出手相救，否則……你既然是他的徒弟，那今後便由我來照顧你，我一定會把你鍛煉成一個絕世的武者，只有如此，你和我才不會辜負他，你怕辛苦嗎？」
李青牛微微攥拳道：「不怕，只要能變強，不管多苦我都不怕。」
「好，好孩子。」師尊說著，輕輕拍了拍李青青的肩膀，以示鼓勵。
李青牛重新與慕容瀾玉等人會合的時候，儀式已經結束，雲天正在按眾人的武魂屬性將新人分配到屬性相對應到組別進行指導修鍊。
但在分到李青牛到時候，雲天有些遲疑，猶豫著該將他分到哪一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