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澄澈少女，失蹤了4

「你跟來做甚？」

他發火的樣子十分可怕，簡直像頭受傷的狼。

木魚水心吞吞吐吐說道:「怕，你想不開。」

清麗秀雅的臉上蕩漾著春天般的笑容。

真沒見過臉這麼厚的姑娘？

現在府里上上下下大掃除。

來到后府的庭院，她也跟來。

陽光之下，池塘的水面反射著碎金般的光芒，紫色的睡蓮正在水中綻放，有幾條金魚自由自在冒出水面，在綠樹倒影的映襯下，更顯得細緻柔和，清爽別緻。

閉目聆聽，緩緩地流水聲，這池塘大概引用著外面的活水吧！

「四少！」

胖虎坐在石凳上面不停的嚼著零食，整個一上午可把他忙壞了。

聞一走過花園，轉身橫眉怒目:「嚯喲，我需要想不開？自作多情。」

那是不了解他秉性。

「那你為什麼不吃我做的糕點？」

少年氣的咬牙切齒的「格格」作響，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

她做的好吃嗎？

吃都吃了還能怎樣，就是不承認。

他是一隻很傲嬌的小公舉，這麼一說，他寧願吩咐胖虎去大街上跑腿等半個時辰。

「嘿嘿嘿，不合口味？還是……」

人家理都不理，好無奈啊！

什麼時候都要斗一下嘴。

不想看到她，從腰間捻著一把扇子大搖大擺的走出大門。

胖虎嚼著嘴裡最後一塊肉塊，氣喘吁吁的尾隨其後。

說實話坐慣了馬車半步路都嫌累，聞四少現在氣量小，才不同意木魚水心坐馬車。

她只好緊跟步伐。

本來今日要入住書院，聞大將軍給聞一請了三天假期，處理完家事，他就要跟胖虎正式入院學習。

唉，這胖虎啊，總算過了，差一那麼一丟丟，好險，一直以來應天書院的面試從不講情面。

「哎……讓開，讓開……」

誰這麼囂張啊！

「你誰呀？」

前面出了何事？

一大片圍觀的吃瓜群眾。

「行行好……給點吧，行行好……給點吧！」

從哪冒出這麼乞丐？

「……」

是一個婦人的哭泣聲，又求又磕的，看著都好可憐。

「各位大爺，大嬸，公子哥……可憐可憐我家小女，三天沒吃飯了……」

這位婦人長得一般，哭的梨花帶雨的，身著粗布，身上乾乾淨淨的，這一哭腔吧，給人一種錯覺。

圍觀的人指指點點的，只有幾個少數人幾個銅板，其他人只是好奇，胖虎利用身板擠出一條道，讓給他家公子爺上前。

聞一看到一個五六歲小女孩，一頭蓬髮，衣服單薄破破爛爛的，一臉髒兮兮的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剎那，讓他想到上午剛送走的紡兒綉兒。

雖說不是什麼大善人，多少有幾分同情心。

可當他認真蹲下來打量小女孩時，那雙小腳，怎麼顯得這麼不自然。

剛想去摸她凌亂的頭髮，婦人藉機哀嚎。

還裝出一副哭腔。

「這位爺，行行好，我家小女得了風寒，大夫說需要很多很多的銀兩，我冤啦，丈夫出門大半個月，實在拿不出了，可憐可憐，行行好，行行好吧！」

小姑娘看著地面，眼神有些遊離，但並不與婦人有多親近，看上去有點點傻。

少年示意胖虎拿出幾塊碎銀，丟在那婦人的面前，就不在圍觀。

「謝謝，謝謝這位公子爺！」

木魚水心雖然隔了那麼兩三米，卻也瞧出了幾分古怪。

大街上來往的行人熙熙攘攘的。

「四少，現在去哪裡？」

「成衣店。」

咦，怎麼要進成衣鋪子了呢？

「這位公子爺，裡面請！」

少年還當真仔細的看起了布料。

這一舉動嚇到木魚水心了，這麼一有錢有地位的大少爺，還會親自挑選成衣褲子。

「這位爺，您是選絲、選絹、選綢、還是選緞啊？

我們鋪子里的這些都是從南蠻進來的上等的材料，還有這些土布、麻、紗、蠟染布等可以做成其他，這也是本土最傳統的好面料……」

「給我，這個，這個，這個一樣的來兩套做著……」

聞一給自己一身，也給胖虎定了一身，只不過並沒有給她，而是選了兩匹布料打算讓她自己做女紅。

誰呈想後面發生的事多有趣。

「好嘞，公子爺裡面坐。」

店小二沏了一壺上等龍井茶，少年留在裡面優雅，大方的喝著。

不一會，有兩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店裡，但是並沒有買什麼，躲在裡面換了一身衣裳之後趁著店裡人多溜走了，這一幕剛好被上如廁的胖虎看到。

「四少，你看！」

「走。」

見事情不妙，木魚水心趕緊追了出去。

胖虎急聲道:「那個店家，把這些送到聞大將軍府找潘管事要賬就好了。」

「行、行、行！」

……

京州，——宣德門。

「老大！」

「我們到了。」

入口處有官兵檢查，丁墨只好牽著馬匹走著入城。

「他奶奶的，快馬加鞭三個時辰，本公子終於趕回來了。」

「老大，現在去哪？」

刀疤男問道。

「誰先去府里打探一下，其餘的人都給我去附近的戲班子找人。」

丁墨現在很急，怕事實有變就麻煩了。

「怎麼找啊？」

小丁幽怨的眼神，這一路可把他累壞了，他並不擅長騎馬，坐著前後凸起的馬鞍上膈著屁股疼。

準確的來說他有痔瘡，不好意思開口說出來。

「你們先看看探探裡面有沒有多的小孩，再守住店外有沒有可疑生人……」

「想跑，沒那麼容易！」

木魚水心偷偷尾隨之前那一大一小母子七拐八拐的進了一衚衕。

那女站在一個大院門口，先是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才很謹慎的咳了幾聲，然後敲開大門，她拉著小姑娘進去了，可惜等她過去，門被關反鎖。

於是爬向外牆一動不動的觀察了一下大概情況，見那婦人進去之後，有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然後沒說上幾句就跟一個男的進了一個房間，院子里看似很平靜。

嗖的一聲，一道身影飛到屋頂，她偷偷掀開瓦片。

「珍娘，有收穫沒？」

那男的迫不及待的問，又看了看外面。

「有有有！」

那婦人高興的拿出來上午乞討來的碎銀，銅板，推倒那個男人面前，那男的兩眼放光。

「這事，老大不知道吧？」

「哪裡會啊，這是我們額外掙的。」

「那，小傢伙沒鬧？」

「哼～也不知道老大從哪裡弄來的小丫頭，什麼都不讓她干，還叫我們好生看管，這不一開始不聽話，想跑，後來我直接在她饅頭裡下了葯……」

「哈哈哈……這就變乖了？」

「那當然。」

那女的問:「對了，老大去那兒了？」

還有老大？

中年男子回應:「他去哪？我怎麼知道？這次他跟那些人合作，我覺得沒什麼好事，搞不好會把咱兩命都搭進去……」

「那怎麼辦？那些人是？」

「不知道！」

「上次我偷聽他們談話，聽口音不是我們西濱人。」

「啊～那不成了賣……國賊！媽呀，那可是要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