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第 21 章

桑桑縱使想暴打一頓楚毓,但是眼前也是沒了機會。楚毓天未亮便回了府。

「主子,暗四傳來消息江公子受了重傷怕是……」暗一臉色肅穆的回著話。

「江承允死了?」楚毓微微挑眉。

「暗四受了重傷,打鬥時暗四親眼看著江公子身中數劍從懸崖上滾了下去。」

「那是尋到了屍骨?」楚毓淡淡的問道。

「那倒是沒有。暗四說咱們的人中出了內鬼,將蹤跡泄露了出去,人死的死傷的傷。」

「傳信暗四無需再尋江承允,將內鬼揪出來暗中盯緊鹽場。還有暗四功夫還得加進。」江承允精的像千年老狐狸一樣,還能這麼就死了?只是暗四這功夫卻是退步了不少。

「是。」暗一應了聲便退了下去……

正如楚毓所想,江承允還真沒死,現在正在蘇州一農家小院悠閑的養著傷口。

他的確是受了重傷,但是也不至致命就是了。當時他掉下懸崖也是為了看重了這懸崖下便是一條河,再有他武功不及暗四,若是拚死搏鬥最後也只是一塊喪命罷了。

但是他打小便水性極好,下河摸魚的事情沒少做了,這水性也是一點點的練了出來。所以他便投了懸崖。只是他尋了好久的暗四卻是沒消息了,這是被姦細嚇破了膽子?

「哎喲,程公子啊,您今日咋起的這般早了,這太陽還沒照屁股呢。」江承允正是思索著如何尋暗四便聽到旁邊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

這家的姑娘是個良善的,將半死不活的他撿了回來。但是這家的旁的人卻是一個個的尖酸刻薄的很。

「勞您費神了。」江承允自知在外不能暴露了身份去,便謊稱自己進京趕考不料被劫匪洗劫一空竟是連他的人都沒能放過,且他本就是辦事路上遇險,身上別說配飾便是金銀走沒有的,倒像是個險些喪命的窮書生。

這不這家人的態度一直就是這般刁難的。

「費不費神另一說,你這傷口也該好了吧,那便回去吧。正好今日那牛車要進城便隨著走便是了。」

李氏嫌棄的看著江承允,原本她想著這人是趕考的書生還將劫匪引了來應是有銀子的主,且那死丫頭還多管閑事的拿了幾兩銀子讓留他些時日。

可是這半個月她卻是將這人的底細打探了個清楚。這哪裡是個書生,最多也就是個窮教書先生。這怕是那死丫頭的姘頭,被那老鴇子發現瞭然后想將人弄死。

那死丫頭不捨得所以將人藏進了家裡。她可不想吃不了狐狸肉還惹了一身騷,那死丫頭家來了她才得好好的教訓她一番呢。

「也好,府上對程某的照顧,程某一定以後登門致謝。」江承允到底是朝著李氏行了一禮。

「可不用了可不用了。」李氏連忙臉上嫌棄的道。

江承允收拾了一番東西之後便隨著牛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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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應下小糰子的衣襪還差些針腳。還好小糰子一回來便聽起了課,她也好馬上將東西趕製出來,不然小糰子問起來她可就真是食言了。

「夫人,回春堂又回了話,說是您救的那個人恢復的差不多了。她想見您一面。」紅葉從外面進來傳著話。

「要見我?」桑桑黛眉微皺有些疑問。她原本就是為了積陰德才將人救了下來,這人想見自己也不知所為何事。

「也好。」桑桑靜默了一會兒點頭應下了。正好她也好借著機會出去再尋摸尋摸鋪子的消息。

桑桑梳洗了一番便帶著人去了回春堂。

「夫人。」姜大夫微微行禮道。

桑桑忙道了起身。這姜大夫醫術極好,是個德高望重的人。她也時常喚了人進府中請個平安脈之類的。

「夫人恩德救人一命,這份心老朽就是敬佩的很,這藥材的錢老朽願出一半。」姜大夫恭敬的道。

「哎,姜大夫萬不可那樣說。人既是我救的,那便在徐府取錢便是了。」桑桑笑著道。

「夫人,您且聽聽老朽說說這情況再想著要不要見那女子。她來的時候胳膊腿都是斷了的,就連筋骨有的都是挑斷了。

而且這女子身上多有陳年舊疤,血液也是有些藥性,看得出是常年的接觸藥材泡葯浴的。這女子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倒像是江湖中人。」姜大夫囑託道。

醫者仁心,這夫人生的嬌嬌怯怯的就怕嚇到了。

「江湖中人?」桑桑也是有些猶豫了,江湖中人最是不羈的很,她就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可不想招惹麻煩啊。

「不過夫人放心就是這女子雖是能夠行走了,但是由於筋骨重接武功也是盡失了。」姜大夫連忙補充道。

桑桑擰著黛眉思索了一會兒到底是決定見上一見,也算是了結了。

桑桑帶著紅葉走到後院的時候便見一身著利落黑色短打的女子坐在窗外前的屋檐下出神。清秀模樣生的可人只是那雙眼中的孤傲和傷悲卻是遠遠的和人拉遠了距離。

那女子遠遠的見桑桑進了後院便起身恭敬的行著禮。

「你要見我?」桑桑淡淡的問道。

「多謝夫人救了小人賤命一條。」女子保持著行禮的動作未動,聲音沙啞中透著蒼涼,不像是碧玉年華的少女,倒像是歷經滄桑的老太太。

桑桑又想起之前姜大夫說的那些話,便差不多的猜到了這女子應是遭了大罪才這樣吧,又想起自己前世也是悲催的很,心裡竟是升起一道異樣的共鳴。

「不必多禮,我只是儘力想積些陰德就是了。」桑桑淡淡的道。

「小人命薄,無甚資產和能力,若是夫人不嫌棄,小人以後這條賤命便是您的了。」女子眼中閃過一絲錯愕,她倒是沒想到這夫人竟是這般淡然,心中倒是升起一絲讚賞。

「這倒不必。我也是有私心積陰德,姑娘不必多心。」她要她的命作甚,帶回去再多養一張嘴?她銀子本來就不多了。

「夫人救了小人一命,小人也沒有甚親人。在夫人身邊做個使喚的牛馬也是可行的。」她不愛欠人情誼,既是這夫人救了她一條命,那她就半生為其效勞就是了。

「我不缺丫鬟僕人。若是姑娘無甚去處不如我與姜大夫說上一說你在這回春堂做個幫工也是可以的。」

桑桑見這姑娘神色真誠,倒不像是假意寒暄的,但是她身旁著實也不缺丫鬟,再說這姑娘來歷不明,她普通百姓只想過個安生日子。

「小人知夫人是為了甚。小人曾是武林中人,只是經此一劫以前的小人已經死了,現在的小人的命是夫人救了回來,那便是夫人的。」那女子說著便跪了下來,聲音恭敬中帶著堅定。

桑桑見這女子眼神中透著堅韌和恭敬,倒是有些意動。說實話她重生回來發現這身邊著實沒人可用。徐嬤嬤自是她的人,只是嬤嬤年紀大了,受不住折騰。

紅葉雖是忠心但是這能力確實不夠的,人也不夠精明,處理一些府中小事還可以,但是以後逃跑計劃卻是做不來的。這女子雖說之前是江湖中人,但是她見這人神色清明堅韌倒也不像是惡人。

「你可會些什麼?」桑桑愣了一會到底是問出了心中所想。

「小人之前學了幾年醫術。」

「學了醫術?你起來吧。」桑桑嘴裡念了幾句,倒是看著身前這跪著的女子倒是個好的選擇。

那女子緩緩的站了起來恭敬地站在桑桑身前。

「有甚名字?」

「請主子賜名。」女子又是一拜。

「你之前身處江湖,波折不斷,最期的怕就是個安字。那便喚安儂吧。」桑桑嘴角含笑上前將人扶了起來。

「安儂謝主子賜名。」女子還想再拜卻是被桑桑攔了下來。

「在我身邊沒有這麼多的規矩。」桑桑嘴角含笑的道。

桑桑既是用了人那便是真的把人家當做是自己人了,這一身的黑色短打穿著是利落,但是不宜進府。之後桑桑便帶著人去成衣店買了兩人衣服,特意選了簡單的款式給安儂。

桑桑剛將人帶進了府,那邊楚毓便得到了消息。

楚毓揉了揉有些酸痛的額角,之前徐氏救人的事情他也沒當真,救了個人那也算是積了分陰德,也算是件好事。

但是這將來歷不明的人帶回了府中卻是不該的。先不說那人來歷如何,誰又知她有沒有包藏禍心。

「主子,那女子走路一深一淺,看得出之前練過輕功,但是腿腳不利應是被人硬生生的挑破了筋骨廢去了武功。」暗三恭敬地道。

「再派些暗衛守在如意巷子,定要保證郡主和夫人安全。」楚毓皺著眉吩咐道。武林中人最是難纏的很,那女子被人廢去了武功能忍下嗎?莫不是想接著深門大院養精蓄銳、借勢復仇?

「派人去調查這女子的身份。」楚毓淡淡的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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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原本就不是什麼聖母人設,再說安儂一看就是出身江湖,自然桑桑要考慮安全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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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她不做鹹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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