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力量不一定來自強大，更來自內心

「在成為玩家之前，我一直是普通人。」古鐵平靜的說：「沒有靈能，身體也很脆弱，如果被富二代的七十碼車速撞上，絕對整個人擰成一團麻花。相比滿天飛的超能力，我倒是更適應沒有靈能的生活。當然，我不是說現在。」他說著說著笑了：「呵呵，如果大家都沒靈能，我沒靈能也無所謂，但現在是一個龍與魔法的世界，沒靈能確實不方便。」

維納斯側卧在草鋪上，一眨不眨的看著古鐵。小篝火時明時暗，勉強能照亮古鐵的輪廓。模糊的光與影讓古鐵的面容難以看清，但漆黑雙眸更顯晶瑩明亮，如同兩顆熒熒發光的黑珍珠。突然間，她有一種深重的自慚形穢。明明他的衣著與她一樣襤褸，他的力量與她一樣匱乏，但他遠比她沉著自信。回想這一路的表現，她感覺自己像小學生一樣無能。

她有些鬱郁的說：「其實我買很多地球資料，閑著沒事的時候研究。」

「地球的語言文字，真那麼容易看懂？」古鐵問。

「看懂一種倒是不難，但你們地球的語言有好多種，漢語，英語，西班牙語，法語，俄語。如果要研究地球的科技和武器，英語和俄語必須要。如果要了解你的背景，漢語必須要。漢語只是你們國家的官方語言，還有無數難以統計的方言和俚語。」維納斯搖搖頭，幽幽嘆息：「小女子才智有限，只學會英語、俄語、漢語，能看懂聽懂，但沒練過口語。」

「噢，已經比我強多了。」古鐵豎起大拇指。

「你以前的職業是什麼？」維納斯又問。

「你猜呢？」古鐵似笑非笑的問。

維納斯大眼睛轉了轉，思忖著說：「大約50的玩家是軍人，但你不是軍人。你從不疊被子，不注意衣服清潔，也不定期維護武器，生活沒有固定規律。大約20的玩家是殺手，但你不是殺手。你在睡覺之前，不會布置各種機關，也不會緊張兮兮的私藏武器，在嘴裡藏刀片，在靴底藏袖珍手槍，在皮帶扣里藏炸藥。大約15的玩家是工程師，掌握精湛的工程技巧，你肯定不是。你對運動訓練一點都不鬆懈，態度類似職業運動員。但職業運動員是精心呵護的工藝品，飲食有嚴格管理，不會在荒山野嶺行走時，逮著什麼吃什麼。」

「也就是說，你猜不到？」古鐵問。

「不，這只是說明你的來歷複雜。」維納斯得意的說：「你善於越野，逮著什麼吃什麼，表示你經常有饑寒交迫的經歷，才養成不挑食的習慣。你很重視運動，表示你可能有運動員的職業經歷。你早期對同盟會很反感，討厭壓迫和管制，以這性格放在大天朝，肯定是反社會主義者。綜上所述，你曾是一個職業運動員，因為反抗政府犯下重罪，逃入荒山野嶺避難，養成完全不挑食的重口味。別介意，根據相關統計，99.8的玩家都有犯罪經歷。」

古鐵陷入深深的反思，突然長長嘆息：「唉，原來我的人生可以這麼選擇。」

「什麼？」維納斯疑惑的問。

「在體校的時候，我可以接受教練的安排，接受非法的藥物訓練，成為一個職業運動員。若干年後，藥物導致蛋蛋跟花生米一樣大，**跟脆皮腸一個尺寸時，我過度悔恨報復教練和體制，成為一個連環謀殺犯，跳入深山進行荒野求食。以我的野外生存能力，肯定能像野生動物一樣活得好好的。過幾年，遴選者會找上我，我成為一個玩家。」古鐵仔細思索一會，嚴肅的說：「如果進入這個路線，我可能會特別偏激和嗜血，成為純粹的血魔術士。」

「也就是說，我們完全猜錯了。」維納斯訕訕的問。

古鐵把兩根乾柴加入篝火，微笑著說：「是呀，你們完全猜錯了。」

「那你是什麼？」維納斯很驚訝，扶著草鋪坐起來，差點腦袋撞上草棚。

古鐵沉默一會，才說：「先前我提到『薩爾』時，我說過『我曾是奴隸』之類的。我沒有開玩笑，成為玩家之前，我只是一個順民。我確實喜歡運動，但在體校訓練時，教練讓我用興奮劑。我感覺沒意思，就拒絕了，做一個普通的高中生，普通的高考。讀大學時，我很熱衷定向運動，經常獨自往山溝里一鑽，呆上十天半個月才出來，慢慢養成亂吃的習慣。」

「不可能吧？」維納斯驚訝的瞪大眼睛：「你以前從沒殺過人？」

「是呀，沒殺過人，殺過幾隻野雞，兩頭狼和一頭野豬。」古鐵說。

「那你的危機反應怎麼來的？」維納斯很是驚訝：「又一次，我和十六談起你，這樣問她『在你看來，他哪方面最優秀』，她說『別的一般般，但危機反應十分優秀，面對危機時，他總能做出正確、直接的應對』。如果你不經常面對危機，怎麼練出危機反應？」

「危機反應？」古鐵反思自己的歷次戰鬥，發現火燒眉毛的時候，自己確實很果斷。他搖搖頭，平靜的說：「鷹眼，藍龍，他們的危機反應都很優秀，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職業老兵。尤其是藍龍，他在精銳部隊服役，一直在最前線戰鬥。但我跟他們不一樣，我不依靠經驗。我依靠……我一直以來……讓我生存到現在的……」他思索許久，才輕輕的嘆息：「應該是我的『專註』。我能專心應對一件事情，投入所有精力，反應自然更快。」

「只是高度集中的注意力？」維納斯說。

「應該是吧。」古鐵說。

「總感覺你沒有說全。」維納斯疑惑的嘀咕。

「或許有些心情，我自己也不知該怎麼說。」古鐵無奈的苦笑，確實有一些心情，無法用語言描述，比如寂寞的童年，汗如雨下的少年，無聊的青年。他不是大作家，無法把所有細節繪聲繪色的描述。他又默默思索一會，才說：「如果要加上一點，那就是『樂觀』。不論現在多麼凄慘，我們都要有樂觀的態度，善於尋找樂觀積極的一面。今天一整天，我都告訴你，吃蟲子的時候，別去想腥味、澀味，像它們的蛋白質和熱量，就能夠吃下去。」

維納斯又躺下去，捂著肚子抱怨：「我確實應該多吃。」

「如果你肚子很餓，別想著吃，越想越餓。」古鐵說。

「那我該想什麼？」維納斯眼睛一轉，抱怨說：「又怎麼尋找樂觀積極的餓肚子？」

「減肥。」古鐵很乾脆的說。

維納斯頓時不樂意了，忿忿的說：「人家不肥。」

「贅肉跟乳溝一樣，擠擠總是有的。」古鐵說。

維納斯摸摸自己的小腹，捏捏再抓抓，表情漸漸微妙起來。

古鐵微笑的說：「如果一個人經常運動，身體很結實，但沒有明顯的肌肉輪廓，那麼男人大概有20左右的體脂，女人大概有25，平胸和扁臀的女性可以參照男性標準。當你挨餓的時候，別去聯想食物，去聯想你的新陳代謝。人為什麼飢餓？因為血糖降低，體能儲存的糖分無法滿足消耗。這個時候，脂肪會分解，代替糖分提供營養。也就是說，贅肉越來越少，身體會越來越苗條、結實。或許過不久，你可以露出幾塊均勻可愛的腹肌。」

維納斯臉紅得厲害，恨恨的說：「在地球，你肯定超級不受女孩子的歡迎。」

古鐵頓時鬱悶了，無奈的說：「好吧，你這次說中了。」

維納斯反到疑惑了，驚訝的問：「不可能吧？如果你是暖風港的男海妖，肯定……」

「天朝是父系社會，女人相對比較被動。」古鐵無奈的說。

「那你可以主動呀，以你的條件？」維納斯眼神詭異的打量古鐵。

「我補充一點，天朝是一個重視物質條件的父系社會，女人寧願在寶馬車中哭，也不願在自行車上笑。一般來說，女人的雙腿願意為高帥富敞開。不高不帥其實沒關係，只要足夠富有。我沒有意見，只是就事論事。」古鐵聳聳肩，微笑著說：「好了，別廢話了。一邊說話一邊胡思亂想，你會消耗更多的能量。一邊想象你的腹肌，一邊安心睡覺吧。」

維納斯安靜的談一會，又問：「你不睡嗎？」

「我守夜，你睡吧。」古鐵說。

「那後半夜你叫我。」維納斯說。

「我會叫你。」古鐵微笑著說。

維納斯閉上眼睛，呼吸漸漸舒緩。古鐵默默欣賞她凹凸起伏的腰臀，唇角的笑意漸漸消失。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維納斯給他一種特殊感覺。——他早早被星彩石『重度污染』，得到一些魅魔的能力。在激烈的**時，他能吸收女人的旺盛情慾。在甜蜜的嬉戲時，他能吸收到女人的溫柔愛意。這些情愛能化作生命的活力，能夠補充精神，讓他能征善戰，越干越精神。維納斯的情愛，他並不陌生。這位貴婦下床有多端莊，上床也有多骯髒。

但是現在，維納斯給他一種截然不同的新感覺。

他說不出是什麼，但心中似乎有一股火焰在蠢蠢欲動，讓血液有些燥熱。

古鐵沒有探究這種新現象。與懲戒者一戰之後，他失去了很多，不只是裝備的損失，肉體的損傷，精神也有很多確實。從蘇醒到現在，他跨越多個時空，經歷眾多事故，戰鬥、傷痛、殺戮、驚變，鮮少有慌張，也鮮少有驚訝，歡喜也沒有過去那麼強烈。他的知覺比過去更加敏銳，但心靈的某些方面似乎僵硬麻木了，沒有過去那麼敏感，似乎蒼老許多。

好在他的性趣還是沒變，不知不覺就傻盯著維納斯的屁股，胯下有些蠢蠢欲動。

古鐵連忙轉移視線，盯著篝火思考其他的事情，讓躁動的情慾漸漸消褪。

夜漸漸的深了，或遠或近的傳來諸多吼叫啼鳴，古鐵暗暗稱讚龍群的偉大神力。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可以創造這樣一個鮮活的世界。但神力提升的同時，她也越發冷漠，越是沒有人情味。只是一輪遊戲，她可以製造一場真實的死刑，一場真實的災難。或許在她看來沒什麼，不論老款生化人還是新款生化人，都只是她創造的工具，與家畜家禽沒有區別。哪怕遊戲結束后，她復活這些死掉的NPC，但死者遭受的恐懼和痛苦，能夠抹去嗎？

古鐵暗暗的嘆息，突然又無奈的苦笑。如果在以前，他應該更激動一些。

不知過了多久，樹葉踩踏的沙沙聲遙遙傳來，節奏很均勻，似乎是一個大型動物。古鐵輕輕搖醒維納斯，示意不要發出聲音，然後踩滅原本就不明亮的篝火，還抓起泥土蓋在餘燼上。維納斯緩緩坐起，側著耳朵聆聽外面，拿出弓箭單膝跪著。腳步聲不是很快，但一直不斷的接近，越近越顯得沉重。過了一會，腳步聲停在草棚外，古鐵聽到粗重的呼吸聲，還有類似落水狗的騷臭味。這怪獸已經停在草棚旁邊，正嗅探草棚中的氣味。

古鐵左手抓緊盾牌，右手握住長劍，蜷縮的身體像弓弦一樣繃緊。維納斯白天表現不佳，現在倒是冷靜，拉開弓弦瞄準呼吸聲的方向，結晶箭頭泛著冰冷的熒光。又過了一會，草棚被巨力拂動，幾乎要掀開。她當場拉滿弓弦再鬆開，利箭嗖的一聲射出，穿透草棚擊中怪獸。這箭矢連龍都能傷害，怪獸當然受不了，立刻發出一聲粗獷的嘶吼。

古鐵掀開草棚站起，見到一頭兇狠的怪獸，體格類似狗熊，但肩膀更加寬闊，前臂更粗，前掌很寬大，外露的爪子很明顯，明顯很善於爪擊。剛才那箭射中它的左肩，半根箭都沒入體內，受傷不輕。它正痛苦的大叫，看見古鐵出現，卻毫不猶豫的揮出右爪。古鐵沒有閃避，分開雙腿壓低重心，然後拽緊盾牌護在身前，讓盾面傾斜對著這熊怪的巨爪。

熊怪重重一爪拍在盾面上，發出一聲沉重的撞擊聲。古鐵感覺自己被麵包車撞了，雙膝一陣劇痛，左半身都有些發麻，好在左臂是機械義肢，否則肯定粉碎性骨折。熊怪一掌沒有拍飛古鐵，就咆哮著人立而起，高高掄起右爪。維納斯又射出一箭，命中熊怪的咽喉。熊怪叫不出來，掄起的右爪沒有立刻拍出，動作出現明顯的僵硬。古鐵趁機躍起，長劍斜向上的捅入熊怪腹部，先向上一提，再橫著一拉，割出一個倒L型的巨型創口。

熊怪含糊的咕嚕幾聲，歪斜的倒在地上，有出氣沒進氣，很乾脆的死了。

古鐵也踉蹌幾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使勁喘氣。

維納斯瞅瞅周圍，單膝跪在古鐵身邊，緊張的問：「傷在哪裡？」

「沒受傷，只是膝蓋疼，歇一會就好。」古鐵放下盾牌，揉捏膝蓋上面的肌肉。

維納斯瞅瞅盾牌上面的五道刮痕，皺眉問：「你拿盾牌，怎麼膝蓋疼？」

古鐵笑著說：「根據物理學定律，當一個物體衝擊豎直的平面時，所有作用力都是水平的。打比方說，人站在一輛車前面，人會被水平彈開。當這個物體衝擊傾斜的坡面時，作用力會分成幾個部分，比如沿著坡面的摩擦力，豎直的壓力。如果我豎直舉著盾牌，整個人會被拍飛。所以我讓盾牌斜對它的爪子，它的打擊力分成幾個部分，包括一個向下的壓力。這個壓力衝擊我的身體，我的膝關節作為脆弱，最先發出報警，也就是痛覺。」

維納斯想了想，點頭說：「既然你有心情說這些，那就沒什麼。」

古鐵輕輕揉捏膝蓋，滿不在乎的說：「確實沒什麼。」

維納斯想了想，又問：「這個『卸力格擋』是誰教你的？」

「什麼『卸力格擋』？」古鐵問。

「你剛才嘰里呱啦的一通力學分析，是一種高級的盾牌使用技巧，名字叫『卸力格擋』，類似於你們天朝傳說中的『四兩撥千斤』。」維納斯皺眉說：「卸力格擋是一種高級技巧，理論很簡單，但需要長期訓練才能使用。我以前從沒見你用過，所以納悶你怎麼會用。」

「這個……」古鐵大腦突然一片空白，右額角的魔釘又隱隱發紅。

維納斯也知道古鐵的毛病，連忙說：「別想了，當我沒問。」

古鐵嘆了口氣，努嘴示意熊怪的屍體，笑著說：「你不是嚷嚷肚子餓嗎？」

維納斯藉助月色瞅瞅屍體，有些興奮的問：「血腥味不會吸引其他怪物嗎？」

「如果龍群按照真實設定來，那肯定有『領地』的概念。強大的猛獸都有自己的領地，平常在自己的領地內活動，不會冒然進入其他猛獸的領地。這隻怪獸如果沒有亂跑，附近應該是安全的。」古鐵瞅瞅周圍茂盛的樹木，笑著說：「我們做一個簡陋的熏爐，把怪獸的肉切碎放進去，然後用煙熏干。這麼一來，肉不容易腐壞，我們可以慢慢吃好多天。」

維納斯想了想，笑著說：「我猜這怪物的味道比蜥蜴強多了。」

接下來，兩人勤奮的抹黑忙碌起來，挖坑堆砌石頭做熏爐，採集新鮮的樹枝和草木，把熊怪剝皮切肉。古鐵還很內涵的清理腸胃，把碎肉塞進去做成香腸……。不知不覺間，半夜過去了。第二天早晨，古鐵和維納斯很開心的吃熏肉，熊怪只剩一股血淋淋的骨架，瞪著一雙永遠無法閉合的眼球。它的皮被剝掉，眼皮都沒了，當然永遠無法閉合。

早餐解決后，古鐵背上厚重的熊皮，身上纏繞大捆的熏腸。維納斯背著一個木筐，裡面滿滿都是熏肉，四隻巨爪就明晃晃的掛在外面。兩人繼續尋找昨天發現的山村，這一路都在攀爬。背著大量熏肉乾上山很麻煩，但他們都不趕時間，所以走一會兒，吃一會兒，歇一會兒，不像是冒險，更像是天朝大媽旅遊。年輕人還好，大媽出門可是帶滿食物。

太陽明顯西斜時，古鐵和維納斯終於找到那個村子。這村子位於一處山間平地，有十多座巨木和石磚堆砌而成的平房，圍著一道兩人高的城牆，看著有木有樣。但破綻也是明顯，山村周圍沒有農田，也沒有獸欄，就孤零零的幾座房屋。難道村民們依靠摘采野果，狩獵野獸為生，還停留在遊獵時代？如果這樣，這些明顯農牧時代的木石建築也夠前衛的。

估計龍群沒有安排好工作，村民們都無所事事的露天健身。兩位旅客剛剛到達，她們都紛紛到村門口圍觀，只穿著被汗水濕透的背心短褲，露出健美的胳膊和大腿。古鐵見村民都是老型號，就放心的招呼：「嗨，我是勇者，除去一針一線，把你們的東西通通交出來。」

這些村民都是經驗豐富的資深演員，紛紛嘻嘻哈哈的笑得前仰後合，豐滿的胸脯像百花齊放一般爭相顫抖。古鐵很禮貌的沒有多看，但還是很爽。一個手持長杖，戴著羽毛頭冠的健美女郎走出人群，很開心的說；「魔王陛下，看到你們真是太高興，太舒坦了。」

「你確定我是魔王？」古鐵笑著問。

「抱歉。」女郎拍拍嘴，笑著說：「我是村長木百合，很高興見到二位旅客。」

「我是古鐵，很高興見到木百合村長。」古鐵笑著說。

「我是維納斯。」維納斯也挺高興的，官方設定的名字都拋之腦後。

古鐵又問：「木百合女士，請問這裡有沒有商店，我們想兌換一些東西？」

木百合瞅瞅古鐵的熊皮，掏出一張紙牌看看劇情備忘錄，誇張的喊：「這竟然是熊怪米莎的皮？難道你們幹掉了米莎？太好了，這頭熊怪一直在山腳盤旋，讓我們不敢下山。你們真是勇敢，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請務必收下。」她嫻熟掏出一個鼓鼓的錢包。

「噢，我們無意做了一個任務，太棒了。」古鐵結果錢包打開，見到1個金燦燦的硬幣，10個銀閃閃的硬幣，10個古銅色的硬幣。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經濟設定，但看見這麼多硬幣，還是挺爽快的。古鐵爽快的收起錢包，笑著說：「謝謝了，你們真是客氣。」

木百合瞅瞅古鐵雙腕的手銬，笑著說：「我們村有鐵匠，讓她幫你們弄掉這玩意。」

「你們不問這東西怎麼來？」古鐵問。

木百合愣了愣，又掏出紙牌看劇情，然後說：「帝國幹什麼，我們不管。」

古鐵滿意的笑了：「不同勢力，我喜歡。」

接下來，古鐵和維納斯去鐵匠鋪解除鐐銬，去雜貨店交易熏肉和獸皮，又回鐵匠鋪購買裝備。這個小村充滿純正的RPG風味，明明是山村，卻沒有農田，卻有一個技術精湛的鐵匠鋪，有現成的鎧甲和武器出售。武器就不說了，男性鎧甲只有一套輕型板甲，完美適合古鐵的體型，似乎為古鐵量身定做。維納斯也是一樣待遇，有一套完美合身的皮甲。

RPG風味的村莊肯定有酒館，哪怕最偏僻的村莊，這個村莊也不例外。裝備弄整齊后，古鐵和維納斯坐在酒吧的吧台前，享受熱騰騰的烤麵包和酸甜甜的果酒。古鐵吃飽喝足之後，用手抹掉嘴角的麵包屑，笑眯眯的問：「老闆娘，本村有沒有什麼任務？」

「任務？」老闆娘愣了愣，笑著說：「這麼問，也太直接了吧。」

古鐵輕咳一聲，改變口氣問：「老闆娘，有沒有聽到什麼有趣的傳聞？」

酒館老闆娘比村長敬業多了，沒有看紙牌，很直接的說：「山下的熊怪終於幹掉了，本村的雜貨商木蘭女士會去城裡進貨，她肯定需要一些勇敢的同伴……」她瞟一眼櫃檯裡面的紙牌，又說：「抱歉，我應該先說這個，一條龍襲擊了海牙要塞，它掠過本村，飛向東北的碎骨山。如果有人先願意去碎骨山偵察，然後回到村子，與木蘭女士結伴進城，那就好了。」

古鐵盯著老闆娘看一會，笑著說：「剛開始，我蠻讚賞你的。」

「抱歉，我們都是半夜被徵召。」老闆娘蠻可愛的聳聳肩。

「帝國就是那些細胳膊長腿的小女孩嗎？」維納斯問。

老闆娘皺緊眉頭，有些氣惱的說：「今天一整天，我們都討論這個。帝國名叫『新月帝國』，那些小女孩叫『新月人』。我們被設定成『野蠻人』，唉，野蠻人不是檸檬小子擔任嗎？不知道上面怎麼想的。不過也好，至少勇者不是那位大人，我們可以安心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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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真是更新遲了，抱歉，明天回復兩更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