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談判就是相互詐唬，看誰的臉皮更厚

「同盟會下屬的審判庭要與你談判，涉及到競技場，所以我來傳話。」十六專心致志的撫摸紅白，漫不經心的說：「他們願意加入競技場，在戰神的注視下公平公正的決鬥。但他們不是無條件加入，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條件，首先，你要釋放所有同盟會俘虜。」

古鐵一聽這條件，心情就有些微妙，笑著問：「噢，其次呢？」

「你不先點評點評？」十六淡淡的問。

「先聽完，然後一起吐槽。」古鐵笑著說。

十六揚揚眉毛，淡淡的說：「歸還所有掠奪的物品、設備。」

「哦，有意思，有沒有第三？」古鐵問。

「銷毀所有竊取的情報，並承諾不擴散。」十六繼續說。

「嘿嘿，有意思，第四呢？」古鐵笑著問。

「我懶得記那麼多。」十六淡淡的說：「你自己與他們談吧。」

「確實該談談，他們在哪？」古鐵問。

「你收拾收拾，整理好裝備，帶幾個下屬，我帶你們去。」十六說。

古鐵點點頭，對知更鳥等人說：「她就是十六，戰神使者，我們的競技場聯絡官。我們與競技場有關的事情，都麻煩她跑腿。等等，她可是真正的上位神，比龍群強不知多少。龍群大概在下位與中位之間，頂多中位。對女神有特殊情結的同學請趕緊舔她的絲襪。」

知更鳥已經見過十六，鷹眼和藍龍沒見過，倒也聽過聯絡官十六的名號。他們原本對十六滿懷崇敬，現在聽古鐵這麼一說，就感覺很彆扭。就像看見被惡意塗抹的國家領袖肖像，嬉笑不符合禮節，論理應該表示崇敬和欽佩，但確實很想笑。知更鳥大眼睛一轉，乾脆跳過問候直奔主題，一本正經的說：「他們還沒加入競技場，我們可以繼續私鬥。」

十六唇角似笑非笑的彎起，淡淡的說：「當然，你們現在還是普通玩家。」

知更鳥又問：「以您的大能，可以讓談判現場與黑龍號信息交流嗎？我們有大量情報和物資存放在黑龍號上。在談判的過程中，如果我們能獲取黑龍號的情報和物資，隨時呈現給同盟會，讓他們知道我們有什麼條件，那麼對於雙方都是極大的便利，您認為呢？」

「我會在黑龍號設置一個傳送門。」十六說。

「非常感謝。」知更鳥鞠躬行禮，湊到古鐵耳邊嘀咕幾聲。

「這麼做……」古鐵哭笑不得的說：「是不是太壞了？」

「我們是討論怎麼開戰，不是討論怎麼和親。」知更鳥說。

古鐵搖搖頭，笑著說：「好吧，我們使用D戰術，藍龍負責前線進攻，鷹眼負責全局指揮。羅格跟我一起去談判，你的真理戰士們協助鷹眼和藍龍的作戰，每隊玩家都插一個，負責戰術諮詢和技術性工作。你們馬上去準備，一旦接到命令，就全面進攻夏威夷。」

「是的，鐵爺。」三員大將一起答應，然後匆匆離開艦橋。

「我們也去準備一下。」古鐵對知更鳥說。

過了一會，全副武裝的古鐵、知更鳥、羅格一起離開，藍龍在機庫準備登陸戰，鷹眼獨自回到艦橋。他單獨站在投影台旁，看一會變幻莫測的投影，又看一會周圍的船員，露出一絲燦爛的笑容。他走到船長座前沉默一會，終於還是轉身坐下，然後挪動幾下屁股，找到一個最舒服的姿勢。他靜靜坐一會，心滿意足的嘆息：「唉，這種高貴冷艷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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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陽光傾瀉在廢墟，沒有驅散潮濕的陰冷，卻完全照亮混亂、骯髒、醜陋。古鐵站在一片烏黑惡臭的沼澤前，呼吸鐵鏽味濃重的自然空氣，眺望那艘歪斜於泥潭中的破爛航母，心中充斥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幾個月前的一個黑夜，他也曾站在這裡，身體孱弱裝備匱乏，遙望停泊在湖心的輝煌巨艦。那時候，沼澤還是一片湖泊，雄偉的航母停泊在湖心，輝煌的燈火彷彿永不沉沒。僅僅過去幾個月，卻彷彿過去幾個世紀。雄偉的航母已經朽爛，彷彿即將化作塵埃。孱弱的地球人穿上惡魔動力裝甲，配備魔王劍和破龍槍，十三分的高挑。

「能接受這個談判地點嗎？」十六淡淡的問。

「我幻想過回綠森看看，但想不到會這麼突然。」古鐵嘆息。

「好懷念。」知更鳥脆脆的說，拿出手機對周圍猛拍。

羅格也不斷打量周圍，低聲嘆息：「這是你們的出生地？」

「是呀，剛開始是玩家混戰，後來同盟會特遣隊介入，發生同盟會對玩家的追擊戰，亞空間風暴的爆發，古鐵對同盟會的反擊戰。」知更鳥蠻認真的說：「鐵爺離開新手場后，紅石代管戰團，召集玩家擴充規模，發動五頭龍對同盟會殘餘的追擊戰，五頭龍對奪心蟲人的清剿。後期的系列戰役中，亞空間風暴一直在持續，高級科技和高等靈能都沒法用，戰士們只能依賴強壯的身體和堅定的意志，所以五頭龍逐漸形成現在的肌肉風格。」

「亞空間風暴？」羅格長長嘆息：「唉，終於明白了。」

古鐵聽知更鳥提起『亞空間風暴』，就聯想起風暴之源的戰鬥。那場風暴不僅是同盟會特遣隊的轉折點，也是古鐵的轉折點，五頭龍的轉折點。靈能風暴已經過去，但風暴的影響一直持續到現在。如果沒有亞空間風暴，綠森的動植物不會遭受嚴重的靈能污染，發生大規模生化變異；如果沒有亞空間風暴，同盟會特遣隊可以吸收幾百新玩家，風風光光的回歸；沒有亞空間污染，五頭龍戰團壓根無法對抗特遣隊，只能像老鼠一樣躲在下水道中。

現在回想這一切，古鐵不得不驚嘆那個魔女，果然是位於凡人頂點的強者。

「古鐵哥哥，收穫，大收穫。」紅白精神抖擻的大叫，屁顛屁顛的跑到古鐵身後。為了應對談判，她變成冰雪聰明的黑髮小美女模樣，但在古鐵看來，她的節操沒有增加多少。她背著一口大籮筐，裡面裝著大量髒兮兮的裝備，估計是從爛泥里剛挖出來的。

「你在幹嘛？」古鐵皺眉問。

「尋寶。」紅白睜著濕漉漉的小眼睛，激動的揮舞小拳頭：「古鐵哥哥，你想想，在短短的兩個多月中，好幾千的玩家在這火併，留下無數的裝備，掉在坑裡，埋在土裡，扔在耷拉角落裡。根據紅白目測，大約20的裝備保存完好，剩餘的裝備都可以回收利用。比如這個頭盔……」紅白從筐中拿出一個髒兮兮的頭盔，興奮的喊：「看看，是不是挺好的？」

古鐵仔細看了看，點頭說：「確實，除去髒了一點，基本沒有損傷。」

「嗯嗯嗯，古鐵哥哥，跟紅白一起回收裝備吧？」紅白激動的喊。

「噢，真遺憾，我要對付同盟會的那些二貨。」古鐵說。

紅白小眼睛一轉，甜甜的說：「那紅白自己撿啰？」

「真不好意思。」古鐵笑著說。

紅白歪著小腦袋吐吐舌頭，轉身抱住黑白，甜甜的喊：「黑白，我們撿裝備去。」

「喂，我可是助理。」黑白不高興的說，試圖推開紅白。

「嘛嘛，別客氣。」紅白親一下黑白的小臉，扛起黑白拔腿就跑。黑白奮力掙扎，但黑龍哪能跟紅龍比蠻力，掙得小臉通紅也無法掙脫。古鐵笑著說：「黑白，我當初東奔西跑，丟下不少的裝備，雖然不值錢，但有紀念價值。如果能找回來，我會很感激你的。」

黑白立刻不掙扎了，很認真的說：「黑白一定幫主人找回來。」

「拜託你們了。」古鐵笑著說，目送兩隻小傢伙消失在灌木叢后。

知更鳥想了想，脆脆的說：「其實黑白很想收集裝備，只是拉不下面子。」

「是呀，黑白表面成熟，其實只是一個小女孩。」古鐵說。

十六走到一處還算平坦的草地上，所到之處發生一系列不可思議的變化。地面變得整潔乾燥，雜亂的植物退化消失，只剩一層柔軟的草皮。一張木質長桌出現在草地上，兩側各有三張木椅，兩頭各有一張真皮老闆椅。十六在一張老闆椅上坐下，前面憑空出現一瓶酒和一口杯，酒瓶貼著龍宮酒吧的標籤，酒杯也有龍宮酒吧的印記，顯然是從白城過來的。她給自己倒一杯，自得其樂的喝一口，淡淡的說：「有求於人是你們，刻意遲到是不禮貌的。」

六個人突然出現在長桌旁，其中一個穿著黑西裝，帶著細框眼鏡，應該是另一位聯絡官。另外五個裝備豪華，顯然是同盟會玩家。古鐵看見晨星和斯溫，這兩傢伙都是一身白衣人美如畫，越看越像是情侶。另外三個玩家是二男一女，分別是蓬萊人，泰若人，艾爾達人。艾爾達女玩家與斯溫相貌非常像，但氣質很柔和，唇角帶著一絲鄰家大姐的溫柔微笑。

十六淡淡的說：「從左到右是戰神使者七號，晨星，斯溫，斯溫的母親，前任審判長魔薇，首席審判長多恩，審判長天樓。我有言在先，玩家魔薇，在談判當中，你不可詢問玩家灰燼的問題。玩家多恩，玩家羅格，你們可以先打一架，打完開始談判。」

「不用。」多恩和羅格齊聲說，卻都是緊盯對方的眼睛，表情像花崗石一樣僵硬。

七號笑了笑，對十六問：「需要我介紹你的玩家嗎？」

「不必，左邊是羅格，真理兄弟會的領導人，現在擔任五頭龍的參謀長。中間是古鐵，五頭龍戰團長，你們都研究無數遍，就不用我說。右邊是玩家知更鳥，五頭龍戰團的核心之一，與玩家古鐵一樣是這個綠森的新人。」十六提到『綠森』時，特異加強了語氣。

七號到另一端的老闆椅坐下，淡淡的說：「專門揭瘡疤，你還真夠惡劣的。」

十六端起杯子淺啜一口，蠻得意的說：「你自己準備飲料。」

「免了，我最近胃疼。」七號說：「大家都坐吧。」

古鐵、知更鳥和羅格找椅子坐下，對方五個玩家就鬱悶了，五個玩家，三張椅子，這該怎麼分呢？晨星是競技場的發起人，所以自管挑古鐵對面的位置坐下，表示地位對等。首席審判長多恩坐在羅格對面，依然是火氣十足的相互對視。魔薇看一眼天樓和斯溫，吐出一種極度柔軟嫵媚，彷彿細雨輕撫樹葉的聲音：「你們都是晚輩，只能乖乖站著啰。」

「這是應該的。」斯溫從容的說。

「能站在魔薇老師的身後，是在下的榮幸。」天樓也畢恭畢敬的說。

魔薇在知更鳥對面坐下，柔柔的說：「貴安，來自伊姆文明的生化人玩家，真是奇迹。」

「伊姆的生化技術確實不怎麼樣。」知更鳥說。

「個人認為，伊姆的生化技術非常精湛，但伊姆工程師製作生化人的目的，不是製作藝術品，而是製造工業品，講究性價比、產量，所以伊姆的生化人很實用，卻並不精緻。」魔薇幽幽的嘆息：「隆斯的生化技術真是登峰造極。我曾有一隻隆斯技術製造的戰犬，常常沉醉於它的靈性和美麗，但很遺憾，美麗總是短暫，尤其是一件為戰爭而生的藝術品。」

當魔薇說話的時候，古鐵很禮貌的看著她的嘴巴，但眼睛餘光一直在鎖定她的胸脯。灰燼曾說過『魔薇的胸脯奇大無比』，連胸脯超大的她都愛慕不已。魔薇穿著白色戰袍和黑色鎧甲，胸甲是女式的，有兩坨美妙的隆起，目測大約是C，大概是火箭彈的級別。古鐵見灰燼穿過類似的艾爾達女式鎧甲，胸部的兩坨隆起是核彈級別，一看就驚心動魄。

「核彈會羨慕火箭彈？」古鐵疑惑的心想。

十六瞟古鐵一眼，淡淡的說：「廢話少說，開始吧。」

晨星說：「我希望審判庭不要加入，所以我不會提任何有利於談判的建議。」

古鐵忍不住笑了，得意的說：「那真遺憾，我希望大家一起玩才熱鬧。」

晨星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噢，是嗎？多恩，別看你弟弟了，談判。」

多恩看向古鐵，沉聲說：「你希望審判庭加入競技場，進行公正公開公平的決鬥，當然可以。但這些天，你們挾持我們的玩家，奪取重要的情報、物資和設備。我必須承認，你們對我們造成沉痛的傷害，像留在大腿中的子彈一樣難受。你們造成的傷害，讓我們不可能全神貫注的投入競技場。古鐵閣下，晨星對我說，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高傲戰士。我的特工也告訴我，你是一個理智的人。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的妻女被人綁架，你的家常被掠奪，你可以兇手一起……打籃球。我研究過地球文化，籃球是一種很普及的運動。」

「大學里，我還是全能大前鋒。」古鐵笑著說。

多恩點點頭，沉聲問：「你可以與那樣的兇手，公平、公正的同場競技嗎？」

「當然不能。」古鐵坦率的說：「我會用最惡毒的詞語咒罵兇手。」

「恕我直言，這是我們的心情。」多恩說。

古鐵拿出一本電子書，呈到晨星、多恩面前，播放一段昨天藍龍的那場戰鬥錄像。沸騰的戰意，無畏的衝鋒，殘酷的破壞，血腥的殺戮。當藍龍掄起結晶戰斧劈開坦克時，晨星和多恩的瞳孔都明顯縮緊。魔薇瞟一眼視頻，然後饒有興緻的打量古鐵，眸中蕩漾一種異樣神采。古鐵淡淡的說：「抱歉，我只有一本電子書，平常偷偷看看**錄像什麼的。」

魔薇搖搖手指，微笑著說：「可憐的孩子，你被她帶壞了。」

「什麼？」古鐵故作誇張的問：「你叫我敵方指揮官做『孩子』？」

「噢，孩子。」魔薇拉出一根金色髮絲，得意的說：「如果論歲數，它大概比你更大。」

「這……」古鐵看看人美如畫的斯溫，無奈的說：「好吧，我算晚輩。」

「你讓我們看這些視頻，想表達什麼呢？」魔薇問。

「炫耀，我可以殺狗一樣殺掉你們。」古鐵一眨不眨的盯著魔薇，露出近似猙獰的笑容：「魔薇閣下，你是灰燼推崇的智者，她對你滿懷敬意。我欽佩你的智慧，如同對她的敬佩。但你多少年沒有戰鬥了？你，多恩，還有更多的同盟會玩家。在你們身上，我聞不到一點血腥味，像貴賓犬一樣乾淨。而我們……」他用力一拍桌子，平靜的說：「在綠森，沒有一個能安睡的夜晚。我曾連續幾天幾夜不睡，甚至都記不住幾個夜晚。在夢中，我都不停的屠殺，一次又一次重現白天的戰鬥。略微有一點風吹草動，我都會立刻驚醒，趴在爛泥里，膽戰心驚的觀察周圍。我們疲憊，飢餓，痛苦，就像一群皮毛沾滿血污的餓狼。」

古鐵咧嘴笑了，又咬牙嘆息：「唉，現在，你們向我們提條件，一群養尊處優的貴賓犬向一群滿身傷疤的餓狼提條件。你們看看你們的手，再看看這群戰士，然後替我們想一想。如果你們是餓狼，被一群狗提條件，會是什麼樣的心情？有沒有一種屈辱感？」

多恩皺緊眉頭，晨星表情平靜，魔薇幽幽嘆息：「確實很不爽，明明我正在肆無忌憚的燒殺掠奪，為什麼要接受妥協的條約？但我是一個聰明人，我會思考長遠的未來。這群貴賓犬確實細膩軟弱，但數量非常多。如果我咬著一頭小母狗和幾隻小狗崽不放，那整個狗群會嗷嗷叫著衝過來。」她微笑著說：「直話直說吧？你現在越是得意，那審判庭越是憤怒。或許要不了多久，他們會不顧同盟會的顏面，也不管晨星殿下的榮耀，集結艦隊全面進攻。」

「越過西方天柱山脈？」古鐵問。

「路確實有些遠，但也就十天半個月。」魔薇說。

「面對西海岸的武裝集團？」古鐵笑著說：「據我所知，同盟會曾做下一件非常不厚道的事情，導致西海岸的所有中立城市都有一個特權。如果領地遭到同盟會的入侵，他們可以拋棄中立立場，進行各種不折手段的反擊。噢，一個中立城市不算什麼，但幾十個中立城市，大概能集結幾十萬的機械化師團和幾千艘天空艦，你們確定要開打？」

魔薇微笑著說：「相信我，時間會稀釋一切，如果有金錢、力量和權力的促進，仇恨會淡得更快。古鐵閣下，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天朝人，你對政治鬥爭最為了解。沒有永恆的朋友，也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到了關鍵時候，他們可不一定能保護你？」

「要試試嗎？」古鐵笑著問。

晨星突然笑著說：「我喜歡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請繼續。」

羅格沉聲說：「魔薇閣下，你說得有道理，但你們沒有那樣的實力。在去年，五頭龍戰團崛起之前，你們或許有可能。但是現在，你們已經做不到。整個西海岸的所有城市、領地都知道，你們被五頭龍屢屢挫敗。一旦你們大規模入侵西海岸地區，本地人的想法可能是『同盟會好強大，要不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可能是『要不要抱五頭龍的大腿，一起痛扁同盟會』。你們都是聰明人，都知道后一種可能，很害怕后一種可能。」

魔薇笑了，對多恩說：「你的弟弟果然很明白。」

多恩盯著羅格，沉聲說：「加上北方守護、西北守護、西南守護、南方守護呢？」

「那我們有點怕了，但你們真能做得到？」古鐵問。

眾人陷入沉默，談判陷入僵局。但突然間，兩隻小傢伙抬著一堆東西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紅白隔著老遠就喊：「古鐵哥哥，古鐵哥哥，猜紅白髮現了什麼？一口基因存儲箱，裡面轉折好多同盟會玩家的基因，嘛嘛嘛，同盟會太慫了，連基因種子都來不及帶走。」

五個同盟會玩家的表情頓時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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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嗯，紅白又一次強勢證明，『元首才是女主角』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