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九絕鴿

8 九絕鴿

文相,雲徽,水雲山三人出得潼縣,剛到縣門外,見得三隊捕快在昂頭挺胸凝立,水雲山上前捕快們顯得激動。

水雲山見得捕快兄弟在此眼眶一紅,語氣卻在責斥「都堆在這裡做什麼,幹活去」

一捕快面色肅然上前道「頭,大人如不給你官復原職,兄弟們就不幹活」

水雲山微怒道「胡鬧!」

「頭,大人這般對你太不公平,這麼多年忙前忙后,怎麼說撤就撤,兄弟們不服」

雲徽壓低聲音和文相道「師叔,雲山大哥人緣還不錯」

文相微微點頭。

水雲山正正神色和捕快道「都是拖家帶口並非三歲孩童,這般如此不怕人看笑話,於理,明知蠱師在潼縣,並未讓人看護大人府邸讓一桌賓客枉死是我過錯,於情,眾多兄弟死在一葉寺,我如何不去尋那蠱師討個公道,不管日後誰當捕頭,都要聽從吩咐知道嗎」

水雲山在道「行了,苦著張臉幹什麼,事情辦完自回回來」

有名捕快喜道「頭,你還會回來」

水雲山沒好氣道「潼縣是我家,是我根,為何不回,散了吧」

眾捕快道「是,頭,我們等你回來」

見得捕快散去,水雲山目視捕快返入縣門背影,這道門以前同進同出不知多少回,現下是不能在同行,心中頗為不是滋味,目光在環視縣門上潼縣二字,即將遠行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駐足片刻收起情緒,來到文相雲徽這邊道「讓二位見笑」

捕快如此那是念及往日一同辦差兄弟情義,這樣的情義在登道山是體會不到,文相眼中有著感羨目光道「何來見笑之說,此乃真性情,真情意」

三人不在多話起步沿官道前行,路上有不少挑擔百姓或是馬車往潼縣走,雲徽閑看路過身邊馬車道「師叔,我們走著去南疆?」

馬車路過揚起塵煙,水雲山微微皺鼻等塵煙散去才道「千里迢迢哪裡能走去,不如回潼縣置辦幾匹好馬」

馬怎麼比御空快,文相心中自有計較道「往前走一陣,選個偏靜之地,御空而行即可」

雲徽一聽文相要帶他們御空心中大是興奮,笑嘻嘻道「還是師叔想得周到,如讓百姓見人一飛衝天,多半會嚇壞」

修仙練道最信因由機緣,如無因由一個夢怎會重複在做,文相問一句「還夢見那個夢?」

文相一提雲徽腦海中清晰無比重映海島上一草一木「下山後比在登道山次數多,那池塘,那屋子,那崖邊夢見次數越多越是覺得真實」

水雲山聽得迷糊問「說什麼呢?夢見什麼海島?」

雲徽也不對水雲山避諱道「就是我經常做同一個夢,夢見和一個不認識女子在島上,這女子經常給我彈琴跳舞,最後還拉我跳崖,師叔說可能是我前世記憶,又可能是我胡思亂想」

水雲山聽得新奇但也覺得好笑「你這夢怎麼不合常理?彈琴跳舞不是高興的事,怎麼最後有得輕生念頭?」

雲徽繞著後腦勺苦笑「是呀,我也不明白,反正那夢就是這樣」

文相思慮片刻,說出心中看法「世事皆有因果,你這個夢或許另有緣由,待尋回殘石不妨尋一尋這個海島」

雲徽當即大有興趣道「真的嗎師叔,我們真要去找這個海島?」

文相點頭道「只要你想我們就找,如心中一直掛想,如何靜心求道」

雲徽拍手高興叫好。

這會見到路上無人,文相止步道「此處無人,就這吧」

雲徽當即會意,一手搭在文相肩上,然後拍拍自己肩膀道「雲山大哥要御空啦,你把手搭我肩上,別亂動」

水雲山點頭應聲,文相身子一提引身後二人御空而行。

水雲山是第一次有這般奇異感覺,先是腳底感到有風縈繞,身體緩慢上升,先過樹枝,在過樹梢,身體迅速一升已入雲端,往日只能抬頭看的白雲,這會在從身旁過去,水雲山簡直無法形容心中激動,只能放聲高笑「痛快!」

雲徽在水雲山前頭回頭看人笑道「感覺是很痛快,就是師叔總不愛帶我」

水雲山身處雲間,只覺心懷大暢笑道「這也沒什麼,待你日後學會,便能經常如此」

雲徽悶悶不樂道「希望如此,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學不會乘風術」

御空約莫一個時辰,文相控身落地一處奇峰林立密林中,水雲山張眼閑看問「道長,何以在這荒山野嶺不走了?」

雲徽見及文相面色顯得疲憊道「雲山大哥,我師叔領我們二人御空很累的」

水雲山帶歉意道「你看我,沒想過這個,既是乏累,天色已晚,不如找個地方歇息」

文相點頭道「甚好」

水雲山選個上風處,雲徽,文相對此並無意見。

水雲山到附近尋些干枝晚上好起火堆,雲徽打量文相面色道「師叔,如果我也能御空的話你就不會這麼累」

文相覺得身體疲憊沉重道「奇怪,怎麼會這般疲乏」

雲徽道「和那蠱師打過一場,手也受傷疲乏不是正常」

文相點著頭,也沒其他設想,文相問「共生體修習如何?」

雲徽道「不錯呀,控制時間比以前長一些」

文相道「這說明你已慢慢適應,加以時日必會更加精進,只是,你當時氣勁打中蠱師,雖是傷人不算重創,定是術力在共生體中分配不均」

雲徽點點頭「是呀,和人交手跟私下修習真不一樣,修習時可以控制每一劍都是平均力道」

文相道「自是不一樣,修習時你不會感覺到危險,每一劍自能從容不迫,應敵時敵人不是修習時不會動的木頭石塊,現在天色還未全暗,就在這裡修習」

雲徽一怔道「現在?在這?」

文相道「越往前走,碰上那蠱師機會就越大,你打傷他,他一定會對你下手,一定要儘快學會自如控制共生體,如果比他先倒下到時候誰都救不了你」

雲徽點頭稱是。

文相道「既然如此,那就捉鴿子」

雲徽聞言抖地一怔,目光掃林內一圈道「師叔,捉什麼鴿子?這裡哪有什麼鴿子?」

文相從懷中掏出一物往雲徽丟去,雲徽一接一看,原來是個竹管,雲徽問「這是什麼?」

文相眼中露出痛心道「這是鴿哨,是。是個朋友給我做的」

「朋友?」雲徽當下好奇「什麼朋友會送鴿哨?太奇怪了吧」

文相沒有過多解釋,擺正神色道「聽清楚了,這是九絕鴿鴿哨,用法很簡單,吹一聲鴿子會幻現,吹二聲便是散鴿」

「幻。。幻現?」雲徽不明在問一句。

文相在道「等會吹來鴿子不是真的鴿子,是九絕鴿鴿羽幻成,以前我也常拿來修習」

雲徽情緒很激動心道「這是師叔練功用的東西,那一定很厲害」攤開手掌細看鴿哨良久,才把哨口湊到嘴邊吹一聲,鴿哨之聲悅耳悠遠,雲徽瞪著明亮雙目掃看附近,什麼也沒有出現。

雲徽詫異看向文相道「師叔,鴿哨多久沒用了?是不是壞了?

鴿哨沒壞,他們眼睛也沒壞,這些鴿兒性子卻很壞。

文相緩聲道「已經來了」

雲徽目光旋即四掃,看得一棵樹上停滿樹白鴿,白鴿渾身雪白,似鴿非鴿,因這鴿嘴似鷹,眼神也特別兇悍!

文相率先警告道「修習時要小心,這些鴿很兇稍不主意就會遍體鱗傷,共生體就和人手臂一樣,人的雙手在提物,搬運,搏鬥中使力力度是不一樣,這點你也知道,要學會平均控制術法」

「在用筷子夾菜時候,不能用搏鬥力氣使用筷子,在搏鬥時候,不能用拿筷子力度去攻擊,合理的分配術法,就能在戰鬥中久持」

這時水雲山抱著拾取干樹枝回來,見得滿樹白鴿驚異道「這些鴿子是。」

水雲山正巧回來,文相道「那時候和蠱師交手,你是最先氣力不接,朝元刀雖好,氣力無法久持,既是要尋殘石碰上人不免還會爭鬥,如能做到在鴿群中來去自如,能躲過攻擊對你大有益處」

水雲山當下將樹枝拋地道「多謝道長授藝」

文相道「這些鴿不是登道山之物,並非授藝,如你想增添進益便和雲徽修習」

水雲山道「太好了,那蠱師頗為難纏,有些進益也好」

抓鴿和對敵不是一碼事,與人對敵可以竭盡所能操控長劍擊向敵人,就算擊不中人,亦是能嚇嚇對方,如遇上庸手隨意揮動也能把對方擊斃,不用考慮術法力竭,但如對方是高手這就必須三思後行。

雲徽使出共生體,樹枝由下至上都停著鴿,離雲徽最近樹枝停三隻鴿,三隻鴿目光不轉,顯得非常冷靜。

三隻鴿待長劍快要觸碰到樹枝時才展翅而飛顯得並不驚慌,而其他鴿待在原處一動不動,這可真讓人匪夷所思,鴿兒天性一經驚嚇,鴿群定會一飛衝天,但此時另外那些鴿似乎是對這一劍視若無睹,一片波瀾不驚模樣。

雲徽原本催動長劍而去,就是為嚇嚇這些鴿兒,讓它們驚慌在驚飛之時趁亂抓住,但這些鴿就似訓練有素的士兵似的,如不感到有攻擊的時絕對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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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神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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