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不周山殘石

1 不周山殘石

一葉湖,形狀如葉,藏於山谷間,湖面清澈如鏡,白雲映在湖中水天一色,湖旁林蔭道,文相手持煙桿面向湖邊催促道「雲徽,何以磨磨蹭蹭?」

雲徽在湖旁看魚兒換氣揚起漣漪,聽得文相叫他連忙往人跑過去指著湖面笑道「文相師叔,不看一眼?湖面上一圈一圈的太好看了」

文相想儘快抵達一葉寺,只道「走」

「哎哎哎,師叔,用乘風術就帶上我唄。。」

文相借風代步不理雲徽請求御空而去,雲徽見人一下沒得蹤影撅嘴道「又不帶我」

文相御空行得段路,在路邊一棵大樹高枝落下,負手在後也不扶住樹榦,人穩穩噹噹凝立其上往前眺望,對面山頭有間廟宇還沒拇指大,視線回收看向來路,見得雲徽使用乘風術追來。

乘風術大乘者能御空而行,雲徽則是腳底微微浮在地面數寸,身體踉踉蹌蹌像是踩在冰面站也站不穩。

文相眉頭微皺「還需多練」

雲徽在樹下停勢,抬頭看人摸著後腦勺苦笑「是,師叔」

文相有心考教道「能上來?」

樹離地面約莫三丈,雲徽心裏沒多大信心,這會不服氣道「能,師叔別小看我」

雲徽深呼口氣,身體借風上升,上到半截控制不當往下墜去,慌亂中只能大叫,文相煙桿一揮,雲徽身體受得牽引落在樹枝上坐下,當下緊緊抱着樹枝驚魂未定道「多謝師叔」

文相不解看人問道「你天資聰慧,其他術法學得很快,乘風術入門時便教習,為何屢次不見進展?」

雲徽撓著後腦勺道「師叔,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好像是自己不想讓自己學會一樣」

「自己不想讓自己學?」這話簡單,文相聽得糊塗「何意?」

雲徽苦笑「說不清楚,哎呀,不管了,師叔那一葉寺還有多遠?」

文相煙桿指向對面山頭「那個就是一葉寺」

雲徽順勢看去,見一葉寺還沒拇指大「呀,還很遠呢,如我乘風術和師叔一樣厲害,就能御空而行,也免得走得腿酸」

文相拿煙桿輕拍雲徽腦袋「走」煙桿在揮二人風扶而下,剛站地面雲徽摸摸頭頂嘟嘴道「師叔,別老拍我頭,我已經十六不是小孩子」

文相面露溫笑不理他順路步行,雲徽疾走兩步跟上人,走得段路雲徽詢問「師叔,一葉寺有什麼稀罕寶貝要讓你親自過來取?」

文相目視前方道「不周山殘石」

「不周山殘石?」

文相道「共工心懷悲憤撞塌不周山,十萬八千裏外土地都受到震動,那些殘石分散八方,殘石夾雜共工鮮血恨意,聽聞殘石有助妖物修鍊大乘,要儘快尋回將其封禁」

雲徽聽得咋舌道「師叔,那得要有多少碎石?我們兩人找得過來?」

文相應道「世上沒什麼東西是恆古不變,不周山傾榻距今已久,在是不甘,在是憤恨,經過千年萬年也該是煙消雲散,也不知道一葉寺住持從哪裏尋得」

雲徽神色清正道「這東西如此緊要是該儘快尋回,拿回登道山由照世明燈鎮護任何邪魔休想靠進,咦。師叔,那裏有個人?」

離他們三丈外路邊樹下的確躺着一人,是捕快打扮,二人上前,雲徽正要伸手試探是否有呼吸時,文相立即將煙桿搭在雲徽手背警覺道「別碰,有些奇怪」

見得文相神色警覺,雲徽立即縮回手「怎麼了?文相師叔?」

文相道「你看這人渾身濕透,像是剛從水裏出來」

這個雲徽也是看見,只是不覺得有什麼好奇怪「從水裏出來又怎麼樣?」

文相心存疑慮道「沿途過來就只見一葉湖有水,此處距一葉湖甚遠」

經得提點,雲徽頓時恍悟叫道「對哦,如是從湖裏出來在走到這裏,就算身子沒全乾,也沒這麼濕才是,在說這也沒雨」

文相細看這人忽做判斷道「是淹死的」

雲徽嚇一跳「這人死了?」

文相道「你看他面色發白,四肢浮腫」

文相在用煙桿撬開這人嘴巴,見得口腔有水流出。

雲徽驚訝道「師兄,真是淹死的,你看他嘴裏還有水,只是,淹死的人不是應該在水裏?怎麼在這裏躺着,難道有人把他搬到這裏?」

文相一時之間也沒想明白示意雲徽道「走,先去一葉寺」

沿途,不住看見渾身濕透躺地捕快,雲徽越看越是心驚道「師叔,我數了一遍有十三具屍體,這。這是怎麼回事?」

文相目光忽沉「一葉寺怕是出事,快走」

二人到得寺前,見寺門大開,周遭全是水跡,就像不久前下場大雨,地上全是寺僧和捕快屍體,文相眉頭擰成一線示意雲徽和他入內,廟內各處屋檐還不時滴下水滴,雲徽驚異道「師叔,這裏像是下得暴雨剛停,真是奇怪,晴天白日哪來的雨」

文相剛要說話,只聽正殿傳來一聲喊聲「惡賊!休走!」

接着聽見破窗聲音,文相當機立斷道「你留下別亂走」乘風術一起越過屋脊朝聲音方向追去,見文相離開,雲徽大叫「師。師叔。別。別把我丟下。。」

文相這會已經不見蹤影,雲徽看見滿地屍體打個寒顫道「我才不留下,一個人在這裏滲得慌」

雲徽乘風術沒學到家,不能像文相那樣御空而行,飛是飛不了只能跑去。

水雲山是捕頭,這會追入林中不見任何人,當下顯得懊惱道「可惡,追丟了」

文相御空而來身勢從天而落立身水雲山面前,水雲山即刻握住朝元刀,刀未出鞘沉目盯人問「你是何人?」

文相施禮道「在下文相,從登道山過來拜訪一葉寺住持,不知一葉寺出得何事?」

「登道山?」水雲山當下肅然起敬施禮道「原來是道山仙人,雲山失禮」

「師。師叔。。」雲徽這會氣喘吁吁跑過來「人追到沒有」

水雲山看一眼雲徽,目光一轉向文相張口道「仙人來了正好,一葉寺事情先不忙說,那惡賊想必還在林中」

文相看向雲徽道「分開找,見人莫要妄動,傳訊與我」

雲徽剛一點頭,文相乘風御空而去。

水雲山看得兩眼發直道「這便是傳說中的御空之術」

雲徽引以為傲笑道「這就是我們登道山的乘風術」

水雲山敬服道「小仙人御空時能不能帶上我?」

雲徽乾咳一聲顯得不好意思「我。不太會乘風術,沒關係,不用乘風術也能找人」

水雲山見雲徽閉上眼睛,眼珠在張開時只有眼白,水雲山看得心神大震「小仙人你。。你沒事吧。。你的眼睛。。」

雲徽道「別怕,這是我們登道山尋蹤術,這邊,跟我來」

雲徽帶人一會往左,一會往右,這會卻是駐足不前,水雲山問「小仙人,怎麼不走了?」

雲徽道「等會,那黑氣帶我們轉圈呢,還有我不是小仙人,連半仙也算不上,我叫雲徽」

水雲山一笑「雲徽小兄弟,你說的黑氣是什麼意思?」

雲徽解釋道「世上生靈都有「氣」人身上的氣是白色,妖的氣是黑色,這黑氣越黑道行越高」

水雲山奇道「還有這說法?可我什麼也沒看見」

雲徽道「尋常肉眼怎麼能看見這些,要學我們登道山尋蹤術才行」

水雲山連連點頭道「原來如此,不過你說是黑氣帶我們轉圈?」

雲徽點頭道「是呀,顏色黑得很,這妖看來道行不淺」

「妖?」水雲山這會愣道「妖?你說那人是妖?」

「人?」雲徽回頭看一眼水雲山「你看見的是人不是妖?」

水雲山十分篤定道「是人呀,一個書生,還拿着扇子」

雲徽訝然道「你是說,一葉寺那些人是一個書生殺的?」

水雲山說起書生恨得牙痒痒道「是呀,當時就他一個人不是他是誰,我當時和住持在屋裏說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晴天白日下起大雨,接着聽見外邊傳來呼嚎聲,我想着外出查看,住持將我攔住」

「就一會功夫,外邊突然就安靜下來,一點聲音也沒有,住持這時候讓我趕緊從後窗走,我帶來兄弟也不知道在外面怎麼樣,怎麼能就這樣一走了之,就在這片刻間,那書生奪門而入扇子一揮我便飛去撞牆,這書生功夫好生了得」

「當我回過神時,住持已經讓那書生制服,那書生逼住持給他什麼石頭來着。。我想想。。」

雲徽當下脫口道「不周山殘石!」

「對對對,就是這名字,住持起先不給,書生威脅不給就殺我,雖然不知道那石頭有什麼要緊的,但也不願意受人脅迫,正要拔刀時住持叫我莫要妄動,住持讓他先放我,那書生不肯,說只要乖乖把殘石給他,就不要我們性命」

「住持領人到正殿,將佛頭打開取出殘石,那書生拿到殘石一掌就把住持殺了,我一氣之下就要和他拚命,但他不和我動手躥窗逃了」

「逃了?既然食言連住持都殺,為什麼要留你性命?」

「這個。。。」

雲徽忽道「我知道了,多半是感應到我師叔氣息,見打不過就跑了」

水雲山點頭「多半如此」

雲徽這會覺得奇怪道「不對呀,如果那妖修鍊成人,他的氣,應該是黑白相間,怎麼會全是黑色?」

「咦?」雲徽這會注意起水雲山當下驚道「你。你身上怎麼沒有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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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神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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