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檢查

時光荏苒，流年匆匆。總是那般，令人心醉，令人沉淪。世事無常，諸多變幻莫測，想過故事裡感慨的聲音，沉醉在那一場相遇的風花雪月，昨日留下的種種風情，都幻化了萬般落寞。離別之後的悲歡離合，繁花嫣留的孤獨，當再次靜靜的回想時，守候在心牢的寂寥，又有幾人懂？如果最後能在一起，晚點也真的無所謂，可是有些人，註定永遠都等不回來。

借著微亮的床頭燈光，女人深情凝望著一張合照，失聲痛哭，淚流滿面。

世間文字八萬個，唯有情字最殺人。

耳邊突然響起一陣門鈴，將女人從快樂而又痛苦的回憶漩渦中拉了出來。她迅速平息了內心波瀾情緒，擦乾臉頰上的淚水，將那張合照視如珍寶的放進床頭櫃抽屜，這才披上一件寬大羽絨服，來到客廳，朝著大門警惕的問道：「誰？」

門外平靜的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小竇，是我，王帥。」

女人非常意外，趕緊打開反鎖上的大門，等看清站在門口的那道越發消瘦了幾分的身影，驚喜道：「王叔，真的是你，快，快進來。」

王帥肩膀上扛著已經披了一件黑色大棉襖的陳東，走進門去，臉上已經看不出多少情緒波動的阿音緊隨其後。

女人重新將大門反鎖上，她自然而然的打量了一番昏迷不醒的陳東和妍姿艷質的鴨舌帽，最後將目光投向王帥，問道：「王叔，這兩位是？」

王帥平靜的介紹道：「小竇，這一位是老佛爺外孫女，你得喊一聲小姐。」

留著一頭乾淨利落的短髮女人心下一驚，在她的眼中，老佛爺絕對是那高高在上宛如北斗之尊的傳奇人物，她立即低下頭，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小姐好。」

阿音有些不自然的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我是我，我外婆是我外婆，你不用這麼拘謹，弄的我怪彆扭的。」

短髮女人用求助的眼神望向王帥，後者輕輕點了點頭，意思是讓她不用這般謹小慎微拘於小節。

王帥直奔主題道：「小竇，我肩膀上的這一位叫陳東，他的身體有點特殊，你做一個染色體分析和DNA分析，天亮之前，我要一份詳細的檢測報告。」

短髮女人皺了皺眉，道：「天亮之前？時間太趕了，我一個人根本完成不了。」

「我對常規的人體檢測基本操作流程還算有所了解，我可以給你搭把手。」阿音毛遂自薦道，其實這麼說她已經很謙虛，畢竟她也給別人做過開顱取子彈的手術。

阿音之所以這麼積極，原因無外乎對陳東的好奇，她想第一時間知道，這副沒有任何閃光點的皮囊之下，究竟隱藏著如何驚世駭俗的秘密。

「好吧，跟我來。」

短髮女人徑自穿過客廳，打開了一扇門，原來是一間堆滿書籍字畫古色古香的書房，書房面積也不算大，只有十五平方左右，對門正中間，掛有一幅油畫，是一名笑容好似融入了一束光的長發女子，左下角落款處寫著王軍二字。

其實這幅油畫並非出自哪位妙手丹青的大家之手，也沒有值得讓人側目的地方，卻深深的吸引住王帥的眼睛。

這位發間隱約有幾根白髮的小老頭少有的神情恍惚，他嘆了一口氣，望著短髮女子，欲言又止。

只見短髮女子走到放滿古今中外世界名著的書架旁，她拿起一本《紅樓夢》，下面藏著一個紐扣大小毫不起眼的按鈕，輕輕一按，整個書架頓時自行朝右側貼牆滑動出去，一條兩人寬的通道出現。

短髮女子率先走進通道，拾階而上。

通道並不長，走到盡頭是一間面積有120平左右的實驗室，只是這間擺滿各種先進醫學研究醫療設備應有盡有的實驗室沒有一扇窗戶。

王帥將陳東平躺在一張單人床上，平淡說道：「我去書房等你們。」說著，轉身就走。

「等一下王叔，你去我卧室拿幾件小軍的衣服給····陳東換上吧，雖然衣服尺寸肯定要大上一些，可也比只披著一件大棉襖好點。」短髮女人自己倒是對男女有別授受不親之類的世俗觀念不以為意，可身邊畢竟還有一名鴨舌帽女子，而且她的身份特殊，短髮女人這才提醒道。可其實她並不知道，鴨舌帽女子與她是少有的同道中人。

王帥點了點頭，身形迅速消失在通道中。

「小姐，時間有限，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我先去啟動一下生化分析儀，調整一下參數，您先取樣吧。」

「好的。」

阿音從材料架上找到一盒單頭棉簽，她抽出一根伸進陳東口腔，在他口腔內側兩頰粘膜處反覆擦拭20次上下，再取出採樣拭棉簽，放在了一張乾淨白紙上陰乾，接著重複這個操作。

一旁用餘光留意著阿音一舉一動的短髮女子不由暗下點頭，就這樣，兩人分工明確，開始忙碌起來。

王帥來到書房，身形再次佇立在那副油畫面前，他那古波不驚平淡冷漠的目光逐漸柔和了下來，「臭小子，你把小竇畫丑了。」

四個鐘頭轉眼即逝，下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大雪終於停了下來，一縷陽光自雲縫中鑽出。

短髮女子與阿音兩人走出通道，來到了書房，她們兩人的神情並不輕鬆。

短髮女人將一疊大約四五十張的檢測結果報告單遞給了王帥，神情有些疲憊道：「你要的結果都在這裡。」

王帥接過報告單，一邊迅速翻閱，一邊平靜的開口道：「說說看，他身上有哪些不正常的地方。」

短髮女人一陣苦笑，道：「王叔，你先看一段VCR吧。」

一旁的阿音將手中的一個單手錄像機打開，調出裡面一段視頻，遞到了王帥的面前，她臉色有些悸動，道：「我提取了他3毫升的血清，注射到了一隻小白鼠體內，結果····」

阿音沒有繼續往下說，因為結果已經在視頻中呈現。

只見視頻中被注射了三毫升陳東血清的小白鼠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身體各個組織細胞不斷的出現分裂重組，原本只有嬰兒拳頭大小的溫順實驗鼠迅速膨脹，變成成人拳頭大小全身血肉不斷蠕動面目全非的噁心而暴躁的生物，再然後它自行扯下了腦袋。

王帥將目光從視頻上挪開，再次望向明顯更有發言權的短髮女人，追問道：「你在他的血清中發現了什麼？」

短髮女人神情複雜，說道：「我分解了血清，在y-球蛋白中發現了一種不明細胞，隨即我又分別提取了他的血細胞，皮膚細胞，肌肉細胞，這些細胞中，有一部分已經出現了突變，我將這些突變的細胞放進多個細胞培養容器進行了培養，結果那些突變細胞迅速分裂再複製，最終形成拇指般大小的物質，而且這些物質竟然在沒有任何外界作用力的情況之下可以在細胞容器中自行活動，形狀也可以任意改變，直到細胞容器中的培養液消耗殆盡，它才停止了活動，這些種種現象，很像醫學界還處在理論階段的液態生物金屬類物質特徵。」

「液態生物金屬？」王帥陷入了一陣沉思。

短髮女人接著說道：「後來我分解他的唾液DNA，發現基因組DNA分子發生鹼基置換突變，在一個位點上，出現了一個新基因，這個突變基因，大概就是他體內產生類似液態生物金屬細胞的根源所在。雖說是類似液態生物金屬細胞，可實際上也是一種癌細胞，據我推斷，陳東最多還有半年的壽命，因為那些突變細胞正在迅速的消耗著他體內的營養成分，前期表現出來的臨床癥狀可能只是普通的新陳代謝活躍很容易感到飢餓，身體不會有其他不適，可是等到中後期，他的身體其他器官會逐漸衰竭，運動系統、神經系統、內分泌系統、呼吸系統、消化系統會逐步崩潰瓦解。」

「你的檢查報道很詳細，我也很滿意，不過他究竟還能活多久，現在就下結論為時過早。很多時候，那些所謂的科學而又嚴謹的預料推斷總會發生意想不到的意外，或許，這就是驚喜。」王帥眼睛一眯，接著說道：「他醒了，比我預料的，要早半個鐘頭。」

實驗室，單人病床上，一道清瘦身影豁然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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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望鎮派出所，侃然正色的所長正在召開著一場緊急會議，二十幾名警務人員圍坐一桌，他們每個人都悶海愁山愁雲慘霧，因為就在昨晚，鎮上發生了一起重大犯罪事件，犯罪現場有四人死亡，其中一人被槍殺，另外三人死相極慘，有個被開膛破肚，有個粉身碎骨肝腦塗地，有個腦袋和身體分家，還有一個身體被撕碎，完全沒有人形。

所長掃了一眼眾人，沉聲道：「小羅，彙報一下犯罪現場。」

「是，所長，昨夜犯罪現場發生在距離博望鎮中心15.4公里之外的將軍大道路段，現場發現了四名死者，其中一人頭部中槍。根據受害人傷口的痕迹和現場發現的子彈，可以確定犯罪嫌疑人使用的是一把MarkVll系列0.44口徑的sha漠之鷹。其他死亡的三人，從現場來看，應該是遭受了某種野獸的襲擊，很有可能是獅子老虎之類兇猛的動物，可是現場並沒有發現動物的毛髮和有用的線索。路邊還有一輛破壞嚴重的哈弗H6，我們已經對該車車牌號系統調查，可是車輛調度管理系統中並沒有該車牌號的任何信息。在車內，我們採集到了一對指紋和一些毛髮，指紋已經和指紋庫對比了一次，沒有發現匹配的，毛髮已經送往市裡的DNA檢查站，今天下午就應該出結果。現場還殘留了一輛鐵甲騎兵YG200摩托車的零件碎片，並沒有發現有用線索。在四名死者的身上，每人都攜帶了手機，手機都設置了解鎖密碼，可是技術科的夏炎還在陪產休假中，所以手機還沒有解鎖。」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休什麼陪產假，一會就給他打電話，讓他立刻回所里報到！」

「是，所長。」

「那麼交通錄像呢？小李，有沒有線索？」

「所長，昨天一整天的整個博望鎮交通錄像沒有任何記錄，我們第一時間進行了系統故障排查，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所以很有可能，就在昨晚，我們的交通監控系統被黑客入侵了。

「那四名死者的身份確定了沒有？小張？」

「所長，已經確定，這四人分別叫黃正、李明、侯濤和孟自君，他們都是本地人。更加具體的情況，我還需要通過他們的家屬進一步了解。」

「嗯，通知他們家屬來所里確認一下身份，但是屍體暫時扣在所里不能讓他們領走，還有，給那些媒體打個招呼，在事情沒有調查水落石出之前，絕對不能將這起犯罪事件曝光，防止引起百姓不必要的恐慌。」

「是，所長。」

「好了，散會。」

等所有人離開了會議室，在他人眼中總是一副守正不阿形象的所長臉色變的鐵青。他此時內心氣急敗壞，本來等過完年，將他調去市裡任命二級正處級警督職位的紅頭文件就會正式交到他的手中，本想著坐了十五年的副科級的冷板凳在他不懈努力的關係走動之下終於可以換一換了，哪能料到，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己管轄的地盤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一旦稍有不慎，別說屁股再往上挪一挪，只怕連副科級的所長這頂烏紗帽都保不住。

「該死的混蛋，等老子把你給揪出來，看老子怎麼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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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寬敞舒適的房間內，一名赤luo著矯健身體的俊美青年坐在了床頭，他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一對劍眉不由微微皺起，此時，門外傳來一陣平緩的敲門聲。

青年自顧點上了一根價值10萬美金/盒的好彩特供煙，吐了一口煙圈，這才不急不忙的開口道：「進來。」

門外走進一名西裝革履身材修長的身影，他畢恭畢敬道：「少爺，我剛收到消息，黃毛和他的三個小弟都死了，死因目前還沒確定，不過有一個是被打爆了腦袋，我擔心警察會順著他們手機裡面的通話記錄，最後會給少爺帶來一些小麻煩。」

「這個沒用的廢物！」青年頓時怒火中燒，他有些想不明白，原本只是讓黃毛去剁掉陳東一隻手，怎麼會鬧出真么大的動靜。

青年很快平靜了下來，吩咐道：「聯繫魏律師，將事情經過和他說明白，讓他去和那幫tiao子扯皮去。」

「是，少爺。」

一絲不掛的青年伸了個懶腰，隨即扔掉手中的煙，起身走向浴室，沒等走幾步，他轉過身，用手指了指那張寬大鬆軟的大床，淡淡道：「對了，先把她處理一下。」

「是，少爺。」

西裝男子點頭稱是，等青年走進浴室，他這才來到床邊，伸手抓住被褥一角，輕鬆掀開。

一名婀娜多姿luo體美女躺在床上，美女的身體曲線近乎完美，尤其是那一雙能讓任何男人流連忘返垂涎三尺的大長腿，只可惜，原本光滑如玉吹彈可破的酮體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鞭笞痕迹，最深處，皮開肉綻。

她已經沒有了呼吸。

（決定自己每寫完五萬字就寫上一小段總結，對於一名新手而言，五萬字真的不是那麼輕鬆就能寫出來的。首先說明一下寫這本小說的外在環境吧，是的，我失業了，不是因為工作上出了什麼紕漏，而是2020年新型冠狀病毒在春節之際突然來襲，我們單位宣布裁員，這種事情，始料未及。

現在依然在家自我隔離，哪裡都不敢去，也別說重新找工作，所以才會動筆，寫下這本小說。

前面五萬字，每章節平均四千字，也算將主角的性格背景統統交代了清楚，之所以設定為一個懦弱膽小的性格，自然是為了後文他的逐漸強大做的鋪墊。一個人的強大，總該有一個成長的過程。主角的第一個金手指也交代清楚，那就是他體內的液態生物金屬，當然，主角金手指怎麼能就一個？小老頭王帥在接下來的章節中會開始訓練陳東，並且幫他打開了一個所謂氣場的大門。

後面的情節裡面，還會出現撲克牌組織和哨兵組織等人物，希望自己可以將故事寫的更加的精彩，最後，希望疫情儘早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