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誣陷

在廣袤的······

啊，呸！這才不是我想要的開場。

作為主人公，劉茂一直生活在舒州獨秀山腳下一個小山村裏，到處都是高低不平、坑坑窪窪的土地，哪裏來的廣袤？咱做人得誠實一點，可不能裝得跟那些二逼「大師」一樣，看起來牛逼哄哄，實際上啥也不是。

這本書就是給每個正常人看的，將會很淺顯，很直接。所有附庸風雅者、故作高深者，請出門左轉，有本《盛世先憂》你們可以試着看看。不過我估計，那些半吊子文學素養的人，多半是看不懂的。

好了，不管他們，言歸正傳。話說這劉茂啊，此時還是個懵懂少年，啥也不知道的十足挫貨。在村裏，被比他小的欺負；在村外，被比他大的欺負。都十歲了，他也沒有能夠改變這種局面。

這不，現在他又在被欺負着。請諸位看官排好隊，男左女右，變態的走中間，隨我一起去看看現在正發生在他身上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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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一日，村中的孩子王——劉力，帶着一幫跟屁蟲，鬼鬼祟祟地穿過稻田。

「他們那些人在幹什麼？」劉茂看着那些小孩的背影，好奇地問身旁的劉洋。

劉洋是劉茂在村中最好的朋友。整個村子裏的小孩，也就他不欺負劉茂。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兩跟着去看看？」劉洋說罷，就拉起劉茂，朝那群小孩跑去。

就這樣，兩個小崽子遠遠跟在劉力後面，一起走進稻田。不過讓他們沒料到的是，其實他們的尾隨行動，早就被劉力一群人發現了。劉力那群人在田埂上繞着快要成熟的稻子走，突然他們一閃身，就在劉茂和劉洋的視線中消失了。

劉茂和劉洋好奇地追上去，一拐彎看到一塊不大的池塘。塘里一池的高瓜，長得鬱鬱蔥蔥，清香飄滿了整個水面和塘埂。但卻不見了劉力那群人。劉茂四下張望，連個影子也沒看到。

正當兩個小崽子納悶的時候，不知什麼東西將劉洋拖進水裏。劉洋在水中撲騰掙扎，而一旁的劉茂卻呆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這個時候，水面一陣響動，接着就見劉力那群人露出水面。

「哈哈哈····哈哈哈······」

他們一浮出水面，就對着劉茂止不住地「哈哈」大笑。原來劉茂在看到劉洋被拖進水裏呆住的同時，還被嚇得尿了褲子。

「哈哈哈哈···你知道為什麼不拉你下來嗎？就是怕你尿水裏！哈哈哈哈···」劉力大聲嘲笑着劉茂，得意地對身邊人說：「誒，剛剛打的賭，他尿了就是我贏。一會兒你們掰的高瓜，每人都要給我一個啊！」

「你···你們···」劉茂又羞又惱，就差哭出來了。

這時，劉力對從水裏浮出來，正在抹著臉上水的劉洋說：「怎麼樣，洋，跟我們一起掰高瓜吧？」

「洋，這好像不是我們村的塘。別掰了，我倆回去吧？」劉茂站在池塘岸上，着急地對劉洋勸說着。

「不是我們村的怎麼了？照掰不誤，怕個六！」劉力毫不在乎說道。隨後他不屑地看了一眼劉茂，接着威脅道：「誒，孬種，誰允許你回去了？在埂上給老子把風，有人來了就喊。你要是敢不照做，回頭我特么揍死你！」

劉茂嚇得呆在原地不敢吱聲。這時劉洋游過來，對劉茂說：「沒事，你就在這裏獃著，別亂跑。我去掰幾個，等會兒跟你分。」

劉茂點點頭，聽話的像只倉鼠。其實劉洋比劉茂還要小一歲，可是劉洋長得比劉茂壯實，所以在遇到事情的時候，都是劉洋沖在前面。

一個多時辰以後，這些偷高瓜的小崽子終於掰夠了，從池塘爬上岸。

在岸上，劉洋打算分自己掰的高瓜給劉茂的時候，劉力卻按住劉洋的手阻止：「分給他做什麼？」

「我自己掰的，要分給誰就分給誰，要你管！」劉洋甩開劉力的手，堅持分給劉茂。

劉力見狀就上前搶：「你給他，不如給我······」

說着，劉力和劉洋就扭打到一起，兩人打得不可開交。可惜，在那些跟屁蟲的摻和下，劉洋最終寡不敵眾。他剛掰回來的高瓜，也都被劉力那群人給搶了。

就在那群人離開之前，一個小跟屁蟲對劉力說：「老大，留兩根高瓜給洋，免得他把今天的事說出去。至於那個孬種，讓他說，他也不敢。」

「嗯······有道理！洋，不許說出去啊！」劉力拿出兩根高瓜扔給了劉洋。接着他踹了一腳正在扶劉洋起來的劉茂，並且惡狠狠地對劉茂說：「你特么要是敢把這事說出去，回頭看老子不揍死你！」

說完，劉力帶着他的跟屁蟲們，大搖大擺地走了。最後走的那個跟屁蟲，還一腳把劉茂踹到了一旁的稻田裏，不屑地吐了口吐沫：「噗！孬種！」

劉茂委屈地幾乎要哭出來了，這時劉洋爬起來，走過去朝他伸出手，把他從泥田裏拉了起來。

「你沒事吧？」劉洋關心地問道。

劉茂卻委屈地說：「我······我······我回去怎麼跟家裏人說啊？全是泥······」

「你把衣裳脫下來，我去池塘里幫你洗洗。」劉洋說完，就幫劉茂脫衣服。

在衣服洗好后，太陽都快落山了。劉茂穿着濕衣服，與劉洋一起回村。在回去的路上，劉洋將僅剩的兩根高瓜，與劉茂一人一根，分著吃了。

在夕陽的餘暉下，這兩個小崽子，走在快要成熟的稻田中，他們的臉上泛著金光。雖然他們身上濕了，可臉上卻還因為吃高瓜而笑得燦爛。這幅畫面如果畫下來，一定會成為一幅名畫：稻田裏的小混蛋。在畫的另一頭，還有一個正在放牛的小孩，踮起腳，從黃綠相間的稻子中露出腦袋來，朝他們盯着看。

回到家，劉茂的父母見到一身濕噠噠的劉茂，氣不打一處來，對劉茂好一頓訓斥。

不過這種常規程度的訓斥，劉茂早已習慣了，並沒有過於放在心上。他依然該吃吃，該喝喝，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而劉茂不知道的是，真正讓他傷心的事，已經悄然臨近。

吃過晚飯後，村長召集村裏人，一起到祠堂議事。

「今天隔壁皮匠村的村長說，我們村的娃偷了他們村塘子裏的高瓜。叫大夥來祠堂，就是要把這件事搞清楚。」村長用老邁沉重地聲音對眾人說道。接着村長轉過身去，對旁邊幾個陌生面孔說：「我們村的人，都在這裏了。皮村長，你們看看，都有誰去過你們村的塘子。」

「就是他，還有他。當時我在田埂放牛，遠遠看到這兩個人全身濕濕的，從塘子那邊往他們村子走，邊走還邊啃著高瓜。之後我去塘子那，就看到很多高瓜都被掰了。」一個小屁孩指著劉洋和劉茂，對身旁的大人說道。

那個大人對村長說：「老村長，人找到了，你看着辦吧！」

「劉洋、劉茂，你們倆站出來！」村長有些氣憤地叫着劉洋和劉茂。待劉洋和劉茂站到祠堂中央，村長問道：「四爺爺問你們，他們村塘子裏的那些高瓜，是不是你們掰的？」

「是他們，我看見了。」

「對！就是他們。」

「我也看見了，肯定是他們。」

······

劉力和那幫跟屁蟲，隨聲應和。

劉洋此時有擔當地站出來，上前說道：「我掰了，但是劉茂沒有。」

「胡扯！就是他倆一起掰的！要不那麼多高瓜，洋一個人，怎麼可能掰得完？」劉力身邊那個出主意的小跟班，見劉洋說出實情，怕他把自己供出來，立刻反駁道。

「劉茂，你說，你掰了沒有？」村長看着劉茂，質問道。

劉茂早就被眼前這麼多人和這麼大的陣仗嚇住了，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我沒有······」

「溜子，你當時確實看到他們兩是一起的？」那個外村的大人，眼見這種情況，便低頭問自己帶過來的那個小屁孩。

小屁孩點點頭說：「他們兩就是一起走的，我看得清清楚楚。而且那時候，他們還一邊走，一邊啃着手裏的高瓜。」

「劉茂，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掰了沒有？」村長的臉陰沉下來，再次質問道。

周圍的人一片寂靜，就像等著審判結果一樣，等著劉茂做出回答。在這群人中，最緊張的兩個人，當屬劉茂的父母。他們緊緊盯着劉茂，雖然心裏覺得自己的兒子一定是做了這件事，可在心中還是期盼著劉茂說出有力的證據，來自證清白。

劉茂此時心中害怕極了，可他沒做過的事，如何肯認？只是在這種緊張又害怕的情況下，劉茂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給自己辯解。他除了知道自己沒下池塘掰過高瓜，其他的就都不知道了。

在眾目睽睽之中，劉茂怯懦地小聲答道：「我···我沒有······」

劉洋也在一旁幫着說：「四爺爺，劉茂確實沒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