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選擇

同一時間，隨著新生檔案在總庫更改完成，一封帶著密令的手續，直接繞過守衛，將其中一份來至五營二班的資料掉了出去，送進一間密室之中。

密室光影交錯，依稀可見最中間的桌案之上，一個少女坐卧其旁，她揮手讓送來資料的人員退下，而後迫不及待的打開。

當看完其上的一些記錄之後，緊繃的小臉首次柔和起來，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直接將幸苦傳遞過來的資料扔在腳下，狠狠的踐踏著。

「這個傢伙調營也不和我說，我還以為出了什麼意外了，該死的玉天邪，下次見到一定胖揍一頓，該死的五營，竟然沒有假期。」

柔嫩的五指握成拳頭，少女狠狠的打在空氣之中，似有莫名的存在，供她發泄。發泄之後，她再次拿起資料，再次觀看之後卻是皺起了眉頭，其上有些情報確實不和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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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伴隨著太陽升起，玉天邪因為剛剛升入二級訓練場地，難得有半天的假期，他也好好的睡了個懶覺，並沒有出去亂逛。

起床，在收拾好自己之後，在公共食堂是了個便飯，而後便跑向了訓練之地。

二級訓練不同於一級，不再是最為基礎的身體尋而，而是身體的開發，就是通過特定的方式，讓不會戰鬥，會戰鬥菜鳥，擁有一定的戰鬥的意識。

天邪並不快，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等待了，五營的每個階段，並不允許學員遲到，遲到意味著違反規則，而違反規則是會受到處罰的，若是反抗，那麼只有一條路，離開。

相對於所謂的門派，孤兒營這點做的還算好，至少不會出現廢除武魂的處罰，當然要是襲擊武魂殿重要成員的話，另說。

太陽漸漸升起，二級訓練之地的學員緩緩聚集，當規定的時間到來，舉目望去，人山人海。

不同於身體基礎，戰鬥可以說是一門藝術，但這門藝術太過博大精深，尋常魂師沒個三五年之久都無法入門。

而孤兒營一眾，二級訓練場地根本就是為一到十營啟蒙之用，而若想讓這群只知道流氓打架的傢伙們，去學習貴族般的儀式，壓根就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武魂殿為了未來，不惜將五營二級訓練場當作戰鬥初練的場合，同時花了非常大的代價，為的便是將著一群泥腿子，整體拉高一個檔次。

五營不是以班級來分訓練等級，一班二班只是代表身份學業，五營的訓練分位一級到六級，這才是訓練的標準。

當時間到達之後，二級訓練場地之上便拉起了巨大的圍網，同時營地之中也配合開始清人，所有未在規定時間內到達的學員，剔除五營，同時消除在武魂殿總院的檔案，永不錄用。

冷著臉龐，毫無表情的教習在二級訓練場開始之際，直接給眾人上了一課，規則便是規則。

任憑那些曾經多麼優秀的人如何呼喊，場地之上毫無表示，清理還在繼續。

「看到了嗎？看懂了嗎？作為一個學員，如果連最為基礎的都做不到，還談什麼加入武魂殿，連預備役你們都不需要留下，走才是你們唯一的選擇。」

場外哭天喊地，就在有人不忍想要出言之時，眾人之前冷臉的教習大聲說道，他的眼神掃過每一個人，對視之人大多不由低下了頭顱，唯有少數無動於衷。

「很差勁！強者當有強者的理念，現在收起你們的悲憫，收起你們的怯懦，你們需要同情的只有自己，不強大的你們，實力卑微的你們，還想插足別人的人生，著實可笑。」

人群寂靜，一句句，一聲聲，仿若無形的刺刀，狠狠的插進了眾人的胸膛，冷麵教習說的並不錯，但只是有些難聽，此時唯有站在人群中的玉天邪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曾經的他亦如是。

冷麵教習看著鴉雀無聲的場地，內心滿意的他再次說道：「但從今天開始，你們將會涅磐，因為從今天開始你們將開始掌控自己，至於能達到什麼地步，我不干預，全憑你們自己決定。」

「可以嗎？」

「我該怎麼做？」

最終在深壓之下，人群中開始高呼，顯然他們或許有著相似的人生，但不甘就此放下的他們，被教習的話挑起了內心的火熱。

果然，聽到人群中的問話，冷麵教習嘴角不由自主的傾出一絲微笑，不過他並沒有正面回答。

「怎麼做？我可不知道，我也不想插足你們的人生，但我可以提供一個場地，一年的時間，至於能做到什麼程度，全看你們自己。」

說完冷麵教習走下講台，而後消失在眾人眼前，與此同時十多個教習開始走進來切割隊伍。

二級訓練場，大概有著三百多個學員，此時五營派出十個魂尊過來帶隊，卻是足夠了，對於一群剛剛達到魂師境界的菜鳥，武魂殿也不會那是史萊克那種等級來教，孤兒營可沒有那麼大份量。

十個教習，十個隊伍，每個隊伍大概三十人左右，在教習那等級之後，玉天邪便更在了一隊身後，他們接下來的場地不在五營，五營更本無法給予他們鍛煉的空間。

二級訓練之地，玉天邪非常熟悉，這次他們的目的正是被武魂殿保留很好的不毛之地，死亡峽谷，一處比落日山脈更加窮凶極惡的地方。

若說落日山脈和落日森林一般是圈養魂獸的地方，那麼死亡峽谷就如同凡人世界的殺戮之都，一者對於高級魂師且封閉，而一者渾然天成，隨時都可進入。

十隊縱列，走出了浩蕩的氣勢，經過冷麵教官的激發，眾人內心火熱一片，他們嚮往著未來，那是曾經夢中構想的世界，今日必是前行的第一步。

「嘖！」跟在隊伍中的玉天邪輕輕的搖了搖頭，打磨根基從來都是枯燥無味的，如他們這般，要不了兩個月，便會有人退出，沒有人會聽取他的意見。

玉天邪曾經聽過一句話，唯有經歷九重的孤寂，方能成為真正的強者。而他面前的這一眾，明顯不是。

隊伍依舊進行，直到黃昏之後方才停止。在教習的指導下，各個隊伍開始編排守夜的名單，同時交代大家注意休息時間，便和其他教習匯合去了。

夜晚，人員分成兩批，上半夜和下半夜，隊伍因為剛剛出遠門，一時間也難以入睡，不過所有人卻都選擇了遵守規則。

唯有想玉天邪這樣的存在，裹著衣服便呼呼入睡了，卻被當作怪胎一般，隔離的遠遠的，不過作為當事人他卻是沒有一點介懷。

一覺睡到下半夜之後，他宛如常人一般精神抖擻的起來了，而其他人卻是睡眼朦朧的盯著四周。

看了看，玉天邪再次搖了搖頭，這樣的隊伍根本沒有一點警戒的作用，好在外圍有著魂尊級的教習，不然這個三百人到達目的地，能活一半就不錯了。

早上，當太陽高高掛起之後，眾人再次出發，就這樣一連走了五日，方才看到武魂殿標誌性的建築，死亡峽谷營地。

作為常年武魂殿的歷練之處，這裡聚集了孤兒營、初級學院、中級學院、高級學院以及秘密機構等，武魂殿五個地方的學員。

不過按照慣例，孤兒營非是正統，再冠以孤兒之名，通常也是被輕視的一方，不過帶隊的教習也是知道這一點，便遠遠的繞開了。

死亡峽谷很大，歷練也是有著很多區域，不同於學院走的正門的，他們每年光臨一次，五營在這邊可是定居，有著長期訓練的營地。

繞過正門，二級訓練場的學員沿著死亡峽谷的邊緣前進，終是在快走到日落之時，看到了一條人工開出向下而行的道路。

「二級訓練場的學員們，從這邊下去便到了我們在死亡峽谷的營地了，在這我要對你們說下規則，之後下不下去，那就是你們自己決定的了。」站在走道旁邊，帶隊的教習大聲呼喊著。

站在隊伍中的學員則是一頭霧水，都到家門口了，還問進不進去，不進去，他們為何要了。

也許是看到了眾人的疑惑，教習接著說道：「是這樣的，二級訓練和別的訓練不一樣，存在著一定的風險，」

「因此二級訓練分為兩個據點，第一句點要在谷底負責的教習那裡學習，考核之時還需要從營地穿越獸潮到達正門，這一部分不允許組隊，每年也會造成大量的傷亡，」

「所以我在這裡提醒你們，做好選擇。」

隨著教習的話在隊伍里傳開，頓時喧鬧的氛圍一肅，而後有人問道：「那不下去呢？是不是判定失敗？」

「不是！」教習搖了搖頭，「如果不下去，我們會將你們帶到第二座營地，但那裡只是純粹教你們學習戰鬥的地方，效果可能沒有這邊好，只是相對安全些。」

「那、那、那、、、、」眾人心中衡量，一時卻是拿不定主意，就在此時隊伍中走出一名教習，他走到入口靠近懸崖的一邊，「隊伍繼續前進，但有前往谷底營地的到我這邊來，等下跟我下去則可。」

隊伍再次行動起來，不過此時走的相對緩慢，有些人脫離隊伍來到走向谷底方向的，但是寥寥無幾，畢竟生命只有一次，誰都很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