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遭襲

司馬衷對於女人的話，不想知道是什麼意思，他現在只想知道女人到底為了什麼要販賣人口，而且還是和匈奴人合作。

「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應該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難道你真的想看到那種事情又發生一遍嗎？」

「你知不知道之後的漢人會被當做羊？」司馬衷臉色極為不好的看著女人，他想知道女人是怎麼想的。

「我剛剛說過了，我和匈奴人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女人慢慢的說道，「西晉已經爛到骨子裡了，你覺得你一個人救得過來嗎？」

「沒有辦法，他就是亡國了我也要做，這是不可能改變的事情。」司馬衷堅定的看著女人，不僅僅因為他是司馬衷還有他的心。

「這個世界很大，我希望能夠活下去，不過我們現在是敵人。」女人站了起來，隨即四周出現了許多拿著刀劍的人。

「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司馬衷看著女人突然心裡一動。

「......陳。」女人頓了頓，卻是微微偏了偏頭看著左邊。

「這是你的真名嗎？」司馬衷當然知道許多人會匿名，而且她還只有一個姓。

「上輩子。」女人的話觸動了司馬衷，上輩子的事情他忘不了但是又不能不忘。

女人越走越遠，那些人則是圍了過來，司馬衷看著女人的背影沒有反應，要說喜歡不至於，只是因為同是天涯淪落人所以有點在意而已。

「是啊，我們是敵人，就是不知道再見的時候會不會刀兵相見。」司馬衷沒有理會這些人，只是自顧自的轉身。

他轉身就跑沒有管身後的人，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無敵」的事情肯定會外泄的一天，所以他根本沒有隱瞞的想法。

他們發現司馬衷想跑便追了上來，幾個人一同砍向還刺向了司馬衷，司馬衷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打到自己但是還是就地一滾。

司馬衷這一滾直接打亂了他們的動作，幾個人獃滯了幾秒，同時剩下的人趕了過來追著司馬衷，司馬衷后注意一直滾著。

很快司馬衷和他們的距離拉開了差不多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樣子，司馬衷停下站了起來，稍微恢復了一下后直接朝一個地方跑了。

這個時候對方才剛剛追上，司馬衷沒有回頭只是一股腦的往前跑，也不管前面的路通不通。

司馬衷跑著跑著在一處拐角發現有隱蔽的地方，於是趕緊跑到後面躲了起來。

司馬衷前腳剛躲好后對方人就追了上來，司馬衷有沒有去張望，要是偷看被發現那就不好了。

司馬衷躲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那些人尋找大罵也沒有動彈，這安全下來司馬衷才發現自己衣服又破了，顯然對方打到他了。

司馬衷雖然知道了這一點但是沒有辦法，他現在完全就是依靠著無敵的身體做事，不然他早就死了。

那些人沒有找到司馬衷有些氣急敗壞，拿著武器四處亂打發泄，一個人更是越來越接近司馬衷的藏身之處。

司馬衷看到之後知道遲早會被發現，於是打起精神在那個人靠近時發難，說不定他還可以搶走那個人的武器。

果然司馬衷猝不及防的行為嚇了那個人一跳，司馬衷趁著機會把對方推到在地搶走了武器，自然他也被發現了。

不過司馬衷沒有慌亂，他現在有了武器完全不怕，他拿著武器就朝著對方沖了過去，不管不顧的一頓亂劈亂砍。

這些人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先是愣了愣面面相覷，不過司馬衷沒有停下，他已經到了他們身邊，就這樣直接被打了正著。

有反應快的，趁著司馬衷沒有靠近就躲遠了，至於反應慢了點的就慘叫了起來，司馬衷殺出一條路之後什麼也不管直接就跑。

很快司馬衷跑到了熱鬧的街上，那些人那樣受傷的也追了過來，卻是沒有想到倍抓了起來，司馬衷也是一樣發現有人朝他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司馬衷看著這些人問道，追殺他的那些人已經被抓住了，太遠了只覺得是大概四五個人。

「我們是什麼人輪不到你來問，你們膽敢公然手持武器，跟我們去刺史府。」其中一個人對司馬衷大聲說道，隨後有兩個人一人一邊抓住了司馬衷。

「刺史？」司馬衷愣了愣，巡邏保護長安的人不是專門設置的嗎，怎麼刺史也插進來了？他感覺這很不對勁。

「走，把他們帶去刺史府審問。」不過這些人沒有給司馬衷反應的時間就把他帶走了，司馬衷決定先看看情況，如果情況不對勁再做決定。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刺史府，不過他們得知刺史有事不在府里，司馬衷看見刺史府的時候還有點疑惑，沒有想到這些人還真的是刺史的手下。

不過司馬衷沒有聲張，畢竟這裡一個人都不認識，再說司馬衷真的想看看刺史會怎麼對自己，如果情況不對就怪不得他下死手了。

只是等到下午司馬衷也沒有等來人，他和那些想殺他的人被關在了一起，司馬衷也知道了他們有五個人。

司馬衷這邊不知道怎麼辦，羊獻容和祖逖這邊卻是急瘋了，司馬衷去了一個上午沒有一點消息，羊獻容之好和祖逖帶著讓人到了涼亭。

這個地方有點偏僻，在上午很少有人經過，羊獻容在知道司馬衷要獨自見一個人是時是反對的，

不過司馬衷很堅決並且告訴她地點，她才勉強答應，她是派人跟著的，可是司馬衷防著這一點，左拐右拐的讓人跟丟了。

她們到了涼亭自然是沒有發現有人，不過有士兵發現了與眾不同的痕迹，順著這些痕迹他們找到了司馬衷躲藏的地方。

其實看到地上掉落的衣服碎屑后，羊獻容心裡就有些害怕了，再看到這裡滴落的血跡之後她差點暈了過去。

「娘娘，娘娘，不要太擔心，皇上應該沒有事情。這個地方有過打鬥的跡象，皇上應該逃走了。」祖逖馬上小聲說道。

「祖，租將軍，快讓你的士卒去找，就是把長安城......也要找到皇上。」羊獻容說著說著就暈了過去。

「來人。」祖逖連忙扶著羊獻容，「你們把人都帶上，給我細心尋找，如果找不到大人讓你們好看！」

祖逖說完話帶著兩個親衛扶著羊獻容走了，其餘人則是分開行事，一些人沿著痕迹宅人，一些人去叫人幫忙。

另一邊司馬衷沒有等到刺史而是等到了幾個黑衣人，這幾個人進了他的房間二話不說就亮出了刀子。

那些人看到后十分慌張的大叫，但是根本就沒有人過來查看，就這樣被這幾個黑衣人給殺了，奇怪的是沒有對司馬衷動手。

「我有事要問你，你可以多活些時間。」沒有想到其中一個人開口問道，司馬衷雖然好奇但是沒有說話。

「你來長安是做什麼的？」黑衣人慢慢的走近司馬衷然後坐了下來，司馬衷卻是沒有一點理他的想法。

「喂，你是不是想死？」另外一個黑衣人舉起刀看向司馬衷。

「我說話不一樣會死嗎？」司馬衷好笑的看著這個人。

「額......」這個人啞口無言，坐在司馬衷面前的人卻是搖了搖頭。

「是啊，你說了可能會死，但是不說一定會死。」司馬衷聽了面無表情。

「可是我為什麼要說出來，反正你也要殺我。」對司馬衷的話這個人沒有反駁。

「那麼你不用說了。」說著話他拿刀刺向了司馬衷的胸口。

「你真的要殺我？」司馬衷看著他淡淡的問道對方停了下來。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哪裡的人，但是我還是想勸勸你，如果我不能安全回去，你們就會大禍臨頭了。」司馬衷閉上了眼睛說道。

「......什麼意思？」對方徹底停了下來，司馬衷看著他笑了笑。

「你想一想我為什麼會來這長安？之前這裡是屬於河間王司馬顒的，司馬顒到了洛陽這裡就沒有人管理，皇帝自然要插手。」

「你再想一想，現在長安怎麼樣才能回到皇帝的控制下，世家才是根本，先前之所以沒有動手是因為沒有證據。」

「現在如果你殺了我，那麼洛陽的皇帝既有理由殺了你們全部的人也不會被質疑，到時候我想他會殺了整個長安的人。」

司馬衷緩緩的述說讓對方獃滯了幾秒鐘，隨後他默默的離開了，「你們看著他，如果有不對勁的地方讓他知曉後果。」

「怎麼樣了，解決了沒有？」他離開之後就摘下了面罩到了隔壁房間，裡面正是刺史一干人等，看到他便問道這個人

「沒有，怎麼回事？」對於刺史的問題他只是搖了搖頭，「怎麼不動手，我已經收到消息，那個祖逖已經在找人了！」

「大人，我覺得我們還是再想想。」這個人搖了搖頭把司馬衷的話說了出來，「就像他說的，我們不知道皇帝會不會這樣做，如果這樣做了怎麼辦？」

「......」房間里沉默了下來，安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