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書 金 殿

第四回 書 金 殿

一秋試

秋風走,殘葉飛,朝陽染盡了闌珊的燈火,星稀雲淡,穿過窗紙的暖意,隨着大試的到來,柳玉起得很早,來到院子中,看着院中的花草,心間的激動,燃燒着等待了這多年的才情,他沒有再拿出書來,卻是仰望蒼穹,看着群星點點消散,浮雲絲絲出現.他沒有打擾青憶或者孫思邈,迎著晨暉踏出了藥鋪.

殘雨跌碎黃金葉,那豪情,志滿天。WEnXUeMi。CoM飛龍靈鳳皆書去。碧笛淺吟,柔琴依舊,十年梅香遠。濃墨蒼毫天下氣,酒酣人醉乘月來。我道書生名千秋。留青數字,淡雲白鶴,塵外塵飛處。

走在街上,人影散亂,淡去了幾分喧鬧,柳玉慢慢地走向禮部考闈.說來這考試多是春時進行,而今年秋試也起,恰是給了眾多飽學之士又一次機會.

走在路上,柳玉聽到前面巷子了鑼鼓喧鬧,上前才知道是朝中大員出巡,想不到這些官的威風都這麼大,柳玉也沒見過幾回,當然往後一站,讓開路來.這數人大轎,緩緩移動着,轎簾微微被風一推,柳玉只見裏面坐的乃是一個文雅之士,身着朝服,面露端莊之氣.那人也似乎覺察,轉頭看了眼柳玉,目似碧潭,澈人心底,但很快在前後丁吏士卒的簇擁下,大轎很快離開了柳玉,向著禮部的方向行進.柳玉過了一會從剛才那人似乎洞察一切的眼中回過神了,便動身接着走,一邊走心裏一邊想:這定是有大才之人,朝中的明臣也就是這個樣子吧?雖然柳玉沒見過什麼朝中的賢臣何樣,但他認為這人的神氣和靈韻必是朝中棟樑,自己也是心嚮往之.

「保護大人!快!」守衛們的驚叫,讓柳玉回到了現實之中,只見剛才的官轎就在不遠前停住了,一個男人持刀,站在轎邊,眾多守衛圍着轎子,那大元也沒有動靜,十分沉着.

「奸臣!看刀!」那男人大喝一聲,猛地一刀劈開了轎門,守衛們一哄而上又把他逼了出去.

柳玉也忙了上去,守衛和男人打成一片,男人一招得勢砍死一名守衛,從空隙中擠到轎前,長刀一舉,這位朝廷大員的生命就這樣完結了嗎?只見男人猶豫了片刻,難道他不想殺了?

守衛們都驚呆了,一個書生擋在了官員身前,這人就是柳玉.

男人驚喉道:「你為何為奸臣當刀!」

「我看得出來他不是奸臣!如此高潔志士,柳玉既然遇到了就不會見之不理!」柳玉心裏害怕,可氣勢倒很足,毫無退卻之意.

「你!」男人也沒多話,猛地一揮,可惜他一經沒有機會了.

之前趁著男人下手停頓之時,守衛們早就殺了上來,一刀砍中男人的手,長刀隨之跌落在地,之後守衛便把男人帶走了.

轎中的官員,擦了擦頭上的汗,剛才千鈞一髮之際,他當然嚇得冷汗直流,緩過神來便道:

「小書生,為何救我?」

柳玉自己也是嚇得不行,喘著氣回答「我知道你是一位賢臣!」

「真的?」那官員心下一奇.

柳玉卻是認真:「正是!我也會成為一個賢臣!」

「無怪乎剛才見他就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官員心裏暗暗一想,便笑道:「好啊~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你會實現它.來人!起轎,我們還要去禮部監考呢!別誤了時辰.」

轎子緩緩升起,慢慢離開了柳玉,忽然轎簾揚起,一張文雅的臉探了出來,意味深長地看了柳玉一眼.

柳玉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加快了步伐,因為要趕着去實現自己的夢想.

金殿書寫千般志,實為天下百姓顏,萬種才思胸滿墨,只待提名長安時.

天色放明,已是開卷之時.柳玉身在考闈之中,慢慢磨著硯中的墨,等待是侍官送來試題.很快試題便到了柳玉手中,拆開封印,但見:天下如何?

柳玉不待多想,手中的筆便馳騁于山河壯麗之間,也不忘歌詠明主之德,想到今日所見,又寫予名臣相輔,筆下真切,似赤子之心,如明鏡映之.語出山色動,筆下妙花生,道破天邊不盡言,雲罷聖賢也逍遙.收放自如,氣勢橫生,似乎胸以成竹,字若連珠,滔滔而出,一氣呵成.日上當頭,柳玉筆鋒一轉,投筆桌邊.

站一旁的侍官見之,不猶嘆道:「寫得倒是快,只是不知會不會有機會…」這侍官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沒有溫卷,沒有舉薦,就憑這簡單一賦,又有幾分機會?但柳玉卻不這麼認為,寫完自己又目覽一遍,就合起放在一旁.

「這位小書生,你可寫好?」一個柔和而又深沉的聲音隨着一身端莊的朝服映入了柳玉的眼前.來者正是早上所見之人.

「大人是?」柳玉心裏莫名的敬畏,便起身鞠了個躬.

這位大人也到和顏悅色,扶著柳玉,微微笑着道:「本相,今日和你也算一見如故,且看看你的卷子.」說着這大人拿起了柳玉的卷子,打開看過一遍,眼中一亮,又看了一遍.

「楊丞相,這小子寫得甚快,多半不是什麼好文章?.」旁邊的隨從插了句.

這大人原來就是當朝宰相楊國忠,楊國忠看着柳玉的文章,正是興緻所至,這隨從一語既出,他好不惱火,喝道:「休要惱我!我看這文章好得很,正是我所想見到的.你們懂什麼?」這一呵斥,隨從退到了一旁,而柳玉心裏確實綳得老緊.

「你叫柳玉?」楊丞相看了看卷子的落名,溫和地看着柳玉,「我大唐江山真如你所言,天下昇平,四州來朝?」

「晚生這些年所見之景正是如此.」柳玉所見只是天下一斑,又哪裏知道天下真正的面孔,但也正因為如此他對這浮華的感悟恰恰發自內心,寫得純粹真切.

「好,好,好!天朝就是如此!你的文章寫得甚是,皇上見之也會高興的.」楊丞相激動地拍了拍柳玉的肩頭.「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多謝,丞相大人贈言.」柳玉謝過,楊丞相沒有多說,便帶上了柳玉的卷子和眾隨從離去.

「小兄弟,你果然是好運,這有丞相舉薦,仕途看好啊!」一旁的侍官,開口了.

「多謝您吉言.」柳玉心裏的對自己的才學自信滿滿,當然也多半有些初生牛犢之氣,對於這些官場之事知之甚少.

不久,主考官大人令下,考試結束了.眾考生湧出了考闈.這次來的考生多半是春季的落第,走動間也不曾發出什麼話語,各走各的路,不一會兒便四散開來.

柳玉當然也隨着人流走出了考闈,只是心裏尚有幾分激動,走得就慢很多,沒多久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他才剛走出百餘步遠,不猶又回頭看了看,回想着那個氣質不凡的楊丞相.

「嘻嘻,柳書生,發什麼愣噢?」原來柳玉想着便呆住了,青憶也跑到這裏他都沒發現.

「啊?」柳玉這才恍然回過神來.

青憶笑道:「一大早就跑了,也不叫上我來幫你加油?什麼東西都沒吃,考得還好吧?」

「青憶,你對我真好!還是那麼關心我..」柳玉聽到了這番話,心裏暖暖的.

青憶忙打斷了柳玉的話,「你別會錯意!我…我們家鄉節日比賽都要有人鼓勁加油的!對了,以後你就叫我青憶!」

「好吧…」柳玉也像有些猶豫.

「柳玉,你別想別的了,先說說你考得怎麼樣?本姑娘老遠來幫你鼓勁,雖說沒有趕上,你也得說說考試的情況吧?回去吧,邊走邊說.」

柳玉將自己和楊國忠的事講了一遍,邊說邊向藥鋪的方向走去.

二劫審

此時刑部大堂,

威嚴的陣勢之中,橫璣被縛跪於堂下.

「橫璣!你罪證在此,可知罪?」尚書大人呵斥到,不由起身驚堂木重重砸下,只聽巨響一聲,「你殺了朝廷官員,又殺京城富家,牽扯五宗血案上百條人命,其罪當誅!本官…」不待他說完,橫璣跪在堂下,高聲道:「我橫璣只殺該死之人,為民除害!收點花銷而已.」

「你….!」尚書大人那溫和的面容氣得發紅,「來人!把他拖出去!罪名已立,本官不與你計較!國法如此!」說着,尚書大人振出令牌,「斬立決!」

兩旁的士卒接了命令,架起了橫璣,剛想拖出大堂.

「慢!」只見堂外風起飛葉,一人白衣白袍,飄然而來,來者黑髮披肩,面如霜雪,眼神彷彿來自天外,空明靜遠,身後背一柄異刀.

「大膽狂徒!你要幹什麼?這裏可是公堂之地!」雖然尚書大人一介書生,但正氣自生面對飄然而至的奇人也是威嚴不減,可周圍的士卒卻不是這樣,一個個心生寒意,嚇得手足無措.

白衣人衣袖一揚,幾步便到了堂上,便對尚書大人行了個禮,「在下孤星逸!」這簡單的一句,堂上的士卒們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面對當今天下第一,連老劉頭這個無所畏懼的老兵也不由得緊張起來,握緊了佩刀.

「休想造次!」老劉頭大喝一聲,抽刀當到尚書大人面前.

孤星逸臉上微露笑容,道:「大人,孤星逸不敢,只是此人」說着看向了橫璣,此時橫璣正喜出望外地看着他,「此人是的我朋友,所殺之人也不是什麼好人.還忘…」

尚書大人一臉正氣,「大膽!你視王法為何物?橫璣殺人如此猖獗,按律當誅!本官自當依法嚴辦!還百姓一個平安!」威嚴之氣自然而生,毫無矯揉造作之態.

「對!大人說的對,我們豁出去了!」四下里的聲音忽起.

原來周圍早已嚇得窘態百出的官兵也為之大改儀態,彷彿被他所感,恢復的威嚴之氣.

孤星逸目光一掠,一時沒有說話,轉身拉起橫璣,拍了拍橫璣的肩頭,「橫大哥,為弟來得晚了些,可有傷處?」,這一舉一動,就毫沒將眾人放在眼中.橫璣站起身來,道:「公子來救我這蠻人,橫璣早已感激不盡,這些官兵還不至於傷得了我.」

「那就好,我們這就離開這裏.」說着孤星逸電光火石間閃出一刀,便將乾坤鎖劈開,這一刀如若風雷之勢,砍在鎖上火光乍然.想着乾坤鎖的材料也不是一般銅鐵,尋常刀劍想斷之,怕是極難.

橫璣脫身枷鎖,活動了下手腳,便是健步上前要打在場的官兵,「你們這些狗官兵,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

眾官兵有尚書的氣勢支持,面對橫璣也是抽刀相對,毫無懼色.

「橫大哥,這位大人剛正如此,乃是百姓之福.你我不必為難,走吧!」說着,白袖一揮,便拉住了橫璣早已殺出的拳.又順勢一旋,但見白衣飄然,看似輕柔但勁風突起,將眾人擊倒在地,官兵們一個個摔得生疼,嗷嗷地叫成一片.

腳未着地,孤星逸凌空劃出一道銀光,刀口急速而去,幻若群龍奔騰而來,龍影消散,只見刀口頂住了尚書大人的喉嚨,「大人,得罪了,我這便帶橫璣離去!」

「哼!本官執法衛國,這刀劍也想嚇唬我!大夥且去擒住此二人!」刀鋒之下,尚書大人面不改色,氣勢不減,難怪在場的官兵又都掙扎著爬起來,圍了上去,眼中的懼意都化作了視死如歸的豪情.

「大人,果然真人!逸得罪了!」說着便收刀回身又是銀光一劃,「無欲龍嘯海!」大喝一聲,龍影應聲而出,眾人只覺一股氣勁激蕩而起,便被震開來,尚書大人也震倒在地,想站起來才發現腿上陣陣劇痛,腦中一陣暈眩.

如此之後,眾人只能眼睜睜看着橫璣和孤星逸二人慢慢離去.

正氣浩然天為任,人間如此幾身成,刀光神威性不屈,磊落凌傲笑蒼生.

三路遇

正當柳玉和青憶說笑中,一隻手拍向了柳玉的肩頭,隨後一個調笑的聲音從他身後而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柳玉吧?還記得我吧?」柳玉猛然回頭一看,「你是…雲楓!」

原來是回京的雲楓,卻不似往常打扮,儘管帶劍,卻文袍加身,多了幾分文人之氣.

「柳兄弟也來考試?」

這一問,柳玉也是一怔,「正是.雲兄,也是?」

雲楓抖弄了下衣服,「算是吧,我可穿不慣你們這衣服,難受得不得了.」說罷又拉扯着衣袖,「我看你穿就很好,怎麼我一穿倒彆扭起來.」

青憶忽然嗤嗤笑了起來,「你這衣服穿錯了,呵呵,柳玉你還不給他說說.」

「喲,我說柳兄弟考試后還那麼好興緻,還逛街噢.原來是佳人相伴.」雲楓本想調侃一番,可看到青憶腦海中閃出了些身影,卻又一時想不出是再哪見過,「這…這位姑娘好像在哪裏見過吧?」

青憶早已認出雲楓,急忙道:「不會忘了吧?那日還是從那大漢手裏救了我呢.」說着還狡猾的笑了笑.

雲楓看了看柳玉一臉迷惑,笑道:「哦~原來就是你啊!」

「你們認識啊,我還在想怎麼介紹呢?」柳玉聽兩人認識,也就不用自己多介紹了,「雲兄,你這衣服扣的歪斜,活像是和人打鬥后的樣子.」

「而且是被別人打得滿地滾得那種,呵呵」青憶笑着補充了一句.

雲楓嘴角一揚,幾下整理好衣服,便笑起來:「姑娘怎麼稱呼?在下還不知道哦.」

「她叫青憶,姓..」柳玉嘴快,卻被青憶一聲叫住,「我說小柳玉,他知道名兒就好了,本姑娘的姓氏你就不要多嘴了!哼.」

「小生受教了,果然聖人有雲..」柳玉居然想到了聖人之言,又想說起書本條條.

「夠了!」正在此時,兩個聲音同時喊住了柳玉,柳玉一看原來青憶和雲楓不約而同地打住了他的說辭.

「柳兄,雲楓自幼被這聖人搞得頭疼難當,早上考這試就夠受不了了,有勞兄弟不要再提這些古文了..」雲楓一臉苦相說道.

「就是,柳玉的墨水似乎太多了點吧?」青憶也道.

柳玉聽罷頭一垂,嘆了口氣:「都是小生的不是…」便轉身邁開步子,向藥鋪方向走去.

「小柳玉,別生氣嘛!」青憶向柳玉喊了句,又回頭對雲楓道:「雲公子,青憶先走了!」說完追着柳玉的背影趕了上去.

雲楓微微笑道「這柳玉,有趣!」,站在街上,心想:那青憶是何許人?怎麼會與柳玉一起,彷彿上次茶樓就有一面之緣,只是當時無暇顧及.想到茶樓,雲楓的笑容馬上變得凝重了,染上了許多悲苦.

「雲大人!不好啦!橫璣被劫走了!」老劉頭大汗淋淋地跑到了雲楓面前.

雲楓恍然從悲痛中驚醒,一把拉住老劉頭的手,急切地問道:「什麼?橫璣不是正在受審嗎?尚書大人怎麼樣了?」

「大人他只是受了些跌傷,來人並未下殺手,只是…」

「只是什麼?快說啊!劉叔!」雲楓心裏開始慌亂起來.

「只是他單單劫走了橫璣..我們攔不住…」說着老劉頭的神色黯淡下來.

雲楓拍了拍老劉頭的肩膀,「劉叔,你們已經儘力了,」儘管心裏慌張,可雲楓語氣還是很平靜,「你可記得那人的長相?」

「他一身如雪,叫孤星逸.」老劉頭比劃着那人的長相.

雲楓乍一聽,心下一震,「原來無雙閣的人果然沒那麼好對付,你可記得案發幾時?」

老劉頭盤算了一小會,才道:「他一走,我就跑來找雲大人了,還在您正好在路上,所以沒費多少時間,大概一炷香時間不到!」

「這樣的話,你先回去照顧尚書大人,順便幫我請個令,我這就去拿那罪犯!」說罷,不待老劉頭回應,雲楓便一扯長衫,拋給老劉,自個步若御風消失在人群中.老劉頭只好抱着衣服,趕回衙門.

四九方

柳玉悶着頭走進了藥鋪,沒見孫思邈在大堂,想是他在藥房,也就直接穿過大堂來到院中,向客房走去,只是他發現這裏似乎有了些許變化,仔細一看才發現一間客房門外撐著一把白布傘,傘上用篆書寫了一個夢字.柳玉便慢慢走了過去,微微聽見房間里有人聲,便緩緩靠了過去.

「九方前輩,思邈已被祖師逐出夢山,但夢山有難我也不會不顧的.」

夢山有難?柳玉聽到這裏,就想到了自己的恩人元心一,便湊到門口繼續聽着.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尋你回到夢山,這次掌門變故,我受三位師兄之託,遍尋夢山門人為掌門之事商議.」

「掌門之位,能者得之.只是夢山藥門一向不問江湖,選這門主也不必如此倉忙?」

正當聽到這裏,柳玉只覺肩上被誰拍了一下,猛地回頭,青憶笑眯眯的臉映在了他眼前,「你在幹嘛?」

柳玉沒有說話,轉過頭去繼續聽裏面的談話.

「哼!了不起啊,調侃幾句都受不了,酸書生!」青憶以為柳玉還在生氣,心裏一惱開口喝道.

「誰?」裏面傳出一聲驚訝,隨後房門緩緩打開.

蒼袍青靴,虯髯披髮的中年人走了出來,此人便是孫思邈口中的九方前輩.

「你們為何在此偷聽?」九方呵斥柳玉二人.

柳玉看了看青憶,嘴裏喃喃道:「你叫得那麼大聲幹什麼啊?」

「哼!還怪我?你都沒說清楚!」青憶也小聲地回了一句.

「我在問話吶!你們…」九方見這二人只顧自個鬧騰,毫沒理會自己,火氣不由上漲.

孫思邈看到是柳玉他們,忙道:「前輩,他們是我的朋友,就暫住院中,並非其他.」

柳玉也道:「還望前輩海涵,我們決無冒犯之意.」

「是啊!我們是無心的!嘻嘻,道歉還不行嘛~」青憶也笑着附和道.

九方的眉宇緩緩鬆開,抬手捋了捋鬍鬚,道:「也沒什麼大事,我夢山的家事而已,不足為外人道爾!」

柳玉見氣氛緩和不少,關心的問起「我受元先生所救,夢山有什麼事,我自當聽聞,元先生身前也和晚輩有些許託付.」

「這位公子有心了,九方代夢山先謝了,還請問家師有什麼相托?」九方聽過柳玉的話便問到.

柳玉走上前來,道:「元先生讓我把一件東西交給孤星逸,前輩可知這孤星逸如何尋找?」

「孤星逸啊,」九方抬起頭看了看天空,緩緩道,「他可是天下難得的豪傑啊,二十年前的他就是剿滅魔教,決戰雲無常的英雄啊!」

青憶好奇地插了句:「他的功夫好厲害啊!」

九方點了點頭,接着說:「當然,他和我夢山頗有淵源,很多年前家師曾和另外四位高人封印過一把神兵—無雙刀,也就是後來孤星逸所持的名刀,當年和決裂劍並稱天下奇兵,家師幫他點破了玄機,最終他戰勝了雲無常,只是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我也羞於提及,現在孤星逸非正非邪,建立了無雙閣,除暴安良,卻也是個英雄.」

「哇,原來中原的故事好多哦,真想見一面這孤星大俠.」青憶從來都是崇拜這些武林高手,聽到孤星逸的事迹,更是心嚮往之.

「那麼怎麼才能找到他?」柳玉卻只關心怎麼完成元心一的託付.

九方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九方也不知具體所在,但家師所以會遠赴京城,想必這與他有幾分關係吧?家師所託何物可需九方幫忙?」

柳玉忙謝道:「就是個包袱,也沒什麼東西.我受恩人之託,自當自己完成.多謝前輩了!」

「怎麼你沒和我說過?柳玉~」青憶聽到這裏便問到.

柳玉歉意地道:「也沒什東西,就是個紫色的包袱而已.沒必要提吧?」

「哼.」青憶嘴一噘,便跑開了.

「這位公子怎麼稱呼?老夫九方望.」九方也沒管青憶,問到柳玉.

柳玉正看着青憶離開的方向,被這一問一驚,忙行了個禮,「晚輩柳玉,考試的書生.」

「哪位姑娘是?」

「她也救過晚輩,叫青憶.」這次柳玉沒有說青憶的姓了,他知道上次青憶就不喜歡他多話了.

九方嘆道:「彷彿看到了多年前的故人,有些感觸…柳公子你去忙自己的吧.」說完他拿起白布傘,回頭對孫思邈道,「思邈,我還有要事,這就離開了,如果你真想去夢山,我三個月後會在山上等你.當然還有柳公子.」說着看了眼柳玉,便邁開步子出了小院.

「我一定會去的!」柳玉淡淡道出數字.

孫思邈微微一笑,「我也是,考得還好吧?」

「多謝孫大夫費心了.明君定會懂我才華,不必說什麼好與不好.」柳玉說到這裏神采自生.

「有志氣,好樣的,我也先去大堂看看有無病人了.你去看看那姑娘吧!」說完孫思邈也回到了藥鋪大堂.

柳玉來到了青憶的房門外,輕輕敲了敲門可裏面沒什麼迴音,便開口道:「青憶,你在裏面嗎?」

裏面氣呼呼地冒出了一句話,「沒人在啊!」

柳玉只得柔聲道:「別生氣了,青憶!」

「誰生氣了?本姑娘又沒那麼小氣!」說着青憶便推開了房門,看上去根本就沒生過氣,反而笑呵呵的,「不怪你可以,不過你要讓我看看元心一托你的包袱!」

「好吧,也沒什麼好東西..,」柳玉並不知道包袱里有什麼東西,說完便和青憶來到自己的房間.拿出了那個紫色的包袱.兩人坐在桌邊,把包袱放在桌上,柳玉慢慢打開了包袱,裏面居然還有一層白色的厚布,於是柳玉又打開了白布,只見:兩截斷劍.

「殘陽劍!」青憶不由叫出名來.

柳玉不懂兵刃,看着這斷劍道:「這劍叫殘陽?你怎麼知道的?」

「我又不像你只會讀四書五經,我從小就喜歡天下的兵器,當然知道這是殘陽劍了,我還可以告訴你他的材料呢?」青憶對兵器的瞭若指掌,並不是柳玉可以理解的.

柳玉不免驚訝道:「原來你這麼厲害,我還以為你就會打架,還只打得贏我們這些書生…」

「嗯?」青憶娥眉一鄒,「再說一遍!看本姑娘怎麼收拾你!」說着便拳頭一握.

柳玉嚇得連忙道歉,「沒什麼,沒什麼,女俠武功蓋世!武功蓋世!」

青憶聽了,這才得勢的淺淺一笑,「本姑娘也不和你計較了!」

「好了,青憶可以告訴我一些關於這劍的事情了吧.」柳玉見青憶心情好了很多,好奇的問到.

「那當然,本姑娘知道可多了,先幫我沏杯茶,我就說給你聽.」青憶笑着邪邪地看着柳玉,柳玉無奈只好起身沏了杯茶,端到青憶面前,「小姐請用茶.」還得笑臉相迎.

「小柳玉,還不賴嘛!我就說給你聽了,」青憶抬起茶杯一飲而盡,動作和女子毫不相干,就好像個大漢一樣,柳玉也沒見過這麼大大咧咧女孩子.

「這殘陽劍,我曾在裏面看過,是周代鑄兵大師—玄冶所鑄,取天墜至陽鐵石,每日只在午時煅燒,一連行工九九八十一天,以壯漢之血冷卻而成,所謂天地間真陽之劍!最初叫真陽劍,然而玄冶的師弟玄煉暗算,此劍染了濁氣,靈氣散失大半,故而取殘存斜陽之意,喚作殘陽劍.」青憶說道這裏,頓了頓,「說道殘陽劍,那麼我就多說一點,由玄煉所作之劍恰好反其道而行,說也巧合,當年師兄弟二人同時發現了天外鐵石,各取陰陽兩面,陰面所成之劍就是妖月劍.」

柳玉聽到這裏不禁發問:「妖月劍?這名字感覺好像不像英雄所用吧?」

「小柳玉,算你不傻嘛」青憶點了點頭,「此劍原來叫耀月劍,只是後來落入一個女子的手中,這女子又殺了很多人,人們便叫她妖女,劍自然也叫妖月劍了…其實她也很可憐的.」青憶說着臉色帶上了些許悲涼.

「青憶,她發生了什麼事啊?」柳玉也被感染了,房間里的空氣慢慢變得凄冷了.

青憶抹了抹眼角的淚光,「讓你看笑話了,我每次想到書上的她都很難過…周亡的時候,戰亂不堪的天下,玄煉帶着妻子月娥逃離了中原,來到胡方的一個部落里過起了牧羊的生活,可是好景不長,瘟疫襲擊了部落,玄煉被誤會患有瘟疫,月娥苦苦哀求也沒有人理會她,直到玄煉被…人們活活…燒死了…只留下月娥孤苦的一個人…然而族人貪圖月娥的美色幾欲zhan有,直到一天部落的首領看上了月娥,月娥只是一介弱女,怎能和族人斗,最後在婚禮的當晚,首領準備污辱她的時候,耀月劍居然飛進了帳篷,月娥拿起了寶劍,彷彿玄煉回到了自己身邊,無名的力量突起,首領慌忙中抄起大刀,可月娥劍走得極快,一劍劈下,連刀帶人把首領給殺了,周圍帳篷的族人聞之,都帶上武器把她圍了起來.可耀月劍的仇恨何其深,月娥終於喪失了心性,隨着劍意,殺死了整個部落的人們…最後她來到燒死玄煉的地方…」

聽到這裏,柳玉不禁嘆道:「可憐人啊!後來呢?」

「後來..她自殺了…在一個月圓之夜..永遠陪着玄煉在大漠看那月圓月缺,此後那劍便叫做妖月劍,相傳每到月圓,此劍都會對月悲鳴不止,或許劍殺人是無奈之舉,妖月劍是滴血難染…」青憶說完不再說話了,點點清淚,打濕了平日裏燦爛的臉龐.

「別難過了,這都是古人了,我們只能祝福他們的靈魂會永遠在一起!」柳玉看着這個平日裏有幾分男孩氣的青憶悲愁的樣子,想到了第一次相見時的溫柔多情,惹人憐愛的樣子,柳玉不自覺地拿起竹笛,吹起了姑姑教的那支曲子.

耀月人間多情苦,千古恨總無常,生離苦淚眼難,死別痴緣在否?

五星斗

長安街上

雲楓的身法果真是造詣非凡,穿行於人群中,居然沒有幾個人能感覺到他的行動,只當是清風拂過.他一面狂奔,一面計算的什麼,忽然會心一笑自言自語道:「就是這裏了.」

他在一個茶棚停止了,便走了進去,叫了壺茶,坐到角落裏的桌上,彷彿在等待什麼,喝了口茶,他對着外面喊道:「暗處的朋友走了這麼久了,來喝杯茶水吧?」

果然走進了一個人坐在了雲楓對面,來人居然是老劉頭.

「雲大人,我只是不放心你.」老劉頭忙着說.

雲楓倒了杯茶,遞了過去,「老劉頭,你可知道現在過了多久了?」

「那是那是,我怎麼不知道呢?現在過了不到一個時辰了.」老劉頭接過茶杯,笑着答道.

「哦,無雙閣的玉面郎君遙公子,果然知道的不少!」雲楓又喝了口茶,「老劉頭是我們這出了名的不知道時間的人,你不但記得犯罪的具體時間,還記得跟了我多久!你這老劉頭也未免太聰明了些吧?」

老劉頭緩緩苦笑道:「不愧是神捕,我遙公子倒要聽聽你怎麼知道我是假冒的?」

雲楓一臉微笑,放下茶杯,道:「你可知我途中停了片刻?」

遙公子心裏一驚,「你停了片刻?」

「你不知道就對了,我一開始就有些懷疑你,因為老劉頭不會明知危險還通知我,反而會阻止我去,而你沒有?」雲楓又倒了一杯,「我特意停了片刻,就知道了你的腳力較我甚慢,也同時確定了你比老劉頭功夫好上很多,也就算好你會在我之後來到這裏,而此時這兒沒什麼客人,因為現在大夥都去看安祿山安節度使帶來胡人節目去了,從他進京后每天此時都有很多人去看.你也大可放心地脫了這假面具!對了,我的長衫估計你也沒幫收好!」

遙公子聽到這裏,手一抬扯下了面具,原來是一個白面書生樣的少年人,眉目清麗,看上去和柳玉的氣質還有幾分相似.遙公子現了本相,從懷中取出紙扇,一揚扇子,但見扇面上寫一「遙」字.

「雲楓你果然有幾分聰明,不愧是神機先生的弟子.你的衣服我早已託人送還府上.」遙公子身份被揭穿卻沒什麼慌張的感覺.

雲楓聽他知道神機先生倒是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我是神機先生的弟子!」

「這你就不必知道了,來先喝杯茶.你不是請我喝茶么?就慢慢喝,遙某正好也沒什麼事!」遙公子先喝了一口,看上去更為自在很多.

雲楓剛抬起杯子,恍然大悟,猛地放下杯子,心道:完了,原來自己被遙公子所拖,耽誤了捉拿橫璣一行的時間了.

遙公子見雲楓神色忽變,笑道:「別急嘛,雲大人,這茶還沒喝完呢?」

「居然上當了!算你們勝我一次,我定要拿你們歸案!就從你開始,還不束手就擒!」雲楓語出劍起,劍光划向遙公子.

「哦!動手了!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那你不會不知道我是什麼角色吧?」遙公子飄身閃過,紙扇一振,右手雙指齊出如同蛇行之姿,攻了上來.

雲楓只得騰身而起用劍擋開攻擊,而後橫掃一劍,來得甚快,卻也被遙公子紙扇隔開,這一隔,紙扇沒什麼損壞,倒是把雲楓的手震得生疼,只覺握劍之手開始麻木,不由驚呼:「靈蛇手!」原來遙公子的手指在劍鋒的空隙間迎著雲楓揮劍的手點了過去,雲楓餘光見之,值得收了劍勢,可劍鋒早出,難以收回,還是被靈蛇手輕觸了一下.

「雲大人,還不賴,看得出我的手段,還好你劍勢收的快,哈哈,我就不陪你玩了,遙某告辭了!」說罷遙公子紙扇合起,腳如踏風,幾下騰挪便躍上屋頂.雲楓扶著漸漸失去知覺的右手,踏着布篷追上屋頂.待雲楓來到房上,遙公子早就無影無蹤了.

「可恨,沒能捉到他!」雲楓無奈地吐出一句,四下遠眺,說也奇怪,那遙公子盡然連影子也沒有了,「險些著了這靈蛇手的道,好在中毒不深.」見找不到什麼線索,雲楓便趕回了尚書府.儘管不大相信遙公子的話,但心裏還是放心不下.

進了府中,府上的人也照舊很平常地干著自己的活兒,似乎沒出什麼事,雲楓的心弦才鬆了些許,直接到了後院書房,卻沒有見到尚書大人,才去了尚書大人的卧房,發現房門關着,裏面彷彿有些聲響,輕輕推開門,只見尚書大人憔悴地躺在床上,床邊坐着郎中,夫人瑤姬站在一旁.

「大人!您怎麼樣了?」雲楓忙撲到床邊.房間的佈置很樸素,這木床也很簡單.

「楓兒,我這把老骨頭還撐得住,只是受了點皮肉跌傷,大夫開幾副調理的方子,過不了多久就會痊癒了.」尚書大人看上去儘管有些病苦,聲音還是鏗鏘有力,面露笑容.

「大人,雲楓聽說橫璣被劫走了!」雲楓想要問個清楚.

站在一邊的瑤姬見了便招呼著看病的郎中去拿葯,離開了卧房,順便將門關上.

尚書大人慢慢坐起身來,道:「楓兒,來劫人的叫孤星逸,我們十多個官兵連他的身也近不了,功夫絕不在酒泉子大哥之下,夫人說他便是二十年前的大英雄,可雖然是除暴安良,但他有違國法!不能不管!不然難答皇恩.」

雲楓點了點頭,「大人,雲楓定會捉拿孤星逸一夥歸案!」

「我不會讓你去了,沒有酒泉大哥的照顧,我不放心啊!」尚書大人充滿了疑慮的眼中看到雲楓堅決地身影,「大人,你也知道雲楓的性格,你不讓,我也會去的!」

「那麼小心為上!無雙閣的人都是些高手,我想你比我跟清楚他們的實力.」說着尚書大人的雙手握緊了雲楓的手,「千萬不要逞強,發現他們后就待我請兵去絞,萬萬不可輕舉妄動!」

「大人放心!」雲楓自信的一笑,心裏卻真有些沒底.

兩人沒聊多久,瑤姬便推開了房門,端來了湯藥,「老爺和楓兒還在聊公事?」

雲楓忙起身,去接葯碗,瑤姬輕輕把他的手推開,「楓兒,這伺候老爺本來就是娘的事,你一個大小伙了,還像個女孩子似的怎麼行啊?」說着自己坐到尚書大人身邊,給尚書大人喂葯.

「娘,我哪裏像了?」雲楓笑嘻嘻的,臉上淡去了剛才的嚴肅.

「夫人,楓兒現在可是為百姓為朝廷做大事的男子漢了.我看就不像你說的那樣啊!」尚書大人喝着要還不忘說上一句.

「老爺,你就是護著楓兒!你沒看他粘呼呼撒嬌那樣,我都以為養了個女兒呢?」瑤姬為了一勺藥,掩面笑了笑.

「夫人,這就不對了,從小都是你慣着,怎麼說是我護著了.」尚書大人臉色好了很多,幾分調皮地笑着說.

雲楓便學着瑤姬的聲音說道,「那娘還不幫女兒買兩身漂亮裙子?嘻嘻」

瑤姬慈眉一挑,「就你小子,都我們開心,好啦!」尚書大人也在一旁開懷地樂了起來,「你啊,哈哈哈.」一家三口嬉笑着,眼看已是斜陽丹霞,傍晚時分.

當夜

庭院裏,映着花草碧潭,小亭中瑤姬獨自坐在石桌邊,手裏拿着一卷畫,口中念念有詞,「陰陽分,鈞天出.殘陽淡染,妖月孤寒.」說着臉上一屢愁思慢慢浮現.

「娘?」原來雲楓也沒有睡着,想着劫犯之事,他也難眠.

瑤姬見到雲楓,忙收起了些許愁思,「楓兒,那麼晚了,還在擔心劫犯的事?」

「娘,還是您知道楓兒的心思,這次我們完全被無雙閣的打敗了…都怪我學不到老師的智謀..不然…」雲楓不服氣的說着.

瑤姬臉上的愁緒始終難以揮去,把手裏的畫卷在石桌上緩緩張開,只見畫的是無數星辰和很多雲楓不能理解的符號.「這是我們天道的太虛斗行圖,你知道師兄所知天人之術吧?」

「老師可與天合一,洞察世間萬事.」雲楓好奇的看着這幅古怪的圖畫.

瑤姬卻一臉傷感地道:「娘既是神機先生傳人,自然也通此術,只是看到的未來卻讓娘難以承受…」說着瑤姬的眼淚泉涌而出.

雲楓忙扶著瑤姬,看着她發間的縷縷銀絲,眼角淡淡的皺紋,雲楓的心裏也難過極了.夜空中佈滿了陰霾,零散的月影照射著雲楓身邊的長劍,也照耀着石桌上的斗行圖,上面眾星輝耀,奪目灼灼.

「娘,楓兒不知道未來會是怎麼樣,但我會永遠守護着你和…爹…」雲楓依偎著養育自己的母親,心裏溫暖了很多,「娘?」

「楓兒,真懷念當年你還那麼小的時候…」瑤姬說着嘴笑安慰的笑着.

雲楓沒有說話,提起長劍,站起身來,臉上嚴肅起來,「娘!」雲楓應聲雙膝彎下,「我雲楓沒什麼本事,但求娘幫我抓住劫犯,以鎮國法!」

瑤姬看到了雲楓眼中的執著,苦笑道:「未來或許不會改變,娘就助你一臂之力!」說完,瑤姬拿起斗行圖,手中起個訣,口中淺聲算過不久,眼神在圖中似乎搜尋什麼,忽然神色一定,她捲起畫,閉目片刻,緩緩道出:「楓兒,星斗如此,我看這孤星逸也有些聰明,只是他現在還在城中!」

星辰轉人道變遷,明朝風雨鬢已斑,劍嘯月殘燈火情,無雙陰陽待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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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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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書 金 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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