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紅雨之死

第九十八章:紅雨之死

那個如毒蛇一樣人,為達自己的目的,為了短暫的勝利,把身邊為自己付出一切的女人交了出去。

若風手心裏都是汗,他從來沒有走的這麼急。

他即將見到那個殺了明月的賤人!他即將手刃那個賤人!

明月怎麼死的,他就要怎麼殺了這個女人。

孟清越和若風並坐在一起,他們用怨毒冷漠目光審判著殺死明月的兇手,他們用鋒利如刀刮著眼前的兇手的每一寸肌膚。

若風渾身都在發抖,好幾次,好幾次他都想起身生吞活剝了紅雨。

「紅雨,我該這麼稱呼你?替李譯成賣命之前,你還記得自己最開始的名字嗎?姓張姓李還是王?」

「你不會想知道的。」紅雨冷眼看着那二人,卻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

「你殺了明月,不知道你還記得嗎?我身邊那個可愛的丫頭。」

紅雨看着她,「一個丫頭而已,難不成你還把她當做你的親妹妹?」

孟清越起身,一步一步的走近她,「你知道的,我有個親妹妹,但我很多年沒有見過她了,我不知道她在哪裏,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活着……」

「所以你覺得,眼前人更重要?」紅雨問。

「若風!」孟清越喊道,她沒有回答紅雨,她不必回答紅雨明月在她心裏佔着什麼樣的位置。

紅雨和若風相視一眼。

短劍拔出,若風似有似無的笑了一下,紅雨身子縮了縮,手臂上的傷還未痊癒,她絕對打不過那個一心要復仇還比她高一個頭的男人。

若風獰笑了一下,「她死的時候,手裏什麼東西都沒有。」

短劍削過她的發梢,一縷青絲掉在她的肩膀上,青鸞死後,她為青鸞守孝,梳妝從簡,手無寸鐵,今天,只怕她會死在若風的刀下。

紅雨沒法正面和若風直接打,若風每次刺的兇狠,但都沒有刺她的要害,而是手臂,腿,即便是劃到脖子他也留了半分力,紅雨就像一隻小老鼠,在這間狹小的房間里到處逃竄。

孟清越始終坐着那裏,冷眼看着這一切。

若風追着她,揮刀!揮刀!他像狩獵一樣,不斷的追逐無處可逃的獵物。

半個時辰過去了,紅雨為青鸞穿的素衣早就變了顏色,若風臉上染上猩紅的斑點,紅雨摔倒在地,他面無表情,一腳踩上她的手,紅雨慘叫一聲,她那原本受了傷的手喀嚓一聲響,手骨已被若風硬生生的踩斷。

若風揪住她的頭髮,胸口不知因打鬥還是生氣起伏着,「痛嗎?你把簪子插進她的脖子可比這痛多了!」

「滿意了嗎……」紅雨滿頭大汗,她扭頭看着座位上的人,美麗的臉龐因為疼痛而扭成一團。

「你為了他可以做到這個地步。」孟清越緩緩起身,挪步到紅雨的身邊,「你知道會死,你還是來了。」

孟清越睥睨着她,「你後悔過嗎?」

若風揪住她的頭髮往下拉,紅雨咬着牙,「那又如何?」

「我敬佩你可以如此全心全意的對一個人,但我看不起你不顧一切的這種討厭勁!」

孟清越摸著若風的頭,冰冷的下令,「若風,她是你的了!」

刀已經抵住紅雨細嫩的脖子,「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她回頭望着孟清越,她笑,凄慘的、悲傷的,不甘心的,留戀的,她閉着眼睛,輕輕道,「沒有了」

『噗嗤』,利劍插進了喉嚨,鮮血不斷的從若風的手掌流出,然後他鬆開了手。

紅雨倒在地上,身體在抽動,一下,兩下,三下……她奮力的調整視線,想看看門邊那個人會不會出現……沒有,他沒有來…….

若風的眼睛始終都沒有離開她,無論這個女人現在有多麼可憐,曾經有多麼美麗,她臉上的肉在顫動,若風握著還有他體溫的刀柄,「明月,我做到了。」

劍被若風拔出,地上的屍體早就流幹了血,他撩起自己的衣擺,寶貝的擦了擦手上的短劍,收進了刀鞘里。

「若風,你先回去。」

「公主,跟我一起走吧。」若風擔憂道。

孟清越搖搖頭,「我跟李譯成還有事要談,你先回去。」

「我沒把你帶回去,阿寂會殺了我的。」

孟清越看着他,「那就讓別讓他殺了你!」

「公主!」

「回去!」

李譯成推開門,鼻尖湧進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他看着地上的屍體,衣袖中是攥緊的拳頭。

「你要的我給你了,本王要的東西呢?」

「最得力的心腹死了,你居然一點,一點傷心都沒有。」

李譯成道,「傷心?她選擇踏進這一扇門起,她就應該知道,她要面對什麼。」

孟清越從衣袖裏拿出李啟斛最後的遺旨,遞給他,「有債必償,我不是你。」

他接過布帛,表情由喜轉怒。

逆賊作亂,朕命益州郡王速速前來護駕,爾等不得阻攔,速開城門,放郡王入都。

大步流星,他扼住孟清越的脖子,「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想方設法見到我們的『陛下』,就是要這一封無用的旨意!」

一朵金色蝴蝶扎在他的脖子上,李譯成吃痛鬆開了手,他拔出自己的脖子上的染著獻血的不足以致命的髮釵。

李譯成看了一眼紅雨,「這點你和她一樣,想要殺一個人的時候,身上的任何東西都能成為你們的武器。」

「我給過你機會,我現在不想給你機會了!」李譯成拔出腰間的劍。

她左退了一步,隨時準備和李譯成大幹一架。

李譯成摸著自己的脖子,脖子上的血已經凝固,「你知不知道,你是傷害我最多的一個女人?」

「也是終結你的人。」

他拿出白色綢緞將自己脖子上的血跡擦拭乾凈,結痂的血很難擦乾淨,用力擦拭的同時又將傷口擦開,鮮血重新流出,他無奈的扔掉綢子。

「孟清歌不在乎你的命,有人在乎。」

孟清越盯着他,「在乎到,我有一根頭髮絲受傷,他就會剝掉你的皮。」

「哼,你以為……」

「王爺……」吳青沖了進來。

李譯成怒視着他,似乎他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就會生吞活剝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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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越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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