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死亡山谷

()(www.bxwx.org)21、死亡山谷

天已經黑下來。

武軍找到志願軍顧鷹。他現在成了炮連連長了。

「105榴炮連準備得如何？」武軍問道。

繳獲的6輛美式自行105榴彈炮被志願軍顧鷹以及補充來的志願軍炮兵們一起操作，現在編成一個炮連，武軍已經習慣於叫他們105榴炮連了。

「沒問題，都準備好了，彈藥真多。」顧鷹從車上跳下來，既將到來的大戰讓他非常興奮。

「還有多少炮彈？」

「給炮25團一部分炮彈，我們現在還有2000多發，足夠今晚的戰鬥。」

「不要吝惜炮彈，一定要全力全速射擊。」

「是，我們每門炮配了3個裝填手，急促射可以保證每分鐘10發以上的射速。」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種鼓聲，這鼓聲由一面鼓打出，聲音渾厚。武軍轉頭疑問的望向顧鷹，顧鷹輕聲說：「115師的一個傳統，攻堅戰前的前奏。」

這鼓聲以一種緩慢而穩固的節奏打擊出，聲音回蕩在山谷里，壓住了每個人的脈搏。

在砥平里鎮內的教堂里，這座全鎮最高大最堅固的建築物現在是砥平里美軍守軍的指揮部，美國陸軍第2師23團團長Paul.費里曼緩緩走到窗前，這已經是他堅守砥平里的第4夜了，李奇微將軍沒有食言，費里曼上校已經得到了他所能得到一切支援。但在今夜，費里曼上校，這個久居東方的老軍人已經從空氣中感覺到了洶湧的殺氣。

「這鼓聲是怎麼回事？」高大的第7師32團希金斯上校走過來，自從昨天晚上他增援到砥平里鎮內后，就一直在忙著熟悉陣地、構築工事。現在，他走到費里曼上校身邊，注視著黑暗處的中國人的陣地。

遠處一片黑暗平靜，看不到任何人影，只有一面鼓，孤單而頑強的擊打著，震動著美**人的神經。

「他們是要告訴我們，他們將會從東北面開闊地發起進攻嗎？那裡會是他們的主要進攻方向。還是在偽裝。」希金斯上校喃喃的說道。

費里曼上校慢慢說道：「偽裝？當那些中國人下定決心要撕裂我們時，他們從不偽裝他們的野心！」

就在這時，平靜的中**隊陣地上升起3顆紅色的信號彈。遠處炮口發射的白光閃動。

此時，防守在砥平里東北面工事里的法國營全體官兵也看到中**隊的炮火，營長蒙克拉爾中校低聲說了一句：「他們開始了！」他舉起手腕，手錶指針對準了晚上6點40。

第一排炮彈在砥平里陣地上炸開，但是，志願軍的炮火併不密集，炮擊顯得凌亂無章法，主要炮火都落在美軍防線內部，而且炮火也不集中。

陣地上美軍並不在意這樣零零落落的志願軍炮火，由於志願軍佔領了馬山陣地，美軍的榴彈炮陣地被壓制無法有效進行壓制射擊。所以美軍陣地上並無炮火還擊，美軍縮在陣地里，等待著志願軍的進攻。

炮擊斷斷續續大約持續了20分鐘后停下來，這時，整個山谷四周響起成片的志願軍軍號聲。

周勇的混成支隊已經集中在東北面的隘口處，出了隘口，就是一馬平川的稻田，這片稻田距砥平里大約4公里。當聽到炮聲停息下來，軍號聲一片響起時。周勇在無線電里命令道：「老黑，出動。」

按計劃，全線總攻將在8點開始，而現在的各種表面上的攻擊其實都是佯動而已。而準備出動的老黑坦克排就是這種佯攻的頭牌。

坦克發動機聲驟然而起，坦克1排排長老黑立即帶領他的119、120、121、122一共4台99G坦克衝出隘口。

周勇站在炮塔頂看著他的部下衝出隘口，整個混成支隊其它車輛並沒有出動，隘口邊上，志願軍步兵密集的集結著，他們在等待進攻的命令，343團1營營長楊波在小山頂向周勇用力揮動了一下拳頭……

伴著衝鋒的軍號聲，老黑帶領4台99G衝出隘口，他們排成平行隊形，坦克間拉開近100米的間隔，低速向砥平里方向前進。4輛坦克前都裝上了笨重的掃雷犁！

這時，砥平里周邊小股志願軍部隊已經向美軍陣地發起了衝擊，美軍陣地上的機槍和迫擊炮火力開始發動起來。但是，費里曼上校一直注視東北方向，他在等，他的部下們在等，等待那熟悉而陌生震顫大地的鐵甲怪獸。

帶著掃雷犁，老黑的1排4輛坦克的前進並不快，用了10幾分鐘才前進1公里多，這時，4輛99G坦克停止了前進。但是，駕駛員一起踩下油門，坦克發動機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中國人的坦克！」法國營陣地上，法國士兵發出尖銳的叫聲，頃刻間，一連串照明彈衝上夜空。法國營陣地上特有的G42發出撕心裂肺的連發射擊。

「距離敵一線陣地2500米，前進500米停止。」老黑向他的車長發出指令。4輛99G剛才巨大的轟鳴聲一下變小，坦克反而開始前進，在坦克前方，美軍的機槍和迫擊炮彈無目標的四處亂射著。

黑暗中，雖然美軍發射了大量照明彈，但依然無法發現遠處老黑坦克排慢慢逼近的坦克，而忽大忽小的坦克發動機聲音，更是讓他們無所適從。

在後面的觀察的周勇看著前面，暗暗說道：「看他們還能堅持多久。」

周勇在等，武軍在等，他們身後的炮兵們在等，等待美軍陣地上的各種反坦克炮兵開火暴露炮位。

這時，老黑的坦克排已經行進到距離美軍陣地不到2000米的地方，坦克前面的掃雷犁把雪地剷出4道淺溝，如果這些淺溝里有地雷，就會被掃雷犁輕鬆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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