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 送給文青羽的驚喜

336 送給文青羽的驚喜

文青羽清眸眯了一眯:「為什麼是三裡外?」

孔昭元嘿嘿笑了一笑,樣子頗為神秘:「自然是給公子準備了一個驚喜。」

「哦?」文青羽看了看他,靈刃能給她準備什麼驚喜?

洛夜痕卻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快些去吧,定然不會叫你失望。」

文青羽清眸一閃,這事,洛夜痕該是知道的吧。

看孔昭元這個樣子,再怎麼問大約也是不會說的,索性便自己去看吧。

於是,她便也上了馬車。這一次,馬車再沒遇到什麼阻礙,一路暢通無阻朝著徳溪城去了。

馬車走了大約有三里,便緩緩停了下來。

「公子,請。」車外響起孔昭元響亮的聲音。

文青羽唇角勾了一勾,便縱身躍下了馬車。

大道邊,靈刃眾人正悠閑坐在樹下休息。腳邊卻倒著一個人,那人穿著深極其利索的黑色勁裝,如今卻被捆的蟲子一樣。

「是他?」

文青羽腳步頓了一頓,竟是當時引她去濟長安營帳的暗衛?

原來,這人是被靈刃給抓了么?她還以為,他該是被濟准給滅了口呢。

「公子,瞧瞧兄弟們這個禮物,您喜不喜歡?」孔昭元笑眯眯沖著他說道。

文青羽唇角勾了一勾:「很好。」

「我就說公子會喜歡。」孔昭元笑容越發燦爛:「這小子膽敢算計公子,就該狠狠教訓一下。」

文青羽朝著那暗衛走去,清眸當中不辨喜怒。

「這人,你該好好問問,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洛夜痕朝著她淡淡說了一句,便靠在車轅上不再動彈。

文青羽的一雙眼眸便眨也不眨盯著那倒在地上的暗衛。暗衛的精神顯然很好,同樣眨也不眨看著她,眼中卻沒有半絲恐懼。

文青羽手掌一樣,解了他身上的穴道。

「名字。」她的問題很是簡潔,語速也同樣的短促有力。

暗衛抿了抿唇,卻並沒有說話。

文青羽淡淡看他一眼:「一個連命都可以出賣的死士,還需要守著名字?」

眼看著暗衛的身軀抖了一抖,眼底閃過一絲驚異。他在所有人面前扮演的始終都是一個暗衛的角色,從沒有人知道他實際上是個死士。

面前這人,居然一眼就看出了他是一名死士?

「不用好奇我為什麼知道你的身份,暗衛的任務是保護自己主子的安危,從來就不是替主子去做任何危險的事情。」

言下之意,便是那暗衛將她引去下了葯的濟長安的營帳,根本就是一種作死的行為。

「公子,你猜的實在太對了。我們抓到他的時候,他便準備咬破牙中的毒囊。是鍾雄一把卸掉了他的下巴,才叫他活了下來。」

「恩。」文青羽不在意的點了點頭:「你們在哪裡把他弄出來的?」

「在坤山大營。」孔昭元得意的說道:「當時,他被濟準的親信給包圍了,我們要是不出手救了他,他早就死了。」

「所以,你們不但闖了坤山大營,還從濟準的親兵手裡搶走了一個人?」

「沒錯。」鍾雄點了點頭:「那些當兵的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可不是呢。」孔昭元接著說道:「公子您是沒瞧見,兄弟們一出現,居然能把他們嚇成那個慫樣?那就是傳說中的寧北軍么?太好笑了。」

文青羽唇角勾了一勾,寧北軍是正規的軍隊,受的一向都是常規的訓練。雖然戰場上所向披靡,但靈活性上明顯是有欠缺的。何況是在營房那樣擁擠的地方,適合大範圍作戰的寧北軍便越發受到了限制。

然而,靈刃卻完全相反。他們如同鋒刃一般的靈活,極其的善於隱藏和配合。如同躲在深草中的蛇,看著一動不動,卻往往能出其不意給人致命的一擊。

是以,寧北軍自然會在他們手裡吃了大虧。

不過,這些人並沒有完成靈刃全部的訓練。在來到德溪之前甚至還時時處於內鬥的階段,能有這樣的成就,已經相當不錯了。

於是,她朗聲說道:「這個時候,你們還羨慕寧北軍么?」

羨慕這兩個字一出口,眼看著靈刃眾人神色一怔,隨即便毫不猶豫堅定搖了搖頭。

「不,屬下不羨慕。沒有一直軍隊,值得靈刃羨慕。」

「很好。」文青羽點了點頭:「記住你們今天說的話。今日考核,全體滿分!」

靈刃中立刻爆發出一陣歡笑。

文青羽低頭看著地上的暗衛,毫不意外看到他眼底那一絲極快閃過的羨慕。

靈刃是值得羨慕的,他們是軍隊,因為他們記錄嚴明卻從不墨守成規。他們是暗衛,因為他們神出鬼沒卻從不做無謂的犧牲。他們是死士,因為他們勇往直前無所畏懼,但從不會被任何人輕易捨棄。

這樣一支隊伍,又如何不令人羨慕?

文青羽眨也不眨盯著暗衛的眼睛,暗衛終於也覺察出自己這樣子羨慕自己的敵人,似乎並不妥當。於是,便錯開了眼,掩住了眸中的情緒。

「現在,你還不肯說出你的名字么?」

「楚河。」他聲音頓了一頓:「我叫楚河,這名字從十年前便再沒有人叫過,現在,我叫滅二十三。」

文青羽點了點頭,在大多數地方,死士或暗衛是沒有資格使用名字的。皆是以數字為代號。滅二十三,滅代表死亡,二十三變該是他的編號。

「楚河,既然有名字就該牢記。」她說。

於是,楚河的眼裡奇迹般的亮了一亮。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今天的事情究竟是誰授的意?」

「是,濟元帥。」人的心裡防線一旦打開,便再沒什麼能夠阻擋。

文青羽自然知道這一點,所以,她先問了他的名字,這也是最容易回答的問題。而楚河也並沒有讓她失望,果然就對她以後的問題不再抵觸。

他的回答卻是文青羽一早就猜到的,並不覺得有多少意外。

「所以說,濟准不愧能成為統帥一方的封疆大吏,居然對自己的兒子也能狠得下心的么?」

「不是。」

文青羽挑眉,他說什麼?他居然說不是?

她清清楚楚看到濟長安中了桃花醉,然後濟准便帶著那麼多人來了。那個時間,他簡直掌握的太好了,他卻說不是?

「濟元帥並沒有對我主子下藥,實際上他是打算暗算你,卻從沒想過對他親生兒子下藥。我主子當時是真的吃了安神葯剛剛睡下,而桃花醉實際上原本是要……」

他突然停了一下,文青羽心中卻動了一動。

「桃花醉是要下給我的么?」

眼看著楚河半絲猶豫也無的點了點頭。

文青羽突然就噎著了,這是什麼情況?

濟准給自己下桃花醉,然後還將自己引去了濟長安的營帳。濟長安恰好被灌了安神葯,可以說毫無半點反抗的能力。這種行為實在沒有辦法解釋。

是他想要自己毀了濟長安的青白,然後叫濟長安看清楚自己禽獸的真面目,然後掐斷了對自己的心思?還是說,他實在愛極了自己的兒子,什麼荒唐的條件都不能夠拒絕。所以想要幫他將生米煮成熟飯,然後自己就不得不嫁給濟長安?

可是這樣子的想法,她都接受不了。以濟准恨不能將她除之而後快的性子,他腦袋就算被門夾了,也斷不會生出那樣的念頭。

這個,莫非就是洛夜痕說的意想不到的收穫?

於是,她聲音也冷了一冷:「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不許有半點遺漏。」

「我只知道,元帥的中軍帳里有一味蘇紫草,那個草與長在帳篷旁邊隨處可見的茅草並沒什麼兩樣。但他本身卻能散發出一種特殊的氣味,那個氣味尋常人根本聞不到。而,我主子帳篷所喝的安神葯中,則放了大量的醉紅珠。醉紅珠能夠鎮定安眠,但是若與紫蘇草混在了一起,便能發揮出類似於桃花醉的功效。」

文青羽眸色一閃,中軍帳中的紫蘇草他並沒有看到。但濟長安帳篷里她的確是聞到了濃郁的藥味,起先以為是濟長安病的太重,所以藥味過於濃烈。現在想來,不過是為了掩蓋醉紅珠。

蘇紫草加醉紅珠么?濟准對她有這樣的了解?

這兩味葯都非常的普通,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濟准想要給她下藥,根本不需要這樣的麻煩。但她是懂醫理的,想要以藥物來暗算她基本不可能。是以,濟准才會選用了那樣看似毫無干係的兩味葯?

她與濟準是第一次見面,並且用的暗月少主鳴羽的身份。但,懂醫理的卻是榮王妃文青羽。

濟准又怎麼會知道?

「這些事情,是誰吩咐你做的?」

「是元帥。」楚河回答的極為堅定。

文青羽頓了一頓:「坤山大營最近可曾來過什麼特殊的人?「

「沒有。」楚河搖了搖頭,並不曾有半點的猶豫。

文青羽盯著他瞧了半晌,看得出楚河並沒有撒謊。這幕後之人,他大約真的是不知道的。

「那麼,為什麼最後中了葯的,會是濟長安?」

楚河怔了一怔:「這個,我也不知道。」

文青羽顰了顰眉,楚河並不是一直待在濟長安身邊。他去找自己的時候便有過短暫的離開,想來,濟長安便是在那個時候被人動了手腳。

給濟長安下藥的人該是對她並沒有惡意,因為這事情發展到最後,丟臉的只有濟准。她根本沒有半點吃虧。

「你走吧。」她朝著楚河揮了揮手,什麼是意外的收穫?意外的秘密倒是聽了一樁,卻叫整件事情越發的撲朔迷離。

這些事情,楚河一個小小的死士該是不知道的。

她一步一步朝著馬車走去,剛走了幾步便聽到身後傳來噗通一聲響。接下來,風止便到了她的身邊。

「少主,楚河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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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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