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 你還想有下次?

334 你還想有下次?

此刻的濟准,如同一隻憤怒的雄獅,叫任何人都不敢靠近。生怕被他一個不小心便給撕的粉碎。

天地之間一片死寂,坤山大營眾人紛紛低頭,恨不能自己從來沒有出現過。

大家不過是聽見了那一聲巨響,眼看著少帥的帳子塌了趕過來救人。哪裡知道……哪裡知道會看到這樣香艷的一幕?

誰不知道元帥最是護短,在濟長安的事情上從來就沒有半點理智可言。如今這境況,該不會被滅口吧!

「暗月少主可否解釋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濟准聲音冷凝,朝著文青羽一步一步走了過去。他手中的劍並沒有收起來,雪亮的劍鋒直刺人的雙眸。如今,鮮紅的血正順著劍鋒細小的蛇一般滑下,一滴一滴滲入到下方黑褐色的泥土當中。

文青羽聳了聳肩:「就是濟元帥看到的那個樣子。」

濟准步子一頓,毫不掩飾眉目之間濃重的肅殺:「哦?」

了解他的坤山大營眾人狠狠打了個哆嗦,元帥許久不曾動過怒了。元帥的怒氣絕對不是隨便哪個人能夠輕易承受的,他的怒氣,哪一次不是靠成河的鮮血來澆熄?

「爺也很是好奇。」洛夜痕如玉長指一擰,使勁在文青羽胳膊上掐了一把:「剛才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恩?」

「嘶。」文青羽疼的吸了一口冷氣,忍不住回頭瞪了洛夜痕一眼。這種時候,這貨是湊的什麼熱鬧?

這一看,卻見半塊金色面具下的唇線緊繃。並不同於平日做出來的淡漠,而是真正的無情。那鳳眸當中似有兩汪深潭,滲透著不見底的濃黑。

文青羽狠狠咽了咽口水,洛大美人這樣子,是生氣了么?是吧!

這貨氣量一向小的很,若是不解釋清楚,她會不會很慘?

「那個。」她輕聲說道:「我來的時候,他已經被人下了葯。」

「知道被人下了葯還往前湊?」

「起先並沒有看出來,我以為他是被人控制了神智,沒想到,會是桃花醉。」

她腦後劃過大滴冷汗,她真心不知道濟長安是被人灌了桃花醉啊!

桃花醉是極其霸道的一種催,情葯,中了桃花醉的人,哪裡還能有片刻的清明?當她見到濟長安的時候,他除了神志不清,面色潮紅之外,並沒有任何種了催,情葯的跡象。

等她發現的時候,已經被濟長安給纏上了。又恰好撞上了屋子裡的機關,一時半刻哪裡躲的開?

「即便不知他中的是桃花醉,你就可以往他身邊湊么?你跟他有這麼熟?剛才若不是爺恰好趕了過來,你打算怎麼辦?親自給他解了藥性?」

他聲音極冷,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咬著牙說了出來。那鳳眸中的暗沉漩渦,幾乎就要將文青羽給吸了進去。

文青羽低頭:「我錯了,我跟他一點都不熟。下次再不往前湊了。」

洛夜痕鳳眸一眯:「你還想,有下次?」

文青羽立刻搖頭:「絕對沒有下次了。」

「恩。」洛夜痕這才點了點頭,隨即在她衣衫上瞟了一眼:「回去將這身衣服立刻扔了,不要叫爺再看到。」

「是。」文青羽無比乖巧,她怎麼會忽略洛夜痕眼底那一絲嫌惡。

「濟元帥。」洛夜痕抬起頭,鳳眸淡然的掃過濟准:「羽兒衣服髒了,焱要帶羽兒回去沐浴更衣,就此告辭。」

眼看著濟准一張臉孔黑的能滴出墨來,終於冷冷說道:「子車家主想走請便,鳴羽卻必須留下。」

洛夜痕卻渾不在意:「濟元帥留下羽兒做什麼?羽兒嘴巴嚴的很,自然不會將少帥的風流韻事給說出去。」

濟准臉色越發黑了幾分:「我兒一向潔身自好,從不會去吃那些東西。此事,還請暗月少主給個交代。」

洛夜痕剛準備再說些什麼,手腕一緊,卻是文青羽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會意,閃了閃身,叫文青羽到了濟准面前。

文青羽微微一笑,似乎並沒有瞧見濟准眼中藏著的殺意,也沒有瞧見那滴血的寶劍。

「本主給不了濟元帥想要的交代,本主來的時候,濟長安已經中了桃花醉。實際上,若非本主以金針暫時封了他的穴道,他忍了那麼久,桃花醉的藥性早該讓他暴體而亡。」

「哼。」濟准一聲冷哼:「少主說這話以為本帥能信?敢問少主,你明明在中軍帳中等候,怎的突然出現在了我兒營帳當中?」

「是濟長安身邊的暗衛請我過來的,說是濟長安有事情要跟我說。」

「是么,不知是哪個暗衛來請的少主?我坤山大營兵丁數萬,中軍帳離得后營這麼遠。少主一路過來,瞧見的人該是不少。少主可能找的出人證?」

文青羽心頭一沉,終於嘆了口氣:「我沒有人證!」

是的,她沒有人證。到了這個時候,所有的事情都算是想通了。

她就是被人故意給騙去了濟長安的營帳。一路上暗衛帶著她躲避了所有的崗哨,根本沒有叫任何人瞧見她的蹤跡。那麼,她驟然出現在濟長安的營帳,誰都會以為她就是別有居心。

濟長安被人下了葯,還能是誰幹的?自然只能是鬼鬼祟祟出現在他營帳中的自己最有嫌疑。

至於那個暗衛,該是找不到的了吧。濟准才不會讓那樣的人留著給她當證人。

原來,這才是濟准設的局!

軍營之中宣,淫是死罪。她早就知道濟准對她動了殺機,也實施了防備。哪裡想到,他居然能狠的下心,用自己的兒子來陷害她?

如今,她的確是百口莫辯。

「既然沒有人證。」濟准聲音冷冽而殘酷:「本帥只能相信,少主對我寧北軍不滿。是以,想用那樣骯髒的東西來敗壞我兒的名聲。穢亂軍中,挑撥是非者,斬!」

「呵呵。」文青羽看了看濟准:「元帥可知道桃花醉是什麼樣子的葯?那種葯若是沒有解藥,只能死。」

濟準的神色突然變了一變,卻聽到她繼續說道。

「元帥這個時候不是該好好關心下濟長安的死活么?怎的瞧起來,元帥似乎篤定濟長安根本不會有事?莫非,元帥未卜先知知道自己兒子根本死不了?或是說傳聞中元帥對自己兒子諸多維護,根本就是假的?」

這話說完,坤山大營眾人將腦袋低的更低,恨不能直接鑽到了泥地里去。

「來人,傳軍醫。」

文青羽沒有再說話,似笑非笑看著濟准。

他能狠得下心利用自己的兒子,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用了那樣霸道的葯。即便真的給了他女人,依著濟長安如今這樣虛弱的身子,又哪裡禁得住這樣子一夜的折騰?

只怕,到了最後,也只能是個死。不過是早死還是晚死的問題。

工夫不大,便看著軍醫一路小跑了過來。

濟准快步走到了他身邊,腳下步子頗有幾分踉蹌:「長安現在如何?」

「回稟元帥,少帥情況不好。若是再沒有解藥,只怕會……會……」

「解藥在哪裡?」這問題,他卻並不是問的文青羽,而是軍醫。

軍醫老臉一紅:「那種葯,還需要問解藥是什麼?」

「來人。」濟准大掌一揮,眉頭顰了半晌,終於說道:「去紅帳選個乾淨的給少帥送去。」

「濟元帥這麼做,可有考慮過少帥的身子?」洛夜痕悠然說道:「他可能承受的住這一夜的春風?」

濟准身子頓了一頓,終於咬了咬牙:「不知,子車家主可有什麼良策?」

「羽兒天生異能,她的血液百毒不侵,自然也能解百毒。想來,小小的桃花醉該是不成問題。」

濟准雙眸一亮,卻多少還有幾分糾結。

文青羽看了洛夜痕一眼,他這麼說什麼意思?還想著要她放血去救濟長安?

洛大美人一向不許自己受傷,這會子怎麼這麼大方?居然要自己放血去救濟長安?

「暗月少主。」濟准突然朝著文青羽拱了拱手。

文青羽回頭看去,濟准眼底除了糾結不甘,似還有些她看不懂的瞭然和後悔。

「只要你肯出手救了長安,今日之事……」

文青羽顰了顰眉:「我可以救他,但卻並不是因為愧疚。我還是那句話,濟長安的事情,與我無關。」

「元帥!」

濟准張了張嘴,剛準備說些什麼,卻聽到遠遠傳來了一聲疾呼。

下一刻,眾人身後便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士兵急匆匆跑了過來。

「啟稟元帥,糧倉無故起火,火勢又急又猛。糧草只怕所剩無幾。」

「什麼?!」濟准腳下晃了一晃,險些沒有站穩。

這一次,不但是他,連手下這些坤山大營所有的官兵,眼底均是升起了一絲驚駭。

好端端的青天白日艷陽高照,糧倉周圍又有那樣多的兵丁看守。怎麼會無緣無故起了火?還能把糧草給燒了個精光?

糧草對於軍人的意義非同凡響,沒有的糧草,眼看著便又要過冬,不是要人命么?

「還剩多少?」

傳令兵哭著臉:「只剩下不到十擔。」

濟准半晌無語,坤山大營是一座新營。軍營里的士兵大多是剛剛就近招募來的,並不如寧北軍一般的穩固。若是叫他們知道了糧草被燒,只怕這辛辛苦苦建立起的坤山大營,便要不復存在了吧。

他怎麼能夠甘心!

「隨本帥前去糧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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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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