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一章 歸於源頭

第二六一章 歸於源頭

()畢竟這種鬼族造成的傷害,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治癒的。

霧檸面對蘇酥的驚訝並沒有什麼心情解釋,自衛隊奪回來,但已經變成了一個殘破的組織。而且,還不知道今天這是唱得哪一出。到底是何居心,有何目的。這種危及學校同學的事故原因還沒有弄清楚,難保不會再發生第二次。如果再來一次,自己可沒那麼好運在對方精心準備的攻勢下全身而退。

葉邵然抱著項雨汐,半路就已經開始用真氣封住了大大小小的傷口,以防失血過多。可惜,腹部的傷卻怎麼也止不住,似乎有一股陰冷的力量在和自己的真氣抗衡。怕真氣的較量加重惡化項雨汐的傷口,葉邵然只好讓它一路滴著血,每一滴都讓自己心狠狠地揪住。

六道學院的宿舍建在遠離普通學生公寓的地方,葉邵然是第一次進來,但完全沒有心情參觀好奇。

一大廳的舍管大叔郝大爺不在,反而沙發上坐著三個臉色同樣好看不到哪兒去的人。止遠遙、居欣和姬荊。

葉邵然抱著全身是血的項雨汐進來的時候,止遠遙瞬間站起身:「怎麼了?」

「哈,」琴阡陌冷笑一聲:「你還有臉問我們怎麼了!這不都是少主大人算無遺策、運籌帷幄的功勞么!」

止遠遙無話可說,只是擔心的上前想要查看項雨汐的傷勢。

「對不起,讓開!」葉邵然抱著項雨汐面無表情的躲開止遠遙伸出的手,扭頭問琴阡陌:「你房間在哪兒?」

琴阡陌惡狠狠地白了止遠遙一眼,引著葉邵然往上走去。止遠遙站在大廳看著消失在梯的三人,垂頭看到地上不過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就積了一灘的血跡。

「少主!」姬荊叫住想要上的止遠遙:「陛下還在等您的好消息呢。」

止遠遙握住拳頭復又鬆開,一開口竟是壓抑的連聲音都嘶啞起來:「知道。」

居欣收回自己擔憂的目光,出神的看著止遠遙,這種無奈、絕望、在痛苦和兩面為難中掙扎的男人,才是最吸引人的。

葉邵然將項雨汐平放在床上:「你先幫她清理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傷口,我去外面看看霧檸的葯能不能用。」

琴阡陌點點頭,等著葉邵然關上了房門,才輕輕掀開項雨汐已經被血浸透的衣服。

大大小小的傷痕不計其數,但目前都在葉邵然殘留的真氣下緩慢的癒合。最嚴重的莫過於腹部的傷勢,被穿透了的傷口血肉模糊,始終沒有停止流血,雙手還有凍傷和燙傷。琴阡陌給項雨汐換好了衣服開門去叫葉邵然。

葉邵然坐在地毯上,手裡拿著幾個又小又圓的丹藥仔細的辨認,那副焦急、擔心又認真的模樣,讓琴阡陌在這種緊張的時候也忍不住掛起了笑容,也想起了那個一身風骨、執著又呆傻的朱葛。

「衣服換好了,進來。」琴阡陌收起笑容。

葉邵然一聲不吭,進了屋子先皺著眉頭:「這邪門的兵器她死死地握著,我試了幾次也沒能拿下來,你幫我再一起試試。」

琴阡陌先用妖力舒緩著項雨汐手部的肌肉和經脈,想要她放鬆下來,葉邵然則小心翼翼的扒開項雨汐緊握的拳頭,試圖把那見鬼的兵器拿下來。

「嘶!」葉邵然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了?」琴阡陌皺眉。

「這兵器冷到骨頭裡了,」葉邵然擔憂道:「見鬼!」

「怪不得雨汐手都被凍傷。」琴阡陌道:「雨汐的手鐲里倒是有不少的好東西,就是不知道申公豹在不在裡面。」

「我在就行,讓一下。」

葉邵然回過頭,一個丰神俊朗的男子站在自己身後,旁邊是一對都皺著眉頭一臉擔憂的雙胞胎,自己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對方的氣息。

「這是我師父和師伯們,」楚陶站在鏡昊身後對葉邵然道:「也都是雨汐的師兄。」

葉邵然站起身讓了地方,擔憂的看著其中一個雙胞胎又是把脈又是查看傷口。

「師兄,怎麼樣?」鏡昊開口問道。

「看樣子小師妹應該被無名控制過一段時間。雖然沒有完全失去理智但是因為和**抗衡所以造成雙手被無名的死氣凍傷順延到了體內。」鏡日盡量放滿了語氣,試圖讓大家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傷口因為有死氣聚集所以無法癒合只要用純陽的丹藥配合外力的陽性真氣就沒問題了。」

說完,鏡日不等一頭霧水的葉邵然弄明白自己的意思,從袖子里掏出一粒紅得讓人感覺發燙的藥丸,扔進項雨汐嘴裡,隨後又把手覆在傷口上。

沒有人出聲,也不敢打擾鏡日的治療。雖說這種情況不算稀罕,但畢竟事關小師妹,關心則亂。鏡昊感應到那股死氣漸漸地消散,鬆了一口氣這才回過頭饒有趣味打量還一臉緊張的葉邵然。

項雨汐昏迷過去之後就不省人事,這會兒突然感覺自己的腹部溫暖起來,就好像一束陽光照進了陰冷的房屋。好,項雨汐無奈吐槽,應該更貼切地說,就像是大姨媽來了肚子痛,突然一口熱的紅糖姜水喝下的舒適。這樣源源不斷的暖流讓人舒服得想要昏睡,提不起一絲力氣,手也就漸漸的鬆開。

意識漸漸回籠,開始感覺全身上下又痛又癢,讓人難以忍受。癢的是正在加速癒合的傷口,痛的是自己全身上下的筋骨,那是種突然劇烈運動后的後遺症。

手心也被照顧到,火辣辣的疼痛和刺骨的陰冷這會兒被緩和,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傷勢的好轉。

「應該沒有問題……再過段……注意……」

項雨汐模模糊糊的聽到有人說話,聲音特別的熟悉。動了動眼球凝神費力的偷聽,終於認出這是好久不見的小師兄的聲音!

被驚喜和驚嚇刺激的項雨汐瞬間恢復了記憶,之前自己猶如走火入魔一般的陰冷決絕,漫天都是被血染紅的色彩,毫不留情的絕殺和兩敗俱傷……

天哪,這要是被幾個師兄知道了,不得被嘮叨死!

「醒了就睜開眼睛,想躲到什麼時候?」鏡昊好笑的看著眼睛在眼皮下滴溜溜轉得小師妹,就知道這丫頭不知道想什麼壞主意呢。

項雨汐死死地閉緊眼睛,躲一時是一時。

「好,既然這樣,」鏡昊搖頭嘆氣道:「神霄派還有點事情,我們就先走了。」

走走……項雨汐默念,雖然很想你們,但是這種情況下相見不如不見。

「這無名我們就先一併帶走了,」鏡昊又道:「等她醒了告訴她一聲。」

「不行!」項雨汐連忙睜開眼睛,叫道。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好像是聲帶都受了損傷。

「先別說話,」鏡日責怪的看了鏡昊一眼:「聲帶缺水,慢慢地喝點溫水就好了。」

項雨汐提起體內的真氣繞著自己乾涸的聲帶轉了幾圈,明顯感覺到那種灼熱的嘶啞好轉了不少。

「既然醒了無事,那我們就先走了。」鏡昊瞟了一眼項雨汐,面無表情的從床頭站起身,作勢就要往外走去。

項雨汐連忙伸手扯住小師兄的衣擺,沒法開口說話,就用水盈盈的眼睛委屈又可憐的盯著看,直看得鏡昊從一開始的生氣堅決變成了心軟和心疼。

「你就不能讓我們省點心?」鏡昊沒好氣道:「給了你那麼多符紙,你就不知道用么?」

「當時我殺紅了眼,哪想到用符紙,恨不得撲上去咬人才開心。」項雨汐喃喃道。

「什麼?!」

「沒沒沒,」項雨汐連連擺手:「我什麼都沒說。」

「無名沒收是鐵定的了,一點餘地都沒有。」鏡昊一臉的堅決。

「嗯。」鏡夜從進屋以來,終於發表了自己的第一個意見。

「不要啊師兄。」項雨汐哭喪著臉:「我真的還有理智的!再說沒了無名我豈不是更危險?」

「我暫時留下來陪著你,」鏡昊道:「讓大師兄再給你尋一個好的兵器來。」

「可是無名我已經用順手了~~~~」項雨汐撒嬌外加賣萌,眼淚汪汪的樣子好不可憐。

「沒得商量。」鏡昊一如既往的固執,一涉及到項雨汐安危的事情,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小師兄~~~」項雨汐晃著肩膀撒嬌,一句小師兄叫得百轉千回,眼淚撲簌簌的就往下落:「我以後肯定注意,再也不會傷著自己了,你別把無名拿走行不行。」

項雨汐的眼淚瞬間戳中鏡昊的軟肋,更何況,從小就有表演天賦的項雨汐這眼淚落得恰到好處,這委屈詮釋得不多不少。

「學校正是亂的時候,你把無名拿走了,我更難以自保了啊。」項雨汐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再說,你是希望我有一敵之力,哪怕被自己重傷。還是希望我被他們抓去,然後不一定把我怎麼……」

「哈哈,我看你是說不過這丫頭的大道理了,不過她說的未嘗沒有道理。看你沒收她的兵器跟割了她的肉一樣,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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