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反者道之動

「行了師叔，你就別貧了，快點說吧！」

「小孩子怎麼說話的，什麼叫貧，那是我的理想你知不知道，好不容易快要實現了你還數落我。」

「……」

封度嘆了口氣，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看任天鏡這樣子，估計想從他這學點東西是難上加難了。

「其實也挺簡單的，我摸索了幾十年的東西已經告訴你了，剩下的東西我幾天就搞出來了，總之就是五個字，這五個字你記住，辰力屬性將不再是你的任何阻礙。」

「哪五個字？」

「反者道之動！」

「什麼？」

封度人都蒙了，什麼反者道之動，這什麼啊？你個破爛王不會是隨便瞎編了幾個字來糊弄我的吧！

「這世間萬物，世界本源為『道』，而反者道之動，正是完美概括了這個『道』的規律，一切事物，都將朝着與其相反的方向發展，所謂物極必反，光明到了極致，便是黑暗，黑暗到了極致，也便是光明。」

「反者道之動，反者道之動……」

封度一直默念著這幾個字，逐漸的，他的眼神趨於渙散，嘴唇扇動的幅度也一點點減小，與此同時，他的全部靈識，已經集中在了辰印處。

黑暗，望不到盡頭的黑暗，封度整個人彷彿置身於萬丈深淵之中，看不到一絲盡頭，就像一個苦苦參禪的老僧，古井無波。

如果光明到了極致，那是怎樣的一種情形呢？按照任天鏡所言，光明與黑暗其實是同一種能量，但是怎麼可能呢，人天生的辰印只有一種屬性啊，一種能量，一種辰印，對應的只可能是一種辰力，這是錯誤的！

但是任天鏡的辰印又是實實在在存在着的，這又是不爭的事實，那既然是這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師叔，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忘記告訴我了？」

「哦，有嗎？」任天鏡似笑非笑地說道。

「搬用你的說法，天道屬性只是散佈在世界中的一種能量，通過兩種屬性的辰印分別加工，得到兩種辰力，那麼問題就出來了，一對一的對應關係，根本不可能存在屬性的變換，因為這從頭到尾就是同一種東西，而純能量，只可能是變換形式或者進行流動，不可能從根本上變換屬性，它的屬性就是能量……」

「所以說，你可能忘記告訴我另外一件事：這種能量並不純，它其實是有實體的，對吧？因為它有實體，所以才有可能變換屬性，類似於一個容器，裏面裝載着能量，在它自身能量充盈的時候，它應該就是光對不對？等能量消耗完之後，就成了……」

說着說着，封度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好像出現了錯誤，聲音一點點減弱，直到最後停止，驀地，當他看向任天鏡的時候，對方的笑容突然讓他明白了。

「不對，這種東西是渾然一體的，而且具有能量，在天地之間的時候就像睡著了一樣，經過辰印之後，光明辰印使它膨脹，而黑暗辰印使它坍縮，這就是二者最根本的區別，對不對？」

封度跟魔怔了似的，滿眼都是抑制不住的喜悅，尤其是看到了任天鏡讚許的目光后，更是險些直接跳了起來，得虧是腿還沒好，要不然還有可能會給他跳起來。

「繼續說，我聽聽你的想法。」

「想法？既然我現在的辰印是黑暗屬性的，想要讓我所吸納的辰力變為光明屬性，就只需要再架構一條通道，讓進入的辰力再度流轉到辰印之中，這樣才有可能達成，也就是，師叔你那樣的陰陽兩儀圖。」

封度雙眼都要冒出光來了，他現在才明白，任天鏡這個辰印究竟有多逆天，今天無論如何都得讓他把方法告訴自己，有這樣一個大寶貝，可比遙不可及的天階高級辰印厲害多了！

什麼本源種子，還得要靈源修復，真的是太雞肋了，自己這黃階低級的辰印修鍊到猴年馬月才敢跟別人去爭那種寶物，這簡直就是個悖論！

「你這得天獨厚的條件，還要問我嗎？所有的原理你都已經知道了，你要知道，你之前的辰印是被挖走的，你就算身上少塊肉都能長回來，更何況辰印這種神賜至寶，你原先的辰印還有殘餘，只不過被暗黑之印給遮擋住了，不信你可以分離開來試試。」

「可是那又有什麼用，辰印殘缺根本就無法修鍊啊，分離開來只會和現在沒有什麼兩樣。」封度反駁道。

「有時候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該罵你笨，你需要那個辰印是為了修鍊嗎？我現在的辰印是通過將自己原本的辰印分離開來后，用兩種辰力長此以往沖刷才成如今這幅樣子的，你有着先天的條件居然還在這裏怨天尤人，遇見問題不動腦筋永遠只會埋怨，註定什麼也做不成！」

被吼了一頓，封度臉微微有些發燒，因為任天鏡所說，的確是沒什麼問題，自己當初得知自己辰印被挖之後，好像也只是使用蠻力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嘗試，要不就是氣餒地放棄。

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封度閉上了雙眼，進入了冥想狀態，同時調動靈識，裹挾著辰力來到辰印前，那裏，一道模糊但可見的縫隙中，隱隱透露出幾分光芒。

我再寫這麼專業性的東西我就是二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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