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問問

362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問問

蘇瑾煙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她勾唇,思索片刻才道,「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八卦,暫且先記下吧。對州官大人可不能用這麼低劣的手段。對了,花顏,當年沒了愛妾的這位大人,是誰?」

提起這個,花顏倒是有些訕訕地笑笑,尷尬地道,「小姐,這位大人吧……」

蘇瑾煙如有所感,頭疼地捂住了額頭,問道,「你別告訴我是蘇廉德。」

「那倒不是。」花顏舔唇,確定門關好了之後才小聲地道,「這人是南衣小姐的父親,李相國。」

「我總覺得我查出來真相了,南衣也不會太開心。」蘇瑾煙扶額,覺得有些心情複雜,她輕嘆一口氣,看向花顏問道,「你說這麼牽扯出了李大人的老情人,南衣是不是得怪我。」

花顏倒是不覺得,就只是笑笑道,「小姐儘管放心好了,南衣小姐不會介意這些事情的。再說了,這事情都是幾十年前的事兒了,那會兒李大人還不是相國呢。」

「蘇瑾煙,你給我出來!」

兩人正要說什麼,就聽着外面一聲氣急敗壞的怒吼,聽起來距離還算是比較遠,應該是被御林衛給攔在外面了。

花顏耳朵尖,笑着道,「小姐,蘇和澤過來找麻煩了。」

這兩日一直在裝鬼,花顏也算是和蘇和澤裝出來感情了,她笑嘻嘻地道,「這小子這是終於反應過來了么,怎麼現在這個時候才來找小姐呀。」

「估計是還沒反應過來,只不過是覺得事情都是因為我出的,所以想來我這裏發發邪火而已。」蘇瑾煙抻了個懶腰,站起身來,「正好今日還覺得無聊呢,正好,我去看看他。」

蘇瑾煙沒猜錯,蘇和澤壓根就沒往這事兒可能是蘇瑾煙辦的上猜,就只是覺得這人來了之後,自己的運氣就變得特別糟糕,所以火氣有點兒大。

加上今天又被自己爹和族長訓了一遍,他就更覺得不滿了,這才氣沖沖地過來準備找蘇瑾煙的麻煩。

在蘇和澤的眼裏看來,蘇瑾煙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片子,之所以現在能耀武揚威的,都是因為託了縣主這個身份的福。要是沒有這個身份,蘇瑾煙就什麼都不是。

之前在祠堂的時候蘇和澤也算是看出來了,蘇瑾煙的膽子小,不大點兒的事情都能嚇得尖叫。他想一想就覺得,自己被這麼個人嚇破膽,實在是丟人。

蘇瑾煙出來的時候,就看着蘇和澤被御林衛攔在門外,這會兒氣的幾乎跳腳,指著御林衛道,「這是我蘇家的院子,我有什麼不能進的?她蘇瑾煙就是借住,你們別真把自己當成主人了!」

蘇瑾煙勾著唇角,在院中的石凳上一坐,好整以暇地看着蘇和澤道,「堂兄說的還真是有底氣,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將蘇家的祖業說成是你自己家的院子,不知道祠堂上的列祖列宗聽見,會不會仍舊不讓堂兄進祠堂。」

提起這事兒來,蘇和澤還覺得蹊蹺,他隔着層層阻攔瞪着蘇瑾煙,「你到底使用了什麼不能見人的法子,才讓我進不去祠堂的?」

蘇瑾煙輕輕笑起來,並沒回答,只是道,「讓這位堂兄進來吧,隔着個院子說話,怪累的。」

方才威逼利誘都無動於衷的御林衛在蘇瑾煙的一句話里讓開了身子,蘇和澤氣的幾乎跳腳,然而也沒什麼辦法。他走到蘇瑾煙的面前,在石桌上重重一拍,「蘇瑾煙,祠堂是不是你搞的鬼?」

如今天寒,石桌上的溫度自然也不高。蘇和澤被冰到迅速地把手收回去,還是不甘心地瞪着蘇瑾煙道,「一定是你,只有你才會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

蘇瑾煙彎唇笑着,並不介意他這種評價,只是懶洋洋地道,「堂兄未免太抬舉我了,我哪兒有那麼大的能耐。」

況且,當時在祠堂裏面動手的,分明就是族長的人。提前在祠堂里安排好了人手,就等着她進門的時候將她一掌打出去,做出個祠堂不讓她這個妖孽進的樣子。不想,無歡技高一籌,族長的人沒能動手成。

所以後來蘇和澤進的時候,就被無歡用同樣的方式,給打出去了。

蘇瑾煙抬眸笑吟吟地看他,甚至還好心地給他倒上一杯茶,溫聲問道,「堂兄今日特意過來,所為何事?」她微微頓了頓,惋惜地看向自己的房間,道,「可惜你我男女有別,不然,就請堂兄去屋中坐一坐了。」

這蘇族給的院子和蘇瑾煙自己住的不一樣,並不太大,幾乎進門就是休息的地方了。

蘇和澤皮糙肉厚的,也不和她在意這個,就只是打量一番蘇瑾煙,皺眉道,「你畢竟是個小輩,總拿腔拿調的做什麼?現如今你是在蘇家,不同於京城,應當有個做小輩的樣子。」

嚴格來算,這還是第一個和她說在蘇家要擺出個小輩樣子的人,也不知道蘇和澤是覺得自己太優秀,還是對蘇瑾煙的身份沒概念。

她今日覺得無趣,便也沒嗆着他,反倒是順着點點頭道,「堂兄說得有理。」

蘇和澤被她這麼肯定一句,就更有底氣了,得意洋洋地看着蘇瑾煙道,「你就是初來乍到,還不懂規矩。先前你的冒犯我可以不計較,不過,以後要懂些規矩。」

旁邊的花顏聽着都翻白眼了。

蘇瑾煙今日的脾氣格外的好,她笑吟吟地點點頭,附和道,「先前是我冒犯了,多謝堂兄諒解。」

她時隔這麼久,難得地又感覺到了熟悉。當年的步祈冬就是這樣,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所有的事情都比別人強得多,和她說話的時候也是,像是多大的恩賜。她那個時候滿心滿眼都是步祈冬,所以也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反而理所當然地覺得,步祈冬的確很優秀。

現在回頭看看,大概是自己當時腦子進了水,一直都沒晾乾凈。

蘇和澤被她附和得更加有底氣了,想想族長都說不聽的人,自己兩句話就給制服了,頓時自信心膨脹,下巴幾乎要揚到天上去,「這才是應該有的態度。你以後如果都是這樣,我保你在蘇家什麼事兒都沒有。」

蘇瑾煙斂眸笑笑,「那我就先謝過表哥了。」

「對了,」蘇和澤眼睛一轉,就起了賊心,他露出個笑臉來,和蘇瑾煙套近乎,「煙妹啊,我聽說,自從蘇伯父不在之後……侯爺的位置一直都空着?」

這聖旨是在侯府里下的,知道的人也不算太多。族長為了自己的目的,自然要瞞着這件事情,那眼下蘇和澤知道,還提起來,就說明和族長不是一條心了。

蘇瑾煙眨眨眸子,眼裏泛起幾分水光,似是有些無助,「自從父親去了之後,母親病重無心掌管家中事務,祖母又年邁,家中幾個妹妹年紀尚小,侯府無主,都是靠着京城的幾位表哥才能撐到現在的。若是再這麼下去,侯府會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

這話說到蘇和澤的心坎上了。

蘇和澤是偷聽到這件事情的,知道了之後就一直心痒痒著。他雖說是在這小城裏耀武揚威了許多年,可畢竟就是這麼一個小地方,若是有機會能到京城去,能成為京城裏頭的侯爺,他以後的日子可就享福了。

甚至都沒有和她套套近乎的耐心,蘇和澤身體稍微前傾了些,眼睛發亮地看着蘇瑾煙道,「侯府無人掌管,你們家也沒個男子能依靠,不如,我幫你照顧如何?」

這話簡直不能再露骨了。

花顏暗地裏掰著自己的骨節,等著蘇瑾煙一發話,就直接把人敲昏了扔出去。原本以為蘇廉德的冷血和蘇梓琳的貪婪是基因變異,現在看來,這才是蘇家一脈相承的血統。

蘇瑾煙沒惱,反而是怔怔地看他半晌,猶豫着道,「侯爺的人選我還沒確定,如果堂兄願意的話,是沒什麼問題。」

一聽她答應了,蘇和澤猛地站起身來,目露貪婪,驚喜地問道,「此話當真?」

蘇瑾煙猶猶豫豫地點點頭,不過卻輕嘆一口氣,跟上一句道,「實不相瞞,堂兄。這侯爺的位置,除了堂兄之外,還有旁人想要。我之前就甚是猶豫,又不好反駁。若是堂兄也想要,不如,你自己去同族長商議?」

蘇和澤的興奮一下子就凝住了。

此事,他就是從族長那裏偷聽來的。本來以為,他已經有了族長的位置,就不會再惦記這個。誰曾想,族長竟然也惦記上了。

蘇和澤哪兒有膽子去和族長叫板?

「哼,你不過是敷衍我。你若是不願答應,就不答應,拿族長出來做什麼擋箭牌?」蘇和澤覺得不滿,卻又不敢去找族長,就只能冷著臉對蘇瑾煙發火道,「族長都已經身居高位,怎麼會稀罕你侯爺的位置?」

蘇瑾煙急了,眸中甚至帶着幾分水光,着急地為自己爭辯道,「堂兄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問問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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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夫君請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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