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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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予安一走,堂中氣氛一下子鬆弛了下來,五公主磨掌擦拳,笑得不懷好意,一把將躲在人後的楚溶月抓了出來,然後堂堂公主像個女流氓似得急急挑開了她的面紗,不由得讚歎道。

「都道你是京中第一美人,我看楚家小姐比你差不到哪裏去,你這第一美人怕是要不保了。」

「公主過譽了,小女愧不敢當。」

楚溶月有些不適應,這個五公主的性格似乎不再她的預想內,有些過於跳脫了。

「瞧你,好好的別嚇壞了人,否則下次不肯出來了可怎麼好?」

「那就那麼膽小了。」五公主不樂意的撇撇嘴。

這個二貨,元若依無奈,安撫似得拍了拍楚溶月的手,道:「當人人和你一樣嗎,敢追着人家世子打,楚妹妹是個安靜的。我可得看好了,省得讓你帶壞了。」

還有這種事,楚溶月有些驚訝的望了過去。或許是這種表情取悅了五公主,她居然很是驕傲的挺了挺胸。

「紈絝子弟一個,若讓本公主再見到,還要再打他一頓。」

好帥!既是平日裏穩重慣了,咋一見活的如此鮮明的女子,楚溶月還是忍不住羨慕,這樣的性子雖跳脫了些,但可見平日裏是被寵慣了的,又有這樣子的身份在,便是霸道一些也沒人敢說什麼。

見到楚溶月眼中的崇拜之意,五公主興奮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像綠林好漢似得道:「好妹妹,以後若有人敢欺負你,只管向我說,我替你報仇。」

楚溶月愣愣的點了點頭。這公主,着實很帥啊。

「快打住。」安馨郡主實在沒眼看:「好歹是個公主呢,一點規矩都沒有了。」

五公主竟也不惱,笑嘻嘻的攬住了安馨郡主,道:「瞧瞧,這還沒嫁給太子二哥呢,都已有嫂子的氣勢了,以後我這小姑子,可不好當啊。」

安馨郡主無奈,假意冷著臉道:「是啊,若以後敢不聽話,便告皇後娘娘去,將你關在那小黑屋裏。都說長嫂如母,想必皇上也不會說什麼。」

此話一出,最怕不自由的五公主真讓嚇住了,好好的去賠罪了。

元若依只看着她們鬧,靜靜拉過了楚溶月。

「公主雖是玩笑,你也可當真,有咱們幾個在,總不讓人欺負了你去。以後家裏呆不住,便只管下了帖子給我們,便是沒空也可邀你到府上坐坐。」

元若依溫柔細心,對楚家的事也略有耳聞,原配留下來的子女在繼室手裏討生活,就算不會受多大委屈,可吃喝上,總不如親生的細緻。她們幾個多和楚溶月親近,想必楚夫人看在她們的面子上,也會善待一二。

「多謝姐姐。」

本想說自己過得很好的楚溶月生生改了話,雖不知她們莫名的善意從何而來,可是真是假自己總辨的出來。

楚溶月看着笑做一團的安馨郡主和五公主,心想,這一切,大概有那位國公夫人的手筆在,只是一個三品之家的女兒,自己父親又不是什麼天子近臣,以前兩家也不見有什麼多的往來,哪裏會得了國公夫人的青睞呢。難道,是娘親?

直到坐着馬車晃悠悠的回了家,楚溶月也沒想出什麼來,自家娘親一無親族,二不是大家出身,就連來歷到現在府中老人還多有構陷,有說是江湖出身,有說是鄉野女子。

楚溶月慢慢閉了眼睛,腦海中只有一個畫面,那年夏日,小小的自己墊著凳子趴在窗前,看着一身勁裝的女子,明明手中無劍,卻有一番翩翩俠女風範。那樣的耀眼,以至於讓自己記了那麼多年。

「哎呦,咱們大小姐可算回來了。」一個老奴看着楚溶月下來,陰陽怪氣的說道。

「是周媽媽。」楚溶月也不惱,靜靜的笑道:「勞煩周媽媽親自跑一趟,可是母親有什麼事。」

一拳打在了軟棉花上,周媽媽冷哼了一聲,道:「夫人正在堂中等著呢,大小姐去了便知。」

如此輕慢的態度,碧潭便忍不住了,剛想上前辯駁,卻被楚溶月輕輕攔住,不過一個奴婢,與她計較那麼多,反而失了身份。

「既如此,那便走吧。」

楚溶月知道是為了什麼,可自己既然做了,便不會後悔,更不會懼怕。只是別連累了這幾個丫頭。

到了正堂,看着父母端坐兩邊,兩個妹妹幸災樂禍的樣子,楚溶月微微一笑,提步走了進去。

「父親,母親。」

大夫人面色陰沉,看了一眼自家老爺,這才道:「大小姐如今規矩越發好了,出門竟不和長輩打個招呼。自己是玩盡興了,倒累得我和你父親擔憂。」

楚溶月心道,如此大的帽子扣下來,是打算讓自己多跪幾日祠堂嗎?

「母親說什麼呢?前幾日女兒不是告知了母親,今日要和幾位姐妹一同出去嗎?」

大夫人噎了一下,但隨即怒道:「那昨日我遣人告訴你,讓你今日出門帶上你妹妹,你既應下,為何今日又偷偷出門,如此小氣,怕是看不上你妹妹嗎?」

這話說得多少就有些嚴重了,楚清遠抬了眼看着底下的大女兒,眉眼間竟隱隱有些她母親的模樣,不由得皺了皺眉,道:「你既是長姐,便該愛護妹妹,今日之事實屬不妥當。」

楚溶月看了一眼算是很陌生的父親,原本一肚子的可以辯解的話都化作了雲煙,靜靜的笑道:「是女兒一時疏忽,渾忘了此事,還請父親責罰。」

責罰!見她輕飄飄的說出這句話,大夫人火氣更盛,好好的讓她女兒失去了一個和公主接觸的機會,竟打算讓她輕輕蓋過嗎?

「身為長姐,不思愛護弟妹,身為小輩,不知為父母分憂,你說,讓我和你父親怎麼罰你。」

這是打算小事化大了?楚溶月輕輕跪了下來,道:「女兒既做錯了事,便甘願受罰,只是此事是女兒一人所為,還請母親不要牽連他人。」

「主子犯錯,便是身邊的人不好好看着的緣故,大小姐心善,我這個做母親的做不能饒了他們。」大夫人秉雷霆之勢而下,能多打幾個人出氣,怎麼會好心放過呢。

「求母親開恩。」楚溶月低着頭,語氣中有些慌亂。

「來人!」大夫人根本不管她,直接喊人:「將大小姐身邊的丫頭拉到二門外打十板子。」

二門外!楚溶月猛地抬起了頭,那可是有小廝在的,若真打了,讓翠螺她們幾個女孩子以後如何自處。楚溶月立馬擋在了兩個丫頭面前,直直看着大夫人,語氣堅定:「母親要罰只管沖我一個人來,何必連累了丫頭。」

楚溶月頭一回回嘴,還是當着眾人的面,大夫人更是怒極,若不此時將她打壓了,以後她這個母親該怎麼當,當即拍桌子沖門口的婆子喊道:「你們幾個,還不把大小姐拉開。」

幾個婆子自然是以她馬首是瞻,當即擼起了袖子,拽著楚溶月的胳膊死死外后拉,楚溶月疼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卻護著丫鬟不肯鬆手,一雙眼睛滿是倔強!

卻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楚清遠拍了拍桌子,語氣中帶了幾分焦灼。

「大膽!大小姐也是你們可以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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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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