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親密接觸
無論在哪裡，燕澤陽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雖然商界不少傳言說他已經結婚了，但從來沒看他帶除燕茵茵以外的任何女人出入過場所。
在很多女人眼中，他依然是那個最佳的黃金優質男。
因而秦紛繁的出現，讓不少人開始心裡嘀咕，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麼來頭。
秦紛繁亦步亦趨的跟在燕澤陽身邊。
「燕總，我們又見面了！」張總端著酒杯走過來，視線滑到秦紛繁臉上，眼睛一亮，「這不是秦小姐嗎？」
「張總好。」秦紛繁客氣的點點頭。
張總眸中閃過精光：「沒想到燕總的女伴竟然是秦小姐，看來秦小姐不僅僅是一個助理的身份啊。」
秦紛繁不置可否的笑笑。
「我去見個客戶。」燕澤陽側頭冷淡道，拿著酒杯徑直朝另一邊走去。
秦紛繁早想到會是這麼個場景，不以為意的拿了杯飲料自顧自的輕啜著，一邊搜尋著可以下手的目標。
她來這裡的目的本來就是不是燕澤陽，而是那些潛在的客戶。
作為燕澤陽的女伴出現，必然讓這些老闆對她的身份多加揣測，自然不敢小覷了她。
只要她能多認識幾個老闆，發展好關係，等回頭調到燕澤陽手下，就是她一展拳腳的時候了。
錢和地位，才是她能保護好孩子和自己的資本。
「秦小姐，不知道能不能賞光，一起去跳支舞？」張總開口邀請，那張滿是油光的臉上，一雙小眼直勾勾的盯著秦紛繁。
太美了，原本以為就是個工作能力強的女人，沒想到外貌還這麼出眾。
男人都有征服欲，秦紛繁這樣的女人，更是能激起他的興趣。
他的視線讓秦紛繁有些不舒服，她蹙了蹙眉，婉轉的拒絕：「我身體有點不適，就不跳舞了。」
「沒關係，我們可以跳慢一點。」張總勢在必得，甚至大著膽子伸手就去拉秦紛繁。
本來她跟著燕澤陽進來的時候，他還懷疑過這個女人會不會就是傳聞中的燕少夫人，不過看燕澤陽的態度，應該是他猜錯了。
既然這樣，他也用不著太客氣，反正不過一個女人，好歹合作關係，燕澤陽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賣給他吧？
肥碩的手抓住了秦紛繁的手，秦紛繁沒想到他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會做出這種舉動，心下一驚，猛地甩開他的手：「張總，請你自重！」
「不過就是跳個舞，不至於拒人千里之外吧？」張總扯了扯西裝外套，直接去摟她的腰，「而且燕總留你在這裡，不就是希望我們好好交流，為以後的合作做準備嗎？」
秦紛繁臉上本來還維持的淺笑瞬間消失，雙眸變得清澈鋒利：「如果張總還想和燕氏有合作的，那就請你注意分寸！」
她的語氣刺痛了張總。
在商場上混跡了三四十年，竟然還不如燕澤陽一個二十齣頭的年輕人，本來就是他心裡的隱痛，現在被秦紛繁直接指出來，臉色頓時漲的通紅。
「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身份，能影響合作？只要我挑點你的錯處，保管讓你立刻從燕氏滾出去……」
「什麼滾出去？」
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一隻手攬住了秦紛繁柔軟的腰肢，將她往自己懷中一帶：「你們在說什麼，可否讓我聽聽？」
肩膀撞在堅實的胸膛上，熟悉的溫度讓秦紛繁的心漏跳了一拍，在反應過來是燕澤陽后，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整個人卻被鐵臂箍住動彈不得。
張總沒想到自己這番氣急敗壞的話，竟然會被燕澤陽聽見，面色一變：「我們就是在聊天，隨口說說……」
「既然沒什麼事，我和我的妻子就先失陪了。」燕澤陽朝著秦紛繁伸出手，從張總的位置看去，眸中似真有柔情蜜意，「去跳一支舞吧。」
秦紛繁看見張總如同被雷劈中一樣驚恐的表情，想到剛才他油膩膩湊過來的那張臉就一陣泛嘔，但又不想和燕澤陽有親密接觸，一時進退兩難。
「哥！」
喊叫聲淹沒在音樂中，但卻被秦紛繁捕捉到了，從她的方向一偏頭就看見了朝他們疾步走來的燕茵茵。
秦紛繁看了燕澤陽一眼，他背對著大門，還沒有看見。
勾了勾唇，秦紛繁往前跨了一步，毫不猶豫的將手放在了燕澤陽的手掌上。
既然都讓人噁心，還不如先噁心了別人。
滑入舞池，秦紛繁一隻手搭在燕澤陽的肩膀上，隨著音樂聲旋轉到中央。
裙裾飄飛，一雙如煙的水眸欲語還休，秦紛繁的身體軟如雲絮，半依在燕澤陽懷中，每一個舞步，都能接的上燕澤陽的步伐。
這出乎了燕澤陽的意料。
剛才他在和別的老闆談生意，一轉頭就看見了張總伸手去拽秦紛繁。
之前那股從心底生出的煩躁感又來了。
就好像內心深處有一株幼苗，在那一瞬間破土而出，頂住他的氣管，呼吸都帶著閉塞，沉重的壓著他的神經。
於是他不自覺的上前，將兩個人的關係攤在了張總面前。
這並不是他的最初設想。
如果可以，他希望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和秦紛繁的關係，等她生下孩子，再找個理由堵住燕爺爺的口，然後把這個女人從他的生命中徹底驅逐出去。
黑眸里似有薄光要透過空氣，直望盡她眼裡。
清澈，乾淨，好像所有的黑暗在她身上都會無所遁形。
燕澤陽順理成章的抬起手，看著她在自己身前旋轉，輕盈的不像是個懷孕的女人。或者說，他們的舞步異常契合。
秦紛繁瞥見舞池外站立著的燕茵茵，見她死死的盯著他們，臉色鐵青到好像下一秒就會昏厥過去，眼裡泄出一絲愉悅。
她知道他們的舞蹈有多麼契合，因為在曾經的無數歲月里，她對著鏡子不斷練習，想象著身旁站立著燕澤陽，然後和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跳一場震驚世人的舞台。
跳過無數次的舞，當然不會有任何問題。
只可惜，她已經不會再期盼別人艷羨的目光了。
鼓掌聲響徹耳邊。
秦紛繁氣喘吁吁的停下腳步。有了孩子以後，體力還是有所欠缺，好在撐著把這場舞跳完了。
沒有等燕澤陽，她徑直走出舞池，剛想要去位置上休息，就被衝過來的燕茵茵狠狠撞開，腰間繫上的帶子似是被一隻手抽開，頓感到胸口一涼！
失去了支撐的衣裙，鬆鬆垮垮的順著肩膀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