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日本鬼話之笑臉美人紋

第250章 日本鬼話之笑臉美人紋

雙生美人紋路

「你應該很好奇我手臂上的這個紋身吧。」她慵懶懶地坐在酒吧的沙發上,抽著煙,一身雍容。

小島坐在她對面,神情拘促,是被道出心事後的不安。今晚的攀談,他總有意無意地看着女人手臂上的紋身。

是一個女人微笑的臉,神情嫵媚,眼光妖嬈,活靈活現。實在讓人好奇,很少有人會把人臉紋在手臂上。她算是頭一個。

女人吸了一口煙,閉了閉眼,輕吐出來:「看在今晚我們聊得那麼愉快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是搭訕認識的,小島主動,因為她漂亮。她不反對,因為小島英俊。落寞的銀座,酒吧里總有艷遇,是人間春色。

她似乎是習慣性的勾引,從最初開始——吐出煙,她身體像蛇一樣,緩緩「纏」向小島。無骨的姿態,傾吐的呼吸,讓人迷醉銷魂。

女人說:「這是我妹妹的臉。不過她已經死了——」後面那句話說的雲淡風輕,仿若只是不相干的人。

小島略微不適:「是么,太遺憾了,對不起,看來我不應該好奇。」

「不,一點也不。」女人的臉上忽而迸射出詭異的光:「她是被人殺死的。因為她太完美了,樣樣比我好,雖然我也很好。」

小島毛骨悚然。

「但我仍舊嫉妒她,所以就殺了她。」話畢,摁熄手中的煙頭,飲下一杯伏特加。小島莫名覺得冷,雖然是七月天。

「對不起,我還有事,我要先走了。」抓起公文包,匆匆離開,不要風度,只想逃跑。

「沒關係——你是第一個聽說我故事的人,你放心,我們還會見面,不過可能下一次和你見面的就是我妹妹了。」女人鬼魅一笑,妖嬈動人,宛若狐狸。

走出酒吧,小島不由得自怨自艾:「真倒霉,那麼漂亮的女人竟然是個瘋子。」他像是被傷了心——其實的確如此。他英俊,亦風流,喜歡女人,即便有了老婆。

來酒吧從不是喝酒,是艷遇。見到女人的第一眼,他便痴迷了,主動地靠近,利用自己先天優勢步步為營。女人亦上鈎,允許他請自己喝酒,和他攀談。

但,就在小島以為獵物已經被捕獲時,女人卻忽而講起了那些驚悚的話——

她肯定是瘋子,不然便是太無聊,玩弄自己。小島在心裏抱怨。

帶着失敗者的頹廢回到家,已經快十二點。他的妻子阿菜已經入睡。那是和他結婚八年的女人,早已經喪失了新鮮感,看到她,和看到服裝店裏的模特一樣,不似活人,只是玩物。

鋪好被子,小島躺在床上,酒吧飲的酒開始上頭,他昏沉沉睡去。次日,六點起來,開始一整天的工作。

他是一家部門經理,每天重複著枯燥的生活,毫無激情。

就在他為昨日的不愉快而懊惱時,另一個「獵物」闖進了他的眼裏。是新來的一個員工,叫做惠子。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子,怯生生的,有着未經世事的少女單純。

她被安排在小島手下。

看着她,小島面上不覺詭笑,是一種欲要侵略的姿態——他男人本性開始發作。

因了漂亮,小島特別的關照這個女孩。惠子單純,不知小島心裏想法,承受之餘還很感激。

下班,小島請她吃飯,說是新員工福利。她沒有拒絕,幾杯酒下肚,女孩便有些醉。虛偽的紳士風度作祟,小島送她回家后沒有進一步行動,相反十分君子的離開。

他深知,這樣更能打動單純少女。

但,小島沒有看到,自己走出公寓時惠子已經起來,站在窗前,撩開窗戶,帶着笑,詭異非常——

回到家,阿菜還在看電視,只是稍微問了幾句便不再多說。這是正常的夫妻生活,無話可說。

這一夜,小島久久不能入眠,少年時的激動又回到了身體里。他像是一隻豹子,欲要吞下自己的獵物。

另外一張臉

次日上班,惠子特意來感謝小島。小島沒有多說,只是笑笑,並虛偽地說都是應該。

「其實按道理應該是我請經理吃飯的,要是經理不介意的話,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關東煮吧。」

小島求之不得,只客氣了幾句,便欣然答應。

這一天,過得既快又慢……

晚上,餐館,昏暗的燈光,一男一女兩人。從吃飯,到聊天,小島多嘴問了一句:「惠子你有沒有男朋友?」

「沒有。」惠子低着頭,害羞地說。

小島一笑:「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

「我喜歡成熟一點的,有男人味的。」越說臉越紅,越說聲音越小。但最後一句小島聽清了:我喜歡小島經理這樣的男人。

他是情場老手,亦有點才華,夠壞,會討女孩子歡心。他深知,惠子已經落網。緊接着,小島提議送惠子回家。

惠子未有拒絕,帶着喜悅同意。

兩人離開店鋪時,小島習慣性地張望四周。忽而,他發現遠處似乎有個影子,在窺探着他們兩人。

「是誰?」小島喊了一句,影子立在那裏,沒有動。

「沒人啊,怎麼了,小島經理?」惠子說。她的聲音好好聽,讓男人融化。小島馬上換了一副臉:「可能是看錯了。」

走的時候小島又回頭張望了一眼,那影子已經不在。他想,或許自己真的是看錯了,又或者,那只是一個夜裏尋客的流鶯。

但,小島並沒有看錯。他們兩人離開后那影子才從黑暗中閃現出來。是之前酒吧遇到了那個紋身女人。

帶着笑,一臉嘲弄地站在那,看着小島離去的地方——她撫摸著自己的手臂,一下一下,溫柔無比。

只是,手臂上,那「妹妹」紋身已然不見!

送惠子回去,本來說好到樓下,後來又說上去喝杯茶。然後……

夜晚十一點,小島從床上起來,告訴惠子自己要回去。他風流,卻不願意離婚,何必為了一個情婦丟了老婆?又不傻。

「要走了嗎?」惠子有些不舍,天真地問了一句:「經理對我說的都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小島含笑,在惠子額間一吻。

「嗯。」惠子一臉緋紅,是愉悅,是淪陷。

小島穿好衣服后便離開,留下惠子一個人躺在床上。但,小島一走,原本臉上的單純頃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算計的臉!

她含笑着,從床頭櫃里摸出一包煙,舉止熟絡的點上,狠狠吸了兩口。

漸漸地,她的臉開始融化,像是雪糕一樣,一點一點地滴在床上。化了一半的臉,糊在面上,詭異而噁心。

用力地,她抹掉了剩下的液體,一張乾淨而漂亮的臉,浮現了出來。是那個紋身女人手臂紋身上的臉!

貪婪

次日上班,小島總是有意無意地接近惠子,欲要再去她家。惠子亦一樣天真,當小島的目光看向她時,總是低着頭,含羞的很。

「昨天晚上,你睡得好嗎?」趁著沒人,小島把嘴唇貼在惠子耳朵上,對她說道。

「不太好,你不在身邊,我總是睡不着。」是少女初戀時才有的語氣。小島高興,至少現在他還愛她——那麼,就多佔有一會她的靈魂吧!

「那我今天晚上留下來陪你,好不好?」小島說。

「真的嗎?」惠子問。

「當然。」小島回答。

「嗯。」惠子點了點頭,害羞地端著咖啡跑出去。小島看着她的背影,歪著腦袋,一臉得意。

后,在辦公室打了個電話,隨意扯個謊,說自己今晚不回去。阿菜沒有起疑,因為她不聰明而小島太聰明,所以不會起疑。

晚上,小島真的留在了惠子家。

這一晚睡得很好,是惠子的體香在安眠。那淡淡的味道,像是櫻花一樣,讓人心曠神怡。

但,睡到一半的小島卻醒了。是被一種奇異的感覺壓迫着醒來的,感覺奇特,無法描述,只覺得壓抑。

醒來,發現惠子不在身邊。他對着空蕩蕩的屋子喊了幾句,沒有人回應,只有他的迴音。奇怪,惠子哪去了?

環視一周,小島發現了異樣。是窗帘,原本粉色雪紡的窗帘一下子成了白色。窗戶也被人打開了,窗帘被風吹得起舞,月光從屋外滲透,是殺機的顏色。

怎麼回事?他蹙眉在心中想道。

起身,走到窗戶邊,欲要關窗——但,小島卻遲疑了,因為他看見窗帘上莫名的多出了好多張臉。

是之前在酒吧看到的那個紋身女人手臂上的紋身臉!一張張,美麗而空洞,更有幾分邪魅。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小島以為他是在做夢,狠狠地掐了一下手臂,劇痛傳來,提醒他,這不是夢,而是現實。

「惠子……」莫名心驚,又喊了一句,仍舊是無人回應。

逃!這是小島此刻唯一的念想,亦是殘存的理智。但,當他跑向大門時,卻發現大門被人從外面反鎖。

無論他怎麼用力,那大門都紋絲不動。一股絕望從骨髓開始蔓延。

恐懼間,小島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似乎是有什麼人從廁所裏面出來。但,小島記得很清楚,剛才無意一瞟,他並未在廁所看到人。

是誰?扭過頭看過去,是惠子。她捧著一根蠟燭從廁所走出,濃妝艷抹,詭異非常。

「惠,惠子……」小島咽了口口水。

惠子沒有說話,只是兀自走過來。走到小島面前,她停住:「小島經理,請問我美嗎?」

小島牙齒在打顫,恐懼讓他無法作答。

「小島經理不是覺得我很美嗎?」惠子笑了,嘴角上揚,「那這樣的我,還美嗎?」話畢,惠子的臉便開始融化。不,那不是融化,是她的臉掉了下來!

「啊……」怔了三秒,小島才想起喊叫。

「不要怕,還有更美的一張臉!」小島看見,惠子臉上的肉脫落後並未現出森森白骨,而是變成了另外一張臉。

美艷絕倫的,紋身女人手臂上的笑面美人臉!

「你喜歡我這張臉嗎?」

小島不語,惠子像是發怒一般,猛地伸出手,抓住小島脖子:「或許你喜歡我姐姐的臉!」她拉着他,走向廁所。

到了廁所,惠子一把將小島推向浴缸。跌撞著,小島摔倒在地——他看見浴缸里躺着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是那個紋身女人。

她彷彿死去多時,身子慘白無比,雙眼無神,嘴巴微張。忽而,小島看見那女人的腹部動了一下,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裏面出來一樣。

看清了,是一張臉!那張臉漸漸地互相在肚子上,彷彿是從體內鑽出。是此刻惠子的臉,帶着詭異的笑!

「小島經理,我美嗎?」

「啊……」一聲尖叫,小島拼了命地想逃,然後,回首間,卻撞上了惠子。此刻,她已經沒有臉了。

應該是臉的地方,空白一片,沒有五官。但,她仍舊可以說話。她用那詭異的聲音附和著,嘲弄著……

小島心臟劇烈收縮,眼睛一黑,人暈倒在地。

是夢不是夢

「小島經理,小島經理,你怎麼了?」一雙溫暖的手把小島從睡眠中喚醒,是惠子,她一臉焦躁地蹲在地上,搖晃着小島。

而小島,此刻正倒在廁所。

那個似夢非夢的場景還無比真實。甚至,他的脖子還有隱約的疼痛傳來。

「你怎麼了,小島經理?」惠子蹙眉的樣子彷彿好擔心小島。但小島只覺得恐懼,他害怕下一秒,惠子的臉又會消失。

「沒,沒什麼。」他扯謊,只說了句自己還有事,便匆匆離開。

惠子沒有挽留,只是一臉哀傷地站在後面,目送小島。

太真實了,那場景太真實了,甚至連疼痛,以及指甲印都真實存在。那不可能是夢,那一定是真的……

小島被恐懼佔據。此刻,就算一切都是夢,也攔不住小島要逃離的腳步。

跑到屋外,天還沒亮,漆黑的天,看看手機,也才三點。

顧不得許多,先回家再做打算。小島決定,明天無論如何也要開除惠子,讓她遠離自己。就算惠子不走,自己也要走。

攔了一輛計程車,飛快地回到家中。他只想躲起來,為自己療傷。

但,推開門喊了幾句阿菜的名字,卻沒有聽到回應。又是這樣,這死的寂靜實在讓他發慌。

不,還是有聲音的,鎮定下來后的小島聽清楚了,有人在切菜。是阿菜嗎?不可能,現在還很早。

是誰?小偷嗎?

小島隨意摸起了家門口的棒球棍,欲要防身。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到廚房。他看見,有一個穿着和服的女人在切菜。

「是誰?」握著棍子的手在發抖,小島努力地喊出了這麼一句。

但對方毫不理會,只是兀自繼續自己的「工作。」

「不說話小心我一棍子打死你——」管他是不是自衛過當,現在命最要緊,好人壞人此刻都是鬼——

就在小島舉起棍子的一瞬間,那和服女人開口了:「是我——」是那個紋身女人的聲音!「還有我!」是惠子的聲音!

小島看見,和服女人扭過身來——

「啊——」那不是人,是鬼,是一個沒有五官的女鬼。女鬼也不是在切菜,而是在切割著一顆人頭。小島看見,那人頭從案板上滾下來,滾到他面前。是惠子的腦袋。

有一半已經被切開,是從額頭開始。但,沒有鮮血,亦沒有腦漿,只有一個殘破的頭顱!

「小島經理,你為什麼要拋下我,為什麼……」惠子臉從中間裂開,而裂開后,下面又出現了一張臉。不,是兩張臉!

那是由兩張不同的面孔拼湊出的完整一張。一半是紋身女人,一半是紋身女人身上的紋身。她們同時在笑,詭異的,陰森的,可怖的……

「啊……」棒球棍掉在地上,小島整個人向後倒。一屁股跌在地面上,一灘尿模糊了他的褲襠。

和服女人似乎感受到了,猛地撲向小島,死死地抱着他。地上的人頭,亦飛撲到小島胸口,緊緊地貼著——

小島,大腦愈發疼痛,眼再一次發黑,整個人暈厥。

最悲涼的女人心

「啊……」

「流氓啊……」

驚悚的叫聲在銀座此起彼伏,一個個少女驚恐地四處亂竄,似有鬼怪襲來。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見到人就抓住他的手:「有鬼,有鬼,沒有臉的女人的鬼……」所有人都露出嫌棄的表情,這是一個瘋子。

忽而,一個女人急匆匆的聲音傳來:「老公,老公。你怎麼把衣服褲子都脫了。」是阿菜,而那個瘋癲的赤裸男人,正是小島。

見到阿菜,他猛地撲上去,一把抱住阿菜:「嗚嗚,老婆。有鬼,有鬼。」

「好,不怕,不怕。」阿菜安慰着他,一面給受驚的人們道歉——她細心地給小島床上衣服,帶着他離開。

今天,是小島瘋癲的第三個月。他們是來銀座最大的醫院複診。

坐在計程車上,小島已經睡去,靠在阿菜身上,宛若靠着自己的母親。阿菜面無表情地看着小島,一滴淚緩緩滑落。

沒有人知道小島為何發瘋,唯有阿菜,因她系元兇!

小島的瘋癲,一半來自阿菜,一半來自那個紋身女人。

那個女人,是阿菜請來的幫手——她是一個鬼!

那是紋身女人,死於江戶時期!是害了一種奇怪的病去世的,活着的時候,她的身上,還長了一個人!人人視她為鬼怪。死了以後,她當真成了鬼!

在人間飄蕩多年,她總算知道了,原來自己並非是天生的鬼怪,只是患了一種罕見的病。她系連體人。

連在她身上的,是她的妹妹。

當年,她是自殺死的。自殺的鬼,無法投胎,要在人間飄零,孤苦無依。好在讓鬼重生有很多種方法,比如……換取活人的陽壽。

索性她和自己的妹妹魂魄並未糾纏在一起,所以能夠利用。

她潛伏進世人內心,給那些需要的人暗示,告知他們,作為鬼,她可以利用幻覺幫他們做事。尤其是殺人。

當她感受到阿菜心底的痛苦時(阿菜老早就知道小島的風流),便主動找到阿菜,願意助她一臂之力。

她以為,阿菜會讓自己幫忙嚇死小島。但,阿菜只想把小島逼瘋。潛意識力,阿菜認為小島只要瘋了,便徹底屬於自己。

阿菜是愛小島的。那女人亦答應了她的要求。於是乎,她在適當的時機出現在小島面前,利用繪製的妹妹紋身恐嚇小島。

后,再讓自己妹妹化作人身出現在小島面前,用美色讓小島上鈎。

她們是鬼,自然曉得畫皮。所以,惠子的臉,是自己畫出來的。

小島上鈎后,在那個夜晚把他弄醒,佈置出那個詭異的空間,兩人現身逼嚇小島。當小島被逼迫着嚇回家后,再故技重施。

她們當真把小島嚇瘋。而這,是阿菜想要的。小島瘋癲后,果真回到了阿菜身邊——她成了小島最親近的人。

其代價,便是二十年的陽壽!

但阿菜太愛小島了,不忍心看小島瘋癲一生,於是四處問葯。只可惜,小島受驚太狠,已經藥石無靈,無法治癒。

今天,一個沒看住小島便在銀座發瘋,脫掉全部衣褲,抓着人便喊有鬼。

但,這是阿菜的選擇,她以無力改變。心痛間,小島從夢中醒來:「阿菜,阿菜,對不起。我今天不乖,你不要生氣,不要罵我好嗎?」

「我不會罵你的,傻瓜,你是我最心疼的人啊。」阿菜緊緊地摟住小島。「你今晚想吃什麼?」

「我想吃牛排,可以嗎?」

「可以……」

看着痴傻瘋癲如孩童的丈夫,阿菜的眼淚不覺打濕了臉頰。小島輕輕擦拭:「阿菜不要哭,我會乖乖地——」

「嗯——」心痛是那麼明顯,他只有瘋癲的時候,才會如此依賴。但,阿菜太愛他,寧可他快樂健康的離開,亦不想他懵懂。

只可惜,命運就是如此,選擇了,只能繼續,無法後退逃離——這是定律。

她的愛,最終傷害了小島,亦傷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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