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

第一局

話說上官瑾自從拿到了棋譜后便開始冥思苦想,卻一直未果,心情有些煩躁,在書房內踱步,將軍往上走,不對不對,馬前跳,也不行,若馬移動,黑子必死。紅士出,紅子又死,到底該怎麼走,上官瑾有些頹廢的坐回椅子上,目光緊緊地盯著那棋譜,似乎要將他看穿才肯罷休。

付子瑜進來時,只見上官瑾眉頭緊鎖,泄氣般的把筆一扔。

「上官,聽說你與胥清音立了一個賭約,她出三道題,若你答對兩道便原諒你。怎麼?這第一關就難住了?」

上官瑾對於這個喜歡踩自己痛處的摯友很是無奈,打又打不過人家,罵又罵不得,乾脆不說話,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付子瑜走到桌前,看了一會棋譜,「這是什麼棋?怎麼未曾見過?」

「象棋,具體下法在桌上,瑜兄,你自己看看,我還得抓緊時間破局呢!」

「你喜歡上人家姑娘了?為求得原諒這麼拼。不然你求求我,我改一下旨意不就好了。」付子瑜一臉玩味的說。

「瑜兄,還是算了吧,女人的心事最難猜,萬一到時候她又改變主意了,我找好誰去。」

「本來我也只是說說罷了。」付子瑜看著規則覺得這個所謂的象棋很是有趣,「上官,這棋甚是有趣,我們不如殺一盤,光看有什麼用?說不定下個一兩盤就可以解了這棋局。」

上官瑾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便聽從了付子瑜的建議,兩人開始對弈,下得興緻勃勃,直呼暢快,然而依然沒有破解出那殘局。

上官瑾有一種無力感,卻又覺得有些驚喜,那個姑娘如此與眾不同,不僅博學多識,吟詩作對也是絕妙,更有數不盡的點子。上官瑾是想起了什麼,拿起筆在紙上畫著,畫上是一位女子,在茶樓里坐著,其實他第一次遇見清音並不是給她看病的那一次,不過之前覺得這姑娘甚是驕縱,也沒有多留意。只見畫上的女子眉若遠黛,眼若星辰,嘴角微微揚起,一副恬靜的樣子。上官瑾看著畫中的可人兒,輕笑出聲,不知不覺,天就亮了。他懊惱的拍著頭,一天過去了,上官瑾依舊沒有什麼進展。這個認知讓他十分不爽,卻也愈發覺得清音精明。整整三天,上官瑾閉門不出,可依舊沒有找出破解之法。

第三日,上官瑾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去了相府。

「上官公子可想出了破解之法?」胥文琰問道。

「在下不才,苦思三日未果。」胥文琰很不給面子的笑了,「音兒這題果然出的不錯,竟連醫聖也被難住了。那這第一題,上官公子敗了。第二道考題也是三日後,不過不是在相府,而是在城外竹林,同樣的時間,上官公子可別遲到才是。」

胥文琰到了清音的院子,「他可破解了?」清音問道。

「不曾,音兒這局究竟怎麼破解?」

「哥,不破不立,有時候置死才能後生,下棋也是一樣的,有些時候必須要有捨棄方能取勝。」清音在棋盤上擺弄著棋子,很快看似弱勢的紅方便打敗了黑方。

看著胥文琰專心的樣子,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哥哥教她下棋的時候,那時候他總是說,音兒,你總是太心急了,下棋最忌諱的就是這個,做人也一樣,有時候看到的不一定真實。可當時自己對他的話不以為然,固執己見,想到這,一股濃烈的悲傷襲來,清音幾乎要落淚了,噙著淚水。

「音兒,音兒?你怎麼了?」胥文琰叫了清音好幾聲,她都沒有反應。

「啊,哥,對不起啊,我剛剛走神了。」

「音兒,哥覺得你變了,變的更穩重了,也更加懂事,可這樣活的會更累,哥寧願你是從前那個音兒,雖然驕縱,但過得快樂自在。」

「哥,可我不想你和爹太累啊!我知道你們關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放心好了。」

這時一個下人來稟報,「大小姐,大公子,梁王求見大小姐。」

「梁王?不見,我今日有些乏了。」「大小姐,可梁王已經來了。」

「清音,你莫不是當日在怪我當日沒出來接住你,席間我出去了一趟。回來時方才聽說你墜樓,還好你沒事。」

「多謝殿下關懷,清音的確是有些累了,不過既然殿下已經來了,我還是等會再回去。」

「清音,你什麼時候畫技那麼好了?他們說你便是之前名動一時的大才子葉遠塵,是真的嗎?」

「梁王殿下,清音不過隨手一畫罷了,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關於葉遠塵,那倒是真的,之前偷溜出府,即興而作罷了。」

「清音,你我之間何必如此生疏,你大可叫我子璋便是,還未曾恭喜你升任司畫,我今日給你帶來了賀禮。」

清音的臉色霎時就變了,生病的這幾日她日子過得悠閑,幾乎快忘記了這件事,偏偏這廝哪壺不開提哪壺,「賀禮便不用了,這並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清音,莫不是嫌棄這個官職太小?這個好辦等過幾個月我去求求皇兄讓他給你升個官不就好了。況且前幾日我向皇兄求娶你,皇兄也沒有不答應,清音我們很快便是一家人了。」

「梁王殿下客氣了,我看清音並不善做官,也不原捲入紛爭。」

「清音不善做官也沒事,以後我養著你。」

「多謝梁王厚愛,清音無福消受,梁王殿下真的愛慕清音嗎?」

「那是自然。」

「如果殿下有空讀過清音的詩,定不會今日來恭賀我升任。清音有些累了,梁王殿下請回吧。」清音冷冷的說道,轉身便要走。

「清音」付子璋叫著她的名字,清音沒有頭也沒回的走了,付子璋百感交集有不滿,有憤怒,不甘,懊悔,隨即也離開了。

付子璋去了茶樓,店小二一見到他便樂絡的迎上來,「爺,樓上有一位小姐等候您多時了。」付子璋上了樓,鄭曦月坐在包廂內,「殿下您來了。」

「曦月,你這次放肆了。那紅綢是你派人剪斷的吧!你怎麼這麼不聽話!」付子璋鉗住鄭曦月的下巴,力道慢慢收緊。

「殿、殿下,我是太在乎您了,您為何要求娶那胥清音?」付子璋鬆開了鄭曦月,「我這麼做自有我的道理,以後不許對她下手!」付子璋冷聲說。

「殿下。」鄭曦月從後面抱住了付子璋,「殿下,曦月不好嗎?」鄭曦月有些委屈地說道,話未完,已經開始抽泣。

「曦月,我希望你明白,我只不過是在利用她罷了。而你才是我會娶的那個女子,也只有你才能成為皇后。」

「殿下,您可不能欺騙曦月。」

「我怎麼會騙你?」付子璋讓鄭曦月坐在自己腿上,在她臉上輕捏了一下,把頭靠在鄭曦月的耳邊,「曦月,我想你了。」

「殿下,我也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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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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