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靈魂融合，新的開始
下界的普通人看著那把巨大灰色長劍，紛紛獃滯在原地，腳不能動，嘴不能合，彷彿他們被定格在天地間。
遠處的一座山頭，數十位長袍加身的人，看著那巨劍，怔怔的說道：「先祖的做法真的是正確的嗎？」。
「四百年前的慘案，如今卻又再次出現，而我們還在固步自封，可笑啊」。
「我們已經被所有的位面拋下了...」。
「長之，等下他們的戰鬥結束后，你帶領所有人做好善後工作，還有通知國家相關部門，讓他們也準備好善後工作」。
「弟子領命」。
「另外通知所有仙門，一月之後在崑崙召開仙門大會，是時候討論一下這個星球的未來了，不能讓這個星球的未來，葬送在我們手中」。
「是啊，如今我才知道，我是多麼的淺薄，坐進觀天千年了，我們這些老傢伙該反省一下自己了」。
他們齊齊望著長城障塞的戰鬥，用複雜的眼神觀摩這場戰鬥，也反省著自己......
天空那灰色長劍依舊在蓄力，灰色珠子也不斷向外釋放一圈圈灰色透明靈氣罩，做好防禦的準備。
「混沌歸一！」。
柳十安等十人，齊齊大喝一聲后，那百米長劍以超越雷電速度，衝破雲層，撞擊在灰色珠子的屏障之上。
這次再也沒有一絲絲能量外泄，無論是長劍，又或是珠子，他們將所有的能量聚集在一點，對抗著彼此。
「叮~」
劍尖與珠子撞擊在一起，竟只是發出一聲清脆的金玉碰撞聲。雖然表面看上去平靜如水，但是無論是柳十安等人或者是遠處的那些神秘人，他們都很清楚，平靜如水之下，卻是蘊含著毀天滅地的龐大能量。
強者之間的戰鬥，只需要一瞬間，便可決定勝負。
「咔嚓！」
巨劍與珠子僵持片刻后，又是一聲清脆的物體碎裂之聲，那灰色珠子最外面的一層防禦，出現了一條裂縫。
柳十安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那顆珠子，呢喃道：「你我早已經歷了無數滄海桑田，不管是花叢中的曇花一現，還是出現在黃金之星的毀滅，這些回憶終究會消失，再見，我的好兄弟」。
一滴淚水從柳十安的眼角滑落，他緩緩閉上眼睛，靈魂之力再次鎖定了那灰色的珠子，他沉聲道：
「破！」。
隨話音而落，一道雷霆之力再次從雷雲之中暴射而出，纏繞在巨劍之上。
「咔嚓」。
又是一聲清脆的金玉碎裂之聲，只不過至此再也不是能量罩碎裂，而是巨劍與珠子同時碎裂開來。
珠子又再次化作點點星光，依舊是那麼美麗，如夜晚的浩瀚星空，但是這次再也不能凝聚成珠，而是一點一點消散於天地間，彷彿這世間根本就沒有過他的身影。
反觀柳十安等人，他們也好不到哪兒去，巨劍碎裂的瞬間，他們體內的靈氣瞬間暴走。橫衝直撞的靈氣，撞斷不少經脈，齊齊噴出一口鮮血。
雖然撞斷不少經脈，但是像他們這樣的超凡於世的存在，只要本源不受傷害，再重的傷，也不礙事，只不過非常疼罷了。
巨劍碎裂成十個大小不一的小塊，這些碎塊又化做它原本的樣子，飛回柳十安等人的手中。
擦去嘴角的血跡，看著手中已經暗淡許多的兵器，面面相覷。
其中一人蒼白著臉色說道：「這萬年來，從未受過這麼重的傷」。
「是啊，武器內的靈都有受損，看來的花些時間修補」。
「匯聚我們十人之力，才能將其擊潰，哪怕是族長與太上長老，也不敢硬接這一招」。
「應該說這是老祖傳承的厲害呢，還是他本就這麼厲害」。
......
柳十安看著手中的金色長劍，只不過現在的長劍，不再有之前的光輝。因為剛才的巨劍，是由他的金劍作為本體，所以他的金劍也同樣受到最終的創傷。
金劍的表面，有一條細不可查的裂縫，若不仔細去看，根本發現不了裂縫的存在。
柳十安心念一動，金劍化作一點金色光芒，沒入眉心。
他打斷其他人的話：「行了，先辦正事，盯上老祖傳承的，可不只有我們，徐堂主，現在就看你的了」。
這時其他人才從回過神，徐威也將兵器收回后，對柳十安點點頭道：「嗯」。然後飛身到剛才珠子碎裂的地方。
他張開雙手，忽而一個黑色的漩渦出現在他的兩手之間，黑色漩渦極速旋轉。一瞬間，周圍的天地能量急速被那黑色漩渦吸收。
在眾人的注視下，一點星光出現在黑色漩渦之前，然後越來越多。看著這點點星光，無一人不面露喜色，因為這點點星光與剛才珠子幻化的一模一樣。
漸漸地，那星光再次凝聚成一顆珠子，只不過不再是灰色，而是通體黑色。黑色珠子出現后，黑色的漩渦也隨之消失。
看著眼前的黑色珠子，徐威長嘆一聲，然後回到柳十安身邊，將黑色珠子交給柳十安。
其他人全都圍上來，看著柳十安手中黑色珠子，皆是眼露精光，稱讚有此。
「廢了這麼大周章，就是為了這麼一顆小珠子」。
「好純正的靈氣，這裡面蘊含著無窮無盡的鴻蒙靈氣」。
「還好柳風沒有完全掌握這顆珠子的全部，否則太上長老來，也難以將他拿下」
......
黑色珠子同樣化作一點黑色光芒，沒入柳十安的眉心。在沒入的一瞬間，一股強橫的力量，從他的身上爆發而出。
他身上的金色光芒，在這一刻，也一點一點的轉成了黑色。與柳風一樣，一層煙霧覆蓋在他的身上，只不過柳風是灰色，而他的則是極致的黑色。
此時他整個人都隱於黑暗之中，其他人看不到他的身影。片刻后，黑霧散去，才出他的身影。
當其他人注意到他的眼睛，卻見他的眼眸，竟然也是黑色。雖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但是卻讓人膽戰心驚，讓人有種不敢與其爭鋒的恐懼感。
還好他的眼眸眼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否則其他人都不敢輕易與他搭話。
柳十安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柳風消失的地方，然後拿出靈門說道：「走吧，待時間太長，會被執法隊發現」。
「走吧，這次可得好好休息一下」。
「老楚，聽說你老小子有幾罈子好酒，而且還是用先天靈寶釀製的」。
「我也聽說了，用先天靈寶釀製的酒，我還從沒喝過，這次得嘗嘗，老徐，你去不去？」。
「嗯~去，大難不死之後，來杯美酒還是很不錯的」。
「那是我的酒，我都沒同意，你們在這兒自顧自地決定什麼？」。
「你老小子，小氣了不是，不就你一口酒嗎？你兒子天天來宗門，天天纏著我女兒，我都沒說什麼，喝你口酒把你心疼成這樣」。
......
他們有說有笑的走進靈門，離開了這裡，不曾回頭看一眼，有多少普通人，因他們而死。
他們忽視了這些人的生命，就像他們忽視了一點灰色星光飛入崖底，沒入百里羨川的眉心。
長城障塞再次恢復了以往的平靜，但是卻再也無人站在上面眺望美景，放眼望去的，只有殘垣斷壁，以及還未乾枯的血液。
「咚~」。
「咚~」。
「咚~」。
一聲聲心臟跳動的聲音噶然而起，兩個本該消失的生命，卻在這一刻融為一體，開始了他們的傳奇之旅。
「這裡是哪兒？天堂？怎麼一點兒都不疼？檸樂和母親會在這兒嗎？安朵活下來了嗎？」。
這是一個極致純白的空間，映入眼帘的，是純潔無瑕的白光，白的那麼輕柔，不會給人半點刺目感。
本應該死去的百里羨川卻出現在這個世界，他緩緩睜開眼，看這個陌生的奇妙世界，千言萬語湧上心頭。
他站起身打量著這個陌生的世界，再摸摸他的身體，卻不見任何傷口，口中嘀咕道：「看來真是到天堂了，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肯定得是粉碎性骨折」。
正當呢喃時，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裡是你的意識空間」。百里羨川被驚了一跳，轉過身，卻看見之前救他那人，一臉笑意站在身後。
看到柳風，百里羨川一臉懵逼，疑惑為什麼見到不是檸樂或者母親，而是這隻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
柳風知道百里羨川現在充滿疑惑，就率先打破彼此的沉靜，他抱拳行拱手禮道：「我叫柳風」。
百里羨川這才反應過來，習慣性的伸出右手說道：「我叫百里羨川，你好」。
當他伸出手后，發現柳風是抱拳行禮，他連忙也學著柳風的樣子抱拳彎腰。幾乎同時，柳風見百里羨川伸出右手，他也連忙伸出右手。
可他們卻發現對方也換成了自己的行李姿勢，無奈又連忙換回來，就這樣，換來換去，僵持了幾個回合。
萬般無奈之下，兩人都抱拳行禮...
「有禮了」。
「你好」。
第一次正式打招呼，就出現這樣尷尬不已，一時間倆人竟無話可說，一個尷尬的撓撓頭，一個尷尬的四處亂看。
沉默片刻后，百里羨川率先打破寧靜：「你也死了？為什麼我會看到你？還有剛才說這是我的什麼空間？」。
柳風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這些我都會告訴你，以及這個空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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