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師父?

第6章 師父?

一晃眼,張珏的眼前出現了熟悉的書房,他們三人正站在書房入門靠牆的書架前。

「我們回家了?」張珏好奇道。

「你覺得這裡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上官楚橋的答案模稜兩可。

看著張珏迷茫的眼神,上官楚橋接著道:

「你手裡的那是歸元球,是一種能夠裝載東西的器皿,境界越高,能裝的東西也越多。」

「一般修行者,剛開始的時候只能從外界吸收元氣,通過體內的丹田轉化為自身的力量,但是那種修行者只能通過強化四肢或者五感,才能發揮一點效用。」

上官楚橋說著在自己的手臂上注入了一層金色的光芒,在空中一個擊打,還沒碰到書架。

嘣~~~

書架突然散掉,大量的書頁飄落一地。

牆壁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拳頭形狀的凹陷,卻沒有被擊穿。

張珏吃驚地看著眼前看了看牆壁,又看了看身邊的上官楚橋,她手臂上的金光隨著之前的那一擊的揮出,而消失。

「所謂器之境,有叫鍊氣,也有叫煉器的,因為修行到一定境界能夠凝聚出可以裝載元氣的器皿,所以被稱為器之境。」

「器之境分為:聚氣、法相、神通、化聖。每一個境界細分為前期、中期、後期、圓滿。」

「你也發現了,這一拳打完,就什麼都不剩了。光是聚集外界的元氣就得花不少時間。這都不過是些力量上和感官能力的提升而已,在面對不入流妖獸的時候還能有點用處,可遇到一級以上的妖獸,一個照面就可能被打成重傷,甚至直接死亡。除非有媲美鱗甲獸的強橫身體,還能斗一斗,可那種身體的擁有者卻是一萬個修行者難出一個的。」

「可這也是鍊氣的基礎,當鍊氣境達到圓滿后,就能凝聚出歸元球,就是你所擁有的斗魂。突破到法相境后,就能讓元力凝聚出妖獸的形態,這得根據你修的法門所決定的,練成的標誌則是在歸元球上出現的神紋。你爹的是鐵牛人。」

張珏邊聽邊點頭。

「所以一天沒有達到法相境,一天都不算是有修為,不過跑步快點,下地幹活少出些力氣而已。」

「器之境的境界越高,裝的元氣也越多。擊殺妖獸后,直接把對方收進容器里,你就有足夠多的元氣可供差遣了。」

「我有一個問題,」張珏道,「有些人是動物形態的斗魂,那麼,他們到底又是怎麼一個修行順序呢?」

「這個問題問的很好,」上官楚橋點頭讚許道:「斗魂剛開始的時候,一般都是動物形態。像蟑螂、蚊子那些一般就不允許修行的,如果強行要修,很容易就會走火入魔。幾乎都是失敗收場,僥倖突破的話就會成先天魔靈,這種事現在只跟你提提。動物形態如果是豬牛羊馬這一類,則沒有問題,聚氣圓滿以後,就相當踏入了法相初期,直接就能得到歸元球,容器一般都是球狀的所以我們會叫那是歸元球,有些人比較特殊會是葫蘆、水杯。」

「達到法相期,也就突破成先天聖靈了,方才你看到的士兵們凝聚出的蜥蜴,其實是陣法和儲存寶物來激發出相似的形態,戰力是不能與鐵牛人同日而語的。」

上官楚橋一溜嘴地把修仙境界說了個大概。

張珏頭腦里也算是對這境界有些頭緒了。

「所以,你們說的器之境,我已經達到了?」

張珏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試試將歸元球拋出。」

上官楚橋沒有回答,而是讓他拋出歸元球。

張珏有些猶豫,他是看過這東西在判官手中的威力的,要是把父母收進去了,自己可沒有辦法把他們救出。

「沒事,這裡是你娘親的錦華幻境,你無論做什麼都傷不了我們。」

「你怎麼告訴他了。」上官楚橋抱怨道。

張珏內心吐槽,知道這是幻境有什麼大不了的?

還不能讓親兒子知道了?

「來吧,你難道以為隨便丟個歸元球就能傷到你的戰神娘親嗎?」上官楚橋朝張珏招了招手,神色輕鬆地站到了距離他兩米的距離。

「好吧。」

張珏無奈,雖然他相信傳說中女戰神的實力,可自己到底是至尊級別的呀(只是還沒有覺醒能力)。

張珏丟出了手中的歸元球,可剛離手的歸元球,便如煙霧一般消散了,根本碰不到上官楚橋。

「看到了吧,你的器之境連入門都沒到,只是藉助千紫紅嫣的花汁才勉強誘發出來,距離第一重收攝還差得遠呢。」

張珏無奈地站著,他聽那個判官說,至尊皮囊可是不需要修鍊直接就是三界霸主的,怎麼,說話不算話了?

「珏兒,你看的那些書里寫的東西,摻雜了許多信息,有真有假,有些甚至潛藏著修行的法門,普通人把書當成故事書看了。卻不知道高深的法門就在其中,可謂是有眼無珠。」

「不過直白地告訴你那是法門,要是沒有開法眼,依舊不過是堆廢紙而已。」

張珏總覺得今天的上官楚橋很不一樣,果決凌厲,帶著幾分自信,與平日的那位柔弱的母親判若兩人。

難道是因為講到修仙而來了精神?

也許是不想張珏對待修行過於馬虎吧?

「既然你們私塾要開武鬥課,那麼還不如讓我和你母親教你。」張懷也顯得很嚴肅。

張珏也是少有的看到父母這麼嚴肅的對待自己。

「嗯。」張珏不知道該說什麼,就應了一聲。

「我們以後是你的師父了,是要傳授安身立命的本事的人,對待師父得要下跪奉茶,這裡沒有茶,但是跪卻不能免。」

上官楚橋突然厲聲道。

「對,得遵照傳統。」張懷也道。

突然要張珏下跪,內心是拒絕的,但還是在父母凌厲的目光下,緩緩地彎起膝蓋。

「古人云:跪天跪地跪父母。」張珏膝蓋還沒有碰到地面就被張懷拉住了,邊拉邊說道,「雖然如此,我們對你的要求卻是,誰都不能跪,這是你母親和我給你一個小小的考驗,以後可不能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要有自己的主見。」

「這兩夫妻把我當什麼了?扯線玩偶嗎?想到一出是一出。」

張珏內心吐槽著,眉頭緊皺地站了起來。

「要是當今聖上呢?」張珏不服氣道。

「更不能跪。」上官楚橋斬釘截鐵地說道。

張珏意識到母親很可能跟當今聖上鬧了什麼矛盾,才跑到邊境來的。

想起之前提到至尊,母親就不滿意地走開了。

當朝皇上可是夏唐國唯一的至尊。

「你要記住,誰也不能羞辱你,你是自由的,即使父母也不能讓你下跪,你給我站直了。」

「是,母親。」張珏乾脆地應道,沒有了之前的拖泥帶水。

雖然有點不滿,但他很喜歡這位雷厲風行的母親。

眼前的書房消失,張珏三人依舊站在魂斗場的觀眾席上,剛剛被踩的粉碎的地板,現在則顯得平整靚麗,整個魂斗場都顯得一塵不染,顯然是被打掃過了。

「回家吧。」張懷道。

一路無言。

等快到家門的時候,將軍府的門外站在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身材瘦弱的吳參謀,此刻卻沒有穿粗麻衣裳,而是換上了藍色的做工考究的絲質官服,頭戴官帽。

看到張懷和上官楚橋后,忙上前來,揮動衣袖,朝兩人跪下。

張珏抬頭看到上官楚橋面露不滿地看著吳韌。

「下官拜見長公主,鎮界大將軍。」吳參謀邊說邊把頭伏下。

「平身。」張懷道。

吳參謀緩緩站了起來,腰還是半彎著的,很是恭敬。

「未知吳參謀今日到訪所為何事?」上官楚橋雖然臉色難看,可語氣還算是好的。

「小人今天為張公子做了斗魂測試,得知張公子已能聚出歸元球斗魂,是可以從器之境修行的絕好資質,張公子是何等的天神下凡,還請兩位準許小人專門教導,小的定當把畢生的才學全教給張公子,絕不負長公主和將軍所託。」

「我們可沒有托你做這些,你請回吧。」

上官楚橋說完就拉著張珏和張懷回了將軍府。

吳參謀依舊躬著身,站在門外。

他以為自己只要親自登門拜訪,以自己的身份,對方好歹能讓自己擔任張珏的私教。

他自問也是當朝國師的弟子。

國師呀!

那可是皇帝的老師,能教出至尊這種強者的老師的弟子,他都已經如此低三下四地來求職了,幾分薄面至少也得給吧?

吳參謀想了半天,越想越覺得憋屈。

可張珏一家三口卻沒有管他,回到家直接開始用膳了。

完全不管門外站了兩個時辰的吳參謀。

將軍府的四周都設立結界,甚至結界外圍一百米出現什麼人做著什麼事,作為結界的許可權者的張懷和上官楚橋都一清二楚。

他們懶得理這種閑人,其實別說是國師的大弟子了,即使是國師本人提出要教張珏,他們夫妻倆都會一口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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