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張子傑的小心思
新言自認為自己是個聰明的人，學習上幾乎沒有難倒過她的，可在感情上，她卻比白痴還要白痴。
那時候，陳剛打著老鄉的旗號接近新言，他們宿舍的所有人都是助攻，就這樣，還是在陳剛喝醉酒給自己打電話時，她才驚覺陳剛實在追求自己。
其實，念書時新言就不乏追求者，可新言對自己的管理很是嚴格，父母平時也都是這麼教新言的，高一時，新言最好的朋友悄悄戀愛，還和男朋友偷食禁果，有了孩子又不敢要，去私人診所解決，差點弄出人命，那個同學也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新言當時就在跟前，同學得知自己不能再有孩子時那種絕望和痛苦新言一直忘不了。
這件事對新言的觸動很大，所以，即使和陳剛明確了關係，他們之間也僅限於拉手和擁抱，連初吻也是在陳剛的強烈請求下輕輕一碰。
陳剛當時還說自己遇到了百年不遇的好女孩，一定會好好珍惜新言的，可是現在......是自己太古板了嗎？
下午召開全體教師會。馬上就是元旦了，正值學校的五十年校慶，學校要大肆慶祝，舉行一個盛大的晚會，新言要擔任主持人，還要負責排練一個舞蹈節目。
主持倒是沒什麼問題，排舞蹈就有點困難了。
新言試探著問同學們的看法，果然沒人參加。
「老師，無聊不，我們又不是幼兒園的小孩子了！」「就是么，元旦我們早有安排了！」「那種晚會有人看嗎？我連春晚也不看的！」自家的學生都這個態度，還能指望別班的學生嗎？
「就當跳舞也是玩不就好了！有什麼難的！啰嗦個沒完了！」看到新言面露難色，張子傑站起來說。
「那我勉為其難參加吧！」「好吧！也算我一個。」「老師，我也參加，不過我要領舞。」連白雪公主也說要跳，馬上又有幾個女生也表了態。
果然張子傑才是這個班的王！新言無奈地笑笑，他們答應了就好。
新言選了一個現代舞，這還是她之前跳過的呢！也是因為這支舞，她和陳剛才認識的。
張子傑放話了，所有參加跳舞的同學下午飯他請，服裝費也由他付，班裡同學一陣歡呼，女生們羨慕地看著白雪，打趣著，說張子傑為了白雪可以不惜一切，白雪嬌羞地看一眼張子傑，這樣的男朋友才有面子呢！
有錢任性啊！新言看著張子傑想，張子傑此時也在看新言，四目相對，張子傑扭過頭去。
那段時間，新言覺得自己似乎重回學生時代，上完了課，馬上去舞蹈室練舞，男生們沒事就來打打下手，順便來看美女，來跳舞的可都是條順盤靚的大美女啊！
張子傑就像個老佛爺似的，坐在椅子上，指揮著那幾個男生給大家送外賣，拿飲料。
「謝謝你，」新言知道學生肯配合自己，很大原因是張子傑，「土豪，我們做朋友吧！」
「你知道就好！以前的事我就不計較了，以後跟著我，有肉吃！」張子傑瀟洒地大手一揮。
「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到不知自己姓什麼了！」新言打趣張子傑。
「子傑，我不喝咖啡，我要喝奶茶。」白雪斜睨著張子傑和新言，她在一邊冷眼旁觀半天了，看張子傑在王新言面前那副哈巴狗的樣兒，太不把自己放眼裡了吧！徑直過來，說。
「趙峰，你看看有奶茶沒！」張子傑叫道。
「你陪人家去買！我要喝中心廣場那家的紅豆奶茶。」白雪撒嬌地拉拉張子傑的袖子。
「中心廣場一來一回要多少時間呢！大家都在排練呢！」張子傑沒好氣地說。
「沒事兒，你們去吧，我們也正好要休息一會兒，設計一下後面的造型。」吃人的口軟，張子傑這次幫了這麼大的忙，新言也該有所表示，正好成人之美了。
「那好吧！對了，你喝什麼？」張子傑莫名有點失落。「我有這個夠了，我愛喝咖啡。」新言舉起手裡的咖啡晃了晃，友好地朝白雪笑笑，白雪卻一個白眼飛過來，一扭身去拿衣服了。
「走吧，子傑。」白雪親熱地挽著張子傑的胳膊，「你幹什麼！讓人看見像什麼！」「誰不知道咱倆的關係啊！你什麼時候知道怕啦！」張子傑緊張地瞄向新言，新言正在和幾個學生擺造型，「我先去開車！」心突然煩躁了，甩開白雪，自顧自出去了。
「子傑，我們好久沒有去看電影了，人家想去看電影。」白雪貼過來，嗲嗲地說。
「要看什麼自己去看！」張子傑甩過錢包。
「誰稀罕你的錢了！我家沒你家有錢，可看個電影還是看得起的！」白雪生氣地嘟著嘴，張子傑以前說過她嘟嘴很可愛的，這一招百試百靈。
「要不去唱歌吧！」張子傑沒像以前那樣哄自己，白雪只好放下身段，去哄張子傑。
「唱什麼唱！一會兒不是還要排練嗎？」張子傑沒好氣地說。
「那種破舞有什麼好跳的！哦——我知道了，你變心了！你說！你是不是喜歡王新言？怎麼她說什麼你就乖乖做什麼！」白雪馬上撒起潑來。
「你瘋了！她可是咱們老師！」張子傑來了個急剎車，嚷道。
「那好！你要是不喜歡她咱們就去唱歌！管她什麼節目呢！敢不敢？」白雪用了激將法。
「有什麼不敢的！」張子傑拿起電話，「趙峰，讓大家都到地震吧來，那個破舞不練啦！」
新言那邊剛好設計了一個動作，自己頂替白雪的位置在練習呢，趙峰說張子傑請唱歌，學生們歡呼雀躍地走了。
新言嘆口氣，他知道自己現在在學生心中的地位遠遠不如張子傑，先收拾了一下飲料瓶什麼的，又把舞蹈室衛生打掃了，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宿舍。
「王老師沒來？」張子傑把大家讓進包間，趁著點飲料的空隙問趙峰。
「沒有啊！你又沒叫她！她應該在收拾舞蹈室吧！」趙峰隨口說，「你們幾個大男人跑這兒來玩，讓她一個女的收拾！」張子傑指責說，「是王老師自己說她一個人收拾就行了！」沒心沒肺的樣子讓張子傑生氣。
想著新言一個人收拾大家弄出來的爛攤子，張子傑心裡很不是滋味，說不清為什麼，就是不好受。
今天下午大家都只吃了點漢堡，喝了點咖啡，張子傑打發小弟去對面的飯店定了幾個菜過來，這個迪吧張子傑是一半的老闆，當然可以為所欲為了。
不知道王新言吃什麼了沒有，張子傑悵然坐在一邊，看著嬉鬧的同學們，白雪和幾個女生正在蹦迪，看見張子傑進來，要拉他起來。
「你們跳，我頭疼。」張子傑隨口說。
「這樣你就不疼了吧！」白雪抱著張子傑的頭就是一口，大家馬上怪叫起來。
「我先去休息室躺一會兒，你們先玩。」張子傑笑笑，拍拍白雪的肩。
張子傑有時會在休息室過夜，所以這裡隔音很好，他醞釀了半天，才撥通新言的電話。
「那個，你吃了沒？」話一出口，張子傑給自己一巴掌，剛才想的不是這個開頭的。
「我不餓，剛才已經吃了幾片餅乾，謝謝啊！」新言的聲音聽不出一絲不快。
「哦，今天是趙峰生日，我們之前就說好要給他慶祝的，我後來給忘了，所以剛才......」張子傑想解釋一下突然叫走同學這件事，「沒事的，你們好好玩吧！」新言並不介意。
「你過來嗎？我開車來接你。」張子傑好容易才鼓起勇氣，說出這句話，「不了，這麼晚了，我要休息了，這兩天都快累死了。」
「哦——要不，我過來給你送點吃的？」張子傑追問了一句。
「不用了，晚上吃東西會胖的。」想不到新言也挺愛美，張子傑不由笑了。
聽著新言哈欠連天的，張子傑就掛斷了電話，手裡拿著手機，想象著新言和自己通電話時慵懶的樣子，嘴角微微上翹。
「傑少，你在這兒幹嘛呢？都等著你呢！」周大偉過來找張子傑。
一天要上課，要排練，那麼累，不吃東西肯定不行，張子傑打電話讓對面酒店去送個外賣，又覺得太費勁兒，乾脆自己過去送。
一份鮮果沙拉，一個清蒸鱸魚，一個現烤的點心套盒，又燉了盅燕窩，應該夠她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