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都是有秘密的人

開完董事會，程國耀找傅軒吃飯。

傅軒趁機就問：「爸爸，天天是丁姨唯一的孩子嗎？」

程國耀拿着餐巾抹嘴：「那也不是，天天之前，丁姨小產過一次。你怎麼問這個？」

傅軒放下刀叉，端起酒杯敬酒，虛晃而過：「也沒有，順便問問，程曉雅失蹤這麼久，如果天天有其他兄弟姐妹，對您也是個安慰。」

程國耀一聽程曉雅的名字眼神就黯淡下來，嘆口氣，舉著酒杯的手也有氣無力了，過了一會兒，才說：「哎，程曉雅這孩子，到底在哪裏！」

傅軒放下酒杯：「爸爸，程曉雅肯定會回來的，她一定很安全，您別擔心。我會把程氏和您照顧好，等她回來的。別忘了，您還有外孫子呢。」

程國耀又嘆一口氣：「但願吧！但願他們母子平安！」

傅軒換上輕鬆的語氣，問：「爸爸，今天您找我什麼事？」

程國耀說：「哦，對了，你丁姨想讓我給奚夢的新電影做主投人，據說這部戲是科幻系列大製作，荷里活知名導演的戲，讓我投5個億。我推說現在公司你做主，天天還剛進來，學習階段，公司現階段現金流也不是這麼充足，跟你丁姨說我要跟你商量一下。你都不知道你丁姨，迷奚夢，迷成什麼樣子了。」

傅軒叉著一小塊牛排轉動着叉子，轉了兩圈，這才抬頭向著程國耀：「爸爸，這筆投資不是小數，開董事會的時候我跟各位董事商量一下吧。具體資料，我讓手下聯繫奚夢的經紀公司，您就別操心了。另外，天天的事，你也交給我，我會帶着她的，只要她肯學」

程國耀拍拍女婿的手，又嘆一口氣：「傅軒，這幾年，多虧有你，辛苦你了。哦，還有，我怎麼聽說，奚夢在外面說她是你的未婚妻？」

傅軒冷笑搖頭，放下叉子，正色道：「爸爸，沒有的事，我有程曉雅就夠了，這個您放心。」

程國耀回家，丁艷華在花園的暖房裏修剪她的玫瑰花。聽傭人說先生回來了，丁艷華放下園丁剪刀，脫下園丁外套就往客廳走。

「你回來啦？給夢夢電影投資的錢，什麼時候到啊？」丁艷華親自幫程國耀脫下西裝外套，扶他在暗金色意大利真皮沙發上中央坐下。

「中午跟傅軒吃飯，我跟他說了，他會跟進的。」程國耀揉揉額頭，表示很累。

「程家的事情，憑什麼都要跟傅軒商量啊！程曉雅都失蹤這麼多年了，奚夢還是傅軒公允的未婚妻。怎麼能把自己的家交給別人去當啊！」丁艷華接過傭人送來的參茶遞給程國耀，語氣柔和卻明顯帶着不悅。

「別胡鬧，生意上的事情，你別摻和。」程國耀喝一口參茶，連杯子帶杯托都塞到丁艷華手裏。「奚遠方自己不投，李明玉老是來撩着你，感情夢夢不是他們女兒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丁艷華放下參茶杯子，多年養成的習慣，順手給程國耀按摩鬆鬆肩頸，也就不多言語了。

齊遠趕到丁艷華指定的咖啡廳時，已是傍晚，晚霞美艷。

「伯母，好久不見，找小侄何事啊？」齊遠未落座，話已出。

「程曉雅有沒有恢復記憶？」丁艷華寬邊大帽檐，將臉蓋住了大半。

「沒有啊，好好的啊，不過最近她迷上做SPA，經常一個人出去。」齊遠要了一杯美式，就讓服務員退下了。

「我家老頭子最近老是提到程曉雅，有一段時間沒這樣了。你看緊點。傅軒一直拖着夢夢，不跟她談結婚的事情。」

「我也真是糟心，夢夢和天天都不靠譜，一個愛傅軒愛的死去活來，一個遊戲人間不務正業。夢夢，我沒法說，只能讓明玉多管管。沒成想，天天更不能說，一說就玩離家出走，上次自己跑什麼南太平洋島國呆一個月才回來。」

「眼看程氏都要姓傅了，你可千萬看住了程曉雅。」

齊遠的注意力根本沒在絮絮叨叨的丁艷華這裏，他的眼神四處游移，偶然間一點玻璃反射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壓低聲音，故意不看丁艷華，最小幅度的嘴唇動作。丁艷華就聽到「阿姨，我們被跟蹤了，我先走了，你說的我知道了。」齊遠就起身走開了。

丁艷華也趕緊起身，離開了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