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一:跨齊入晉收黃龍弟子

章七一:跨齊入晉收黃龍弟子

那蛟聽聞墨子此言,歡雀的又在墨子身上蹭了蹭,隨後尾巴一卷,那身軀竟凌空飛起沖向雲端。這一衝不要緊,那本無雷聲的天空,突然之間雷聲大作,電光飛閃,再看那閃電竟有目標似的集中向那蛟劈去。而那蛟在閃電之下,被劈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偶爾還掉下幾塊金黃的鱗片。風聲、雨聲、雷聲交錯著,那中間還夾雜著蛟的怒吼聲。或許是剛脫離原有鱗甲的保護,那新生的鱗甲還不那麼堅硬,這蛟抵抗的十分辛苦。

墨子一見,將手中短劍和墨刀扔給禽滑厘,腳下彩雲升起,來到與蛟齊高的位置,高空中,風力遠非地面可比,呼呼吹動似要吹散彩雲,墨子緊緊控制內外呼吸循環。作為一個旁觀者,自是可以看出那蛟的狀態,那蛟被雷電劈中的部分,散發著誘人的香氣。那正在苦苦掙扎的蛟突然看到了墨子,頓時看到了希望,沖著墨子「嗷嗷」大叫,似乎在向其尋求幫助。

「快以龍角抵抗雷金,促其進化!」墨子看的明白,一聲高喝。

那蛟一聽,也不做懷疑,立即照做,果然那雷電之力擊在蛟的角上,雖破開血肉,但卻好了很多。

「吐出腹中之氣,以雷金引火,驅散雲霧!」墨子再道。

那蛟聞言,如開靈智,自腹中吐出一口氣來,那氣被雷電之力一引,頓化為火柱,這火威力不同尋常,空中那雲頓時被衝散。雷電危機解除,這蛟興奮異常,口噴大火繼續追逐那雲團。

見這蛟渡過了雷劫,墨子按落雲頭回到地面。

「師父!您太厲害了!連蛟化龍都可指點!」禽滑厘一臉崇拜之相。

「世間萬物,只要明白本質,都是一個道理。」墨子微笑道。

再看蛟,在雲團上玩耍了一會兒,攪動一團雲霧便落了下來,碩大的身軀在雲霧中翻滾,大腦袋如孩童般再次伸到墨子面前,伸出大舌頭輕輕舔著墨子的手,如豢養的狗一般。說來也神奇,那被雷電燒焦的部分,竟恢復如初,不知是何道理。

「你既已化龍,便有了一定的法力,日後好生修鍊,切莫做那危害人間之事,多行好事,天氣乾旱多行雲布雨,天氣雨澇便散雲疏通水路。但也莫讓凡人見到你的真容,以免引起恐慌,世人雖有好龍之心,但若真要看到你,心中不知有多恐懼。另外說不上還有惡人,捉拿了你。」墨子叮囑道,那蛟龍卻一個勁兒的蹭著墨子。

「師父!您看著蛟龍多可愛,要不讓它也跟隨您算了,讓它做您的弟子。」禽滑厘也上前撫摸著這條蛟龍。

墨子還沒等反駁禽滑厘,那蛟龍卻已連連點頭,舔著墨子的手,露出了期盼的眼神。墨子心中一動問道:「你也是這個想法么?」

那蛟龍不會說話,但甚是靈性,連連點頭。

「也罷,既然如此,也說明我們有這緣分,我便收了你為弟子。」墨子撫摸著蛟龍的腦袋,「你體色金黃鱗甲,我便賜以我名字中的一字與你為姓,名字就以你的本身特點為名字,就叫你『墨黃龍』吧!」

那蛟龍一聽,無比興奮在那河水中上下翻滾了一番。折騰一通,又回到墨子身邊,以頭拱觸墨子,向自己的背上示意,墨子明白,這是要讓自己騎到其背上,便依了黃龍的心意,那黃龍又拱了下禽滑厘,卻是黃龍感激他向師父提出收下自己,禽滑厘大喜,也如師父般坐在黃龍背上。「多謝師弟!」

那黃龍待師父與禽滑厘坐好,身體一動,先是在河水水面曲繞了一段,隨後迎風一起,向空中飛去,須臾間入那雲霧中,濕乎乎的雲氣撲面而來,這感覺這是美妙。

「哇!師父!我還是第一次飛上雲端啊,我這是成仙了!哈哈!」禽滑厘大叫道,「借身黃龍縹緲行,扶雲直上九層霄。耳邊風聲如鶴唳,九曲河水如師弟。哈哈哈哈。」

墨子微微一笑,這等高空往下一望,那寬闊的河水可不正如黃龍體型大小一般。

這黃龍飛到興起,一聲龍嘯九天,尾巴一甩,便又向上飛去,也不知飛了多高,竟來到雲朵最上端,多日未見陽光,那陽光驟然照射身上,頓感耀眼。這等高空,又這般速度,若非墨子與禽滑厘有那高深修為,必將凍成冰渣,即便如此,那蓑衣上的雨水也結成冰霜。

又玩耍了一會兒,墨子按了下龍頭,示意其回去,那黃龍便載著二人俯衝直下,回到河水中,又盤旋了一陣,方停了下來。下了黃龍,禽滑厘仍興奮不已,抱著黃龍一陣嬉鬧,恰如孩童一般。

放任這師兄弟玩耍了一會兒,墨子抬頭看看天色,示意他們停了下來。吩咐那黃龍先在這河水中潛藏起來,明日渡這河水還要依靠他,到時聽候召喚再出來。

那黃龍點頭答應,墨子便與禽滑厘返回城中。

一路之上,禽滑厘很是好奇,問向師父:「您說鳥兒飛於空中,乃是借力翅膀作用,魚游水中,乃借魚鰾助力,這龍翔於天際,又是借何呢?」

墨子聞聽,笑笑:「我也是推斷,這龍乃是有鱗之物,必是有些相似魚兒之處。魚浮水中上下,乃是靠魚鰾吸入空氣多少而定,多則上浮,少則下沉。這龍自蛟化,蛟自蛇化,這轉化的過程中,體內興許有些變化。這龍體內必有一隔腔,那裡會產生一種十分輕的氣體,這氣體必也是收放自如,需要凌空飛翔時,那氣體便多一些,如不需要,則少一些。龍且可行雲布雨,他那隔腔中必是還有一部位吸納雨雲。」

「師父所言很是有道理,只是不知是否真是如此。」禽滑厘想了想道,「只是若要驗證,卻是要損傷一條龍的性命,這確實不便。」

「龍本祥瑞之物,於世間存之少之又少,你我能得遇黃龍,見證自蛟化龍,乃是天大的幸運。此事切記不要外傳,以免徒生事端,便是高何、縣子碩兩位師弟也不要告知。」墨子想了想,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吩咐了一下。

「剛才聽師父的意思,明日渡河還需黃龍師弟幫助,那怎麼能瞞過高師弟與縣師弟?」禽滑厘想了一下問道。

「說不好只能委屈一下他們了。」墨子道,「且不需多言,我明日自有主張。」

這師徒二人返回客棧,那兩位路上疲勞,此刻睡的正香,墨子也沒有打擾他們,便也禽滑厘早早休息。

次日,師徒四人起床。早飯過程中,墨子便講到了今日繼續啟程西行,這話一出,聽的那兩位小徒弟一陣齜牙咧嘴。

「師父啊,這大雨天,咱就這麼急么,著下著雨,路又不好,外面哪有行路的人啊!」高何哭著臉抱怨道。

墨子笑罵道:「這麼點苦就受不了。想當年我才六歲,每年冬天,我都是早上星星沒下山就起床,夜間星星不出門不入屋,寒冬臘月,我腳穿草鞋身穿單衣穿梭於冰雪之中,鑿寒冰置身冰水之中演練拳法,炎熱酷暑暴晒烈日之下,朝讀午練從不懈怠,后又跟隨師父,更是如此,日夜不怠。沒有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

「師父所言極是,便是師兄我,自幼也曾日夜不休勤學苦練,暖窩裡出不了金鳳凰。毅力是一個人成功與否的關鍵。」禽滑厘也鼓勵道。

「今日你們會抱怨師父如此苛待你們,等你們度過這一段時光,回想起來,便會以此段時光為榮了。」墨子笑道,「好了,響鼓不用重鎚!準備一下,出發河水邊!」

師父與師兄的這段話,確實是起了作用,況且這高何、縣子碩本就是有大智慧的人,一經點撥,便已明了。也不再抱怨,趕緊收拾行囊,給師父師兄準備好蓑衣。待都準備妥當,告別客棧老闆,四人再踏啟程。

一行四人來到河邊,望著那滔天河水,高何忍不住與縣子碩嘀咕:「我說子碩,你看這大河,浪花這麼大,咱們怎麼過去?」

縣子碩縮著脖子:「我也不知道,這個天氣也沒船家出船,還真不知怎麼過。也別急,既然師父要過河,必然有辦法,我們等下看。」

這兩人正在嘀咕,就敢覺脖后一疼,接著便失去知覺。

「滑厘,你扶住他倆。」墨子吩咐道,說完,便呼叫黃龍。

禽滑厘看著師父的手段,也暗暗咋舌,心道,師父下起手來,倒也不手軟啊。

那黃龍得到墨子的召喚,一個水花翻出水面,看到師父很開心,用自己的表達方式以示親昵。墨子拍了拍他的大腦袋,對他說道:「黃龍,為師要和你的師兄渡過這河水,需要你帶我們過去。」

黃龍聽了擺動身軀示意師父坐上去,接著又來到禽滑厘跟前,蹭了兩下,也示意其上去。

禽滑厘扶住高何、縣子碩坐好,便見那黃龍一個擺尾,貼著那河水水面幾個呼吸間,便已穿過,又向前行了五里多路,墨子拍了拍黃龍的頭,示意其停下,隨後讓禽滑厘帶著高、縣兩人先下來,再用手一拍黃龍,讓其返回河水。

離別前,墨子道:「黃龍,今日為師便要離開此地,此後你便要獨自一人修行,切記為師的話,莫要在其他人前顯露真身,人心叵測,難免有人心懷惡念。」

黃龍大腦袋蹭了一下墨子,有些依依不捨。

「你日後或在河水中修鍊,或借著這雨雲向東有一湖澤名叫大野澤,多為人間造善事,結善緣,莫要行兇為惡,否則即便沒有他人來降你,為師也不會容你。」墨子話雖融合但卻有一種不容忤逆的氣勢,「日後為師有時間便來看你,你可要努力修行,爭取早日化得人身,那時便可與為師共闖天涯。」

黃龍使勁的點了幾下大腦袋。

「人類修行是依據體內經絡化陰陽二氣,似你等靈物體內應也有經絡,待為師好生研究一番,也為你創一套修鍊法訣,可助你加快修行。另外,你的師祖赤松子乃是天仙修為,或許他會知曉,若有機緣,為師請你師祖指點你一下。」這墨子也有些捨不得黃龍,才收的弟子且又是靈物,放在這兒著實有些不放心,絮絮叨叨叮囑了很多。那黃龍也能感受到師父的關心,乖乖的聽從師父的一句一句囑咐。

墨子本欲要走卻突然想起了什麼,再次說道:「人類之所以能說話,是因為人能巧用口腔內的大小舌頭,但有些人不用開口也能發出說話聲音,我們稱之為腹語,便是用腹內氣震蕩內膜發出類似話語一種方法。你且看來。」就見墨子閉上嘴巴,腹部一鼓一縮,那腹部產生的氣壓,打在聲帶部位,竟發出了說話一般的聲音,只是聲音略有些沉悶。「你看到了么?我在想,你應該也可以這樣,如果能學會說話,那諸多交流與學習將會方便很多,你可以自己琢磨一下。」

黃龍一聽,頓時大喜,若真能說出話來,以後與師父交流就再也不用點頭表示了。這邊想,身體體內便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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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系年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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