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章：自命清高

艾米拿著避孕套獃獃地望著，眼神凄離而茫然，然後把這眼神遞給了學者，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學者給他一個解釋，好讓他心安。

「第一次，我和你一樣，比你還好奇，後來明白了，你知道嗎？人們通過兩種方式來解脫自己，做事和*。這個鬼地方，做事能讓人解脫嗎？肯定不能，我是法官，但我能玩審判犯人的遊戲嗎？他是和尚，既不能清凈地念誦經文，也不能調戲尼姑；他是商人，卻不能做生意也不能花天酒地。但我們又能*嗎？這裡可是連一個女人都沒有的，所以終有一天，我們會搞基的，於是組織為了我們出去以後的幸福的家庭婚姻生活，便出此良策。」

艾米似有所悟，意味深長地看重手中的玩物。

「當然，如果你覺得不妥，或者噁心，你可以和那和尚一樣。」

艾米順著學者的手指，看見和尚正在拆那件玩物，完了之後，往裡面吐了幾口濃濃的痰，丟在了一邊，又開始打坐，以一種十分辛苦的姿勢，艾米倒是靈光一現，認為睡著打坐更為合理，效率也極高。

歡呼吶喊漸漸平息，立時，最後一盞燈也熄滅了，四處的窗戶全部關閉起來了，整個房間瞬間跌入了黑暗的王國，肆無忌憚。

音樂從樓道頂上的揚聲器里流蕩出來，有點兒乾澀，現在已經換成了不能通曉其意的英文輕音樂，裡面的女低音、男中音，還有海豚音，聽著艾米毛骨悚然，四肢打顫。

輕緩的音樂中夾著男人們的呻吟聲，時間開始停滯，艾米的腦子如被格式化了一般，一片空白。只能陸續聞到樟樹夢遺的氣息，良久之後，艾米發出一陣又一陣的乾嘔，似乎要將內臟全部給吐了出來。

二十分鐘過去了房間又回到了明亮的狀態，燈開始亮著，輕緩的音樂變成了響亮的口號：「我們是文明的監獄，不搞基；我們是能教化的民眾，有素質；請將使用過的避孕套交給獄警一併處理。記住，人是可以教化的，我們的未來就像這七八點鐘的太陽，光明一片。」

走廊盡頭的門開了，太陽已經看不見了，適才的女子又出現了，跟在後面的獄警手拿著紙簍，走了進來。

女子已經換上了正裝，看上去像一位職業女性，每到一個房間，就要與男人們握手，臉上笑容可掬。

「同志們辛苦了，同志們受累了。」女子握手時，總重複這句話。

男人們一個個已經蔫了，卻激動得不能言語，只是拚命地握著女子的手。獄警則跟在其後，收集使用過的避孕套。

一會兒功夫又走到了艾米的房間，艾米看著學者、胖子、和尚紛紛交出了手上的東西，認真看了一眼，每個套子裡面都有一坨乳白色的東西，分不清是唾沫還是精蟲，直叫人噁心。

艾米將那個嶄新的套子攥在手心裡緊緊的，心就要往嗓子眼力跳。

同樣的程序，艾米也握了那女子的手，那女子的手放佛是鋼鐵做的，冰冷至極。艾米強忍著噁心的情緒，他只覺得握了一下手並不會失去貞*，凡事得守規矩。

艾米的另一隻手將那並沒有開封的套子丟進獄警的簍子里。臉上露出一絲恐懼，他大體能感知到，自己的套子里什麼東西也沒有肯定是件不厚道的事情。

女子只用眼睛掃了一下艾米的臉，就抓起了他那隻要丟套子的手，惡狠狠地說道：「在這裡自命清高？不打手槍？」

艾米沒有勇氣去面對他那雙窮凶極惡的眼睛，目光游移不定，他覺得女人的眼神從來不應該是這樣子的。他被打敗了，這世間有怎樣的規則就有怎麼的女人，他唯一在心中慶幸的是那日在十五棟樓下沒有對那個叫劉薇的女孩動粗。

女子看艾米的怯懦，恐懼，失望，越發來勁了，她從腰間拿出鑰匙，三兩下打開了艾米的一隻手銬，然後將它銬在自己的手腕上。整個臉向艾米貼了過來，艾米只能凝神屏息。那一刻，他看見了死神的衣袍，看見了死神的額頭，如果能完好無損地出去，艾米會告訴楊敏死神是什麼樣子，死神是一個窮凶極惡的女人的那張滿臉橫肉的老臉。

「我今天看你要清高到什麼地步！」女人往艾米的臉上吐著香氣，艾米輕輕地聞到了那令人眩暈的香水味中夾雜著尼古丁的芬芳，和若有若無的口臭，他甚至為此產生了錯覺，這僅僅是一個長著一對卵巢，兩個*，能從子宮裡面屙出人類的女人而已。

女人一面媚態百出，一面將一隻手伸進了艾米的褲襠，眾人看見這幅情形，紛紛鼻血四濺，浪聲四起。艾米只覺得他的人生被無辜地改變了，那隻冰冷如鐵，柔若無骨的手托起了他的*，在給他下世界上最惡毒的咒語。

艾米無能為力地站著，似一個被繳了械的三等兵。他一面試著切斷從下身傳來的感覺，好讓自己的大腦保持中立，不會下達愚蠢的命令，一面在大腦里醜化這個風情萬種的女子，他想眼前這個女子不過是一個依仗權勢玩弄別人人生的人妖，就像電影《肉蒲團》裡面的那個外表如絕世美女，下身卻是一丈長的陽物的極樂老人。他想，這下身傳來的絕不是什麼快感，而是在這個天朝里被愚弄的人生。

時間的沙漏被堵住了，艾米如一個臨終前的老人，在回憶他的人生，他的一生無所作為，默默無聞，哪怕就這樣死去了，也算不了什麼大事，就像世界每天都會死人一樣，而自己也從未傷心欲絕那般。他想，他若是死了，父親會哭么？他從未見父親流過淚，父親只是偶爾嘆息。他就和自己一樣，將要一路被押著，看完人生的種種風景；他想，父親是從來不看的，自從母親離家出走後，父親就經常看一個叫《金牌調解》的節目，好像那樣能通讀人心，能喚回那個心腸較磐石還堅硬的女人。他想，他死了，母親又是否能抽空從那個邪教團體里出來看自己的屍首一面，那樣他就可以嘲笑她一番，「你看呀，你死了一個兒子，你家死了一個兒子！」；他最挂念的還是一個女人，一個叫楊敏的女人，他至今仍未能讀懂她，為什麼她喜歡那灰色的牛仔褲，為什麼她那樣好的條件卻要對自己一往情深，他能感覺得到，這就是一往情深，絕沒有摻雜任何別的東西。他還輕輕地挂念了一下阿遠，毫無疑問，他現在不能像以前那樣對她懷有純粹的感情，一個正常的男人心裡是不能同時容納兩個女人的。

艾米最終還是未能把持住自己，十分鐘后，在他的一閃念之中，他挂念著楊敏那灰色的牛仔褲下面修長的大腿，於是前面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了。艾米一個激靈，下面以光速傳來強烈的快感，女人那副得意的嘴臉永遠鐫刻在艾米的心中，消滅了他所有的信仰和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