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夢與現實

好不容易捱過了一上午，回到艾米的住處，楊敏房門一關，窗帘一拉，痛痛快快地尿了一泡，憋了一個上午，儘管早有心理準備，還是受不了，她萬萬不能在學校方便，她現在是艾米，但是生殖器還是自己的，不能亂來。

又解了那條束縛在胸膛的絲巾，才覺得舒服了些。

調好了鬧鐘，裸著上身就躺在床上睡了過去，一進入睡眠狀態那些似幻似真的景象就紛至沓來，讓楊敏心煩意亂。艾米被關進了冰冷的監獄，三個牢霸整日欺侮他，拿他泄氣，艾米每日繁重的體力勞動之後還要受一頓毒打，全身沒有一寸肌膚是完好的，幾乎皮開肉綻、血肉模糊，胸腔肋骨斷了好幾根，*也被踢傷了。

楊敏是打著冷戰醒來的，渾身冷汗，手腳冰涼，她並不覺得那是因日思夜想擔驚受怕產生的幻覺，那完全就是某種未來事物的再現，多少日子以後，恐怕這些畫面將會一一映射到現實中去。

楊敏不能自已，坐在床上抱胸痛哭，她迫切需要一些可以安慰精神的東西，需要一種如信仰那般讓人堅定不移的東西。她想信佛，觀世音菩薩總是那般慈悲，她大概能聽見自己的聲音，然後幫艾米度過這一難關，脫離苦海。她想信上帝，上帝應該能知道這世間的道道，然後然這裡的政府、政治清明一些，讓她的艾米接受最為公平的裁決，甚至上帝能偏袒一些艾米。

但楊敏什麼也不信，什麼也信不了，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這是信徒最大的忌諱。淚水奪眶而出，她仰著頭，要將淚水倒回淚腺。她也做到了，眼淚回去了，悲傷將漸漸消退，只有堅定不移地走下去，才不會有任何的缺憾，楊敏將身上的衣物全部退了，*著身子，拿出一面鏡子立在床頭，然後蹲在鏡子面前，凝神望著，這是一件多麼完美的作品：光滑的*，豐碩的胸膛，平坦的小腹，曲卷的*，修長的大腿，以及從一而終的感情，偏執的性格。上帝一定是照著她自己的樣子才把自己給造了出來。楊敏在鏡子前面跪了下來，朝鏡中的自己拜了三拜，念著一本書的名字，我是我的神。

艾米在亮著的房間睡了一晚，醒來的時候燈還是亮著的，整個房間看上去比晚上暗淡了許多，所有的窗戶都安在兩米多高的地方，用鋼條封著。

六點一刻，號角吹響了，艾米獃獃地坐在床邊上，不知道要幹什麼。胖子、和尚、學者聽著號角聲立馬如詐屍了一般從床板上蹦了起來，然後跑到鐵門前，整整齊齊地站著，如等待勳章的士兵，艾米也識趣地尾隨其後。放眼望去，所有房間門口都站著幾個如狼似虎的漢子，伸出八隻如柴的手，發出狂歡的聲音。艾米不知道這是什麼陣勢，只在一旁觀望。

「你交過女朋友嗎？」胖子一邊歡呼一邊問艾米。

「算是交過。」

「那發生過關係了嗎？」

艾米尷尬地搖搖頭，似乎沒發生過關係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情。

「那你肯定不能體會沒有女人的日子。」胖子說完又在歡呼了。

艾米依舊不能理解，歡呼聲持續了一刻鐘，燈光全熄滅了，只留走廊盡頭的一盞，微微亮著。走廊盡頭的一扇門開了，艾米在門縫之間看見了太陽淺薄的影子，如血。迎著如血的太陽走進一位女子，身著單薄的衣物，只是足以蓋住*和胸膛。走廊成了舞台，燈光隨著女子的身影的飄移而移動，女子身後跟著一位獄警，男的，手裡端著一個盤子，同時樓道用於通知事物的揚聲器放出重金屬般的樂聲，足以將血液的溫度升到沸點。女子在每個房間門口都停留了片刻，約有一分來鍾，艾米瞧不見她在幹什麼。歡呼聲隨著音樂很有節奏，艾米滿腦子都是驚奇。女子越來越接近艾米的房間，艾米才看清楚不敢相信的畫面，女子每靠近一個房間，就在房間的門口扭動曼妙的腰肢。然後對著每位獄中的男子的臉上吹著氣，同時將手放在男人的*附近，做著打手槍的手勢。尾隨其後的獄警便將避孕套分發給各房間的人。如此這樣過了好幾分鐘，才來到艾米的房間，然後重複前面的動作，艾米用眼睛盯著她臉上一成不變的妖媚的表情，沒有絲毫的*，他完全處於迷霧之中，什麼也感覺不到，女人對著艾米的臉上吐著香氣，十分濃烈，也同樣做著那讓人遐想的動作。這時胖子的手不安分，要去摸那女子，女子抓起電棍就往胖子的下身捅去，胖子即刻中招，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艾米立馬去扶他。

「*，還想摸老娘，小心老娘一*夾死你！」女人甩下話揚長而去，去了下一個房間的門口。端盤子的獄警朝艾米扔過一個避孕套，說了句，「祝你愉快，小夥子。」就走了。

胖子勉強著站了起來，朝門口大罵：「臭婊子！等老子出去了，非玩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