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內門弟子不修仙

「多大點事兒。你思慕洛秋水可是天下皆知。」李子衿小手一揮，風輕雲淡的說，「藏個汗巾而已，我不會嚷嚷的。」

余聖手心裡懷疑嘴上不敢說，畢竟絲帕是在自己袖子里被發現的。這個小丫頭片子，越來越不像話了，栽贓嫁禍的把戲越玩越越順手。還是想辦法把東西還回去的好，否者被洛秋水知道了。葯宮又要雞犬不寧了。

找個機會，好好收拾收拾這個小掌門。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因果。

哼!

看著余聖手一臉冷漠的離去，李子衿吁出一口氣。一掌擊打在葯筐上致使所有的藥草飛在空，只見她雙目一閉，握住木劍，腳尖一點，人影翻飛，但聽得空氣中一陣破風之聲。倏爾一個收勢，再度睜開眼睛時，雙手拄著劍，看著飛在空中的甘草紛紛落進葯筐里。

從余聖手離開到甘草片盡數落進葯筐里，前後不過三個呼吸間。

「你若是把練劍的心思放在修道上一分一毫，今日也不會被罰。」甘草冷冰冰的聲音傳來。衣袂飄飄落在李子衿面前。

「呵呵，說的你沒被罰一樣。」李子衿鄙夷的回給甘草一個冷笑，「你但凡把修習法術的心思放在藥學上一絲一毫，我也不會被天天抓丁切甘草。」

甘草一揮手，葯筐倏爾消失。微抬眸，冷冷地看一眼李子衿，飛身離去。

李子衿撇撇嘴，抱起懷裡的木劍轉身欲離開，龍瑞牽著歐晨星跑進來。

李子衿一拍腦門，心道：壞了，把他倆忘了。

「掌門。」

「掌門。」

龍瑞，歐晨星行禮。

四下沒看到別人，歐晨星再次行禮，「掌門，甘草師姐呢？葯園裡的草藥剛剛澆完水了。」

「哪個，以後還是喊我名字吧。」李子衿尷尬的撓撓頭，「我這個掌門人就是個擺色，不當真的。」

龍瑞一聽當下就抱住李子衿的胳膊，湊上去了，「我就說嘛，天底下哪有這麼小的掌門。」

歐晨星依舊堅信自己的判斷，閑雲山秘密太多，李子衿的掌門之位沒有那麼單純。

堅信自己的歐晨星眸色涼薄的的看了一眼四周，輕淺的問一句：「九長老可是另有安排?」

「真是個木頭。那麼喜歡做事我成全你。」李子衿撇撇嘴，嘟囔著。

龍瑞晃著她胳膊，努努嘴，眨眨眼睛，嘿嘿一笑，「你都說他是木頭了，別給他計較了？」

「是，大小姐，我不和一塊木頭計較。」李子衿的順勢抱著龍，說，「正常的修習還是要做的。走，我帶你們去藏書閣。」

李子衿攬著龍瑞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走，歐晨星在身後規規矩矩的跟著。

·

藏書閣在天柱峰側峰，主峰是中神宮。

中神功的宮主便是樂廚子。這是歐晨星沒有想到。一直以為中神宮的宮主是洛秋水，再不濟也應該是鍾雲亮。

閑雲山真的是個謎。

藏書閣依山鑿壁而建，除了應該透光的地方山壁是鑿穿的，其他皆是憑藉天柱峰原有山洞走勢而作。所謂的藏書閣就是幾個鏈接成的山洞。洞內的壁畫，詳細的記錄著閑雲山的歷代祖師修習達成的境界。旁邊的書架上層層碼放著各種不同書簡。

「你們自己尋找自己喜愛的書簡學習仙術，我就不陪著了。我看見這些就犯困。睡著就挨罰。所以，我撤了。」

李子衿訕訕一笑，雙手一攤，無可奈何地說完話，急匆匆的往藏書閣外走。

歐晨星神情淡漠的找個位置坐下來，拿起一部兵書默默的讀者。

龍瑞則好奇的欣賞起來壁畫：一群人圍坐竹林里，載歌載舞，琴瑟琵琶齊奏。

龍瑞看著入神，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把她的思緒從畫里拉出來。

「哎吆，這不是龍家的天才少女嗎？怎麼淪落到做外門弟子了？咯咯咯······」

丹紫月笑得花枝亂顫，沖身後的幾名姿色嬌美的少女招手，「來來來，姐妹們。我跟你們介紹一下吧。這位就是虛空四大修仙家族中，最負盛名的龍家堡的天才少女龍瑞。」

「哎呀可惜了，命師批命說她十八歲有個生死劫。能過去嗎？」

「是啊，嘖嘖嘖，太可惜了。如花似玉，唉······」

「難怪龍飛躍要盜綠晶石，原來是為了你？」

「你們胡說。我哥沒有盜綠晶石······」龍瑞急切的爭辯，由於氣急臉漲得通紅。

「我們沒胡說。龍耀武為證明龍家堡的清白，請命封山三年。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嗎？」丹紫月好是抓住龍瑞的痛腳，不依不饒的說，「誰不知道你是個短命鬼？龍家為了你這麼多麼年收羅多少奇珍異寶。」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龍瑞急哭了，她不能說出來，偷盜了綠晶石是死罪。可是她真的沒有偷。

「瑞，我信你。」歐晨星放下手裡的書簡，走過來把龍瑞攔在懷裡。

「你們看，你們看······」丹紫月唯恐天下不亂的大喊著，用手指著，攬著龍瑞的歐晨星，試圖繼續說什麼。

「沒事幹了嗎？聚在這裡做什麼？」樂廚子那副大嗓門子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來，在山洞迴音的作用下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丹紫月那一幫小女生立刻做鳥獸散。

不多時，隔壁的山洞裡才飄出不悅耳的樂器聲。

龍瑞依舊在低泣，歐晨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就那樣任由她依靠。

「學習仙術到這裡來，那裡是供內門弟子修習樂器的。他們不修仙術，只學琴棋書畫，武藝韜略，是用來治國，治人心的權謀之術。」

樂廚子鏗鏘有力的聲音再次響起。

龍瑞擦去眼淚低著頭，歐晨星伸手拉住她的手說：「你還有我。走吧，到那邊去。」

二人尋聲而去走過兩個洞口，才看到樂廚子盤膝坐在那裡。眼睛都沒睜開。

龍瑞感激的給樂廚子深施一禮，默默的去尋找書簡。

歐晨星亦是深施一禮，繼而退到一旁，看著樂廚子。

「你是來尋經習道的，不是看廚子練功打坐的。」

樂廚子明明就是在練功，嘴都沒張，怎麼說話呢？

「小子，沒聽過腹語？今兒你是見識了。」

樂廚子依舊平靜的盤膝而坐。

歐晨星再次行禮后，默默的轉身收尋著經卷。

今天經歷的太多了，龍瑞是心不在焉的收尋著書卷。腦海中一遍一遍閃過丹紫月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