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錯了錯了
葉秋一聽他們這麼說，就明白這倆孩子會錯意了。不禁扶額：看來我真不適合好好說話。沒說兩句話，把孩子給嚇哭了。
「憋著。」
葉秋啪的一拍桌子，嚇得龍瑞立刻咬著唇看著她，下意思的往歐晨星身邊挪了挪，歐晨星用手輕輕地拍拍她的肩，龍瑞瞬間變得安靜了。
不記得從啥時間起，心裡對歐晨星有了依賴，也許是暗道里拖著自己逃命的時候，也許是，自己醒來后對他施暴的時候，也許是初登閑雲山他扶著自己走石階的時候。
「你倆這小破孩兒，真是不知好賴。」葉秋噌地站起來，一隻腳踏在桌子上，擼胳膊挽袖子的指著他倆教訓，「知道三年後神仙會的獎品是什麼？紫晶石。是上界的使者送給仙尊的紫晶石。嗯？傻了吧。好好修鍊，別給老娘丟臉。這是你師父我在閑雲山翻身的機會。一定得把紫晶石給我搶回來。」
「是，師父。」龍瑞立刻拍著胸脯表示，「我和小荷一定替你拔得頭籌，奪回紫晶石，奪回師父你應有的權利。」
歐晨星一愣。
「咋地？你不願意？」葉秋眼眸陰冷的看著歐晨星，言語里殺氣騰騰，「想好了再說。」
「我願意。」歐晨星不怒反笑，反唇相譏，「師父你是想做大長老的位置，還是想做掌門的位置。」
聽到歐晨星此言，龍瑞反應過來了。自家的師父除了愛吃甜瓜，就是心心念念的飛升上界了。可是大長老都沒飛呢，師父身為二長老只能憋屈的等著。什麼富貴權勢，通通的不在乎。唯一就是愛憐資質聰慧的後生小輩們。
果然葉秋軟下來，理理頭髮，幽怨的說：「都不要。我要的，樂廚子不給。」說著嘆著氣離開，走到門外輕飄飄的說句，「紫晶石不能落到心術不正的人手裡。」
龍瑞心裡明白師父這話是說給歐晨星聽的。出手就是綠晶石，他應該不是個乞丐。都是自己蠢蠢的把他當乞丐而已。哪有乞丐可以擁有綠晶石的道理。自己好像越來越依賴這他了？憑什麼？自己只是個被家人拋棄的人。
龍瑞看一眼歐晨星微微一笑，有自嘲，有無奈，也有不甘。
·
次日凌晨，龍瑞就被歐晨星帶著趕往大道場。今天是大長老講法的日子，閑雲山上不論內門弟子，外門弟子都有權前往大道場聽法。
身著紅衣的均是內門弟子，一個個高高在上，盛氣凌人，都不拿正眼瞧這些外門弟子。
反觀這些外門弟子，衣著顏色頗為雜亂。其中以灰色衣服的弟子身份最差，一次是淺灰，白衣，藍衣，綠衣，身著青衣的外門弟子已經是身份頗高的。就如同龍瑞，歐晨星之流。有師傅帶著，有宮殿住著。
大道場上空仙霧繚繞，瑞鳥盤旋，大道場，各位弟子依次身份，不同圍坐在道場周圍。晨風徐徐，樹葉輕搖，火紅的朝陽冉冉升起。辰時的鐘聲響起，大長老，腳踏五色祥雲，緩緩落座在大道場中央講壇上。
「大長老仙壽無疆。」
眾弟子齊聲說道。
大長老手捻鬍鬚，微微點頭，聲音不大不小，控制著靈力傳達到在座的每一個弟子耳中：「今日是閑雲山第八千九百九十九代弟子首次參加閑雲仙會。各位弟子就照顧一下他們的履歷。」
「謹遵大長老法旨。」
眾弟子稱道。
「修仙者，研讀經書，勤修法術是根本。切不可生功利之心。切記，一朝升起功利心，十年清修化為塵。」
大長老稍作停頓，望著滿道場謙恭聽道的弟子甚是滿意。眸光宛轉在歐晨星，龍瑞身上稍作停頓，迅速掃過，身穿綠衣的龍曉曉，龍騰飛二人。
「初修者，不可急躁。熟讀經文，熟記術法。不可貪多，貪強。何為貪多？一部經文未曾熟及，就去強行閱讀第二部經卷，這第二部經卷上未讀完，就已經把第三部經卷辦到桌案上了。孩子，拿這麼多經書，你記住多少經文，習得多少法術？」
大長老說到此處眸光落在四長老洛秋水身上，洛秋水急忙俯首輕聲說：「大長老教訓的事，事後秋水定會嚴加管教。」
「何為貪強？這個術法練習數日覺得似威力不如想象的大，再換一個術法來練，假以時日練習，威力依舊不如心中想象的強大，再換一個。修仙者，我不要求你們個個修習的仁心仁術濟世救人。更不希望你修習仙術仙法，是用來好勇鬥狠的。如此修習，完全悖逆修習的根本。」
大長老說到這裡聽一下眼睛飄一下五長老鍾雲亮。
五長老連忙俯首輕聲說：「大長老所言極是，法會結束雲亮定會加強管教。」
「新來的弟子心裡有疑問了？大長老，到底我們修仙什麼？我們修仙界人，外修儀容仙風道骨，內心真元一顆靜心。依然是拿我來做說教，各位弟子看我，白髮白須，身姿挺拔，仙風道骨，令人嚮往。我往這裡一坐，各位弟子心裡肅然起敬。」
大長老呵呵一笑，手掌一伸，手裡多了一把浮塵，「我若是這個樣子呢？」只見大長老拂塵一揮，一位滿身污垢的乞丐管坐在那裡。身上時不時散發出陣陣年深日久的汗臭味。那味道······真是無法用文字描述。
前面圍坐在大長老周圍的內門弟子已經有人，忍不住吐了。
全場弟子吶喊：
「大長老，你還是變回來吧！」
大長老拂塵一揮，依舊是仙風道骨，傲然而坐。
歐晨星心裡說：還是這樣的大長老招人稀罕。
而旁邊的眾弟子均是長吁一口氣。
大長老微微一笑，繼續說：「看上一眼都不願意，我這無上妙法恐怕也無人願意聽講。內修真元一顆靜心，依舊是拿我來做，這個就容易多了。眾多弟子做的很好，看到那樣邋遢的老頭子沒有一鬨而散，已是得到靜心的法門了。」
歐晨星與龍瑞相互一是，大長老這些話純屬是客套話，靜心那麼容易修的，豈不是人人都可成仙飛升上界。
彼此心照不宣，繼續聽大長老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