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求人辦事
爵瑟夜總會。
裝飾豪華的總經理辦公室。
「呃……」
趙老六手持電話，沉默了半晌。
他實在是捉摸不透，狠人孫倒地是什麼意思。
簡簡單單的回了個「哦」。
好像沒有反對，而後就掛了電話。
趙老六很想再打電話過去問問究竟，可是他不敢，萬一不小心惹惱了狠人奎，倒霉的是自己。
「六哥，情況怎麼樣？」
韓敬山坐在對面，心情忐忑不安。
他一直小心翼翼觀察著趙老六的表情，深怕錯過些什麼。
「有點難辦啊！」
趙老六皺着眉頭，一臉惆悵。
「那怎麼辦？」韓敬山支支吾吾的說。「我……想辦法湊夠那十萬塊錢，還不行么？」
若在從前，他經營著榮雅小居，別說十萬，就是拿出一百萬也很簡單。
現如今，他卻連一萬都難以湊夠。
「呵……老韓啊。我還不知道你現在的情況么？」趙老六譏諷著說：「前些天你連看病救命的錢都拿不出了，還能籌到這麼多？」
「六哥，求求你能先把錢借給我么？」
「什麼？」
「求你先借我十萬塊錢。」韓敬山臉漲的通紅，他實在是不習慣求人。
「沒搞錯吧，我的錢都是一毛一分辛辛苦苦賺來的。借了這麼多，你怎麼還我？」
「我……」
韓敬山沒想到，老朋友拒絕的這麼乾脆，一點情面都不講。
他很想轉身就走，可是不行，事情還沒弄完。
趙老六玩弄着手裏的翡翠扳指，說：「你總得有點抵押的東西吧。」
韓敬山低聲下氣的說：「我會烹飪，只要到酒店裏應聘主廚，每個月收入最少也得有兩三萬少。到時候一定還你。」
「不要開玩笑，現在餐飲市場很低迷。再說了，你到時不認賬怎麼辦？」
「趙老六，我是那種不認賬的人么？」
「這可說不準。」
「我韓敬山做事，從來不虧欠別人。」
「好大的口氣，你真的沒有虧欠過別人么？」趙老六拿着茶杯朝桌面上重重一頓，哼道：「我兒子趙思歡的事，你怎麼說？我好心好意要跟你結成兒女親家，你倒好，乾脆利落的就給拒絕了，這麼看不上我趙家么？」
韓敬山知道，趙老六一直沒放下這件事。
如果趙思歡真是一表人才，他絕對不會阻攔，甚至會好意促成。
可惜……
那就是個畜生！
「嘶……」韓敬山深吸口氣，強忍住憤怒，「六哥，您兒子在包間里對我女兒動手動腳，你不會不知道吧。」
「放屁！不要滿嘴噴糞，胡言亂語！」
「六哥……如果我說一句話假話，天打雷劈。」韓敬山直視着他，「你敢發誓么？」
「發個狗屁的誓。」
趙老六終究是有些心虛，大咧咧的笑着說：「他還是孩子，難免衝動。但是這也能說明趙思歡是真的喜歡韓沐雪，對吧。」
喜歡？
企圖非禮就是喜歡！
韓敬山氣的差點三魂出竅，他用手捂著額頭，噁心的想吐。
或許，真的不該來求他。
「哈哈，你看你還真當真了。」趙老六知道繼續糾這這件事，非得談崩，到時候任何好處都得不到，「錢嘛，不是不可以借給你。我記得你從小到大隨身攜帶着一塊玉佩，是么？」
韓敬山身子一顫。
玉佩是祖傳下來的，也是雙親留給自己唯一一樣物品。
可以說，這塊玉佩就是自己的命。
趙老六緩緩開口說：「我要你拿這塊玉做抵押。」
韓敬山從腰間拿出玉佩，哆嗦著說：「你知道這塊和田玉的的價值，一百萬都不一定買得到。」
趙老六嘿嘿一笑，「關鍵是誰有那麼多閑錢買啊。」
沒錯。
想要賣，不一定馬上能找到買家。
韓敬山將玉捧在手心裏，泣不成聲。
「好啦！你以為我這麼想要你的東西么？」趙老六話鋒一轉，道：「還不是想替你辦事？」
「替我辦事？」
「對！」趙老六一邊用力掰他的手，一邊說，「孫奎那種人，會缺十萬么？」
「不會？」
「他那種身份的人，會為難一個擺地攤的？」
「不會……」韓敬山耷拉着腦袋，「他們是為了陳家菜譜。」
趙老六恍然大悟。
難怪，陳家都倒了多少年了，菜譜還那麼值錢么？
他乾脆順着話茬往下說，「這就是了，就算是陳涵拿出倆十萬，奎哥說不定也不會放過他。你給我玉佩，不是解決這件事，而是幫忙把以後的事都解決了……」
「真的……」韓敬山渾身力氣像是被抽空，雙手打開，「能解決？」
趙老六拿到玉佩，咧嘴大笑起來：「哈哈……我會儘力去做。」
形勢逼人啊！
韓敬山只能忍氣吞聲，只希望趙老六玉佩拿走，要儘力辦事。
「喂……我是老六，拜託你一件事。」趙老六在屋裏踱步，對着沒播出號碼演戲。
韓敬山沒等關於陳涵事情的結果，卻等到了趙思歡。
這個紈絝子弟，進門就倒茶獻殷勤，一口一個「岳父」的叫着。
韓敬山聽着心煩意亂，起身告辭。
趙老六臉上帶着意味深長的笑容，道：「敬山，其實，我也不是非要你的玉佩，如果你能答應把沐雪嫁到我們家，這玉佩還可以還給兒媳婦。」
「六爺。」韓敬山改了稱呼，深吸了一口氣，「六爺，沐雪年齡還小，暫時不考慮嫁人，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他已經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呆一秒。
趙思歡卻有些惱羞成怒，在後面道：「韓敬山，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韓沐雪遲早是本少爺的，你能保她幾次？」
韓敬山心裏苦澀，他不答話，也不回頭，反而走得更快了。
趙老六面色不悅，以趙家如今的權勢，多少人爭着搶着想當趙家的媳婦。
這韓敬山這個老東西，都成破落戶了，還是這麼冥頑不靈。
不過趙老六比兒子更沉得住氣，手裏的玉佩是上好的和田玉，雕琢精美，價值肯定超過百萬。
他把玩著玉佩，慢悠悠的說道：「思歡，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那麼急躁，該是你的，遲早是你的，韓沐雪跑不了。」
「哼！我就是看不慣韓敬山那老東西冥頑不靈的樣子。」
趙思歡生了一會悶氣，腦中靈光一閃，說：「爸，老韓他媳婦離家出走的時候，不是求你收留過么？你會不會金屋藏嬌了？」
「混小子！」趙老六哼道，「有那麼說你爹的，她是有些姿色不假，但是人都四十多歲了。」
「您成熟有魅力啊，老少通吃。」趙思歡早習慣了父親在外面找女人。
畢竟只有優秀的男人，才有這種能力。
「再說了，朋友妻不客氣。我爸現在可是萬人迷。韓姨雖然年齡大，水分不夠，可是經驗豐富啊。」
「小兔崽子，你懂得不少啊。」
「有其父必有其子嘛。」趙思歡洋洋得意的說，「您就想想辦法，聯繫聯繫她，讓她同意把女兒嫁過來，使勁給點好處就是，反正您今天收穫的好處也不少。」
「咦呀，怎麼有你這麼個兒子。」
兩人相視，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