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色行者
「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自己動不了。」色行者色咪咪的看着他，最上掛着笑容。連邊澤突然發現自己沒有說話，但聲音卻能夠傳導空中。
按耐著躁動不已的心情，冷靜的想着：樹木都不動了，也聽不見自然的聲音。若大的空間里沒有感覺到風，但這個人身上的衣服卻無風自動。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連邊澤再次重複說，眼神中儘是警戒。色行者依舊笑而不語，他知道連邊澤的警戒只是白費功夫，但心中還是有些羨慕，弱小的螻蟻都想着反抗了。
色行者緩緩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杯紅酒，緩緩說：「好，反正我大把時間，就說給你聽聽。」連邊澤神色驚變，憑空出現的椅子和大傘，還有那透明的杯子乘的紅水，他明明什麼應該什麼都聞不到但能夠聞到紅水中的酒精味。
暗暗想着，是幻覺嗎？想着調動周身咒力
「這不是幻覺，你再浪費力氣，一會可要垮了。」色行者喝口酒舒緩的說。連邊澤這次不再有想法，調動一切念頭放空。
「真麻煩，能不能聽人好好講話。」色行者輕彈一下酒瓶，連邊澤的腦海中捲起軒然大波，腦子裏迴響清脆的酒杯聲，連邊澤跌落在地。
確確實實的跌落在地，而不是幻想。但連邊澤感覺到非常的虛弱，周身的咒力一掃而空，還沒有回復，身體上下出現不同程度的虧空，分明就是剛才咒力涌動的結果，霍然身體又不能夠動了。整個保持着跌落的姿態，身體的感覺也一掃而空。
「現在能夠好好說話了吧。」
「好，我是伏刀，一個剛入江湖的咒術師。你呢？怎麼稱呼。」連邊澤不再忤逆他的想法的，老老實實的回應。眼睛將身旁的一切再次編排起來，一個想法慢慢在心中呈現。
「我地府七源頭，色行者奈文。我的強大，你現在深有感悟吧。我不是為了戲弄你才出來的，我這次來是要找你幫忙。」奈文和連邊澤眼神互換。
……
「好，我答應你。希望你一切順利先。」連邊澤老老實實的答應，盤算著下次找方法搞他一發。
「你就真這麼自信？到頭來別害了人呦。」奈文饒有新意的說着，酒杯一晃紅酒再次回復一樣的尺度。
「你反正現在時間多得是，我能夠試試個咒術？」連邊澤手心發力，整個人又動了呢么一瞬間。奈文知道阻止不了，只能由着他嘗試。
暗暗期待地想着：這個怪物成長起來，肯定很好玩。
色行者敲敲桌子說：「你不是要問我關於，李鐵牛的事情嗎？」連邊澤心中一定，知道了原因只需要找方法就是了。
連邊澤質問說：「奈文，是你給他錢，拿走他身上的滿足感的是吧。」毫不客氣的直呼奈文名字，他也沒有生氣，依舊色咪咪的。
奈文手指指著連邊澤額頭說：「是。你小子可以呀，看來你爹教過你不少東西吧。靠，色妖嗎？我可不是呢么低略的存在。我這麼帥氣，是需要出賣肉身的嗎？我只需要動動智慧，就輕鬆搞定好哇。
算了，你爹不是好東西，你也不是，不過你爹那本南國遊行記有那麼點意思。但是李鐵牛他們都不是我害的，是他自己滿足不了自己，還妄想不斷索取。」連邊澤氣憤的看着他，心中埋汰他將所有的錯都歸結他身上。
奈文微笑颳起一陣風，所有景物為之一變：「我只做我願意做的事情，從來不屑於改變那些普通人的命運。
李鐵牛是個從小就偷別人肚兜的人，床下的箱子一翻便是。我不出現，他就不會做嗎？我不過是一年前出現，這件事情持續了三年，這一年沒有人被殺，還是我的功勞。
劉小妞，命苦了，要是她咎由自取。要是她第一晚阻止他，事情都不會發展到現在這樣。
劉歡，這婆娘平時囂張跋扈又毒舌，還喜歡和劉小妞嗆。早就難逃一劫。
最不爭氣的李寶兒，他要三年前的冬天肯收手，這次悲劇全都不會發生，也沒有機會發生。」
連邊澤很想沉默，但好奇心和求知讓他不能夠停下問：「所以，最近的人都是李寶兒殺的？還是李鐵牛。」默默補充：還是一起殺的。
「好了，我趕時間。我可不是你的傭人，你不是也喜歡親力親為嗎？自己查去。」話罷奈文消失了。
樹林回蕩一片沙沙作響，但又沒有風吹。連邊澤推測著：奈文掌握著將一秒無限延遲的能力。
第一秒，連邊澤能夠第一時間轉身，及是因為速度快，又是因為奈文刻意讓他看見，第二次時間走快就是讓連邊澤感受到身體的乏力。
第二秒，他倒地了，洛漓反應過來還沒來得及轉身。接着是漫長的談話，讓連邊澤覺得，這一秒走了小半天。只是他沒有具體的感覺和參照物，無處判斷只有自己和他不斷交談的感知能夠留下。
接着周圍景物因為奈文的脾氣而異動，他卻沒有感受到時間流動和一絲感覺，連手掌都沒有出現炸裂。
奈文一走，懲罰來了。
連邊澤無力的倒地，左手心炸出偌大的窟窿。神志恍惚的倒在地上，眼睛朦朧的看到洛漓用咒力治療着手掌，而小烏鴉在頭頂不斷亂叫，真煩。接着整個人都昏迷過去。
面對突然連邊澤變幻位置，然後人癱倒在地，左手還毫無徵兆的爆裂開來。洛漓只好用咒力，為他暫時封住血液流動。接着看着他背後跟着寒鴉朝城裏趕。
沒有留意到被破壞了的現場，和樹桿上消失的眼睛紋路，以及整個山林的樹葉聲。
於此同時，李寶兒一家和劉大娘一家都被帶到縣衙，劉大娘哭喊著讓青天老爺申冤。看到被帶上公堂的李寶兒一家先是一愣，而後破口大罵，讓縣令都不知所措，準備好的說辭都不由得停了下來。
三人在堂下，不斷的攀談。一眾圍觀地人，也因此耳聞得一樁牽連甚廣的大案件。